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住处。 她手脚都受了伤,血流不止,腹中还在绞痛,可他却对她凄惨受伤的模样不闻不问,从始至终,无论那个贱人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永�h只能注意到她一个! 苏凝霜挫败地放声尖叫,伏地痛哭。 - 言府 次日清早,不到五更天,言琛便要起身入宫上朝了,昌惠帝懒政,如今已改为每隔五日上一次早朝,言清漓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见那人已经披上了衣袍,正在束腰带,虽然知道他稍后还要回自己那里换朝服,但还是从温暖的被裘中钻出来,主动去服侍他。 言琛先是意外了一瞬,之后便噙着笑由着她去做了。 通常来说,女子既嫁,相夫教子为分内事,如何治家、如何去照料夫君的日常起居更是必修功课,可她做起这些时的动作并不娴熟,显然不惯于此事,不知为何,他竟因此感到了一丝愉悦。 君子不器,言琛很快便为自己生出这等小人之心而感到羞耻鄙夷。 他见那姑娘低着头摆弄着他的腰带,神情有些闷闷不乐,便问道:“还在恼我?” 言清漓懵懵地抬起头问:“什么?” 她来了月信,昨夜与他什么都没做,就拥着睡了一夜,但见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她脸慢慢热了,也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了。 前夜她不小心……丢脸之后,想为自己找回些颜面,第二日便故意闹了性子没有理他,到了晚上他回府后也没有去见他,之后是言琛主动来看她,并给她递了台阶,向她道歉,又有些没诚意地答应她今后不会再那样做了,她这才有了笑脸。 她将那条腰带系好后,摇了摇头:“哥哥,我今日该回去了。” 言琛一怔,眼里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却什麽也没说,只道:“好。” 感受到气氛有些变了,言清漓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我会回来的。” 言琛神色和缓了些:“好。” …… 早膳过后,吴氏为她准备了马车,回到裴府后,言清漓去裴老夫人那请安,本已做好了要被絮叨上两句的准备,可今日这老妇人的态度竟分外和善,她这才知道,原来言琛昨日在皇上面前给裴凌说了话,那抓蛮族探子的麻烦差事便交到了京兆尹那边。 言清漓猜出言琛会这么做,大抵是觉得与她夜夜欢好有些对不住裴凌,可裴老夫人却以为言琛肯出面,是言清漓从中说情的,对她自然是看顺眼了两分。 言清漓本想趁着这老妇人心情好,提一提自己想去苏府探望丹阳郡主的事,倒也巧,她还没开口,裴老夫人便说她应了苏老夫人的赏花之邀。 苏凝霜昨夜“见鬼”发疯的事传出去不体面,裴老夫人将此事压下了,只道苏凝霜身子不适无法同去,她明日会带着她这个孙媳同去。 这还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言清漓欣然应下,又说了几句,见裴老夫人乏了,便主动告退。 回到她与裴凌的院子时,紫苏立刻来报,并给她呈上来一包东西。 “小姐,昨夜我离开时,在裴府外看到苏氏的婢女鬼鬼祟祟地在埋东西,等她走后,我将土翻开,发现里头埋的是些药渣,我想这东西既然会被谨慎处理,那必是不能为人所见,便取了一些带回来。” 不愧是宁天麟培养的死士,言清漓对紫苏的这份细心颇为赞赏,她打开那包东西,在混着泥土的药渣中翻捡,慢慢地,神情便凝重起来。 青果好奇地见她挑出了几样碎渣,用帕子仔细擦去表面的尘土,先是嗅了嗅,接着又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只一下她便立刻吐了出来,蹙着眉问:“你可看清了,确实是苏氏身边的早春?” 紫苏与琥珀都见过早春多次:“属下没有看错,就是早春。” 言清漓的心中立刻掀起狂涛巨浪。 她忽然想起苏老夫人寿宴那日,苏凝霜呕吐不止,似有孕象,当时她拒不承认,只道自己是吃错了食物,后来郭太医来府中诊脉,也没有提过她有喜,此事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紫苏,昨夜你见到苏氏时,可发现她有血虚无力等异状?” 紫苏回忆了一下:“确有此状,属下昨夜潜入苏氏房中时,她面无血色,正卧床不起,之后起身时也是虚乏的很,像是生了什麽大病,属下原还以为她是被吓的。” 这就是了。 言清漓复又低头看了看那些药渣。 附子、红花、桃仁……这些皆有活血化瘀之效,民间常用于坠胎之方,如果真是苏凝霜服用的,那她便是真的有了身孕! 可是…… 她若有了身孕,为何会不想要这个孩子?竟还瞒着裴澈,瞒着裴老夫人悄悄将这个孩子落了?联想起郭太医的死,她灵机一动――莫非郭太医当时已经诊出了喜脉,可苏凝霜却不想声张,便将他�⒘嗣鹂冢� 若是这样,那她这么做的原因便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腹中孩子不是裴澈的,所以不能被人知晓! 言清漓的心脏因激动而砰砰直跳,她甚至大胆地猜想,难不成苏凝霜是与裴澈的夫妻关系不睦了,耐不住寂寞去偷人了? 但她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苏凝霜这个女人是有多迷恋裴澈,她处心积虑十几年,好不容易与他在一起了,又怎么会与旁人暗通款曲? 一时间她越猜越乱,大致捋顺了一翻后,打算先弄清楚郭太医的死因,假如郭太医并非被山贼所害,而是有人存心灭口,那她的猜测就十有八九是真的。 “紫苏,稍后你去麟王府传个话,请四殿下帮我查清郭太医是怎么死的。” ―― 更正一下:220的“自缢”写错了,应该是“自裁”,人傻了,明明前面还写的是自裁,之后就稀里糊涂写成了自缢。 第二百二十三章太子与荣臻 三月乃多事之春,先是端王下狱,后又有多地地主豪绅联合闹事,加上去岁起受灾流民的与日俱增,目前各州各郡匪盗猖獗,官民摩擦不断,今日又传来营丘一带发生了起义暴动。 江河日下,曾经盛极百年的大宁王朝如今就像一块腐朽的烂肉,引多方蝇虫想来叨上一口,不少暗怀心思的藩王与不甘永久臣服于宁朝的小国见此乱象,纷纷蠢蠢欲动。 而今日朝上,陛下最关心之事乃大运河的修建进程,得知人力财力不足导致还有少半程未能开凿通船时,怒不可遏,令群臣出谋划策直至晌午,下了死令要在年内完工,否则便会耽搁明年南下春巡。 裴澈从宫中出来时,外头阴云遮天,似是要迎来今春的第一场雨了,见铁衣正候在他车架前,他脚步一顿。 若无急事禀报,铁衣通常不会在宫门口等他。 “爷,荣――” “查到了?” 昨儿大半夜,铁衣被急匆匆召进武英候府,他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成想世子爷却是命他放下手头所有差事,立即去查世子妃七八年前都做过什么,有没有什么怪异之举,哪怕是一件小事也不能放过。 时隔多年,那时的世子妃尚是苏府的小姐,查起来简直堪比登天,况且才一日,自然什麽都没查到呢,铁衣生出一种办事不利的愧疚,语气都弱了几分:“爷,是荣臻长公主请您过府。”说罢,又赶紧呈上一封信:“另外属下已摸清了与苏大人有所往来的官员底细,这是一部分名录,爷,接下来要如何做?” 裴澈掸开信纸看了看:“这件事暂且交由其他人去做,从今日起,你只需查我昨夜交待的事。” 铁衣凛道:“是。” 裴澈将那封名录收好,一脚�~上了车驾:“走吧,去公主府。” …… 国君“日理万机”,无暇校考皇子皇孙们的学问,便将此事交由一肚子墨水的陆翰林代劳了,陆翰林每月两次前往国子监授课,课后会代天子留下一道策问,昨日之题与“慎固边防” 有关,小皇孙宁弈尚且年幼,对此一知半解,便想请教曾守护苍陵,与东阳人打了多年的裴大将军为其解惑。 公主府一方八角凉亭中,宁弈求知若渴,一番讨教后,疑惑发问:“东阳人擅水战,这恰是我朝之弱,此前苍陵已丢了十三座城池,还折损多员将领,皇祖父为何不派遣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出征,而是命将军您出马?当年将军尚不及弱冠,也无领兵作战的经历,难道皇祖父就不怕将军与那两万兵马会白白葬送吗?” 面对一个八岁的孩子的口无遮拦,裴澈一时默然。 皇上想逼他知难而退,却没料到他真的揽下了这个与送死无异的差事。 此间隐情不足为道,他斟酌着答:“承圣上信重,自当竭尽全力,所幸这些年有皇恩庇护,子阳最终并未辜负圣望。” 想起自己那位整日沉湎女色,劳累到已经两眼发昏的皇祖父,宁弈不大相信他有这种识人的眼光,再说,若皇恩管用,天下也不会如陆大人所言变成了一滩乱局。 他摇了摇头道:“裴将军不必哄我,奕儿年幼却不傻,苍陵一役,仰赖的是将军自身之能罢了。” 荣臻长公主过来时,宁弈仍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也知今日裴将军过来为他讲学是幌子,收拾了书卷后,又向裴澈郑重地行了一礼。 不同于苏老夫人寿宴那日的光彩照人,短短几日,荣臻长公主便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今日她身旁也没有带着那些俊俏的男宠,命人将小皇孙送回去后,又谴退了侍女,落座在宁弈方才的位置上。 “以这种方式将裴世子请来,只为避人口舌,还请世子勿怪。” 那日裴澈拦下荣臻长公主的车架,却并未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但今日荣臻主动将他找来,想必是愿意告知了。 “公主殿下可是想通了?” 荣臻看向亭外的花枝,目光悠远:“本公主不想拐弯抹角,今日请世子过来,是想再问你一遍,你那日所言可是真的?我皇兄,当真是被我皇嫂……” 说至此,她声音哽咽,平复了许久后才重新开口,眼神却变得犀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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