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此事你不必谢我。”回完了一封,他又翻开另外一封,淡道:“是裴凌在陛下面前担下此事,称对你厌恶了,不愿与你日日相对,才会与你和睦相离。” 裴伯晟虽恼怒发妻被气到时日无多,但他亦是顾大局的人,代孙写完休书后,没有立即知会言国公,一是会彻底得罪言家无转圜之地,二是猜到言琛应会为了言家的脸面来与裴家谈条件,求他们不要宣扬此事。 谁知裴凌这胳膊肘向外拐的追补了一份放妻书,将裴老侯爷掌握的主动权化为了被动。事已至此,裴家也只能表现得大度些,至少不会令言家丢了脸面而记恨他们,两家没有因为和离生出嫌隙,宣王殿下那边也好有个交待。 而言家也心知理亏,很是配合,在昌惠帝面前两家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三个月前还非卿不娶,娶回去两个月便腻烦,赐婚在他眼里草率如儿戏,这等混账之举也算符合裴凌的性子。昌惠帝虽有猜疑,却也懒得过多追究,毕竟裴言两家姻亲破裂,他乐见其成。 受委屈的是言家女儿,昌惠帝给言家赐了些赏以作安慰,又斥责了裴凌,罚他一年俸禄,此事便翻篇了。 言清漓没料到说着说着又扯出了裴凌,怕说错话会令言琛吃飞醋,只好又“哦”了一声当做回应,闷头给他研磨。 言琛看了她一眼,放下笔:“他求了旨,等讨伐了蛮族后,还要去北边平乱,许是过些日子就要动身了。” “过些日子”大概就是等裴老夫人撒手人寰之后了。 宁朝重礼重孝,按裴家这种情形,裴老夫人若真去了,裴澈与裴凌需得去官丁忧,可眼下四处打仗,朝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可用的武将,只能适当夺情。 言清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平静,颔首道:“也好,他一直想要建功立业来着。” 言琛见她是真能装傻,没再说什麽。红袖添香在侧,又回了两份军情后,他便道时辰不早,要送她回去。 言清漓已经酝酿了一晚上的勇气,在他开门前拉住了他的手,切入正题:“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嫁给裴凌有什麽隐情吗?” 言琛慢慢转过身,垂眸看她:“你若不想说,就不必告诉我。” 言清漓将他手攥得更紧了,低下头去,垂在背后的长发滑落到肩前:“我不是不想说…”咬了咬嘴唇,她抬起头道:“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她支支吾吾地问:“若我…若我不是你的妹妹,若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见言琛微眯起眼,她忙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言琛不语,眸光深不见底,言清漓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逐渐紧张起来。 片刻后,听见他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便娶你为妻。” 她还以为他至少会问问:你若不是我妹妹,那么为什么要冒充她,存了什麽目的,骗了我什麽。 却没想上面的他一句没问,而是说会娶她。 她瞳孔微微张大,眼睛仿佛被言琛用目光给定住了,艰难地移开后,耳根红起,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 这种问题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言琛敏锐,眼眸再度眯起:“为什么这么问?莫非你真不是我妹妹?” 他也不由紧张起来,却见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妹妹不假,又不完全是你的妹妹。” 被她这话弄糊涂了,言琛蹙起眉。 她深吸一口气,摊牌了:“哥哥,你可曾听说宫中原来有位太医叫楚道仁?” 言琛为人冷漠,对外人外事均不上心,何况是宫里一个小小太医。突然听她问起,回忆了片刻,才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是与盛贵妃勾结给太子下毒那个太医。 “一介罪官,略有耳闻。”他道。 言清漓慢慢呼出一口气,她还怕他根本不记得她爹这号人物,那她就要多费一翻唇舌了,好在她爹“臭名昭著”。 她凄凉笑道:“我就是楚道仁的女儿。” 言琛猛然僵住。 “更确切地说,我的身子是你的妹妹清漓,而我的魂魄……” 她抬起头,目光紧锁在言琛眼睛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的魂魄,是楚道仁的女儿,我叫楚清。” 第二百六十五章若能早相识 言琛瞳孔震荡。 “我知道哥哥定会觉得荒谬,起初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有些话能说,有些却依然说不得。 她靠在言琛怀里,看不到他洞穿人心的目光后,思路才慢慢清晰起来。 “昌惠二十六年上元夜,我家中突然闯入一群官差,称父亲谋害太子,与贵妃私通,圣上要发落我等充为军妓……” 当年楚家出事时,言琛已去了西川,许多事他恐怕都不清楚,她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称父亲是被人陷害,楚家遭无妄之灾,可昌惠帝为了除去盛国公府,没有严查幕后主使,草草结案。 当初她势单力薄,为了抓牢宁天麟这棵大树,对他存了引诱之心,便故意隐瞒了自己与母亲的死亡真相,避免牵出她与裴澈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 如今,她对言琛亦是如此,瞒下了这一段,像坊间所知那般,道自己葬身火海后,却意外地于五年后从言清漓身上活过来。 她幸得麟王所救,又从他口中得知三皇子有陷害盛家的最大嫌疑,便决心靠这一世,尽全力为家人洗清罪名。可昌惠帝不重审,覆盆之冤便永无明光,唯有让宁天麟做上皇帝,她的家人才有沉冤昭雪的可能。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破坏言琛与朱家的婚事,是为了打破昌惠帝稳定朝局的企图。嫁进裴家、揭穿裴冲身世,是为了挑拨裴苏两府的关系,令宣王党羽窝里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仇人,还楚家一个公道。 言琛沉默了许久:“所以,当初你早知我身份,出现在容阳并非偶然,而麟王前往容阳也不是为了送药材,而是为了你,你与他在公主府独处,也非巧遇。慧觉寺冒险出风头,也是你们早就设好的局。” 他低眸看向她:“所以,你的确是麟王的人。” 这两个“所以”令她听出了几分吃味,她拿不准言琛的忍耐力,不敢让他知道她除了裴凌外,还与宁天麟有亲密关系,忙解释:“我与他…我算不上是麟王的人,我蒙他救过命,投桃报李给他治病。” 她遇见的男人就没几个省油的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安抚一个是一个,瞒过一时是一时。 “他去容阳与公主府那次,都是为了治疗腿疾,我确实想助他一臂之力,但前面提到的事,皆是我自己要做的,并非受谁驱使…” 她忐忑道:“对不起,是我骗你,我承认我最初的确怀着目的接近你,可是我…”她再度垂下头去,睫毛轻颤:“…可是我不知从何时开始,见不到你就会时常想起你,对你不由自主地开始牵挂,会因为欺骗你感到歉疚。” 这些话倒都是真的,她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顺:“你征战在外时,我会提心吊胆,怕你受伤,我做了许多许多的药,找人送到西川,筹送粮草也是发自肺腑,我写给你的家书,句句真心,绝无半句虚言,我不知不觉开始依赖你,喜欢你触碰我,喜欢你宠着我,遇事会第一个想起你,你不知方才我看到你忽然出现接我时,我有多欢――” 言琛突然吻住她,微凉的唇瓣含着她的,辗转吮吻。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抬手环住他脖颈,垫脚回应。 她终于肯坦诚相待,又说了一番近乎“表白”的真心话,言琛已经受用无比。 她是谁,又是因为什么接近他,都不重要了。 长长的一吻后,两人皆呼吸急促,她眸子李氤氲出水汽,烛光映在里头,霎是动人。 “哥哥,那你原谅我了么?”两人唇瓣几乎还贴着,她不安地询问。 言琛的眸子如三月融化的雪,清清冷冷的。 “我何时怨怪你了?” 楚清?他努力回想,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对她本来的名字毫无印象。 满门获罪,焚于火海…原来她藏起来的苦衷是如此惨痛,难怪她时常会发噩梦,睡着的时候将自己蜷缩起来。 “若我早几年与你相识,你便不必受这些苦。”他以拇指抚过她脸颊,目光在她湿漉漉的眸子与红润的嘴唇上反复流连,再度倾身吻住。 吻比方才重,舌与她交缠不休,他一把将她抱起,搁在了书案上。 言清漓随着他的话往远了想去,若早几年她认识的是言琛,而非裴澈,结果会有不同吗? 父亲是太子的主诊太医,只要宣王与苏家想要栽赃盛贵妃,恐怕无论如何,父亲都逃不过这一劫。 可若与她相恋之人是言琛,就不会有苏凝霜因爱生妒的事,也不会有苏凝宇杀害母亲与沉香的事,说不定…楚家的女眷都能活下来。 她心里难受,恨自己,恨裴澈,更恨那些害她满门的凶手。 他沦陷在她颈儿里,寸寸亲吻,热烈又愤恨,如视珍宝。 她红云遮面,肌肤滚烫,搂着他的头轻声呻吟。 许久未曾亲近过的两人皆有些心急,她主动将衣裙解开,双手撑在身后,双腿缠在他腰上。 言琛无视她身上处处可见的清晰吻痕,在她挺巧的乳儿上流连舔舐,又含住乳尖尖吮了吮,最后返回去吻住她的唇,同时挺身埋进去。 她浑身一颤,低吟着仰起头。 言琛半刻未停,一入进去就按着她后腰快速抽送,书案摇晃,方才回好的信一封封雪花般散下去,她摆在桌上的蜜煎糕也随着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在碟子里轻轻震颤。 “啊…啊唔啊啊…嗯啊哈啊…” 饱胀的快感将她心里的空洞与恐惧填满,没多久,她便被他送上了云端,勾在他腰身的双腿失了力,开始下落颤抖,他及时捞起来按压下去。 她慢慢按睁开眼,清楚地看到自己与他紧密结合在一起,娇嫩的穴儿紧夹着粗硬的肉根,像一个巨大的药杵,用力捣弄她壶芯里的药汁,水汁横流,红艳艳的穴肉被带进带出,几近破碎。 “哥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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