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一概收了,但也没动,堆在宿舍的角落。 直到大三那年, 我接受了江浸月的追求,在女朋友的强烈要求下,在朋友圈官宣。 那个每年风雨无阻的礼物停止了。 就这样就很好。 早就该停止了。 这里就是终点。 订婚宴当天,假千金沈妍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冲进来,跪下痛哭: “姐姐,你已经让人毁了我的脸,我再也不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求你不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不要让我和哥哥们,还有瑾怀分开好不好?” 大哥瞬间黑了脸,狠狠扇了我三十几个耳光。 二哥当场掀桌,用高脚杯的碎片划花我的脸。 未婚夫傅瑾怀直接取消订婚,把血淋淋的我拖上车,关进精神病院。 他们为了给沈妍出气,让院方把我当最严重的病人处置。 三年里,我被电击了上万次,皮肤焦糊萎缩,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更狠的是,他们说我得了肾病,强行手术摘除时连麻药都不给我打。 后来……哥哥们哭着求我回家,傅瑾怀张罗给我举办世纪婚礼。 我却眨着懵懂的眼睛,疑惑不解: “你们是谁呀?!” …… 时隔三年,我裹着又破又烂的棉袄,被送进了傅家的老宅。 傅瑾怀和我的二哥沈确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我。 二哥打量了我一眼,满眼厌恶: “沈星,你是白痴吗?大夏天的穿个破棉袄,也不怕捂死你。” “还有,我不是早就让人给你送过祛疤膏了吗?为什么你的疤看起来更严重了?这副鬼样子跑出来,等会儿吓到妍妍怎么办?我看你就是故意恶心人!” 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沈星,已经三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竟然觉得好陌生。 傅瑾怀在看见我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他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打火机,点燃口中的香烟。 那样特别的设计……像极了电击枪。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后背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那种骨头缝都在疼的感觉仿佛再次席卷而来。 下一秒,我猛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傅瑾怀磕头: “主人,小狗知道错了,我不该伤害妍小姐,也不配姓沈,求你不要对我用电击枪,小狗真的错了……” 最初,那些人把我摁在床上,一遍遍问我知道错了没有,每问一次,我就要承受一遍电击的痛苦。 后来,他们说我是野种,不配姓沈,沈家的千金永远只有沈妍一人,傅瑾怀和她才是天生一对,我只配做他们的狗。 三年来,上万次的电击让我形成了肌肉记忆,学会了绝对顺从。 我忘记了姓名,只记得自己是一条卑微的狗。 额头传来剧痛,打火机被丢在我面前。 傅瑾怀眉头紧皱: “沈星,你是在精神病院呆傻了吗?什么小狗和主人,什么电击枪?”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只是个打火机而已!” 他将打火机递到我面前,想让我看清楚。 可那太过相似的外形,让我想起无数次被电击枪戳着太阳穴,整个头颅几乎都要被电碎的疼痛。 我猛地推开他的手,不停地作揖,哀求道: “不不不,我不叫沈星,我叫小狗,我只是一条下贱的狗,求您放过我吧……” 傅瑾怀愣了几秒,厌恶地推开我: “几年不见,装可怜的本事倒是见长了,难怪故意不用祛疤膏,是想博取同情吗?” “就算我当初一气之下,让院方把你当最严重的病人处置,可妍妍心软,早就让我跟院长打过招呼了。” “不过是让你做了三年护工而已,妍妍被你害得差点毁容,好不容易才恢复,比起她身心受到的创伤,你已经捡了很大的便宜,还有脸在这演戏?!” 二哥指向窗外,傅家养的猎犬正在啃咬一根牛骨,口水四溢。 “沈星,你不是喜欢装吗?不是说自己是狗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去跟它抢骨头啊,正好你的晚饭也省了。” 他以为我会像从前那样,被他欺负时,张牙舞爪地跳上他的后背,一边揪着他头发,一边让他向我道歉。 可我没有任何犹豫,踉踉跄跄地冲出去,和那条猎犬撕打在一起。 曾经,我被和十几个有暴力倾向的患者关在一个房间三个月,充当他们发泄暴力的玩具。 起初,我也挣扎反抗过,可换来的,却是头破血流,浑身被烟头烫得没有一块好肉。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食物和水,奄奄一息。 院长笑眯眯地告诉我,这些都是哥哥们和傅瑾怀的吩咐。 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饿死。 后来我不再挣扎,只为了等那些人高兴,从嘴里吐出一口食物,作为‘奖励’。 三年的折磨,我早就没有任何尊严。 和野狗抢吃的,又算得了什么? 最终,我终于抢到了那块骨头,胳膊和手却被咬的鲜血淋漓。 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嘲讽道: “吃啊,你们狗不是最喜欢啃骨头吗?你要是不吃,就说明你是装的,我立马把你送回精神病院。” 我体因为这句话而恐惧得浑身颤抖,不,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地狱! 刚要把骨头往嘴里塞,傅瑾怀突然冲过来,用力拍开我的手。 他一把将我薅起,眼中满是怒火 “够了,沈星,你怎么变得这么贱,你是沈家的千金,是香江的红玫瑰,谁允许你趴在地上跟狗抢吃的?!” “你这么喜欢演戏和下跪,等会儿见到妍妍,就好好忏悔你的罪孽,别再惹她不开心!” rn 傅瑾怀将我丢进车里,一路开到酒店。 原来今天,是沈妍的生日,他们包下香江最豪华的酒店,为沈妍庆生。 刚进大厅,就看见大哥沈修将一条鸽子蛋大的粉钻项链戴到沈妍脖子上,温柔道: “我最宝贝的妹妹,我们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我的手用力攥起,指甲陷进肉里。 那条项链,是爸爸生前准备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爸爸心疼我小时候在外面流浪受苦,亲自选了原石,并亲自设计图样,叫‘还君明珠’。 只是因为工艺太过复杂,粉钻又太过珍贵,必须精心打磨,需要三年之久。 如今三年过去了,爸爸却不在了,项链也戴在了别人的脖子上。 当初我才被送进精神病院,后脚就从护工嘴里,听到爸爸病危的消息。 我趁护工不注意,抢了他的手机,给哥哥们打去电话,求他们再让我看爸爸最后一眼。 回答我的只有他们冷漠的声音: “你对妍妍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有什么脸见爸爸?他就是让你活活气死的!” “妍妍的脸还没恢复,现在把你接回来,她会以为我们偏心,该难过了,再等等吧,你好好呆在那里,反思自己的罪过。” 我终究没能见到爸爸最后一眼。 而这一等,就等了三年。 沈妍的脸光洁如瑕,见到我,她挽着大哥撒娇: “大哥,人家都被你宠坏了,姐姐回来了,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呢,你也不说给姐姐准备个礼物,好歹送她点化妆品嘛,姐姐的脸实在是有点儿吓人。” 周围的人听到后,看着我的眼神满是震惊和厌恶: “天啊,这个丑女人居然是沈星?那还是人的脸吗?好恶心,我刚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还是人家沈妍心善,怕她一个人孤单,特意把她接出来一起过生日,要我说,这种恶毒的女人,就应该让她死在精神病院!” “这么热的天,开了空调我都出汗,她居然裹着棉袄,别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自己精神也不正常了吧?能不能让她滚啊,万一把精神病传染给我的宠物狗怎么办?” 大哥板着脸走到我面前,冷哼道: “再好的化妆品,也遮不住你内心的丑陋,毁容脸最适合你这种毒妇,有你这样的妹妹,简直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你当初伤害了妍妍,气死了父亲,也配收到礼物?来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叫人,肚子里的教养都喂狗了,白眼狼一个,一点都没有妍妍乖巧懂事。” 这些话犹如冷水般,将我浇了个彻骨。 这样的指控和咒骂,我已经听过无数遍,却再也没有辩解的力气。 我也曾像个无助的孩子,哭着喊哥哥救我,傅瑾怀救我! 院长一边欣赏我痛苦的表情,一边恶趣味地给他们打去电话。 在崩溃的哭喊中,我听见他们厌恶的声音: “阿星,别装了,你这种人,什么时候哭过?声音又假又难听,妍妍刚做完脸部恢复手术,疼得难受,我还要哄她睡觉,没空陪你演苦肉计!” “沈星,你不配叫我们哥哥,我们也没你这么恶毒的妹妹,别再烦我们,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为了惩罚我敢跟沈妍抢哥哥和未婚夫,那些人以我患了肾病为由,强行摘走了我一颗肾,全程没有打麻药。 我在剧烈的疼痛中,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被活生生夺走。 我学会了闭嘴,学会了无条件认罪和服从,哪怕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沈妍嗔怪地白了大哥一眼,笑呵呵地挽住我: “姐姐,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已经原谅你了,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知道你今天回来,妹妹特意准备了一瓶好酒,想和姐姐一起庆祝生日,我记得姐姐的酒量很好呢。” rn 沈妍让人拿来一瓶烈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捂住后腰,那里,如今只有一颗肾。 喝酒,无异于是要我的命。 我慌乱地摇头: “不,我不能喝酒,我的身体……” 沈妍顿时红了眼眶,一脸委屈: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我当初就该躲起来,让脸烂光,这样就不会连累你进精神病院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了傅瑾怀的保护欲,他凉凉地看向我: “沈星,你是忘记刚刚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不要惹妍妍不开心。” “我记得沈老爷子在的时候,你没少帮他挡酒,当时能喝,现在就不能喝了?我看你就是存心给妍妍找不痛快,你不喝也行,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去,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我猛地抬起头,那些被折磨的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 我宁愿死,也不要再回去! 我闭了闭眼,将烈酒灌进嘴里,辛辣的酒精入腹,疼痛在体内蔓延。 直到一瓶酒见了底,我猛地跪在地上,疯狂咳嗽,吐出几口鲜血。 大哥和二哥脸色一变,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沈妍却赶紧过来扶起我,一脸关切: “姐姐,你没事吧?你看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妹妹担心死了。” 她的手不动声色地伸进棉袄下,牢牢扣住我的后腰。 我浑身一震,那个位置,是我的肾脏被摘除后,留下的刀疤! 她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刻薄又得意: “沈星,被生生挖走一颗肾的感觉好吗?你知不知道那颗肾最后去了哪里?瑾怀为了保护我,去年也送了我一只猎狗,小家伙的胃口很好,一点都不挑食呢,什么脏东西都吃得下。” “还有,你爸那个死老头子是我药死的,谁让他不肯相信你会害我,非要把你接回来呢?所有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爸爸是被害死的?! 即便知道沈妍不是亲生后,他也把她当做亲女儿疼爱,没有半分苛待过,沈妍怎么能这么狠心?! 沈妍将我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勾起,尖锐的指尖在刀疤上来回摩擦,切割着我紧绷的神经。 当初那些人怕玩儿出人命,草草将伤口缝合。 可那种剜肉蚀骨的疼痛,却好像永远地留在了那条刀疤上,成为我不可触碰的逆鳞。 哪怕只要轻轻碰上那么一下,都能让我浑身颤抖。 仿佛随时有人会将疤撕开,再次夺走我的某个器官。 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开沈妍,哑声嘶吼: “不要碰我!” 我根本没有用力,沈妍却尖叫着扑向旁边的香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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