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唇,舌头在她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你...你的护套。”她说得很困难。 “不用管。” 吻从车外挪到车上,连着外套也从肩膀落到地垫上,他们发生过更加亲密的关系,连着男人手指扣在她腰上摩挲,都让她浑身发颤,抖得不成样子。 谈屿臣手掌摩挲着她的脖颈,唇舌在她嘴里放肆,带着充沛的香津,孟九轶喘不上气,被他吻得眼睛发红,微张着嘴让她予取予求。 “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我,宝贝。” 谈屿臣吻游离在她耳侧,声音喑哑又透着浓重的欲望。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好紧,根根分明且用力,但还记得这里是别人的车。 孟九轶呼吸很急。 “....很讨厌。” “那再讨厌一点,把我讨厌到你心里去。”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他,他漆黑的眸底卷着欲念,因为她懵懂的注目喉结不住往下滚。 孟九轶受不住正要挪开,莫名注意到他脑后的沙发皮套。 她手指忍不住往上抠了抠。 “你有没有觉得...这块颜色和其他的都不太一样。” 谈屿臣扭头看去。 最后的夕阳光完整透过后车窗落进来,中间座位的棕色皮套明显比其他要新一些,导致阳光透色也更深。 之前在自然光下根本察觉不了。 他手指在皮套上轻轻抚摸过,拿车上的工具刀直接划开道口子——绵软的沙发垫里面放着个塑料袋。 -- 许宅。 书房内寂静森严,根本无需深入调查,关于孟九轶的资料便有人递到许云乾的桌上。 她过往的情感史,和谈家两兄弟的纠缠,还有她这些年干的旁门左道,步步为营。 连着前几天的坠楼,她都牵扯其中。 想起许衍之赞不绝口那句—— 温柔善良性格可爱,看到朋友受难会伸以援手,无依无靠这些年依然把自己养得那么好。 整个书房都是他的冷肃和阴沉气,旁边的管家和庄叔低着头,说话更加谨慎。 “孟小姐和少爷在几年前就认识。” 许云乾道:“所以这算是早有预谋?” 多说多错,庄叔已经不打算开口了。 书房烟雾弥漫得很厉害,许云乾略带讽刺地说。 “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是打算不日求婚?” 连着调查资料一同送上来的,还有许衍之从周家订购的原矿石,经过他自己画图设计,送到顶级工艺大师手里雕刻打磨。 庄叔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许云乾指间夹烟。 “你出去吧,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庄叔和管家都出门,偌大书房只剩他一人。 许云乾将烟扔进烟灰缸里,负手站在窗边。 一个家世不好的女人。 他可以给她替换身份,重新改姓找父母,让她名正言顺站在许衍之跟前,可如果连最初动机都不纯的, 不行。 -- 孟九轶回到家后,打开卧室灯,电话就响了。 她接在耳边,走到阳台,谈屿臣正在楼上,眼神相撞,他并拢手指对她挥了挥。 “快回去吧。”孟九轶说。 谈屿臣低低“嗯”了声。 “这段时间不要单独出门,记得把门窗锁好,别跟陌生人走,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随时的意思,包括半夜。 听到没?” 他好啰嗦哦,像个老妈子一样。 孟九轶忍不住道:“你都说交易结束了。” 那现在又算什么。 “交易不结束的话———” 谈屿臣笑了声,声线低又缱绻,仰头看他仿佛要看进她心里,“我怎么追你啊,孟总。” —— 晚安 第177章 总要受些惩罚 孟九轶翌日去医院看望章妈,她如今病情严重到哪怕掩饰疼痛,都能从消瘦苍白的脸上感知到变化。 好在她化疗什么的都听话的做,给药就吃,扎针也平静接受。 可就是这份老人的乖巧让孟九轶红了眼眶。 “这人哪有不生老病死的,如今我也苟延残喘到六十,没觉得还有什么留恋。” 孟九轶抹掉泪,替她剪指甲。 “你就这么点志向,人家活到一百都不嫌多的呢。” 她正要起身,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章妈手背上全是针孔,颤颤巍巍。 “....以前我总想浪费你更多的钱泄愤,所以不断来医院住院动手术,但我现在不想医了,最后段日子只想清清静静的走。” 是谁的手在抖。 孟九轶反应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她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 “我钱多着呢,你挥霍十辈子都花不完,何况干妈你就这么点志向吗?你应该报复我一辈子才是。” 哪怕不能接受,可主治医生也是这么告诉孟九轶。 最后一段日子在医院和家里区别不大。 孟九轶的心仿佛要被水泡胀了,去医院外透气时,穿西装约六旬的男人到她跟前。 她警觉往后退了步,对方道。 “孟小姐,我们先生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孟九轶不为所动,警惕看着他,“现在是法治社会。” 对方笑了。 “不是,您误会了。” 他抬手示意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后座银灰色的车窗降下,车里坐着的正是许云乾。 有些人看似温和,但那股威严和冷肃却展露到方方面面,连在他跟前喘口气都觉得压抑。 他和许衍之长得并不像。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车子开到湖滨公园,孟九轶坐进车后座,两侧窗户降下,连司机都起身离开了,同时将主驾的门打开。 在确保隐私的前提下,也降下了孟九轶的防备。 许云乾看着她笑了笑。 “孟小姐,我喜欢明人不说暗话,你煞费苦心不就在等着现在?我反而更想知道,你接近许衍之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他太过犀利了,也早把她查得干干净净。 不会像许衍之那样说话留有余地。 孟九轶轻声道:“既然许董事长早就查清楚了,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许云乾停顿片刻,看她那一眼十分犀利。 “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知道这些会不能接受?” 因为他错误的示范,许衍之在感情上面走了另外一个极端。 预定戒指,送花圃,还因为她挨的那一巴掌。 种种都和许云乾眼里的他背道而驰,平时哪怕再冷漠他首先都是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顺心。 考虑过。 但之前就是因为她什么都考虑,什么都想要周全,连累了身边其他人。 孟九轶平静又坦然和他对视。 “许董事长,您对自家人关心无可厚非。但我也一直挺疑惑,您对养女也视如亲女,这份胸怀是旁人比的,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在?” 高家和许家实力悬殊,哪怕许云乾为博好名声照顾高家母女,兼顾发展纺织业,目前他做的种种已经远远超过养父的恩情了。 除非这里面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 她长相偏温柔,清清冷冷却像是把利剑,波澜不惊而又过分镇定。 许云乾失去了和她周旋的心思。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陪同许衍之去国外,舍掉原来的姓氏作为新人陪在她跟前,我也可以资助你上学,财富同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他未来准备和其他人结婚时,你的存在我也不会插手。” 有钱人的傲慢,施舍些低人一等的东西还总要让人感恩戴德。 他在告诉她,放下报仇可以开启财富之门。 “您这段话既然这么勉强,大可以不必说,我选另外一个,要您舍弃掉高家。” 阳光透过车窗户照进来,将她脸蛋照得晶莹剔透。 她不受他威胁,四平八稳又八风不动,“我从始至终没有求您的意思许董,目前只是先礼后兵,看您怎么选。 一次您能护得住,次次都行吗?还是您以为永远庇护她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了,您这么舍得要永远拿许氏去冒险?” 许云乾眯眼之后笑了,没想到被她反威胁。 “如果我要你永远离开许衍之?” 这是孟九轶预料到的后果,如今已经波澜不惊了。 “可以。” 孟九轶走后,司机上了车。 车子朝集团开去,许云乾抽了根烟,若有所思的问。 “你说是不是人都喜欢自作聪明?” 司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先生说的是...” “有些人以为抓着把柄就能把鸡毛当令箭了,天真。” 刚才那两个选择,许云乾送给她了一个保命题。 而她显然没抓住。 许云乾冷嘲一声,缓缓开口:“玩弄别人真心的人,总要受到些惩罚。” -- 晚安。 抱歉宝们周末这两天更的有点少,朋友结婚去帮忙了,明天加更。 第178章 求婚戒指 猜测永远没有纸质陈述,来得更无可辩驳。 许衍之回到公司,就有人将孟九轶和高弦月所有牵扯的资料递了上来。 “孟小姐和高弦月小姐是高中同学,孟小姐当初在瑞德国际高中似乎受过不少欺负,临近毕业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 许衍之安静地听着。 孟小姐和朋友被绑架,她朋友在大火里丧生,所以她这些年一直在代替她朋友照顾母亲。” 有一段和许衍之已知的重合,他见过她干妈,知道那是个受过很多苦难的老人。 但依然不妨碍许衍之听到这些的胸口撕裂。 别人一句话道尽她前半生受过的苦难,可于她而言是日复一日点点滴滴。 照片里的她十七八岁,比现在只能好多,但眼神里透着股稚嫩。 他的声音紧绷,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继续。” “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一个比较蹊跷的点,高弦月小姐能够回国担任管弦乐团的大提琴手,似乎是有人在后面故意操作。” 许衍之抬眸看他。 对方说出了之前的选角内幕,撕开最开始内定的并不是高小姐,这里面的关系太四通八达了,后来因为沈家大小姐指定,最终名额才发生变化。 许衍之微眯眼,“沈家?” “就是之前因为差点和谈三少爷订婚,后又突遭祸事的城日报沈家大小姐。” 许衍之睫毛倏地一颤。 一瞬间,过往所有的不解都如同串珠滚落般串联起来。 她为什么会悄咪咪出现在游轮上,毕竟谈霓都说她不会来了,又最终为什么会和谈屿臣阴差阳错。 原来那么早。 而她在最初对他避之不及的某个节点后,又愿意如同钓鱼般轻轻给他抛个钩子。 其实种种原因,是她知道了他和高弦月的关系。 调查的人出去了。 许衍之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脊背僵直,只有指尖在不断的发颤,连同手臂都在发麻。 连同下颌角都因为紧咬而冷硬,深深的自嘲过后,有个念头如同洪水倒灌一样淹没他。 许衍之不信她半点都对他没感觉。 -- 孟九轶回到医院后当即做了决定,出院。 她没有带章妈回和闻琪住的地方,太拥挤了,也不方便她活动,而是挑了个离医院近的四合院。 有谈屿臣帮忙找得很快,南北通透,阳光落满了木栅栏内的月季和野雏菊。 推着轮椅遛弯的工作经常落到谈屿臣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章妈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也淡淡的,还在他面前故意提起许衍之。 “之前那位比起你要礼貌很多。” 谈屿臣推着木质轮椅,语气低懒,“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干妈你认识就明白了。” “你还爱说别人坏话,果然人品堪忧。” 谈屿臣头疼,“突然给我盖那么大顶帽子,我那么多好品质以后您慢慢就看见了。” “比如呢?” “比如洁身自好,满心满眼都是您干女儿。” “...我只看出来你有点油嘴滑舌。” 斗嘴虽斗嘴,力气活全部是他干的。 四合院有台阶,还要背上床,包括傍晚守夜,这些都是他去做的。 这些有多熬人孟九轶当然知道。 他肯定还没有这样照顾过老太太,因为老太太还算身强力健康,可如今在章妈面前半句都没听他抱怨过。 过往的他在孟九轶眼前打碎,如今眼前的是完全陌生的他。 有家庭医生就住在院子的厢房,时时刻刻查看章妈的情况。 这段时间高弦月没有离开许宅,被许云乾保护得很好,孟九轶知道他在等她做出选择。 院子里的月季不用浇水都能疯长,孟九轶拿筛子和剪刀,将其中一些剪下来做干花。 许衍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头发用筷子挽着,袖子卷起,站在木凳上剪花。 有枯零的花瓣落到她头发上,肩膀上。 花瓣是可以吃的,她轻轻含着嘴里轻抿,唇瓣的颜色比花还要鲜艳。 他满腔的无力在这一刻如同针扎气球般,慢慢漏气,剩下只有柔软。 四脚凳有些不稳,她正往旁边倒,凳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摁住。 孟九轶低眸看去,讶异道。 “许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 许衍之眼神很淡,扶她从凳子上下来。 “去医院才知道你早接老人出院了。”知道她在这有很多种渠道,他不说她也没问。 “剪这些花干嘛?” “太花团锦簇,会显得过犹不及,你看里面很多都缺阳光蔫吧了。” 孟九轶眼睛弯弯的,“所以打算剪一些来做干花。” 冬天做干花要费劲很多,许衍之在她的指挥下将干燥剂铺平在盒底,将干花铺平在上面,又用干燥剂封底。 满满一盒过后,又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 哪怕手上全是粘胶,这个男人也不会显出丝毫狼狈。 孟九轶送了一盒干花给他。 许衍之侧头看过来。 “为什么给我?” “投桃报李,毕竟你都送我那么大的花圃。” 孟九轶淡笑问,“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认识这么久好像都是你在请客。” 许衍之静静地看她片刻,漆黑瞳仁像是升起场大雾。 她看不懂,所以也不懂得他鼻息里轻微的颤意,他忍下所有,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却还是如同棋盘的傀儡,愿意陪着她去演这场戏。 他捡掉她额头上的花瓣,“明天有点事,不如周六?” 周六正好是跨年夜。 孟九轶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没想到谈屿臣知道后反应很大,幽幽盯着她,如同猫盯着老鼠偷食那种窥探的眼神。 孟九轶莫名觉得心虚,“我只是请他吃个饭啊,顺便有点事想和他说。” 谈屿臣舀了碗鸡汤给她,她这些天晚上因为章妈的病在心里压着,睡眠不好。 他请了营养师也作用不大。 他没什么语气道。 “非得周六?” 什么叫非得。 这天有什么特殊吗?而且她说完就回来了。 就听谈屿臣慢慢咬字道:“行吧,你就去,留我们孤儿寡母在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受得住。” 孟九轶:“......”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周六的跨年夜,九州人流量空前绝后,今年政府贴出告示会在江岸放跨年烟火,因为前后衔接新年街上的花火盛景耀眼炫目,连地铁通道和公交上都挤得人山人海。 许衍之比以往穿得更加正式考究,米色衬衣妥帖收进西裤腰线里,衬衫袖口由深蓝渐变色的宝石扣扣着,在工整和笔挺中显出一份儒雅。 他给她送了一束花,形状卷曲的珈蓝,在冬日里绽放栩栩如生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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