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而为贼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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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宴会照常进行着，而台下众人见霍云沉说他想要的并不是亡者复生之术，之前心中的那个想法便也消散了下去。宴会进行到一半时，霍云沉离开了大殿。霍云沉踏进这冰冷的宫殿，凉意直达心底，而他却好似感觉不到般，随意撩袍坐在了冰棺旁边。他垂眸在摆放在对面的杯子中倒入桂花酿，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变为了白雾：“南笙，这是你最爱的桂花酿。” 不知在何时，霍云沉对她的称呼变了。只记得在很久以前，楚南笙曾同霍云沉说过，希望他能唤自己唤得亲密些。当时的他只是生硬地说：“陛下，你是君主，臣不敢冒昧。” 尽管那时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楚南笙眼底的失望，但他依然这样做了。到了如今，他没有了顾忌，而她也不在了。看着杯中晶莹至极的桂花酿，霍云沉眸中划过一抹柔和：“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你的生辰。” 楚南笙继位后，生辰过的并不是自己的。她过的是霍云沉为她杜撰的，遗落在外的皇子的生辰。那天万物开春，可楚南笙总会说，自己更想要在秋天过。因为她真正的生辰在秋天。可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她便只能在春天举办生辰宴，到了秋天，就会自己倒上一杯桂花酿坐在案前，看着窗外金灿灿的桂花发呆。今天，是她真正的生辰。霍云沉看着面前的桂花酿，低声开口道：“南笙，生辰快乐。” 一道细微的声音忽地空旷的屋中响起，霍云沉眼中划过一抹冷厉，声音冷如寒冰：“谁在那里？” 宫门处一个黑影晃了晃，南楼羽出现在门口。霍云沉冷眸一眯，眉目间已经覆上了一层戾气：“你怎么在这？” 南楼羽扯了扯唇，走上前来道：“在招待别国使者的庆功宴会上，陛下却独自离席，我担心陛下出事，所以跟过来看看。” 霍云沉冷嗤一声：“临月公主是想要知道我为何叫你们来到永嘉国吧？” 南楼羽步子一顿，眼中划过一抹幽深：“陛下，你又一次答对了。” 她目光落到了冰棺上：“看来陛下在宴会上撒了谎。” 随后南楼羽的面上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你想要的，就是亡者复生之法。” 她看着冰棺中静静睡着的楚南笙，眼中划过一抹讶异：“我当时在外面时，原以为陛下想救活的是你心爱的女子，没曾想是一个小郎君。” 这也不怪南楼羽认错，因为楚南笙如今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男装。再加上她略显英气的脸，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霍云沉的神色依旧冷然：“朕并未撒谎，朕想要的本就不是这个。” 他站起身，在南楼羽疑惑的神色间开口：“有一国曾想与朕联合，踏平临月国。” 他的眼底泛起寒光：“朕想要的，是吞并你们的国家。” 第25章待霍云沉的话音落下，南楼羽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她勉强定下心神道：“若你当真想要吞并临月国，为何还要来信？” 霍云沉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所以朕才说，要与你们做一笔交易。” 说完，他看向楚南笙，冰冷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朕要你复活她，如此，朕便拒了那国要求联手的请求。” 南楼羽一怔，随即攥紧了手。他竟在一语间拿到了主动权。以他的意思，这场交易，临月国压根就什么都得不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 霍云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朕无需你相信，你若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回去。” “不过临月国之后会面临什么，就不好说了。” 南楼羽咬住唇，这是想让她拿自己的国家来赌？空气静了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 随即她抬起眼，面上露出无奈：“只是我虽然知道那个方法，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霍云沉眸光微闪：“知道那个方法就够了。” 一刻钟后。寒灵宫外传来禀报的声音，霍云沉淡声道：“让他进来。” 苻璟进入宫中，行礼道：“陛下。” 霍云沉点了点头，苻璟拿出那本书，放到了南楼羽面前。看到那本书时，南楼羽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这是……临月国的书籍？” 霍云沉声音冰冷：“曾经临月国曾有使者来过，进贡了这本书籍，而记载亡者复生之法的这一页，是残缺的。” 南楼羽闻言，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看来永嘉国君主早就知道他们有所算计。霍云沉淡漠地看着她，随即道：“你只需将未记载全的告知国师就好。” 南楼羽点了点头，提笔在书中空白页上写了起来。很快，她便完成了这一切。离开前，她回头看向霍云沉：“他们说的没错，这是禁术，逆天而行，这其中的代价希望你承担得起。” 说完，她便离开了寒灵宫。霍云沉听完她的话，面上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手微微收紧了些。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付得起。苻璟垂眸看着被南楼羽更改过的书籍，面色有些沉。霍云沉看向他道：“如何？” 苻璟闻言抬头：“方法是全的，我可以做到，只是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命数。” 霍云沉一愣，沉声道：“什么意思？” “想要复活亡者，需要付出自身一半的寿命。” 苻璟话音落下，霍云沉黑睫一颤，看着冰棺哑声道：“那她能活多久？” “直至自然老去。” 听见此话，霍云沉垂下眸子：“这就够了。” 苻璟却皱了皱眉：“这一半命数指的是你这一生的一半，若你答应，那么就没有多少年了，且献命之人是不能再使用这个方法的。” 霍云沉神色淡然：“无妨。” 苻璟闻言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棺盖被打开，星盘开始变幻，霍云沉立在星盘一端，周身围绕着银银光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楚南笙身上，不曾移动半分。直到楚南笙长睫轻颤了一下，下一秒，她睁开了眼睛。第26章当看见那双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望向自己时，霍云沉甚至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