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来,此刻见着言清漓才觉得心情好些,拉着她说个没完,但话里话外都在埋怨她乞巧节后不曾去幕府看望她,她送去言府的帖子也都石沉大海。 言清漓也并非故意避着慕晚莹,只是乞巧宴上她那一记妙手回春将夏知春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她在外头就又多了一个称号――神医妙手言三小姐。 倒是可笑,上一世她时常出入后宫后宅为嫔妃及官家夫人小姐们看病,却从未得到过什麽“神医楚清”之类的名头,如今做了地位崇高的言国公嫡女,只露了那么一手便有了如此高的吹捧。 乞巧宴后,许多与她不相熟的小姐们都给她下了帖子想要结交,她挑了几家未来兴许能用的上的前去拜会,自然就将慕晚莹给忘到脑后去了。 “小表妹,那你可得答应我,等斋戒后陪我去西山骑马。” 慕氏在旁嗔怪:“晚萤,你以为漓表妹与你一样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吗?” “可我记得琛表哥似乎说过小表妹会骑马呀!”慕晚莹期待的看向言清漓:“是吧?小表妹” 说曹操曹操就到,言琛与几位同僚恰好走到她们这边,言珲也在其中,右手套了只银丝手套,看到言清漓那一刻他面色阴沉下来。 自言珲被言琛第二次砍了手指后,就性情大变,自卑的不敢出去与狐朋狗友鬼混,整日窝在自己院子里打骂妾室,此次若不是昌惠帝命所有重臣家眷随行,怕是言珲仍不会露面。 其他家的女眷已经都差不多进入了慧觉寺,只有言清漓与慕晚莹等人尚逗留在门外,言琛淡淡扫了言清漓一眼,与她们说道:“午后便要开始斋戒,不去休息用膳,都站在这里作何?” 明明是一句略显关怀的话,可从言琛嘴里说出,倒像是在训斥人,真是大将军做惯了,当谁都是他的兵。 “正与小表妹说去西山骑马的事呢!”慕晚莹赶紧向言琛求证:“琛表哥,上次你说过小表妹会骑马的吧?怎么样?她的骑术如何?” 言清漓蓦地脸色一红。 先前听慕晚莹说骑马还没想歪,可这“骑术”二字却立刻她令她想起一些孟浪之事。 昨晚她与言琛折腾到四更天,期间她恼言琛总是将她压在下面折来折去,�H弄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她实在忍不住,�⑵�腾腾的翻了个身骑到了言琛身上,称要一雪前耻,还放下豪言称自己骑术极佳,定能将他驯服。 之前她近一年都与宁天麟用这个姿势缠绵,早已无比熟悉,自认为应当可以压制住言琛,在床事上掌握主动。 可她忘了言琛与宁天麟的温柔不同,她骑“马”不成,最后反被“马”颠的东倒西歪,哭着讨饶。 言琛见她脸红了,便知她定是想歪了,嘴角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嗯,三妹确实骑术极佳。” “那可真是太好了!”慕晚莹自然听不出其中深意,豪爽的搂住言清漓的脖子,“小表妹,那此事就这麽说定了!” 言清漓瞪了言琛一眼,无奈的应下慕晚莹的邀约。 一旁言珲盯着那少女俊俏红嫩的脸,暗暗舔了舔后槽牙。 0069第六十九章密谋(4500珠) 皇家斋戒无外乎就是那麽几件事,戒荤吃素、祭祀礼拜、诵经念佛…… 白日里朝臣们都要跟在昌惠帝身边祭祀拜佛,而各府女眷们则需身穿素衣,前往偏殿听寺中大师们诵经。 言清漓觉得昌惠帝这行径简直荒唐极了,史书记载的昏君行为他占了个全不说,还能额外创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春夏时节的大旱才过去没多久,紧接着又赶上秋雨连绵,宁朝多处城池发生洪涝水灾,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而一国之君在做什么? 他竟有心思抛下朝政,奢靡庆贺五十大寿,带领群臣百官诵经礼佛? 怎么?莫不是以为斋戒祭天拜拜菩萨,宁朝便能风调雨顺? 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言清漓根本听不进那群和尚喃喃念经,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她见一旁的慕晚莹已经打起了瞌睡,便悄悄起身离席,躲去了外头喘上几口气。 她压根就不信神佛,从前母亲在世时,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吃斋念经、抄写经文,可那又有何用呢?楚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举族覆灭的下场,哪里有佛祖来庇佑他们? 佛祖救不了楚家,也渡不了她,她只能自渡。 金碧辉煌的慧觉寺中,巨大的金漆青龙八脚香炉伫立在前庭,手臂粗细的檀香插在香炉中烟雾缭绕,言清漓竟生出了一点兴致,她走上前双手合十,对着那香炉草草拜了三拜,在心中祈求佛祖早日让昌惠帝暴毙身亡。 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宁天麟还未丰满羽翼,昌惠帝若此时就暴毙了那皇位只能落到端王或宣王头上。 于是她又赶紧拜了三拜,与佛祖说她方才是闹着玩的。 言琛无声站在她身后,被那少女反反复复的古怪行为逗的扯唇一笑。 “你这是作何?” 言清漓没想到溜出来喘口气的功夫竟也能碰见言琛,她转过头对上那双能洞穿一切的冷目,讪笑道:“兄长也是觉得无聊,偷溜出来透气的吗?” 反正都是偷溜出来的,别想着教训我。 “我是明目张胆出来的。”言琛冷傲的瞥了言清漓一眼,将她那点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又何尝不觉得昌惠帝此举毫无意义,甚至有些荒谬,可他身为人臣,又非是那些谏言的文官,左右不了天子的想法。 “哦,那兄长来到此处,可是想我了?” 少女仰着头,丝毫不懂“廉耻”为何物,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儿。 言琛不由目光一软。 “寿宴后,我便要返回西川了。” 前几日言琛又忍不住同昌惠帝提出与朱妙琳退婚之事,寿宴在即,言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皇帝霉头,昌惠帝当即大怒一通,可不知怎的,后来昌惠帝最后竟是准了。 旁人不知,言清漓是知晓的。 昌惠帝之所以同意言琛的请求,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言琛要再两年之内彻底招降九夷国,让九夷国对宁朝俯首称臣。 于帝王来说,命自己的将领东征西讨、开疆拓土也是理所应当,可昌惠帝竟然提出国库空虚,要言琛的西川军自行筹集军饷。 臣子在为国卖命,帝王竟是分文不拨,真真是无耻。 言琛即将要离开盛京,这一去应当会是许久,言清漓知道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一些伤感,于是她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来,落寞垂眸道:“我会去西川看你的,哥哥。” 言府与丞相府的亲事黄了,二皇子脚跟不��,三皇子又重新成了昌惠帝的眼中钉,她与宁天麟的筹谋正在按部就班的完成。 可言琛对于她的用处�h不能到此为止,她仍需维持住这份情意。 言琛被她失落的模样取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忍不住捏了下少女耷拉下来的脸。 “谁许你向外跑了?盛京离西川相距甚远,安心在府中等我。”听少女开始喊疼,言琛松了手,“我会留些护卫给你,若是有事也可去幕府请外祖帮忙。” 言琛在接下这份军令状时,也曾想过要将言清漓一起带去西川,可他是去打仗的,不是游山玩水,将她带在身边难以时时护好她的安危,只能将她留在盛京最为安全。 许是与言琛相处久了,真产生了对亲人的眷恋,言清漓也红了眼眶,她一头扎进言琛怀里:“那我要给哥哥写家书,每月一封,不,半月一封,若你敢不回我定要去跑出去找你!” 言琛轻咳一声,拍了拍在他怀里蹭脑袋撒娇的少女:“清漓,这是外头,莫要胡闹。” 言清漓觉得这情感抒发的也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离开言琛的怀抱,在他训人般生硬的安慰中又溜回到殿内听经。 与此同时,�h处高台上隐在树荫下的两名袅袅女子极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一幕。 “呵,看到了吗?她定是与兄长有了私情,不然兄长为何要执意与你退婚?”言婉一双美目中淬满了怨忿。 �橙说��橙吮闶桥笥眩�同为女子,又喜欢上同一个男子,言婉与朱妙琳在此刻反倒成了盟友,她们二人于乞巧宴上就看出言清漓与言琛之间的微妙。 原本言婉十分希望言琛与朱妙琳能退婚,可在发现言琛竟愿意与言清漓那般亲昵时,她又情愿言琛还不如娶了朱妙琳,至少他不会对朱妙琳露出那样宠溺的笑。 朱妙琳暗暗收拢五指,神情晦暗。 丞相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母亲与外祖家出事,后言琛又与她退了亲。 怎会这样? 之前言琛明明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一切都是在这个言清漓出现后才变了的。 朱妙琳从出身起便是天之娇女,如今被言清漓一个越州来的私生女抢了未婚夫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且方才那二人相拥的一幕又几乎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之间定不只是兄妹之情这麽简单。 “不知廉耻,竟敢对亲兄长生出龌龊心思!还敢搅了本小姐的亲事!我朱妙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朱妙琳这一下倒是将言婉也给骂进去了,言婉咬牙瞥了她一眼,强忍住没吭声。 她要的就是朱妙琳的恼怒,只要朱妙琳一气之下对言清漓出手,兄长就又是她一个人的了。 “哦?那朱大小姐打算怎麽不放过她?” 朱妙琳也不是傻的,自然猜到言婉是想借她的手除去言清漓,她可不会上这个当,就算要做,也得拉上言婉一起,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位二哥言珲……是因言清漓才掉了手指的?” 言婉一怔,不明白为何扯上了言珲,她目光一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朱妙琳眼中盛满精光,将自己的计策与言婉说了一遍。 言婉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可心脏却砰砰直跳。 “如何?你去说服你二哥,其他的交给我,这之后,保管言清漓那小贱人再也翻不了身。” 朱妙琳最后这句话令言婉彻底下定决心,她把心一横,冷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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