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脸开大戳中他的痛处,早早就溜了。 许衍之离开的时候,有佣人递了个黑包上来。 “大少爷,这是我刚才收拾套房的时候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小姐留下的。” 孟九轶进了套房便特意放进了柜子里,就是不想让进出的任何人发现。 然而她后来病糊涂了,被抱走的时候并没有想起来。 许衍之瞥了眼,当然记得这个黑包。 “你现在跑一趟,送到——” 话音未落,他自动停住了,想起上车时她的一惊一乍,他轻轻碰到她就如同惊弓之鸟。 他神情渐渐隐晦,沉默,凝重。 整整几分钟的时间,服务生都在等着他的回答,在他的气场里只觉得无法呼吸。 许衍之最后什么都没说,拿走了包。 楼上的套房,他坐在书桌前,垂着桌旁的手夹着根烟,不是抽的第一支了,不然房内不会如此烟雾缭绕。 他眼眸晦暗不明,盯着桌上的那个包。 直至一根烟燃尽,许衍之碾灭在烟灰缸里。 修养和道德屈居下风,他决定做那个卑劣的人。 黑包拉链拉开,许衍之打开了DV。 -- 晚安,今天一更。 明天给大家加更。 第218章 想要 谈屿臣将孟九轶抱上车后,车子随之驶离商务会馆。 她倚在他怀里,浑身软趴趴的,道路两旁的零星灯光从窗外划过,映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谈屿臣将她抱在腿上,她额头上都是汗,他轻轻抹掉,下巴在脸蛋上蹭了蹭,还是有些不放心,叫医生先去湖滨别墅候着。 孟九轶在这种触感中醒来,稍稍恢复了意识,只一眨不瞬地看着他。 谈屿臣和她如清水般的眸子对视着,乖得不像话。 他喉结咽动,“看什么看,再看收钱。” 孟九轶不说话。 “昨天晚上打电话还好好的。” 谈屿臣很轻地揪了揪她的脸,“说说,今天下午为什么要去淋雨?还有那二十多个电话,当时遇到了什么事?” 孟九轶被他唤醒了记忆,浑身上下都好痛,连着鼻尖里呼出的那一息都是惊恐无措的。 她眼里蓄满了泪,顾左右言其他。 “想抱抱。” 她说抱就要抱,谈屿臣故意不动,她手臂就主动环住他脖颈,脑袋也贴在他肩膀深处,跟树懒一样不停他怀里深处蹭。 谈屿臣因为她一番主动,心早已软成了水,感受着她的体温,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他搂着她,拖着腔调。 “回来就被你揩油,连个休息日都没有,还打算做什么,说全乎了。” 他俯下脸看她,唇慢慢贴近,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在抛钩子,不动声色蛊惑着她。 想亲亲的意思很明显。 孟九轶生病更肆无忌惮了,慢慢贴上他的唇,谈屿臣往后一靠,她便更紧地贴上来,双手都搂着他。 嘴唇呡着嘴唇,她并没有往里探的意思,只是轻微的呡动摩擦,舌头不时舔到他唇边,谈屿臣被他勾得后颈都麻了,握着她的腰不断在收紧。 他启开唇,她舌头就顺势滑了进来,彼此的气息瞬间相融。 分开的这些天谈屿臣想她想到身体发疼,立即反客为主,捧住她的脸用力往下吻,她腰都快被折断了,仍然揪着他的衣领回应他。 就是这股乖巧劲让谈屿臣愈发没了理智,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头,将她嘴里的所有呼吸连同津液都卷了过来。 车厢本就安静,那股水渍声越来越明显。 江周开着车,眼神入党,目不斜视,都快蹦成一根电杆。 大哥,你是不是忘记升起挡板了? 他正在想办法无限降低存在感,谈屿臣手摁向旁边,挡板终于升了起来。 不能再吻了。 谈屿臣浑身如火烧一般,下一刻直接就要炸了,他捧着她的脸往后撤,埋在她肩膀上平复呼吸。 孟九轶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去吻他的耳垂,颈侧,手指越过风衣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谈屿臣猛地攥住,眸底氤氲着要吞噬她的风暴。 “不行,你正在发烧。” “想要....” 孟九轶要哭了,发红的眼尾缀着万种风情,浑然不管这句话对谈屿臣意味着什么。 她怕羞,平时在床上无论怎么逼她脚指头扣紧了,都咬死不说,如今这副妖精模样让谈屿臣头皮发麻。 她去解他的皮带,被他攥住手腕动弹不得,就去咬他的唇和脖子。 肌肤之亲后,不仅是他熟悉她,她也一样。 谈屿臣周身燃起了无数团火焰,喉结不停咽动,鼻腔里哼出笑意。 “和我说说,干嘛突然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好吓人,妖精出洞要吃唐僧肉了。” 他话里虽没个正形,但却握着她的手,让她半分挪动不得。 让她亲,让她摸,但是要动真格就是不行。 孟九轶力量不如他,上下不得其手,一番折腾后居然什么都没吃到。 她眼里蓄满了泪,身体的难受,加上今天的事情让她直接扛不住哭了出来,眼泪直接成串似的往下落,喉咙呜呜咽咽的声音直接哽住了。 “宝宝。” 谈屿臣手足无措,捧起她的脸要看看。 孟九轶直接挥开,哽咽着泣不成声,“我不找你了,以后我都不会找你。” 说完她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谈屿臣直接摁着,扣住她的臀部半分挪动不了。 “你打算去找谁?” 他笑意已经敛尽了,最听不得她说这种话,刚才许衍之握着她手那一幕十足碍眼,连同扣住她臀部都很用力。 孟九轶埋头不语。 倏忽,一滴晶莹砸在他的手臂上,烫起余温,继而越来越多。 谈屿臣直接慌了,捧起她的脸抹泪。 “错了宝贝,我混蛋,我不该那么说,不哭了宝宝。” 他让她看着她,声音微哑,“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稍不注意就会加剧,等病好了我任你处置行不行,你把我翻来覆去,十八个不重样的姿势奸尸我都乐意奉陪。” 他真的挺没脸没皮的。 孟九轶突然仰头看他,泪珠挂在脸上,“我比你所有在乎的人都重要吗?” 谈屿臣没懂。 “是不是?” 她抓着他的衣领,急于要求一个答案,也不管前后有没有逻辑。 此刻的她像是头受惊的小兽,哪怕谈屿臣从不相信这些诺言,但仍然不厌其烦说给她听。 “是,你比所有人都重要。” 孟九轶眼角沾着泪,问:“比谈升重要?” 谈屿臣嘴角微扬,轻轻“嗯”了声。 “比谈霓都重要?” 孟九轶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从他身边所有人挨个确认。从前她最不屑问的问题如今都反复确认,变成了她最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可如果她连这些问题都不确定,都没有百分百肯定,她要怎么鼓起勇气和他坦白。 哪怕得到他的明确答案,孟九轶湿润的眼里仍然是茫然的。 “那....如果我和他们,你只能选一个呢?” 谈屿臣不说话了。 车厢内灯光昏暗,映照着他幽暗沉晦的眼,他字字肯定,不容置疑。 “不会有这么一天,我永远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发生。” 他咬着她的唇,又轻轻地舔弄,急于知道她今天到底为什么去淋雨。 “....回去的时候就下暴雨了,我没有躲避及时。” “当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孟九轶“嗯”了声,“当时看到别人出了车祸,想到你在飞机上,特别想看到你。” 她感受着勒住她腰间的力道慢慢收紧,孟九轶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背着他一滴泪悄无声息滑下。 确认了又怎么样? 语言在真正的抉择面前当不得真的,一边是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一面是才认识不到一年的感情。 至亲至疏夫妻,男欢女爱在情浓时说过的话不能当真的。 “我会摒弃任何杂念去喜欢你,摒除掉我人格里的戒备,冷漠,自私,利己去爱你。” 求婚时她的诺言言犹在耳,说到底其实她也一样,诺言是当不得真的。 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个保有防备,害怕破窗效应的孟九轶。 第219章 先生来了 她还在发低烧,谈屿臣很早就把她哄睡了。 卧室一盏微弱灯光下,刚才哭过的痕迹还在她脸颊缀着淡淡的粉,谈屿臣轻轻抚摸过,爱不释手,末了在她微阖的唇瓣落下温柔一吻。 出去的时候谈屿臣关上了灯,同时带上门,去到阳台时,给江周打去电话,让他查查她今天都去了哪。 她状态不对劲成这样,谈屿臣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江周道:“三少爷,有重点区域嘛,如果挨个翻找天眼的话估计得半个月以上。” 阳台风大,吹起男人的浴袍一角。 谈屿臣微微凝眉,片刻后道:“从许衍之那辆车开始追踪,倒推回去。” -- 清晨时分,天已经渐亮,但因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并没有几丝光亮漏进卧室。 孟九轶是侧卧的姿势,蜷缩成小小一团,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间,腿弯并拢到她蜷缩的区域,以极有占有欲的姿势将她揽进怀里。 她眼睛虽然闭着,但睡得很不安稳,额头慢慢渗出了汗。 无数个过去的场景在她面前闪回,她置身在三角梅开满的小巷,远远看着岁岁载着她骑单车路过,童真的笑混着指头小鸟的叫声不绝于耳。 孟九轶搂着她的腰,“你刚才在课堂上为什么说你想当医生?” “因为我要想办法治好我妈的眼睛,让她看见这世界有多绚烂多姿。” 章岁扭头对她展颜一笑,“我查清楚了,想要进入之华大学医学院起码高考起码得660以上,为保险起见我必须得以700分以上的成绩先考进数一数二的高中才行。” 初三的几次模拟她的分数从来就没有下过七百,白天帮干妈干活,晚上挑灯夜读。 孟九轶就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有恒心,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别人的十五岁,在玩,在攀比,在顾忌自尊心。 可章岁早就将这些抛之脑后了。 她是孟九轶的榜样。 “你肯定可以的,我保证。” “你呢,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耶。”孟九轶道,“要不然我也跟你去当医生吧,不过我这个成绩只能去三本院校学个牙医了。” “不行,你得有自己的梦想。” ...... 骑着自行车的两个少女欢声雀跃,从孟九轶身旁擦过,她脸上怔怔然,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摸她们,可所有幻影都化作了一缕烟雾。 画面跳转,四周是熊熊的火焰和浓烟,呛得人下一秒就要窒息。 章岁砸开了排风管道的风扇,将孟九轶拼命往上推。 孟九轶说什么都不同意,泪流满面,“岁岁你先,你先出去,求你!” “不行!” 章岁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我是姐姐,你要听我的。” 她托举着孟九轶,让孟九轶踩在她肩膀上,脑袋上,手上,哪怕蹭到手掌的伤口也不曾停下。 孟九轶上去后就迫不及待伸手拉她,可入目满是火焰和浓烟,根本没有章岁的身影,浓烟不停往孟九轶鼻子里钻,她意识越来越模糊,哭着喊。 “岁岁....岁岁!.....” ....... 孟九轶猛地从床上,哭声尖锐。 “岁岁!” 一只大手突然摁亮旁边的台灯,房内灯光骤亮,谈屿臣见她将脸埋在膝盖深处,一动不动。 “做噩梦了?” 他摸着她的脸,全是汗,孟九轶任由他擦,没有丝毫闪躲。 谈屿臣用被子裹着她,将她抱在腿上。 “又梦到她了?” 孟九轶轻轻“嗯”了声,眼神有些避开他的。 谈屿臣并没有让她忘记释怀,下巴抵在她头顶,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滑。 “告诉我,梦到她什么?” “梦到她说想做一个医生,说要治好章妈的眼睛。” 孟九轶靠在他胸膛,眼神坠坠的,“梦到章妈在学校外面摆摊,听到有人远远在喊章岁的名字,她就迫不及待推着推车想走,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丢脸,可章岁拦住了干妈,帮干妈一起干活,还喊住班上的同学,问她们要不要吃她妈妈做的糯米团,味道很好的。” 一滴泪无声无息滑进谈屿臣的衣服里。 生命的个体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人出身贫寒,却自强不息,有人权柄滔天,正翻手为云。 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姐妹,亲人。 人命如草芥,或许十七岁鲜活生命的消失,在那个人跟前连眼都没眨过,他只会斥责他的棋子没有发挥作用,让孟九轶被警方保护,不能再随意动手。 孟九轶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看着他。 “我....我的手机呢?” 她居然把那个黑包忘拿了,还放在商务会馆衣柜最底层的柜子里。 要是被人看到结果不堪设想。 孟九轶翻被子下床,跟翻鸡窝一样到处找。 满脑子都是给许衍之打电话。 谈屿臣道:“昨天给你收拾的时候没看到,是不是丢外面了?待会我让人送个手机过来。” 她嗯嗯啊啊了几声,大半心思不在这,踩着拖鞋就要出门。 手臂突然被谈屿臣拉住。 “这副样子去哪?” 孟九轶毫不犹豫,“我去找许衍之有点事。” “有什么事?” 谈屿臣拉着她没动,眼底也迅速降温,“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孟九轶脑子乱成一团,仿佛有两个她在撕扯打架。 一个说告诉他,相信他;可另外一个无比清晰在她耳边重复,那个人是他父亲。 她不知道周从谨的动机是什么。 仅凭一段视频就想指证生他养他,他敬重的父亲,更何况视频还没在身边,这太玄乎了。 孟九轶眼神避开, “以后你会知道,我现在先去——” “就现在说!” 他掷地有声,分毫不让。 有关许衍之的问题永远能成为他的爆点,每听到许衍之这几个字就不断提醒谈屿臣,那个人才是她喜欢了整个青春的人。 孟九轶站着没动。 “孟九轶,那晚你怎么答应我的?” 谈屿臣紧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跟前,眼底晦暗一片,“两个人绝对不能再有秘密,你不说我就把你昨天见过的所有人,所有地方翻个底朝天。” 他有时候真的霸道得可怕,明显她今天不交底,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走的。 孟九轶眼底瞬间涌出了热泪,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可以说?如果我告诉你——”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响。 佣人在门外敲了敲门。 “少爷,先生来了。” -- 晚安。 第220章 真不理你老公? 冲动和不管不顾的勇气只能有一瞬间,只简简单单这几个字,恐惧化作灌铅的水泥,将孟九轶所有的不顾一切堵得严严实实。 周从谨忙,平时鲜少会来湖滨别墅。 谈屿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踩着拖鞋,有些老神在在。 “爸,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宾客名单,顺便问问你婚礼筹备得如何?” 谈屿臣敷衍“嗯”了声。 周从谨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吵架了,你又怎么招惹人家了?” “怎么就成我招惹了?” 谈屿臣不耐烦“啧”了声,“你儿子在你心中成什么人,一天天什么罪名都往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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