第68章
施针后不宜见风。”待那群女子走后,吉福才苦口婆心的向宁天麟劝道。 平日为了低调行事,宁天麟极少外出,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要来集市买桂花糕。 “无妨,让日头照一照也好,不然我一介男子,都要比阿漓还白了。”宁天麟又兴致不错的向掌柜要了两包桂花糖。 六年前,那个名叫楚清的少女曾在他母妃面前夸赞过吴胜记的桂花糕,当初他并未对那少女多加留意,如今也就能想起这一句。 吴胜记是盛京的铺子,越州没有,但普通的糕饼铺子总是有的,桂花糕也有。 “公子是为夫人买的吧?夫人可是喜欢桂花的味道?我们铺子里还有刚出炉的桂花酥,香酥可口,要不也带回去请夫人尝尝?”掌柜的笑容憨厚,极力推荐着铺子的新品。 他这糕饼铺子大都是甜食,平日里的来客都是些夫人小姐们,倒是难得见一位公子,是以掌柜下意识便认为这公子是买给家中夫人的。 宁天麟听到“夫人”二字时先是愣了,随后温和一笑,“那便劳烦掌柜将桂花酥也包上两包吧。” “不劳烦不劳烦!”掌柜的乐颠颠打包,宁天麟又挑了几样别的,许是见他买的不少,又见这主仆二人面生,掌柜的便热心问了一句:“公子不是越州人士吧?可是来看马戏班表演的?若是如此,便别去了。” 宁天麟扬眉:“哦?为何?” 掌柜的叹了口气,“那马戏班子养的老虎咬了人,班主跑了,官府本打算将那群畜生放生,结果昨夜又有人被咬了。” 掌柜的说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听说是个卷了主子金银的婢子想跑,结果误入那马戏班的后院,不知怎的那群畜生没关住,于是就……” 他今晨来铺子时刚好路过那马戏班,一地鲜血和七零八落的碎块,好生吓人。 掌柜的见宁天麟身有残疾,又是这么一副病弱模样,怕他听后会心生恐惧,犹豫了一下还是未将那可怕场面与他描述。 宁天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便多谢告知了。” 离开糕饼铺子,宁天麟又去了越州城最大的酒楼,买了份这里著名的卤水烧鹅。 府里厨子做的菜虽好,但日子久了到底没什么新意,是以吉福时而会买些外食变变花样,可他没什么口腹之欲,倒是言情漓有次尝过这卤水烧鹅称赞了几句。 宁天麟坐着轮椅不便上二楼雅间,便与吉福在一楼寻了个僻静角落。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落座于他们主仆二人旁边。 “小二!上最好的酒菜!” “好嘞!两位爷稍候!” 吉福神色一凛,低头对宁天麟附耳道:“殿下,是言姑娘府上的两个护院。” 宁天麟不动声色,低头呷了一口茶水。 “大哥,你说府里就这么几个下人,小姐怎么还都给遣散了?是不是发现了咱们与朝云……”郭二单脚踩在椅子上,举止污秽,他左手比了个圈,再用右指向那圈里抽送。 郭大向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当然不是!”他将手上的油腥抹到裤管上,压低声音,“小姐八成要进京寻她亲爹了!你想想,一个私生女,在越州没靠山哪混得下去?多少家老爷等着收她做小妾呢!” 郭二色迷迷的直笑:“一个私生女,到了盛京也是个姨娘命!不给咱越州的老爷当小妾,给盛京的老爷当小妾呗!” “盛京都是大官,给大官当姨娘不比越州这些土老爷强?听说小姐的生父就是个什么官。”郭大又捏了一把花生,颇为遗憾道:“就是没想到朝云那婢子倒是胆大,居然敢偷银子跑,估计是早就得了风声,以后咱哥俩再想做那事就只能去花楼了。” 一提这个郭二就来气,“娘的!那贱婢昨日还问我借了五两银子呢!” “得了,人都死了,再说她好歹也陪咱玩了两个月,值回五两银了。” 郭二突然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哥,快看这是什么!” “这是……小姐的肚兜?”郭大双眼放光:“行啊老二!从哪弄来的?” “嘘!”郭二满脸兴奋,“后院洗衣婆子那偷来的,闻闻!可真他娘的香!” 郭大凑上去嗅了嗅,浅淡的桂花香与药香若有若无的在鼻尖散开,十分撩人。 这可是贴身穿的小衣,一想到这块布料曾紧贴过言清漓的奶子,郭大裤裆里的家伙顿时就硬了。 “快收起来!”郭大让郭二将肚兜收好,淫笑道:“夜里再拿出来用!”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郭大郭二顿觉周身一冷。可抬头一看,却没看到什么人,只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与他的侍从从旁经过。 “切,瘸子来吃什么酒楼。”郭二�攘四嵌灾髌偷谋秤耙谎郏�继续与郭大吃喝起来。 宁天麟与吉福出了酒楼后并没有回府,而是拐进了附近一条僻静小巷,约莫半个时辰后,两名护卫押着郭大和郭二跪在了宁天麟面前。 “好汉……好汉饶命!我们明日就还钱!”郭大郭惊恐万分,他们兄弟俩刚出酒楼就被人抓了,抓他们的人身手利落,与他们这种假把式不同,是有真功夫的,二人还以是为赌坊的人找上门追债的,可见到那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时,又觉得不对。 “这位……公子,您……您……”郭二认出了宁天麟,当即啪啪啪的猛抽自己大嘴巴,“我这臭嘴!我这臭嘴!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 宁天麟冷眼瞧着郭二,“拿出来。” 郭二纳闷此人怎知他们刚得了一笔遣散银子?抱着侥幸心理,他还企图遮掩,“这位公子,拿……拿什么啊……我呃…!” 宁天麟没耐心与郭二废话,他单手掐住郭二的脖子,几乎要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拿出来。” 郭二呼吸困难,脸涨的发紫,一个字儿都说不出。 一旁的郭大早就抖如筛糠。眼前这个残废男子明明看着就弱不禁风,可他却浑身浮满�⒁猓�郭大相信这男子是真能�⒘怂�们。 见郭二翻白眼了,郭大连忙将自己与郭二身上所有东西都掏了出来,包括银两与一件女子肚兜。 宁天麟松开手,郭二立刻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吉福用帕子隔着将那肚兜拾起交给宁天麟,“公子。” 宁天麟拿在手中,烟青色的肚兜上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的确是言清漓的贴身衣物,他昨夜才见她穿过,他还亲手解开了这系带,今早又亲自为她系上。 宁天麟掏出火折子将那肚兜烧毁,眸中虽映着火光,却是冰冷一片,“砍了手脚,扔去城外喂狗。” 郭大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正要求饶,就被其中一个暗卫捂住了嘴。 吉福推着宁天麟出了巷子,日光暖洋洋的洒在他身上,又是位温柔雅意的彬彬公子。 “做干净些,莫给阿漓惹麻烦。” 第八章 玉竹 < 天下谋妆(古言NP)(落笔清欢)|PO18���t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47701/articles/8851542 第八章 玉竹 宁朝始建初期,确曾盛极一时。 不说�h,就自昌惠帝向前推三代,历代皇帝均心系天下百姓,为万民谋福祉。 可到了昌惠帝这儿,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走下坡路,许是祖宗打下的基业太好,昌惠帝挥霍无度,极尽享乐之事,其年号虽为“昌惠”,可昌惠百姓之事却一件也未曾做过。 先皇崩逝的早,昌惠帝二十岁登基,如今,他在位这三十年来,宁朝战事不断,加上天灾连连,百姓生活已然十分疾苦,可昌惠帝仍旧苛捐杂税、广征徭役,大肆兴建奢靡无度的寺庙和行宫。 宁朝百姓都在怨声载道,偏偏如此形势下,昌惠帝还有心思年年为自己的生辰大肆操办。今年更甚,乃是昌惠帝五十大寿,所有在外的藩王、将领不论身处何地都得赶回盛京朝拜。 言清漓也打算于这个节骨眼进京,不过,她不能与宁天麟同行。 在外界看来,她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私生女,从未离开过越州,就算宁天麟这六年来都身处越州,那也是隐匿着身份的,越州百姓根本不知这城里还住了位皇子,是以他们二人“没机会”认识,也八竿子打不着,她若想进京,就只能自己动身或跟着普通商队一起。 “小姐,您给老身的银子太多了,老身――” “刘阿婆。”言清漓又将一份身契交给面前的老人家,对她露出真心的笑容,“拿着吧,都是你应得的。” 此番进京,她没打算再回越州了。 她的仇人们都在盛京,无论如何她也要留在那里,所以就将顾府这最后几个仆从也遣散了。 只是应当留下个贴身婢女的,这样才符合言小姐闺阁小姐的身份,可惜她身边无可用之人,又不想用宁天麟的人,便罢了。 言小姐身边的几个仆从中,就只有这刘阿婆是尽心服侍的,她给了刘阿婆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银子,又为她置了处小宅子。如今她用了言小姐的身子,那么该由她来全了这份主仆情谊。 刘阿婆感激不已,泪眼汪汪道:“那就让老婆子再为小姐烧一顿饭吧,小姐您此去盛京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加保重啊!” 与刘阿婆一起用过饭,言清漓将老人家送了出去,之后,便独自去了顾家祠堂。 祠堂里供奉的是顾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一年来从未踏入过这里,可明日便要离开,走之前总该来上柱香的,谁让她占了人家言小姐的身体呢? 言清漓对着顾家的祖宗,言小姐的外祖和母亲分别磕了头后,又从袖中取出一个无字牌位,置于香案最下层。 她为无字牌位上了香。 “言小姐,此番我便要用你的身份去认亲了,你放心,你生父欠顾夫人的,我会替你讨回来,你在盛京中的“家人们”若待你不好,我也会帮你还回去。” 祠堂里烛火幽幽,仿佛真有谁在聆听一般,言清漓看着那无字牌位目光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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