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殿下孝心可敬,吉福,那你便去送送世子殿下吧。” “不必了。”裴澈看了宁天麟的轮椅一眼,“子阳认得路,四殿下的好意子阳心领,不劳烦这位公公了。” 待裴澈走后,宁天麟才抬手吩咐吉福:“派人去太医院查查,裴世子今日可有去见过陈太医。” 武英侯府整个与宣王绑在一块,可这位裴世子却独独是个例外,不仅对宁天弘不冷不热,就算对他的岳丈苏尚书也曾不亲近过,在朝中更是从未替三皇子一党的人说过话,�h不像他父亲裴伯晟那样站队明显。 宁天麟若有所思,若这裴世子与宁天弘私下有龃龉的话,便能说得通了,若真如此,说不定可寻到机会利用一翻。 比起挑起日渐式微的宁天文与宁天弘争斗,不如令宁天弘自乱阵脚对他与阿漓更为有利。 - 昌惠帝的寿宴需大肆庆祝三日,这三日,百官休沐,但大多数能出入朝堂的要员均不能闲着,需携各府夫人日日跟随昌惠帝及他的宠妃们参加没完没了的宴席与庆典,毕竟此次他五十大寿,各地藩王及邻国使节都齐聚皇宫,昌惠帝要摆足场面,就连整个盛京城都比往日繁荣热闹许多,处处透着镜花水月般的昌盛和谐。 西山马场的青衫碧草之上,言清漓一袭松花色利落骑装,脚踩深色马靴,骑在一匹温顺的白色马儿上,模样清爽明媚,夺人眼球。 可她却认为比起身旁的慕晚莹,她这些浮于表面的行头就如同盛京城中虚假安乐的表象一般,只是外表看着唬人罢了。 慕晚莹今日一身红色戎装,墨发挽于脑后,无任何头饰,腰间挂着一柄利剑,马靴中还插着支匕首,麦色的肌肤在蓝天白云下闪闪发亮,当真是英姿动人,看起来就像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女将军。 比起闺阁女子的裙袍金钗,慕晚莹还是更适合这种劲爽英气的装扮,方才能体现出她的美丽。 “小表妹,这你可说中了,我的心愿就是如父兄那般征战�⒊。�做一个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慕晚莹骑的马也是高头大马,看起来凶悍无比。 “只可惜宁朝不许女子为官,真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一身武艺。”慕晚莹垂头丧气道。 说完,她也不等言清漓回应,将满腔无处施展的抱负挥洒于马鞭,娇斥着绝尘而去。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啊…… 言清漓无奈打马跟上,可她骑的那匹温顺小母马哪里追的上慕晚莹的骏马?很快就被她甩的没了影,索性她也不追了,骑着马踢踢踏踏的溜达。 虽说她不能像慕晚莹那般在马背上潇洒恣意,却也十分喜欢这种闲适遛马的感觉,西山的风景很美,就这样什麽都不想的看看沿途风景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种宁静空灵的氛围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打断,听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马蹄声,言清漓扭头看去,看到了几个熟人。 “咦?言姑娘?你也来骑马?”今日言清漓未扮男子,王甲看了几眼才认出是她,他恍然道:“我说我们头儿今日怎麽――” “言姑娘!这可真是太巧了!”刘刚生硬的将不会看人脸色的王甲打断。 没看少当家都黑脸了吗?还乱说话,刘刚嘿嘿一笑:“今日我们京师卫也蒙皇恩休沐,不过西山有个差事要办,统领便带我二人一道来了!诶?你那个小书童呢?没来吗?”刘刚四处张望,没看到青果的影子。 “今日我与表姐同游,并未带着婢女。”言清漓向那黑马上的少年点了点头:“裴小公子,又见面了。” 裴凌今日并未穿京师卫的官服,而是传了她来盛京那日城门口所见的绛色衣袍,墨发依旧高高束起,他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言清漓骑得那匹小白马,勾唇嗤笑:“你这也叫骑马?” 言清漓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也不生气,只是拉着缰绳稍稍与他们退开了一些距离,“清漓并不擅骑马,随意散散心罢了,既诸位既有差事要办,就请自便好了。” 都喜穿绛色,又都将墨发高束,裴凌今日乍一看更与少年时的裴澈相像了一些,言清漓几乎又要恍惚了,她不欲与裴凌几人多言,便打了个手势请他们先走,自己落在他们后面。 裴凌见言清漓刻意疏�h,微微蹙起了眉,在前头暗自瞥了两个手下一眼――你们不是说她对我有意?这也叫对我有意? 王甲与刘刚挤眉弄眼――男女有别!人家姑娘定是害羞了。 裴凌半信半疑。 他今日倒也不是无事闲来西山的,原本过几日他也需来一趟,检验京师卫养在西山马场的马匹,可昨日他听到言清漓说要去西山骑马,便临时起意改成了今日。 至于为何要改日子,他自己也没闹明白。 就这麽三前一后的又行了片刻就到了半山腰,言清漓打算去山腰的凉亭休息休息顺便等慕晚莹,也好与裴凌等人彻底分开,可到了近前她才颇觉无语。 今日这是什麽日子?竟将盛京城两位风云人物都吹到这小小西山来了。 四方凉亭中,风流执扇的翩翩公子正与友人对弈,听到马蹄声近了才回头看去,这一看,他俊朗不羁的容颜立刻浮现惊诧。 “言三小姐?怎麽竟这般巧?你也是来西山赏红叶的?” 0089第八十九章裴凌的针锋相对 西山乃是官家之地,普通百姓进入不得,这山下不仅有京城最大的马场,山腰上还有着极佳的观景视野,这个时节,不仅山中层林尽染,站在山上还可�h观到长公主府中那遍布整座行宫的黄栌树,犹如一片红彤彤的火海,霎是绚丽,堪称秋日一道奇景。 而这亭子叫做望海亭,也是由此景而得名的。 陆眉的几位友人借故去赏景向山中散布而去,此刻亭中对弈之人已变成了言清漓与陆眉。 陆眉今日十分衬景的换上了一身金色广袖锦袍,腰悬文人墨客必备的绿松石玉佩,依旧是半束着墨发,可脑后的发髻竟是雅致的插了一支毛笔样式的簪子,山风拂过,衣袂飘香,配上他那张笑意盎然的长眸俊脸,潇洒风姿似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 只是他手中那柄扇面俗气的折扇有些煞风景,让他那一身仙气骤损。 言清漓单手托腮,努力忽视“才高八斗“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斟酌再三后,谨慎的落下一枚黑子。 陆眉眉梢一挑,紧跟着落下白子。 这一子落下后,让原本就四顾不得的黑子顿时雪上加霜,被吃掉了一大片。 言清漓眼中闪过懊悔:“不行,我不走这里了。” 陆眉的眉梢还未放下来,他刚刚落下的那枚白子便被人干脆利落的扔回到了他手里,随后前面那枚黑子也紧跟着被人拾起。 只见对面少女毫不知廉耻的又将那枚黑子落在了别处,堵上了刚刚才发现的疏漏。 都说棋品见人品,这一局还未终了,言清漓就已悔棋四五次了,陆眉还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 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而言清漓却完全不在乎陆眉怎麽看她,正如她一介孤身女子与外男独处在凉亭中本就于礼不合,她也全然不在意。 反正是陆眉硬要与她对弈的,这个憋屈气也是他自找的。 陆眉倒是十分好脾气的不与言清漓计较,一双长眸含笑,由着她想悔便悔,未有任何异议。 可无论言清漓怎麽改主意,陆眉都有对策,他就像是胸有成竹的如来佛,笑看五指山上左蹦右跳的孙猴子,无论对方使出什麽法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棋盘尚未落满棋子,黑子就已溃不成军,言清漓无计可施,抿着唇不悦的将残棋拨乱。 “不下了!” 瞧瞧,倒是先给自己气着了。 “言三小姐,承让了。”陆眉觉得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笑容中不由自主的就含了几分宠溺,长指在混乱的棋子中挑挑拣拣,将它们放回各自的棋篓里。 言清漓对陆眉丰神俊朗的笑容毫不所动,反而冷笑一声:“陆公子今日怎麽不在花楼里泡着,反而有雅兴来郊外赏红叶?” “唉……在下自然是为三小姐你而来。”陆眉也不遮掩:“慧觉寺一别后,三小姐竟也不与在下联络,要不是昨日吴夫人邀慕夫人共赏茶话,慕夫人提起她小姑子今日约了你来西山骑马,在下还寻不到机会见你一面呢。” 吴夫人乃是陆眉那群狐朋狗友中某一位的亲娘,于是他就这麽七拐八拐的得知了言清漓的去向。 陆眉向言清漓的唇上暧昧的扫了一眼,笑意更深:“三小姐莫不是忘了,那夜你为了堵我的嘴,给我喂了什麽药吧?在下为了此事可是夜夜忧心,茶不思饭不想。” 言清漓一滞,突然想起了这茬。 那时情况紧急她随手摸了颗补药喂给了陆眉,而后骗他是毒药,免得他到时在众人面前揭穿她,可后来朱家没了,她的目的达成,就将陆眉给忘了。 看言清漓的表情陆眉就知道她定是将他忘去了脑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那晚扑上来亲他啃他不撒手,这会儿竟是翻脸无情,倒显得他像个被污了清白的女子死皮赖脸上门找男子负责来了。 心里腹诽,可陆眉面上依旧笑若春风,“言三小姐就不怕我将那日所见之事抖落出去?” “只要陆公子不怕被人认为你与我是同流合污,不怕牵连到你们陆府,你大可随意去说。”昌惠帝都已处置过朱家,陆眉只要不蠢就不会在事情过去这麽久后才四处宣扬所见真相,那不是犯了知情不报的欺君之罪吗?再说…… “陆公子若真想说早就说了。” 私心里言清漓并不担心陆眉口风不紧,这种莫名的信任她也不知从何而来,许是因为陆家人曾有恩于楚家,又或许是陆家世世代代都是正直人士,从未出现过奸险小人。 “你且放心,那药的毒性只是尚未发作而已,日后我会每隔一月派人送解药给你。”就算有莫名的信任,言清漓也并不想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直觉,该做的威胁还是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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