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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久,可知他有什么心上人吗?” “心上人?”白羡鱼转着眼睛,摇头道,“太子妃?” “算了,”白泛兮道,“你懂什么?” 他们成婚十年了,太子妃的金钗,也需要藏在书本里,时时带着吗? 不会——白泛兮在心里打着鼓,不会又是皇帝的某个宫女?上回的教训那么深刻,太子应该已经长了记性。 白羡鱼有些委屈,还是强撑着笑了笑。 “儿子是真的不知道,儿子自己还没有心上人呢。” “抓紧时间,”白泛兮在马车内闷闷道,“趁你爹我还活着,还能给你操持婚事。” 白羡鱼看看天,叹一口气。 京都的女人,不适合他。他喜欢江南那边的,小鸟依人,眼睫微湿,楚楚可怜,让人想把一颗心挖出来,给她蹂躏。 或者,能让他吃一口热乎饭的。 说起来,安国公府的饭菜就很好吃。白羡鱼怀疑过很多次,李策之所以对叶娇死心塌地,就是因为人家家里饭好吃。 “父亲,”白羡鱼问道,“您今晚,回府用饭吗?” 自从白泛兮回来,白府终于有了晚饭。但白泛兮应酬不断,白羡鱼常常自己一个人,等到饭凉,独自吃完。 “没空。”白泛兮道,“魏王烧起三把火,这第一把,就烧禁军衙门。” “他这是白忙活。”白羡鱼嘀咕一声。 马车已驶进街市。这里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本王的马车呢?” 一大早,赵王李璟就在府里喊起来。 “禀王爷,”管家不敢撒谎,“马车被王妃卖了。” “卖了?”李璟瞠目结舌,“咱们赵王府,穷到卖车的地步了吗?” 这女人又在瞎搞什么? “算了,”李璟道,“牵匹马过来。” “禀王爷,”管家退后一步以免被打,“马也卖了。王妃不光卖了马,卖了马车,连车夫都打发去挑粪。殿下您还不懂王妃的用意吗?” 用意简单,不让他出门呗 身穿笔挺朝服,腰间系着名贵玉坠,身姿挺拔的李璟站在赵王府,强压怒气,问道:“王妃在哪儿呢?” “在练箭。”管家看一眼靶场方向。 李璟险些跳起来。 她,孕期练箭? 李璟撒腿就往靶场跑,管家连忙拦住他:“殿下,您跑错方向了。这会儿要想逃跑,得出门。” “逃什么跑?”李璟一把推开管家。 崔锦儿这个傻瓜,肚子里怀着孩子呢,竟然敢为了气他,去练箭? 推开靶场的门,赫然便见崔锦儿站在正中间,手里拿着一支箭。见李璟进来,歪头看了看他。 “王爷怎么不走了?”她问道,“不是要为太子出头,强闯政事堂,监督朝臣查案吗?” 李璟脸一黑,大步上前,急道:“你有完没完?那可是我哥!” “你哥,你去了就有用吗?”崔锦儿问道,“我看你身上的伤是长好了,白瞎了楚王去救你。” 提起楚王,李璟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像一个摆摊一整天,也没有生意的货郎。 垂头丧气,心有不甘。 “就是他在,我也要去。”他固执道。 “你去吧,”崔锦儿用箭头敲打李璟的肩膀,慢条斯理道,“我已经想好了,你敢出门管这事儿,我就改嫁。” 李璟猛然抬头,难以置信而又不得不压低声音道:“你改嫁?你肚子里可怀着本王的骨肉。” “那有什么?”崔锦儿笑嘻嘻道,“崔氏名门望族,愿意跟我们结亲的,多了去了。从里面找个喜欢孩子的冤大头,不难。再说了,娶媳妇送孩子,这不是赚了吗?” 李璟当了真,难以置信道:“这孩子可是姓李!” 李氏皇族,谁人敢惹? “所以,”崔锦儿道,“我再从你们兄弟里,找一个。李琛怎么样?那个严霜序有点讨厌,等我去了,不能做小。叶娇倒是挺不错的,我愿意喊她一声姐姐。” 越说越可怕了。 李璟头皮发麻,他拽住崔锦儿手中的箭,夺过来丢在地上。猎豹一样弹起,揽住崔锦儿的腰,把她抱起来。 “你敢?”他狠狠道,大步向寝殿走去。 “不去救你哥了?”崔锦儿咬住他的脖子。 …… 第190章 她咬得重,像被捉住的小兽,在反抗猎人的束缚。李璟强忍疼痛,走得越来越快。 沿途仆役婢女连忙低头转身,为他们让开道路。惊慌诧异的眼神中,藏着不好意思的羞笑。 李璟走进寝殿,才闷声求饶:“松开松开快松开!” 崔锦儿贝齿微张,在李璟脖颈间软软亲吻。李璟又觉一阵酥麻,把她稳稳放在床上,气也消了。 “你看你!”他斥责道,“哪儿还有王妃的样子?”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崔锦儿窝进锦被里,“以前你喜欢去风月场,那些花魁不都这么勾人吗?” 那倒不一样。 风月场上的花魁,喜欢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他大家闺秀的王妃,勾引起人时没脸没皮。 想起李琛和李策,李璟就惊出一身冷汗。这娘们儿疯起来,说不定 真会给他戴顶绿帽子。 李璟强装镇定,右手伸进崔锦儿的衣襟,滑入肚皮,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无奈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本王不跟你计较。不过二哥怎么办?怎么救他?” “不怎么办,”崔锦儿按住李璟的手,阻止他乱摸,“你且记得,二哥办不到的事,你也办不到。盲目跑去只能添乱,不如你写封信告诉楚王,问问他该怎么办。他可比你聪明多了。” 李璟先是不服气地哼声,后来想了想,扑倒在床上,叫道:“楚王楚王,你可别真对他有什么想法。本王可告诉你,小九是我的!少破坏我们的感情。” “想哪儿去了?”崔锦儿捏住李璟的肩头,猛地一扭道,“小九是娇娇的,你算老几?” 不过夫妻俩虽然斗嘴,李璟还是差人快马加鞭,往晋州跑了一趟。 第二日回信便到。 李策没有书法启蒙老师,是从小临摹石碑练出来的运笔。洞达跳宕、锋芒毕露,却只写了两个字。 “待家。” 待家,像是兄长在嘱咐顽劣呆傻的弟弟。 不是李策不愿意多写几个字,实在是事务繁杂。 晋州的风雨,并没有因为找到那些臂张弩,而有所停歇。 根据证据推断,大槐树村村民手中的弓弩,是有人为了挑起事端,刻意栽害。既然是这样,李策同晋州刺史周赐商量,除斗殴致人死亡的,其余百姓是不是可以放了。 这样做,一可以稳定民心,二不耽误春耕。 周赐捋着山羊胡,欣然应允。 因为那些村民都受过刑罚,其中几个甚至走不动路。周赐为了在李策面前做出爱民如子的样子,命府衙差官亲赴大槐树村,提前一日,送去赦免告示,让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到州府衙门接人。 这一夜,大槐树村的鞭炮放到凌晨。甚至有手艺好的木匠,连夜给周赐做了个长生牌位,准备供到庙里去。 可是第二日,事态陡转直下,众人如遭晴天霹雳。 大槐树村的村民徒步两个时辰跑到州府衙门,衙门大门却迟迟不开。拖到傍晚,心急的村民忍不住砸门,长史才率领差役出来解释。 村民被告知,昨夜牢中出了大事,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不能让他们把人接回去。 “什么事?难不成州府说话不算话吗?” “对啊!说好了让我们接走,这会儿又找什么借口?” 来接儿子的老人吐沫横飞地责骂,而抱着孩子的女人们,则一边安慰哭闹的幼子,一边小心往前挤。 “今日不让接了?什么时候能接?” “求求官老爷,让我们接回去吧!” 长史被推搡拉扯,无数双手拽住他,许多张脸凑到他脸上。衣衫被撕碎,鞋子被踩掉,看着一张张焦急的面孔,长史情急之下喊道:“全都死了!接什么接?” 这句话喊出来,州府衙门外刹那间寂若无人。 长史看着张口结舌的百姓,才把事情和盘托出。 就在昨夜,晋州监牢中的百余囚徒,死得一个不剩,死状可怖。 原因已经查明,是有人在牢饭中下毒。 但毒是谁下的,为什么,则没有查出来。 所以今日就算接,也只能接回去尸体。 短暂的震惊后,州府衙门外哀嚎一片。 百姓才不管毒是谁下的。 你说我们私藏军械,聚众斗殴,我们认了。你把我们家人打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我们也认了。可昨日你才说他们无罪,让我们接走,今日竟然全都死光了? 他们不是“百余囚徒”这样冷冰冰的数字,他们是我们的儿子、丈夫、父亲。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没有罪的人! 就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们就能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 你们不是府衙,你们是阎罗殿! “砸了这个阎罗殿!” 百姓一拥而上,推倒长史,从他的身体上踩过去,冲入州府衙门,寻找监牢,也寻找家人的尸骸。 停尸房甚至没有地方摆放尸体,所有死者,都原样不动,躺在监牢里。他们身体僵硬,早已断气多时,嘴边还残留白沫或者呕吐物。 而刺史周赐,正瑟缩在一里外楚王李策下榻的宅院,哭丧着脸,神情崩溃。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句话,周赐已经念叨一整天,重复三百次。 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也在。 他神情冰冷脸色铁青,摇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狂妄到这种程度。也从来没有一个刺史,像你这般昏聩无能!” 都是同僚,虽然官职有别,但平时说话,还是会给对方留些面子的。但今日郑奉安正在气头上,骂得很难听。 “微臣愿意到大理寺请罪,愿意革去官职流放烟瘴之地,但微臣想死得明明白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楚王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周赐说着说着,已落下屈辱羞愤的泪水。 坐在书案前的李策抬起头,神情微冷,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那双秋潭般幽深的眼眸中,蓄积摧枯拉朽的风暴。 他合上面前的舆图,没有回答周赐的问题,反而看向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 “目前河东道的府兵,有多少?” 听李策突然询问兵马,跪坐蒲团,瞪大双眼等着写奏折的御史林清,张了张嘴。 “楚王殿下,”他问道,“就那么点百姓,不至于用兵马镇压吧?” “不是镇压百姓,”李策的右手握了握,仿佛要握紧一把刀,“是北边,长城北边,突厥。” “突厥?”郑奉安上前一步,谨慎道,“突厥近日,没有异动。” “凡有内忧,必生外患,”李策没有过多解释,他嘱咐郑奉安道,“请大人调派府兵北防,务必守卫长城,免生变动。” “那晋州呢?”郑奉安问,“晋州怎么办?” “晋州的事很复杂,”李策眉头不展,却并未惊慌失措,“请大人调命一万府兵,在晋州城外设防。我会亲自去安抚百姓,也请诸位大人一起。人死不能复生,但杀人者,必须偿命。” 只是说杀人偿命,并没有愤怒落泪,也没有什么心疼可怜的表情。林清呆呆地看着李策,怀疑这人是块冰石头。 也太镇定了。镇定得像是知道敌人是谁,该如何击破。 这样的人,不该做一个奔走朝事的王爷。应该到战场上去,杀伐果决、铁血无情。 李策说完便站起身,率先走出去。玄青色的衣袍间,白色的玉佩和金色的坠子碰撞在一起,“叮”地一声,虽然轻微,却露出金石相撞的凌厉。 郑奉安紧跟李策,垂头向外走,冷峻的脸上,有几分惊乱。 周赐抹了一把泪,同样走出去,口中还在念叨:“本官的百姓啊,可怜的百姓啊。” “他在做什么?”林清没有去,他眨了眨瞪得有些干涩的眼睛,问青峰。 “预热呢,”青峰回答道,“为了待会当着百姓的面,嚎一嗓子。” 林清嗤之以鼻地摇头,想好了奏折的内容。 办事不力假仁假义,大唐怎么有这么蠢笨的官员?参他一本! 正如兵部侍郎姜敏所说,整个政事堂,官职最低的官员,便是叶娇。 但是出乎意料,没人指挥叶娇端茶倒水。 那些事都是几个初进政事堂的四品官员在做。有两个姓鲁的特别勤勉,壶中总有温度适宜的茶水,点心瓜果放在瓷盘中,哪个官员咳嗽一声,他们便立刻送上润喉姜糖。 想一想,他们在自己衙门,也是坐等伺候的,便觉得可贵。 魏王李琛也好相处。 见叶娇第一面,他便笑着捂住自己的肋骨,开玩笑道:“本王的伤已经长好,叶郎中还要切磋吗?” 叶娇虽然讨厌他,但看他不找麻烦,也便松弛了些。 只是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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