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意人言的人,且她认为名声差了也是件好事,起码能为她挡下许多桃花。 毕竟她如今是言府的嫡小姐,言琛的亲妹,在许多有心人眼里也是个香饽饽,就算没有陆家,日后也会有其他人家上门求娶她。 这边言清漓正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让陆家主动退亲,另一头陆府中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大人与陆夫人高坐明堂上,这两位面上的神色都不错,显然是家中有喜事发生,尤其是陆夫人,那一脸了却心头大事的快慰,简直是藏都藏不住,眼角眉梢都是笑,哪怕此刻坐在下面的不孝子刚被下人从花楼里给找回来,二老也心情很好的头一回没与他计较。 陆夫人与言家定亲一事先前是瞒着陆眉的,并未声张,她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才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他。 可这好消息在陆眉耳中听着与噩耗也没什么分别,瞧瞧愁的,那一身生机盎然的翠绿衣衫都蔫巴了许多。 “眉儿,本来娘为你相看的是言家大小姐,可没想到言夫人却愿将那位嫡出的三小姐许给你,娘虽还未见过言三小姐,但听孟夫人提起,也是位端庄大方的妙人。” 陆夫人今日也是听媒人回来说,言家将定亲之人改成了三小姐,着实让陆夫人吃了一惊。 其实若按照礼数来说,这显得有些无礼,可言夫人托媒人带了话,称言三小姐是已故大夫人慕氏名下的子女,且为嫡出,更适合做陆家的儿媳。 前些日子言府的传闻闹的满城皆知,陆夫人也听闻了言国公那位来自越州的私生女,说那姑娘被慕老将军亲自做主,过继到了自己女儿慕英的名下,成了言府名正言顺的嫡小姐。一时间,各大家都很好奇这位言三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那位言小公爷为了她将外祖慕老将军都给请来了。 陆夫人虽知言府除了大小姐与二小姐外,还新出现一位备受宠爱的三小姐,但她根本就没敢为自己那不孝子肖想人家这位嫡出小姐,所以当她得知言府舍得将这位言三小姐嫁给他们陆家时,陆夫人登时便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后来她也想明白了一二,想来言三小姐毕竟不是言夫人这位庶母亲生,在府中应当不如外界传的那般受宠爱,所以言夫人才会十分干脆的将那三小姐许给了他们陆家。 陆夫人在心中暗暗为言清漓惋惜,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与其在庶母眼皮子底下受委屈,倒真不如嫁来他们陆家,有公婆为她做主,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总比在言府中过得顺心些。 不过…… 陆夫人瞧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叹气道:“眉儿,你要有自知之明,人家言三小姐从小虽未长在京城,但嫁与你可是绰绰有余,听娘的,好好待人家,好好过日子,明日你就去将那十八房妾室遣散了,让人家言三小姐看看你的诚意。” 陆夫人到底是个心善的,她认为陆眉抬回来那十八房小妾就这般被遣散了也是无辜,只能全怪自己这风流儿子,耽误了那些女子。 想了想,陆夫人又嘱咐道:“记得多给她们一些银子,实在不行就将你舅舅留下的那些铺面挑一些分给她们,日后也能好好生活。” “不错,就听你娘的。”一旁的陆大人频频点头,十分赞同妻子的话。 陆大人相貌儒雅,坐在那里十分端正,一看便是文人风范,他忍住想要批评陆眉坐没正形的懒散样,沉声教导他:“为人子者,当有孝心。为人夫者,敦蒙以固。青时,你要切记,陆家子弟定要品行端正,对待妻儿应有大丈夫的责任担当,上至孝、下至爱、平至以,才乃夫者之大情也……” 陆眉日日听他老爹的教诲,听得耳朵都长出了茧,他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从瓷盘中捻起一块如意糕丢进了嘴里。 陆老大人又强压下想冲下来给陆眉一脚的冲动,继续耐着性子对他进行精神的洗礼。 待陆大人终于教诲完毕,陆眉才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屑,将二老苦口婆心这么半天的劝导全随着手上的渣子掸到了地上。 他站起来向坐上的陆大人与陆夫人咧嘴一笑道:“爹、娘,你们就别惦记这回事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趁着还未闹得人尽皆知,明日赶紧去人言府退了吧。” 第四十四章没缘分(临时掉落加更) “混账!”陆大人忍无可忍的怒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的直晃:“我陆正覃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子!” 陆眉面不改色,甚至还狗腿子的用他那柄不伦不类的折扇给陆老大人扇了扇,直将陆老大人的怒火又扇高了一层。 陆大人指着陆眉痛心道:“你怎可说出退亲这种话!你与言三小姐的亲事已定,若此时上门退亲,将言三小姐的颜面置于何地?又将我陆家的名声置于何地?难道你要叫天下人耻笑我陆家人乃是言而无信之徒吗!” 陆大人气的咳嗽了两声,陆夫人赶紧去给陆大人捋着后背顺气,还拼命给陆眉使眼色,让他别太气人。 陆大人缓和了些,长袖一甩道:“孽子,这个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陆大人实在想不通,明明他陆家男儿代代都是衷心社稷、爱妻爱子的清正之人,怎到了他这里就生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成日沉湎美色、惹事神给,想他陆正覃为官数十载,清清白白、从无过错,所有的污点竟都来自于自己这个不孝子。 陆眉显然没将陆夫人的示意当回事,还没皮没脸道:“反正儿子不娶,那十八房小妾我也不会遣散,爹、娘,若你们不同意退亲,就让阿来在成亲之日代我去将那言三小姐娶回来吧,到时看看言三小姐会不会比被退亲更丢人!” 阿来是陆府中的一个小厮,陆眉竟让一个小厮替他去娶亲?陆大人一听这混账话,差点儿气了个倒仰,陆夫人连忙扶住,正要呵斥那不孝子,可一回头,哪还有人的影? 出了厅堂的门,陆眉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容便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头蹙起。 母亲为他娶谁家的姑娘不好,为何偏是言家的?若真是那言大小姐言婉也就算了,怎还是言家那位三小姐? 陆眉摇了摇头,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花枝招展的翠绿衣衫,自嘲的笑起来。 人人都道陆家满门翰林,他爹陆正覃正直不阿,又是天下文人之首,可一呼百应,深受当今圣上信赖,陆家因此风光无限。 可谁又知道,这风光都是表象罢了,越风光,就越凶险。 陆正覃身上有文人的通病,一身酸不溜秋的傲骨和满腔抱负,且他还相当愚忠,总认为自己身居翰林高位,便要尽己所能的辅助帝王,在帝王做出错误决定时从旁提醒、直言劝谏,才对得起先皇钦点他为状元的栽培,才对得起翰林之位,对得起天下才子百姓。 可自古忠言逆耳,若碰上的是位明君,陆正覃这种敢于忠言直谏的臣子自然是股清流,但昌惠帝是能听进去忠言的皇帝吗? 当然不是。 偏陆正覃不知变通,也不会看人眉眼高低,或是不屑看。他总是顶风而上,时常在朝堂上不顾昌惠帝的颜面直指他劳民伤财,建行宫、修皇陵,还写一篇接一篇的奏折奉劝昌惠帝不可克扣军饷,不可与敌国签订那些有损国威的协定。 总之,别人不敢说的,陆正覃这个不怕死老古板都敢说。 昌惠帝是无德无能没错,可天底下没有哪位帝王愿被自己的子民定义为昏君,更不愿在史书上留下昏庸的称号。 若陆正覃只是普通文臣便也罢了,偏偏陆家世代翰林,在天下文人学子中有极高威望,如今有陆正覃带头,便有许多文人学子跟着他一起发声,声讨昌惠帝的某些昏庸政策。 出头的椽子先烂,陆正覃的做法,与骑在龙脖子上拔龙须有何异? 其实陆眉自小也有远大抱负,他与陆家的历代祖宗一样,想要学成后涉入朝堂,做一代大儒文臣,为帝王分忧、为国之昌盛添砖加瓦、尽献绵力。 可他真的懂事后,才明白如今宁朝的朝堂水深淹人,帝王也不是想象中的帝王。 六年前权倾天下的盛家覆灭,陆眉彻底看清了陆家所处的形势,陆家与盛家的情势颇有相似之处,虽不是武将世家,但却是能号召天下学子的文臣大家,是梗在帝王心中一根犯膈应的刺。 偏偏这根刺还拔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随意拔了这根刺,天下文人学子便会向那龙座之人口诛笔伐,那些固执的、满腔热水的文人才子,会用他们手中握着的那杆刺,将这表面光鲜、实则昏暗的朝野现状揭露于日光之下,让天下百姓人人得知。 时时有根刺扎着自己,这让帝王如何不厌恶? 盛家覆灭后,年仅十二岁的陆眉便聪敏的揣摩出了帝王心思,他将自己的忧心诉之于父,提醒父亲要低调行事。 可陆老大人的文人傲骨病又发作了,他自认为与昌惠帝有着君臣数十载的情谊,陆家当不会步盛家后尘,且他还道:正因为帝王的昏庸,才需要有他这样敢于直谏的人臣在侧,不然还有何人可为天下百姓发声。 陆眉见劝不动自己顽固的父亲,便走上了曲线救家的道路。 他放弃了入仕,做起了恶名昭著的纨绔公子,向自己那位清正廉明的父亲身上,泼了好些脏水。 就因为有这么个惹是生非不务正业的儿子,陆大人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中,有三百六十六日都要被御史上书弹劾,大都是声讨他养的那纨绔子,指责陆翰林教子无方,不配做天下文人的榜样。 就因为这,那在天下学子心中完美的奉若神明的翰林大人,便被自己儿子从神坛上拉下去一条腿。 但这却巧不巧的合了帝王心意。 每当那昏庸帝王被直言不讳的翰林大学士惹怒之时,便能揪住他这一点错处,让他与其义正严词的指责,还不如先回去将自己那不孝子管好。 这么多年过去,陆家倒也始终安然无恙。 可如今陆家竟要与言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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