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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而如今,裴砚却让人告诉我,不必在意虚礼,想吃什么想用什么交代给丫鬟们就好。 盖头轻轻掀开,我垂眸不敢看他。 裴砚却握着我的手,将我揽入怀里。 “阿芷,还好有你。” 我百感交集,“不,是多亏了有你。” 裴砚捏捏我的脸蛋,调笑道,“多亏了需要我的你碰到了需要你的我。” 这话太绕,我没听明白。 成亲这天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我的名声一夜之间逆转。 所有人都说我是神女降世,之所以先前在沈家跋扈,那是沈家人福薄,受不起我的善意。 唉,人还是得有权势啊。 有了权势,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成婚后,裴砚日日跟着我到育婴堂做善事。 好额外从太后那儿要了些银子开了义诊的药方和学堂。 我笑话他啃老,他却说,“娘说了,这钱要是我用,她才不会给我,但要是给你用,她绝无二话。” 我眼眶红了。 在家里,父亲和云姨娘总是说我奢侈、败家。 我从没受过如此厚待。 我带着裴砚去采买些米面,不想却被裴茂拦住了去路。 “沈芷,是你在薇薇带走的书上动了手脚对不对?” “你眼红我和薇薇在一起,就偷偷改了书中的治病方法,害的我如今,如今……” “如今不能人道。”裴砚跳出来眯着眼打量他。 裴茂受不了他的眼神,拼命解释,“不,不是,我雄伟得很!” 他猩红着双眼怒视我,“就因为我没娶你,你就因爱生恨而害我吗?” 我快听不下去了,“裴茂,有时候我特别佩服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全天下也只有沈薇薇拿你当回事。” “至于报复不报复的,你要有证据就去皇上那儿告我,要是没证据,你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要去告你的!” 裴茂不信,“那为何我双腿没恢复,而别处也不行了?” 说着,他拿出一只鸳鸯佩来,塞到我手里。 “阿芷,我知道你还爱我。” “这是我送给心上人的玉佩,一共一对,你一个,我一个,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是裴茂情窦初开时亲手打的一对玉佩。 前世,我只是拿来看了一看,裴茂就让我对着玉佩掌嘴,一边掌嘴还要一边说,“我不配!” 我冷笑一声,扔掉玉佩。 “滚!” 裴茂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芷,你忘了吗?从前你对我百般体贴,事事亲力亲为,甚至连恭桶都帮我洗,你如今怎么变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裴砚一把拦住。 “我说楚王殿下,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说着提起裴茂来将他塞到马车上。 看着力大无穷的裴砚,我忽然觉得,最近我的蛊虫是不是下得太猛了点。 裴茂被强制带走,隔着车帘,他整个人颓废恍惚,仿佛被抽掉了筋骨。我不想让裴茂再来纠缠我,决定亲自去楚王府找裴茂夫妻二人说清楚。 可一进楚王府,就听见沈薇薇的怒骂。 “你自己不行,难道还不许我找旁人吗?” “万一你没气了,我连个倚仗都没有。” 裴茂怒火攻心,抓着她的头发啪啪两巴掌。 一边打一边满脸疑惑。 我知道,他是想不通,前世那个能为他踏遍山河找木材做拐杖的姑娘怎么如今如此下作了。 我叹了口气。 其实前世我告诉过他,沈薇薇之所以踏遍山河,纯粹是怕替嫁之事暴露了会连累到她。 可惜裴茂不信。 在我辛苦给他用心头血当药引的时候,沈薇薇还踩死我的蛊虫。 “这个废物,最好早点死,省得你当了皇后爬到我头上去。” 后来她听说裴茂治好了,急着赶回来找他再续前缘。 却没想到马车太快,一不留神滑掉了山崖里。 而裴茂,却相信了沈薇薇既然能在信中鼓励他,那在现实中一定也深爱着他。 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闹到了皇上派人来问个究竟。 沈薇薇想和离。 可裴茂说了,“皇家没有和离,只有休妻和丧偶。” “我虽然不是太子了,但好歹是个王爷,岂能容你踩到脚底下。” 沈薇薇气得当场大喊,“你不能人道,还三心二意,谁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裴茂气得脸红脖子粗。 皇上派去的人从中说和,最终还是休妻。 云姨娘不忿,“你就这么走了?好歹拿点东西回来。” 东西是不可能拿的。 裴茂好歹是皇子,他吃了这个哑巴亏,皇上也不乐意。 父亲近来频繁被皇上找茬,已经从侍郎变成了员外郎,又变成了岭南县令。 不日就要去上任了。 父亲带着云姨娘和沈薇薇跪在摄政王府门前哭诉。 “阿芷啊,你是爹的亲女儿啊,你不能不管爹的死活啊。” 我冷笑一声,吩咐管家找人驱赶。 当初逐我出沈家的时候有多决绝,如今我赶他们走就有多果断。 裴砚下朝回府,听说此事问我,如果我实在不忍心,他可以安排人照顾照顾。 我摇摇头。 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还管他们的死活干什么。 没想到的是,皇上被折磨一折腾,也病了。 太医诊断说时日无多。 裴砚进了一趟宫,出来的时候成了皇太弟。 “裴茂被打发到了藩地上了。” 我点点头。 “你不问问打发到哪儿了?” 我想了想,“不会是岭南吧。” 裴砚弹了下我脑门,“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唉,以后岭南可就不太平了。” 我靠在裴砚怀里,心想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裴茂就藩之前,专程来到摄政王府找我告辞。 他送给我了一对新的鸳鸯佩,“新打的,你一个,皇叔一个,祝你们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瘦了一圈,双腿因为用错了蛊,也变得萎靡缩小,瞧着十分骇人。 看着他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想到前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百感交集。 我将玉佩还给他,“抱歉,阿砚不喜欢我收旁人的东西。” “旁人?” 他念叨着这两个字,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后来听说,裴茂去了岭南,天天找父亲的茬。 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绑着沈薇薇送到了裴茂府上。 裴茂大大方方收下,让沈薇薇给他当丫鬟。 那些在王府曾经被沈薇薇欺负过的小厮仆人,每个人见了她就笑话她。 “好好的王妃不当,非当丫鬟,这人呐,真是贱骨头。” 沈薇薇想回家,却被父亲拒之门外。 回到王府,又被人奚落嘲笑。 见到裴茂,被他欺辱凌虐。 躲着裴茂,又被其他丫鬟说不受宠,被欺负。 她实在没办法了,托了人写信给我,求我帮帮她。 裴砚看到信,问我怎么想的。 我抱起孩子,嗔怪道,“咱们约定好的,回家先抱孩子再抱我,你却要问些乱七八糟的。” 裴砚一愣,笑了起来,“怪我,该罚!” 我笑了,孩子也笑了,一家人沐浴在阳光下,幸福祥和。 第1章 眼前是一幅活春宫。 马车晃动着,里面的人情到浓处,忍不住低声呻吟。 叶娇趴在车窗外,小心挑开车帘边角,向里面窥视。 错不了,昨日还说非她不娶的相府公子,正衣衫凌乱地同另一个女人欢好。 宽大的身影挡着,让人看不清女人的脸。 只看到她红色的衣衫褪到腰部,钗环凌乱。 “给我吧。”傅明烛柔声哄着。 “你好坏,”女人娇声喘息,“你要娶的是叶娇,怎么不去找她?” 听到此话,帘外偷看的叶娇连忙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金丝银线勾勒的帘子顿时变得皱巴巴。 “她懂什么?”傅明烛把女人的衣服扒下来丢到一边,“空有一副好皮囊,却碰都不让人碰,也没有你这般勾魂摄魄。” 女人闻言哼了一声。 “你放心,”傅明烛道,“家里不过是觉得国公府如今太可怜,才硬要定下婚事。但是我的心在你身上,只要她一过门,我就纳你为妾。等她死了,扶你做正房夫人。” “哪儿有这么容易啊?我看她身体好得很。” “容易,”“爷有一万个法子,让她活不到明年。” 马车内的情形更加不堪入目。叶娇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慌乱渐渐化为怒意。 狗东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叶娇怎么也没能想到,这个从小就跟她定下亲事,端的一副人模人样的未婚夫,不仅浪荡无耻,竟还要加害于她。 无数思绪闪过。年少初识的懵懂,逐渐熟悉后的默契,他说过的诺言,他求娶时的郑重……那些都是哄骗吗? 真想打他一顿! 叶娇放下车帘扭头就去找树棍。 密林地上有许多断枝,叶娇找到最粗的木棍握紧,却又有些犹豫。 眼前这荒郊野外,她一个人怎么能打过两个?万一傅明烛发狠把她杀了,她就白死了。 马车摇晃得更加厉害,叶娇的视线落在车板边角。那里垂下来两件衣服,蓝的圆领袍,红的石榴裙。 叶娇突然有了主意,她小心翼翼把衣服从马车里抽出来,又解开拉车马匹的套绳,撒腿就跑。 丫头水雯在官道旁等她,见叶娇出现,连忙迎上来。 “小姐!怎么样?真是傅少爷与人私会吗?” “真是!”叶娇喘着气跳上马车,“咱们走!” 水雯又急又气,抹着泪哭诉:“奴婢要到国公爷坟上哭去!还没进门呢就这样,他们傅家太欺负人了!” “哭什么?”叶娇亲自赶车,“难不成祖父还会诈尸吗?赶紧走!我自有办法。” 水雯一路上都在担心。 怕叶娇一气之下退婚,怕叶娇哥哥同傅家打起来,怕夫人知道了气晕。絮絮叨叨间,马车已经穿过城门。 长安城车水马龙繁华热闹。 水雯发现马车没有往自家府邸的方向去。 “小姐,咱们去哪里?” 从朱雀大道拐进一条宽阔的坊街,有个胡人杂耍班正在表演。弄剑、顶杆、走长索,吞刀、吐火、叠罗汉。围观的百姓很多,叶娇跳下马车挤进去,丢给班主几个铜板,借来铜锣。 “这是干什么?”百姓们问。 “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会杂耍?”不少人惊声鼓掌。 叶娇跳到一面大鼓上,“梆梆梆”敲几声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大声吆喝。 “叔叔伯伯大哥大嫂们,今日我们主人过寿,无奈车轮损坏、骏马丢失,停在城外官道第三个岔口往西的林子里,出不来了。大家行行好,去抬一抬。只要你们把马车抬到御街,人人有赏!”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真不真啊?赏多少?” 叶娇抓着一把铜板扬手撒出去,直撒得周围遍地都是。 “等抬到御街,每人再赏银二两!”她承诺道。 百姓捡起铜板,还是有些怀疑。 “你的主子是谁啊?怎么让抬到御街?” 叶娇的眼珠转了转,双手叉腰道:“不瞒各位,奴的主人,是当今圣上的九皇子殿下!” “皇子啊?怪不得这么阔气!” 百姓们不再迟疑,一窝蜂全跑了。 杂耍班看着空无一人的坊街,问叶娇道:“俺们也能去吗?” “能啊!”叶娇扬声道,“人人有份!” 做完这些,叶娇觉得通体舒畅,心中的委屈愤怒减去大半。 丫头水雯却有些不解。 “小姐,您为什么要说是九皇子?不怕得罪他吗?” “因为其他皇子都在京城啊,”叶娇丢下锣锤走向马车,“九皇子不是传说中的‘活死人’嘛,咱们不用怕他。” 叶娇的马车离去,一个手拿糖人的男子缓步拐进坊街。 他年约二十,身如玉树、皮肤瓷白,五官俊美绝伦,却带三分病容。在以衣衫华丽著称的大唐长安,他只穿着一件玄青圆领袍,衣无刺绣通体如墨,在腰里系着一块白色的方形玉佩。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玉佩上雕刻着一只鹿。 雕得精妙无比、鬼斧神工。 见到杂耍班如此冷清,这人有些疑惑道:“怎么,今日不演吗?” “别提了!”杂耍班主满脸郁闷,“都跑城外去抬车领赏了!” “哦!”男人品尝着糖人要转身,又忽然站定,问道,“抬谁的车?” “九皇子啊!”杂耍班主解释,“九皇子的丫头说了,请人把马车抬到御街,赏银二两!每个人都赏!” “九皇子?”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看向身后的随从。 随从立刻上前,恭身道:“殿下,要不要卑职……” “不用,”男人饶有兴致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他向前走去,脚步比之前快了些,像是等不及要看什么热闹。 郊外树林中,傅明烛总算得手。 他累倒在车厢里,意犹未尽地搂着女人的腰,正要抚摸那柔软的肌肤,忽然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是那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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