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转移到是他国细作身上,加之朱蓬源的确跟随他多年,又是老二的助力,他也开始动摇。 不少官员见昌惠帝脸色逐渐和缓便见风使舵,称仅凭一张符纸的确难以定朱妙琳的罪,且也确实难查这符纸出自谁人之手,这些人向昌惠帝谏言:不如等祭祀过后再细细排查有谁出入过祈恩殿,若寺中人都无嫌疑,那必定是他国奸细所为。 眼见着昌惠帝已经没有方才那般震怒,不仅无意降罪朱蓬源,就连朱妙琳淫乱佛寺之事也大有归咎到张朝一人身上,言清漓心急如焚。 父亲的死与朱家脱不开干系,楚家女眷被流放为军妓也都是拜朱蓬源所赐,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朱家即将覆灭,却又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好在她留了后手,言清漓把心一横。 “皇上!”在重臣与昌惠帝谏言之时,女眷中忽然传出一道清丽明亮的声音:“臣女斗胆,有一法子可查出那符纸出自何人之手!” 慕晚莹来不及抓住言清漓,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宁天麟立即回过头,双腿微动,握在轮椅上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阿漓,不可冲动行事! 可言清漓铁了心似的,并未看宁天麟。 言琛本一直在冷眼旁观,忽见言清漓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头,他顿时心惊肉跳,立即以兄长的口吻呵斥她:“清漓!休得胡闹!” 言国公更是大惊失色,“漓儿!你这是作何?还不快回去跪下!” 言清漓咬着唇,眼中尽是不甘。 就差一步了,就差这么一步。 0079第七十九章朱家覆灭(加更) “皇上,是臣妹不懂事,微臣定当好好管教她,还望皇上恕她殿前失仪之罪!”言琛向昌惠帝重重一叩首。 昌惠帝抬手制止言琛的求情,有些浑浊却不乏犀利的老眼射向那窈窕少女。 言清漓站的笔直,她知道自己应当立刻跪下来向昌惠帝请罪,可一想到那金座上的人曾亲口下旨处死她父亲,又无情抄了她楚家,言清漓就无论如何也不出卑微求饶的话。 好在昌惠帝也并未怪罪她,而是沉声问道:“可是言府养在外头那丫头?” 言国公忙赔笑应是。 “嗯,是个胆大的,不愧是之恒的妹妹。”昌惠帝是看在言琛的面子上才未追究言清漓的冒失。 “你方才说什麽?你说有法子为朕找出画这符咒的真凶?” 言清漓还是第一次正面与昌惠帝对话,她努力平复住复�j心情,恭敬垂首道:“回皇上,是。” 昌惠帝也想揪出那诅咒他的人,便道:“那你且说来听听吧。” 言清漓抠住掌心让自己站��,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举起来:“皇上,这瓶药可助您找出真凶。” 一众官员中,裴澈看到言清漓拿出的那个白色瓷瓶忽然怔住,那白白的小瓶乍看没什麽特别,可那瓶口却塞着藕荷色的帽塞。 “清清,我瞧着宫里的御医都用红布包着塞子,你这怎是藕色的?”少年端详着手中的瓷瓶,将那粉粉嫩嫩的塞子拔下来放在鼻下吻了吻,香香的。 少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将那塞子盖好,骄傲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宫里的御医是男子,我可是女大夫,自然要与众不同。” 明媚的春光下,少女将那小瓶子举到他眼前,“子阳哥哥,好看吗? 少年瞧着少女笑颜如花的俏脸,哑声道:“好看,特别好看。” …… 裴澈陷入久久的回忆中,那边言清漓已开始解释。 她称那符咒是以血所书,只需将符咒融入水中,投入药粉,再命殿中人分别滴一滴血进去,若水色变成碧蓝,则说明符咒上的血与滴血之人并非同一人,可若水色不变,则说明是同一人的血。 如此,便可找出制符之人。 此法听起来就匪夷所思,立刻引起了许多人的质疑,对此言清漓也早有应对,她称自己自幼习医,也是偶然发现这种伤药有额外效用,若是不信,大可命人一试。 言府三小姐医术高超不是什么秘密,随身带着一瓶伤药倒也可以自圆其说,可言清漓到底还是太心急了,她漏了重要一点―― “言三小姐,本王倒是有个疑问,”宁天弘挑出言清漓言语中的漏洞:“你是如何得知那符咒是以血所书的?方才你身处女眷中,应当从头到尾都未见过那张符纸吧。” 言清漓一惊。 宁天麟也蹙起眉头。 昌惠帝则审视的看过来。 人群中的陆眉更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言清漓急中生智,不假思索的转头看向宁天弘:“回宣王殿下,清漓虽是闺阁女子,可也听说过这十八劫曲的恶毒诅咒,据说是要以血所书才最为阴毒,那藏匿符咒的人既是要诅咒圣上,定是存了最恶的心思,想必会以血所书。” 言清漓有些吃惊的反问:“莫非不是?” 宁天弘打量的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笑道:“言三小姐见多识广,你猜的不错,是以血所书。” 昌惠帝的心思都在揪出害他之人这事上,未在言清漓身上细究,他力排众议,决定按她的法子一试。 他命内侍将那符纸置入水中,符纸上的血迹融化,水色变成浅淡的朱红色,内侍又将那水分出两小杯,让一个御林军与一个宫女各自滴血进去,两杯水果然都从朱红色慢慢变为碧蓝。 自此,昌惠帝算是信了。 他首先命人端了几杯掺了药粉的血水给最有嫌疑的几人――张侍郎极其夫人,包括死了的张朝,还有朱蓬源和朱妙琳。 从张侍郎开始,指血滴进去后每一杯水都呈现了碧蓝色,直到朱妙琳…… 朱妙琳自认从未画过什麽符,她自信满满的用针尖刺破手指,挤了一滴血到杯盏中。 血珠坠入,荡起了一小圈涟漪,血色花开一般散开,可等了片刻,那杯中水仍是浅淡的朱红色。 朱妙琳有些急了,她又向内挤了一滴,水色变成了稍深一些的红,她不信邪,又挤了第二滴、第三滴……直到将那杯盏中的水给染成了浓郁的鲜红,也没有呈现过片刻的碧蓝。 “不可能……不可能……” 朱妙琳从劫后余生中顿时又陷入恐慌,她茫然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在惊愕的看着她。 朱蓬源也急了,连忙挤了自己的血到朱妙琳那杯水中。 怪事发生了,那鲜红的水竟开始慢慢转蓝…… “孽障!!”朱蓬源恨得立刻打了朱妙琳一巴掌,“竟真的是你!” 昌惠帝再次火冒三丈,“朱相,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蓬源老泪纵横的向昌惠帝磕头:“皇上!老臣不知情,老臣真的不知情啊!” 昌惠帝亲眼所见只有朱妙琳的血滴进去不变色,不是她还有谁?他指点向朱蓬源,气竭道:“好啊……好啊……果真是朕的忠臣!” 朱蓬源自知这次是真的完了,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打算放弃这个女儿求昌惠帝网开一面,可帝王眼里哪容得下逆臣贼子? 昌惠帝一怒,所有人都又赶紧跪下。 “丞相朱蓬源纵妻夏氏勾结朝廷命官贪墨枉法,之后又纵女淫乱祭祀、诅咒帝王,属实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诏令朱家剥爵削官、连坐九族!十岁以上男丁三日后尽数处斩,女眷无论长幼皆流放西北,充作军妓!” 言清漓松了一口气,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御林军在昌惠帝下旨后再次涌进殿,将朱家人一一拖出去。 听着响彻殿外的震声哭喊,她默默低下头。 笑了。 ―――― 又来晚了,赶出来两章,朱家解决了,下一个轮到谁? 虚了我,滚去碎觉啦!zzzZZZ 0080第八十章言琛的怒火 浩浩荡荡的车马长队,亦如来时壮观,只不过无人能想到这一趟斋戒祈福之行,再回来时朝局就已发生大动。 朱蓬源为官数十载,官至一国之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宠臣,可这样一位在朝中如鱼得水的人物,却仍是在天子一声令下后就落得个满门覆灭的下场,不免令人唏嘘。 “青时兄,你这脖子都快扭断了,到底在看什麽?” 大队人马原地整顿间隙,一个与陆眉交好的公子哥凑到他跟前,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向后看,入目所见的只有各府女眷乘坐的马车,一眼望去都望不到头。 这有什麽好看的?那公子嬉笑着问陆眉:“青时兄,你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吧?”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陆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那公子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不是吧?青时兄,我说你近日还是安生些吧!张朝才搞出那档子事,”公子哥指了指天,掩唇低语:“那位正在气头上呢,你可莫在这节骨眼去调戏良家女了,那位连朱相都能说砍就砍,就算你爹是翰林也越不过丞相官大啊。” 那公子以为陆眉是斋戒这几日没开荤憋坏了,好心提议:“不如明晚去醉尘楼逛逛?听说新来几个小倌,我做东,保管青时兄你玩的尽兴。” 陆眉被那公子聒噪的心烦,面上却仍是兴致浓厚的挑起了眉,十分配合的与之交谈起来:“哦?来新人了?容貌如何?可会才艺?” 公子哥一拍胸脯:“放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管合你口味,比那些个没意思的闺阁小姐有趣多了。” 听到“有趣”二字,陆眉忍不住微抿了下唇,唇上似还能感受到那种香甜温软的滋味儿,他又暗暗向后瞥了一眼,可马车太多,连她坐哪辆都分不清,更何况看到人呢。 在陆眉眼里,言清漓已然成谜,他有太多问题想弄清楚,可回京后也不知什麽时候还能再见她一面。 启程时他好不容易将他娘身边的婢女红雀逗开心了,去帮他给言清漓递了个口信儿,可这京城都近在眼前了,也没收到言清漓只言片语的回复。 小没良心的,他们好歹也是在一条梁上共患过难的,转脸就绝情。 此刻被陆眉认为毫无良心的言清漓正坐在言府马车中凝外窗外,她从今晨坐上马车起就没怎麽言语过,也未曾吃过任何东西,只呆呆的坐着。 青果又试探着拿给她一些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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