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的过往,除了她的生父言安,她在来到盛京之前与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干系,那么,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她背后有人指使! 言琛立即想到容阳时那位“临时到访”的贵客,又想到公主府中,她与那人巧遇游园,再一联想到近日端王被指通�陈艄�,将裴家也牵连其中的事,他忽然搭上了一条线。 若这些事皆非偶然,那么端王与宣王鹬蚌相争,还有谁得利最大? 言琛冷眸眯起,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他咬牙道:“可是有人在指使你做事,逼你这样去做?” 若真有人在胁迫于她,那他必定要―― “没有!”言清漓立即摇头,抱他又更紧了些:“真的没有,没有人指使我!哥哥,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这件事她没有说谎,宁天麟巴不得她万事不沾,就藏在他的羽翼之下依附着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指使她以色去侍别的男人? 是她自己不愿意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这才想要做点什么助他一臂之力,当然也是为了助自己早日手刃仇人,为楚家洗清罪名。 听她否认了,言琛紧绷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一种深深的冷意。 她为了达成某种不愿意说出口的目的,情愿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那么他呢?他是否也与裴家那名少年一样?当初他怀疑她蓄意接近他,是否也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对她的利用价值又是什么?她对他,又有几多真心? 这个念头才刚出来,就如滋生在阴暗处的玉藓,一发不可收拾地蔓延成片,言琛不敢往下想,同时,他又迫切地想弄清楚她不愿说出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弄清楚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可看着那个抱在他身上小声啜泣的女子,他又不忍心再继续逼问。 又是一阵许久的沉默后,言清漓听到言琛说:“罢了,此事我不会再问,待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言琛将她轻轻推开,翻身下床,在一室的昏暗中准确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信纸一一拾起收好,而后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言清漓见他不再赶她,甚至没有撇开她独自去睡小塌什麽的,这才放心下来,她试探着在裘被下去握他的手,可他却突然翻身,面朝外,徒留一个宽厚的脊背给她。 “四更了,睡吧,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刚落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虽说她勉强解释清楚后,言琛大抵是不会再怪她擅自嫁人这件事了,可他态度依旧冷淡,甚至不愿触碰她…… 四更又怎么了?从前他们共宿一塌时,哪次不是折腾到天快亮? 若不能彻底和好如初,她心里始终没底。 她咬咬唇,向他身后蹭了蹭,与他同枕一枕,手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身后缠上来一具柔软的身子,无骨的手在他紧绷的腰腹上缓慢游走,又轻轻柔柔地唤他“哥哥”,还用那对饱满的乳房蹭他的背。 言琛是个正常的男子,那腻歪着他的女子又是他日思夜想了半年之久的心上人,且她还深知他何处敏感,这样的挑逗下,他顿时周身滚烫,如临大敌,滔天的欲望全汇聚在了腹下某处,变成了他此刻能对付身后撩火之人的唯一武器。 可他却硬生生地将翻身压她在身下的冲动给克制住了,明知她在求欢讨好,可一想到她可能是出于某种目的在刻意勾引他,想到她对他也许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深情,他便生出剧烈的涩意。 她躺在她那位“夫君”的身侧时,莫非也是这般曲意逢迎?努力讨好?她怎能如此轻贱自己?她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求助于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为难自己! 说到底,还是因她不信任他,觉得他不值得坦诚相待罢了。 言琛握住那只不断在他身上点火,还一路向下摸去的手:“你不是累了吗?我明日还有事,早点歇吧。” 手被言琛给扔了回来,言清漓一时语塞,悻悻地盯着他无动于衷的脊背,脸慢慢发热,又觉得有些委屈――她都真诚地解释了那么多次,又放低身段主动去示好他了,他怎么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明明他从前不是这样对她的。 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就算曾经求星连帮她找宁天麟时也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被拒绝后,她立刻赌气地翻过身,也用背对着那人,还不小心将翻身的动静弄得大了些,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人来哄她一哄,她万分委屈的同时又不断在找理由安慰自己。 言琛不是裴凌那种傻小子,她背着他与别人好上,虽然解释过了,可他总不能这么快就消气吧?况且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在这样的身份下又爬上亲兄长的床,试图勾引,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臊得慌,更何况言琛?他怎麽可能会不介意? 这么想着,她渐渐释然了一些,想着明日再送个信给裴凌,拖延上几日,慢慢来吧。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身后的男人始终没反应,猜他八成已经睡着了,便颓然地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任重而道远,父亲的罪名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害她全家的凶手们也还好端端地过着太平日子,可她太没用了,除了懂些医术再没有其他能耐,只得周旋于各色男子中,苦心经营着与他们的关系,谋划利用,也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出来。 心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说累了,也是真的累。 她想家人了,想爹娘,想那些承欢在父母膝下,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早上起的早,今日又哭了几通,身体乏了,她胡思乱想的意识便也渐渐模糊起来。 言琛睁开眼,方才听到她小声地叹气时,他几度想转过身,问问她在想什麽,为什么会睡不着,可他忍住了,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平��绵长的呼吸时,才慢慢转过身来。 黑暗中,他肆无忌惮地看着那个离他�h�h的,缩成了一团的女子,眉心慢慢蹙起。 过去她时常会在睡着的时候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以这种防护的姿态将自己包裹着,后来他便抱着她入睡,待她慢慢习惯了身边有他后,便会在熟睡时将身体放松下来,可此刻,她又是以这种极度不安的姿势睡着了,哪怕他就在她的身边。 见她这幅样子,他有些自责,暗恼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冷硬了,何必要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虽然他仍然没弄清楚她所谓的“隐情”到底是什么,但她不是已经表明了心迹,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而他所怀疑的那些事,目前也只是捕风捉影,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一切都只是他的假设,他将自己假设来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对她可有公平? 至少此时此刻,她正在努力地在挽回他,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这么做了,而他心底里也更加倾向去相信她。 起了怜意,言琛便想将那缩在床里的女子揽进怀里,可手将要落到她身上时,他又抿紧唇,把手收了回来。 言琛啊言琛,枉你自诩为人光明磊落,可你在做什么? 无论她对裴家那小子是否有情,至少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在她没有离开裴家之前,她毕竟是别人的妻子,而你竟丝毫不知避嫌,还继续与她同宿在一张床上。 可身旁躺着他日思夜寐的人,他又怎能安然入睡? 身下的欲望如春风野草,邪恶般地滋生,不受控制地出卖了他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妹妹产生的恶念,偏他越不愿去想,过去那些与她赤裸相呈的每一慕,便通通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铺开。 他呼出一口浊气,打算离她�h些,去别的房间,可才刚刚下地,他便耳尖一动,回头去看床上的人儿。 她始终没有动过姿势,却将身体蜷的更紧了,羸弱的肩膀正在微微发抖,埋在臂弯中的头低的很深,从中发出幼猫一般的痛苦呻吟:“不要……爹爹……娘……清儿错了……不要丢下我……不要……” ―― 小声bb:终于炖到哥哥的肉了(戳手 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咋写 0208第二百零七章哥哥,你抱抱我(言琛H) 当时他不曾有疑,可如今想想,她应当是有意隐瞒了。 四更夜深,月白风清,万籁俱寂,可言琛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 她在害怕什么?又在憎恨着什么呢?以至于连睡梦中都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他们在一起一年之久了,他与她不仅有着血缘的羁绊,又有着远超兄妹的亲密,他以为他们已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他却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或是说,他所了解的,只是她欲盖弥彰所表现出来的假象,是她所希望他了解的她,而非真正的她。 真正的她是什麽样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也只有此时此刻,在她于睡梦中毫无设防时,才被他窥见了冰山一角,可这一角也微乎其微,等同于一无所知。 他有些恼火,又有些不甘心。 胸前的衣裳忽然染了湿意,言琛低头看去,见她不知又梦到了什麽,竟然在闭着眼无声流泪,他的那些恼火与不甘心霎时烟消云散,只余满心的怜惜。 �⒊∩系某Jそ�军最终落败于一名弱女子的面前,他于心底轻叹一声,以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眼角冒出的泪珠一颗颗吻去。 你的秘密,到底何时才愿意告知于我? …… 言清漓不知自己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楚家旧宅之中,经过了大火的焚烧与六年的变迁,这座宅邸早已易主,可她此刻身处其中时,看到的却依然是那个她生活过的家。 残亘断墙均已重新堆砌,屋瓦亭园也都修缮完全,整间宅子还保留着过去楚家的模样,甚至连父亲的药圃都还在,可她走在这座曾经分外熟悉院落中时,却感到万分陌生。 尽管这里的景致令她再熟悉不过,可诺达的庭院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她如一个孤魂野鬼,茫然四顾地游荡在这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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