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边碎碎念了很多琐事,仿佛刚才问问题的不是他。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方法很有效,低沉的嗓音比起加湿器的嗡嗡声更加助眠。 我半靠在他胸膛前,触着皮肤上的热流,就这么睡着了。 # 出行前沈路很不放心的亲自检查了一下证件,确定身份证机票护照都带着了,才一手牵我一手拖行李箱迈出了门槛。 到了机场大厅也不撒手,周围都是匆忙赶路的行人,注意不到蜡烛座儿底下悄悄交握双手的两个男人。 安检速度格外的快,登机广播适时响起,沈路捏了捏我的手心,说走吧。 从起飞到落地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再到提前订好的住处,我们登机是下午一点,真正卸下行李时天已经黑了。 原以为他订的是酒店房间,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相对比较私密的公寓。 公寓分上下两层,相当宽敞,住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一楼后面连着间院子,里面是小型的汤池,唯一可惜的是现在不算最适合泡温泉的季节。 沈路系上和我同源同根的那条围巾—— 出自林女士之手,他重新披上外套,说,宝宝,先出去吃饭吧。 第33章 老板兼任大厨,这会儿客人不多,老板十分清闲,笑眯眯地和我们俩沟通。 事实上抛开刻板印象,亚洲人彼此之间是很能分辨对方的国籍的。刚说了一句话,老板就晓得我们是来旅游的中国人,甚至还乐呵呵地说自己去过北京,主动拉近距离。 我会一点点不太熟练的日语,掺杂着沈路偶尔在旁边用英文重复一遍,轻松解决了来到冲绳的第一餐饭。 公寓附近有家大型的超市,在这边住的几天如果都是在外面吃也挺没意思的,我拉着沈路说,我们去买点食材回去自己做饭吧。 想来他租了公寓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我们拎了两包食材回了公寓,沈路在一边帮我打下手,把空置的冰箱一一填满。楼上楼下各有一间浴室,沈路耍赖皮,腆着脸拉我进了同一间。 这下好了,光是洗个澡就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楼客厅电视机底下摆着游戏手柄,我进来第一眼就瞥见了,原本打算拖沈路陪我玩一会儿游戏,这个计划显然泡汤了。 沈小王八倒是神清气爽,抱着我踱步走回卧房。 进浴室前从我俩身上取下来的物件都搁在了桌上,手机腕表摆在一边,开过光的玉像却始终挂在我脖子上。 林女士这种有信仰的人士讲究的可多了,嘱咐我即使洗澡也不要拿下来,一直佩在身上才会得神佛庇佑。 唉,也不知道天上哪一尊神佛能听见我的心声。 多半不会是观音娘娘,佩观音像的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人,诸多信徒之中我大概是最不虔诚的那一个。 公寓主人提供的洗发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奇异地很好闻,我没什么力气地瘫倒在沈路怀里,去嗅他刚刚吹干的头发丝,有一股清爽的橙花味儿。 沈路故作懊悔,带着戏谑的笑意说道:“明天要去滑雪啊,对不起宝宝,咱们今晚早点睡,你好好休息一会。” 他还知道明天要去滑雪啊! 疏于锻炼的确是我的问题,但正常情况下我也没有太虚弱,不至于在滑雪这点儿运动量前却步。我睨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明天我起不来……” “嗯,都是我的锅,”他笑着打断我,俯下|身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放心,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 我量他也不敢! 好在第二天醒过来后我感觉状态还好,沈小王八抱着我左左右右仔细看看,确认是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才出门坐上了计程车。 滑雪场面积挺大,大约由于今天是周一,里面来玩的人不算太多。 沈路蹲下来替我绑好靴子,自己也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滑雪装备,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更衣室。 我有好几年没有滑过雪了,第一次经验也是沈路带着一起的,今天冷不丁站在雪场上,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摔倒了几次。 旁边杵着雪杖的日本小朋友从我身边经过,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停下来对我说:“お兄さんは馬鹿ですね!” 我:“……” 头顶绒线帽的小朋友高高兴兴地踩着滑雪板去和小伙伴汇合了,沈路掸了掸我身上的碎屑,把我拉了起来,问:“他和你说什么了啊?” 我生硬地回答他:“说我长得好看!” 沈路蓦地一下弯起了嘴角,临近中午的阳光映照在他柔和的脸上,光线反射在清澈的眼睛里,漾出了温热的笑意。 他用戴着厚实手套的左手捧住了我的脸,摘下了护目镜,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 “你干嘛啊!”我语无伦次地往后退了一步,四下张望,发现周围的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小插曲。 沈路垂下手臂,说:“那他很有眼光,你的确很好看。” 他跳过这个话题,握着我的手耐心地又教了一遍,该怎么在滑雪板上保持平衡。我笨拙地按照他的指令做下去,心想那个小朋友说的没错。 我就是个笨蛋。 滑雪场有提供午餐,就是价格比起正常餐厅要稍微贵上百分之二十左右。 旁边的一对年轻情侣紧紧挨着坐在一起,颇为夸张地给彼此喂饭。女孩的目光无意中和我交汇,害羞地低下头去,小声谴责她的男朋友。 地面上堆满了像盐粒一样的雪,午后的太阳光浸泡在白皑皑的雪堆里。 休息够了后,沈路接过雪杖,陪我进行一次又一次幼稚的运动。我几乎想象得到身后的沈路会用怎样的表情看着我,温柔又纯良,倾注了十二万分的感情。 啊。 我好像没办法无视这样的目光。 只能这样了—— 我放下雪具,将护目镜往上推了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沈路,踮起脚吻了上去。 反正周围的陌生人也没有很多,我们又站在背对的角落,不会有人投过来探视的目光的。即使有,那也没关系,我只亲一下就好。 在可能引起注意前,才不舍的松开了手。 他激起了奇异的兴致,牵着我的手一路小跑进休息站,放下笨重的雪具,在异国他乡小小的隔间里和我接吻。 黑色外套上蒙着碎碎的雪屑,湿淋淋地在他肩头融化。沈路拿下横在我耳尖上的护目镜,我们像两个纯情的高中生,听着隔壁微弱的对话声,体验近似偷来的吻。 我替他脱掉滑雪服,从储物柜里取出两个人的外套,换上自己的衣服。 早上出门前沈路将我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现在也是一样。我抱着他笑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贴在他耳边说,我们不是来滑雪的吗? “但是也可以做别的事情。”他总是在恰当的时刻和我思维相连,说出让我心安理得的话来。 太阳渐渐移了位置,悬在另一个角度的天空,他的脸挨着我的头顶,问我现在想去哪里。 我说回去吧,滑雪场提供的饭食吃一次就够了,不要让冰箱里买来的食材浪费了。 第34章 在太阳彻底没过地平线前,我们下了山。 从滑雪场到我们租的公寓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梳着一丝不苟发型的司机很快从后座两位乘客的谈话判断出了我们并非本地人。我想他大概不怎么精通外文,于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直视前方,一心驾驶。 不像咱们上海的计程车司机,隔着挡板也能和你唠上好一会。 沈路在计程车上接了个电话,叽里呱啦地同对面说着英文,交流了一会儿才挂断。我靠在后座上随口问他,谁啊。 他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笑笑说,蛋糕店员工。 噢,我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定蛋糕做什么?” 他很惊讶:“你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我当然记得啊,但以往过生日我并不讲究这些形式。在哪里过,切不切蛋糕,甚至不过,都无所谓。生日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仪式感,偶尔还会让我联想到高中时期不太愉快的记忆。 尤其是成年后,除了沈路每年都煞有介事地送我份礼物,我其实对生日这回事没有太大的实感。 今年飞国外度假,我顺理成章地把这次旅行当作了沈路送的另一份生日礼物。没想到他又定了个蛋糕,真是越长大越幼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依然很高兴。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一辈子都能被他这样爱着就好了。 前排衣着整齐的司机过于正派,望他一眼就能杀死我所有绮丽的想法。我悄悄去握沈路的手,计程车里的暖气没能焐热它,那就交给我吧。 回到公寓,沈路自告奋勇去洗菜。冬天是个奇妙的季节,会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也会因为不算大幅度的运动而流汗。我脱掉毛绒绒的短靴,趁他忙着洗菜,正好去楼上洗个澡。 等我踩着拖鞋从二楼下来时,蛋糕店外送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过了一趟,将礼盒摆在了客厅的方桌上。 夜幕降临,沈路从厨房里端着碟子出来,他顺手炒了几个家常菜,替我省掉了很多事。 我夸张道:“幸亏有个过生日的名头,不然我要想你干嘛无事献殷勤了。” 他甩了甩手背上的水,拉开椅子坐在了我对面,说:“说得好像在家里我从来不做饭一样。” “感觉我们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我叹了口气,“比起和一堆朋友聚会喝酒,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时刻。” 沈路笑了,替我夹了一筷子虾球,“你就会在我跟前这么说了,偶尔是不错,万一真叫你天天待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 我埋头吃饭,不理会他无情拆穿我的行为。 沈路今天格外主动,吃完又跑去刷碗,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 东九区时间现在是十点多了,比国内要快上一个小时,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我走到落地窗跟前,拉上窗纱,彻底和外界隔绝。 桌布和窗纱一样,都是浅浅的米黄色,我卷起一点袖子趴在桌上,慢慢解开包扎蛋糕盒的丝带。揭开盒子,里边摆着的蛋糕做成了一只猫的形状。 沈路从后面走过来,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像不像你?” 我小声反驳他:“不像!” 他不在这种小事上和我做无谓的争执,抬头看看时间,说还早,他要先去洗个澡,让我自己先看会电视节目。 我捏着遥控器来回转台,年末了,电视台都会做一些合家欢乐的节目,请的艺人大多是在日本赫赫有名的大咖。我认得一些,也模模糊糊能理解浮夸的笑点,跟着电视屏幕里的综艺人一同笑出了声。 沈路套了件衬衣出来,头发吹了大半干,挨着我坐下来。 我靠在他身上,边笑边给他解释一些不通日语的人难懂的笑点,直到节目结束,才恋恋不舍关掉电视。 沈路从茶几上拿来打火机,预备去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我用手指捻了一点奶油,甜度刚好,放进嘴里顷刻融化。我想到过去的十几年里,沈路送给我那些从不重样的生日礼物。 十岁的乐高玩具,十六岁的绝版磁带,十八岁的精致腕表,二十五岁的巨幅油画。 我开始期待起来,拦下他握着打火机的手,耍赖说:“时区不一样,再等一等,还没有到明天呢。” 沈路果真听了我的意见,银色的打火机陷在桌布里,他把手伸过来,让我走到他身边去。 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椅子上。然后像抚摸宠物一样揉了揉我的发顶,说,宝宝,今年打算许什么愿望? 这是个难题。 因为我前面四年许的愿都很一致,到了第五年,已经在生日前实现了。 我摇摇头,很虔诚地说:“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愿望了。” 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是很难控制的事情,也有林女士每年给普陀寺烧香拜佛替一家祈福,拜两个不同体系的神,应该不太能增加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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