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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子。她只好低头去找,刚单脚穿了一只,忽然感觉腰部一紧,是李策把她抱住。 “娇娇,”他贴着她的后背,声音沙哑又好听,像水中升起一串气泡,“今晚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叶娇整个人僵住。 不对不对,她在心中道,李策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他们的确亲过抱过,但绝不会在婚前同房。 所以,是她听错了听错了。 叶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点头道:“我不走,我就住在从这里出去转一个弯过两道门穿过花园和小湖再走半刻钟的小院子。来的时候,我已经嘱咐青峰找个婆子打扫收拾好房间,铺一铺床。青峰说找不来婆子,让我将就着住,我正准备揍他一顿。你放心,他打不过我,也不敢打过。” 叶娇说了一长串话,语速很快,掩饰心中的紧张。 李策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叶娇坐着不动,他则起身穿鞋,到床尾打开箱子。 太好了。 叶娇心道。 他去研究皇帝赏赐的东西了,暂时不能抱我的腰,不能贴着我温柔地说话,不能用那种让人双腿酥麻的声音,把我留下。 叶娇小心地站起身,另一只鞋也不要了,往门口挪。 虽然自由了,但为什么,有点恋恋不舍呢? 身后传来打开箱子的声音,传来解开丝帛的声音,叶娇心中有些好奇:什么啊?难道送了一箱金子? 最好是金子,那个假金牌,可是费了她十几件金头面打的。 这么想着,叶娇已经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嚓”地一声,是划亮火柴的声音。紧接着,整个屋子都亮了。 所以,李策是点燃蜡烛,看看箱子里有什么吗? 叶娇也忍不住回头,却见李策站在床前,手中举着一根蜡烛,眼神炙热地看着她。 天! 那蜡烛可真好看。 手臂粗的蜡烛将近两尺高,一条飞龙围绕蜡烛盘旋而上,在最高处口衔东珠,回首张望。龙鳞清晰可见且金光灼目,仿佛真的一般。 除了这条飞龙,蜡烛上还装饰祥云、火焰、石榴、蝙蝠等物,每一样,都雕工精妙、色彩华丽,贵重而又沉稳。 “这是……龙凤花烛?”叶娇转过身,怔怔问。 李策微微点头,他站在床前,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烛光照耀之下,他英挺的鼻梁、俊美的五官、浓郁的黑发间,全都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美得让人叹息,暖得让人想靠近。 “这一支是龙烛,”李策示意叶娇近前,“还有一只凤凰的,你要不要亲自来点?” 点什么点? 叶娇咬唇蹙眉。 我都要跑了,你给我看这个? 但凤凰的,肯定比龙的更好看。 叶娇犹豫片刻,便忍不住走过去。 凤凰绕烛而飞,五彩艳丽的羽毛间,盛开朵朵璀璨的牡丹。那是大唐的国花,雍容端庄、国色天香。 叶娇白皙的手指抚过细致的装饰,在分辨一个东西是如意秤还是子孙尺时,忽然眼前又是一亮,是李策用龙烛引燃了凤烛。 “这不是成婚时才能点的吗?”叶娇拿着蜡烛,害怕吹灭会有什么坏兆头,又质疑道。 龙凤花烛,要在新婚当晚,点燃一整夜。 点过花烛,就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妻。 制作花烛的工序非常复杂,要经上蜡、调色、浇筑等七道工序。且就算是皇室操办婚礼,也只为他们准备了这两支。 用掉了,成婚当日怎么办? “是啊,”李策道,“所以我求了圣上,说自己身体不好,多番劳累几乎病倒。所以要提前与你点一夜龙凤花烛,冲喜求安康。” 这…… 叶娇的表情错综复杂。 既羞赧,又气恼,更添了说不清楚的悸动。 她总算明白圣上给她箱子时,为什么会那么慈爱地笑。 能不慈爱吗?她亲自背着蜡烛,跑去晋州冲喜救他儿子的命了! 这简直是—— 叶娇不知该怎么办,她重重地跺脚(用穿了鞋的那只脚),然后把蜡烛举高些,问:“那现在怎么办?” “首先,”李策郑重道,“找个防火的地方安放蜡烛,点一整夜。” “然后呢?这样就冲喜了?”叶娇眉心微挑,挑衅般看着李策。 “第二步,”李策接过蜡烛,放在稍远处的几案,走近叶娇,指尖轻轻拨开她的手指,一根根打开,一根根侵略和占有,与她十指相扣,才温声道,“你今晚,不准走了。” “你还病着。”叶娇保留最后一丝理智,虽然感觉自己与李策越贴越近,却还在拒绝。 “我不做别的事,只抱着你。”李策承诺道。 叶娇有些怀疑。 男人说他不做别的事,就真的不做吗? 她仰头咬住了李策的下巴。 “你敢乱来,”叶娇威胁道,“我就……” “你就什么?”李策低下头,拯救他的下巴,也用唇堵住叶娇的檀口和贝齿。 …… 第223章 唇抵着她的唇,膝顶着她的膝,手交握她的手,李策步步向前,叶娇步步后退,终于退无可退,被李策揽着腰,轻轻跌进帐幔里。 她的长发刚刚洗过,脖颈间散发牡丹和茉莉的香味,浓郁热烈,国色天香;她的皮肤光滑细嫩,即便用很轻的力量触摸,也生怕弄碎了,揉疼了;她穿着许多层的衣服,绯红的斜纹绫罗外,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她躺在床上,纱衣裹着她曼妙的身体,睫毛轻颤、唇瓣红润,美得像一团从天庭偷来的幻梦。 “娇娇。”李策的唇舌叩开贝齿,轻触引诱,唤她的名字。 叶娇回应道:“嗯?” 她像是醉了,声音含糊不清。 “能不能……”李策问。 “不……能,”叶娇醉眼迷蒙,却不忘拒绝,“我们还没有拜过天地。” 少拿龙凤花烛忽悠人,她可不是大傻子。 李策的动作停顿一瞬,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探索她腰际的手指才向下移动,轻触叶娇的膝窝,问:“我是说,能不能,把鞋子脱了?” 她还穿着一只鞋。 不等叶娇回答,李策已经放开她,单膝跪在床边,为叶娇脱鞋。 叶娇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竟然真的去脱鞋了!刚刚不还亲得难舍难分? 她只得无奈地坐起身,看他在做些什么。 李策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一只手轻轻拉开皮靴的抽绳,取掉鞋子,再抬起头。 他的喉结嶙峋有力,上下动了动,问:“怎么?” “除了鞋子,不脱别的吗?”叶娇狡黠地笑。 “翻身的时候纱衣会有响声,可以也脱了。”李策认真道。 “脱吧。”叶娇大方地伸开手臂。 纱衣由一排盘扣系在身上,从胸口到腰际。李策确认叶娇是真的要他解,只得小心靠近,可是第一颗,就解不开。 他有些局促地抬头,叶娇脸颊微红,自己伸手解开,三两下脱掉甩飞,继续道:“衫裙要解吗?” 衫裙倒是很好解,可是解开衫裙,她就只穿着寝衣了。 “不用。”李策掀开锦被,示意叶娇躺下,为她盖严实,确认不会冻到,温声道:“睡吧。” 他也平躺下来,却躺在被子外面,身体紧挨床沿。叶娇觉得只要李策梦里翻个身,或者自己踢一脚,李策就会摔下床。 这就睡了? 叶娇侧身看他,问:“你怎么不到被子里来?” “只有这一床被子。”李策一本正经解释道。 “来吧,”叶娇往床内让了让,“你头上还有伤,身子又弱,不能冻到。” 李策这才掀开锦被的一角,小心拉出一尺长,盖上自己。 叶娇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刚才还如狼似虎,这会儿就变成拘谨害羞的小绵羊了? 她用手臂支着头,仔细打量对方,问:“难不成我们这冲喜的新婚夜,你就这么睡在床边?” 李策也转头看她,故意乖巧又柔弱道:“可是我答应了娇娇,不做别的事。怕娇娇生气,只好平躺着,一动不动。” “你少装了!”叶娇一巴掌拍在李策肩头,道,“你这是欲擒故纵!” 李策笑着翻身而起,把叶娇压在身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子到底要我怎么办?”他的语气无奈又宠溺,带着克制欲望的隐忍。 “先让我亲够。”叶娇仰头道。 话音未落,唇角已经再次感觉到李策的温热。面前光线忽然旖旎暗淡,是李策单手拉起锦被,把他们蒙入被中。 龙凤花烛在不远处燃烧,把一团起伏不停的影子,映在帐幔上。 “遵命,”室内传来李策的声音,“也要让我亲够。” 这一处院落门口,叩响院门的御史林清,等不到门开,却等来了李策的随从青峰。 “楚王殿下呢?”林清手持灯笼,看清少年人的脸,偏头问。 “睡了。”青峰不但没有开门,还把院门关紧了些。 “睡这么早啊?”林清有些着急道,“本官想问一问京都的情形。” 官员睡太早,算是怠惰,也许可以参上一本。 关于京都这几日发生的事,叶娇已经说过好几遍。 见到青峰和白泛兮时说过一遍,见到李策又说了一遍,但是两次林清都不在现场。 今日林清问了一句,叶娇用四个字回答他:“李琛完了。” 到底是怎么完了啊? 林清追问一句,叶娇又答:“哦对了,他改名叫李歹了。” 怎么改名了呢?都三十岁了还改名? 林清急于知道个中细节,以免写奏折时触到什么霉头。 没想到等送完白泛兮,用过晚饭,再看一看胡稼恢复得怎么样了,回来要同李策细谈,竟吃了个闭门羹。 “没关系,”林清想了想,提灯转身道,“本官去请教叶郎中,只不过天色已晚,有些不太方便。还请引路吧。” 青峰引着林清到达一处院落,林清叩门,没有人应。他推门而进,迎面沾了一脸蜘蛛网。 院落里黑漆漆的,哪儿像住人的样子? “叶郎中呢?” “哎呀!”青峰直拍脑门,“卑职忘了告诉大人,叶郎中今日不住这里。” “不住这里?你这不是戏耍本官吗?”林清抹掉脸上的蜘蛛网,有些生气。 这一路拐了好几个弯,还挺远的。 青峰只好贴近他,小声道:“叶郎中今晚,住殿下那里了。” “啥?”林清脸色通红,手中灯笼乱晃。 青峰连忙帮他稳住灯笼,有些俏皮道:“这有什么?反正他们快要成婚了。拜不拜天地,行不行大礼,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林清目瞪口呆,因为气愤,头顶隆隆作响。 怎么就没关系? 大唐重礼,岂能践踏儒家礼教? 婚前苟合,莫说皇室没有这样的,就算是乡野村妇,也该懂得“廉耻”二字。如此轻薄放荡,怎堪大用? 林清紧握灯笼,快步向外走去,因为太急,踩到一处不太平坦的砖石,摔了一跤。 “大人要到哪里去?”青峰追着他,询问道。 “出城!回京!”林清的语气很重。 “可大人的马车——” “本官就是租车,也要连夜回京!”林清雷厉风行,一刻都不想耽误。 得回去,赶快一点,能跟白泛兮一起面圣。 这一次李策在晋州立了大功,要赶在圣上论功行赏前,弹劾李策纵欲堕落、迷恋女色。 林清原以为青峰会拦着他,却没想到青峰走在他前面,步子迈得比他还大。 “大人听我说完,”他语气轻松道,“您的马车修好了。” 林清只略惊讶了一刻,便大手一挥道:“快带我去!” 去京都,去那天子脚下,穿绯色官衣,佩金鱼袋,穿过宫门,举起笏板,屏气静心,等着弹劾李策。 在这之前,林清总算打听出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魏王李琛率兵谋反,妄图刺杀太子、逼宫夺嫡。关键时刻,是太子镇定谋划,六皇子李璨率军救驾。除此之外,禁军副统领严从铮也出了些力。 当然,他们也提到了叶娇。 说叶郎中举刀杀入宫中,用“如朕亲临”金牌逼李琛束手就擒。 如朕亲临金牌? 圣上竟如此信任叶娇? 等等…… 林清心中打起鼓。 这个金牌不是在晋州出现过一次了吗?怎么还有一个?不不,晋州出现过两个,分别在晋州刺史周赐和楚王李策手上。 叶娇也有一块? 皇帝的金牌,什么时候搞起了批发? 林清听着同僚们的闲言碎语,呆呆站着,忽然感觉周围朝臣纷纷恭敬让路,他转过身,见太子李璋缓步而来。 同往日一样,李璋神情严正却又温和有礼,见朝臣让路,他颔首迈步。遇太子三师,又恭敬施礼。 李璋的余光也注意到林清。 林清回来了,李策和叶娇也就不远了。如果他们够快,能赶上后日的婚礼。 婚礼吗? 因为李琛的原因,皇帝清洗朝中鲁氏官员,以至于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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