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承担人命了,尤其是他。 谈屿臣眼眶瞬间红了,吻落在她的耳垂额头,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我不想再等了,让人帮我想起来好不好,我不知道这次是意外还是人为,哪怕是意外,但下次人为的事情如果同样发生了怎么办?我不要再提心吊胆了,人为干预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我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孟九轶眨动眼睛,泪一行一行往下滑。 “你会叫我回来的是不是,你刚才说的,你会叫我回来。” “嗯。” 谈屿臣心都快疼死了,抹掉泪深深看着她,“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第208章 像狐狸狗 液罐车司机当日就被谈屿臣追责,但从他的行驶路径和天眼来看,哪怕送进牢底坐穿,这次依然像是意外。 卡伦.霍妮第二日便被请到别院。 她推崇的一直是温和的流派,在正式进行深层次意识唤醒之前,江周带她去谈家别院正式走了一圈,从孟九轶多年前有可能跑过的路径,让她依次走过。 她是位很慈祥的白人女性,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孟小姐,门外的谈先生是你什么人?” 她很容易打开人的心房,孟九轶腼腆笑笑。 “是我很喜欢的人。” “闭上眼睛,告诉我,您觉得可以用什么动物来形容他。” 孟九轶依言闭上眼,轻声道。 “他像只狗......不对,又有点像狐狸,狡猾起来的时候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但一旦认准了某样东西,就会像狗叼着肉骨头一样,不到嘴里绝对不放,如果有狐狸狗的话,就能够精确形容他。” 她闭着眼睛,当然不知道她的嘴角扬了起来。 一门之隔,谈屿臣心已经被融化了,盯着电脑屏幕里的她,指腹轻轻在她脸上轻抚。 他身旁放着沓资料,正是谈老爷子生日宴,当夜所有的宾客名单,囊括整个九州的豪门贵族。 江周给他打来电话。 “三少爷,对方依然哭着叫冤,说当时就是桥上变道的车辆太多,他火上心头想开上去和对方对峙,这才不小心酿成车祸。” 电脑屏幕隐约映照着男人冰冷的眼。 “还不肯改口,那就是恐惧还不够多。” 警局要不到说法,谈屿臣通常会选择自己来,江周听懂他的意思,低声应是后,挂了电话。 “狐狸狗?” 卡伦.霍妮问:“是这种声音吗?” 有类似于狗叫和狐狸哼哼的声音萦绕在孟九轶,她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动物叫。 “....是的。” “你确定,再仔细听听?” 动物叫声突然停止,豆大的雨滴突然砸落在孟九轶耳边,声声入耳,那种真实感让她仿佛置身于瓢泼大雨中,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雨和找伞。 然而随着一声响指,空间转换,她瞬间置身在停车场,远处是繁复永不熄灭的宫殿,苍穹之上皆是漫无目的的黑。 她额头瞬间冒出了热汗。 卡伦.霍妮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有位怀着孕很漂亮的太太,由佣人搀扶着往这边来,佣人在劝她,说老先生和先生都交代了,她现在怀着宝宝不方便开车,可她不听,说宴会无聊得不行.........还看见了很多很多的豪车......看见了某辆轿车的后车窗,有个小女孩趴在车窗,睁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外面。” 突然孟九轶话里一停,因为她隔着茫茫黑夜和车内的小女孩四目相对。 同样的脸型,同样形状的眼睛。 那个小女孩居然是她。 是她自己。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贵太太发现了她,轻扣她的车窗,孟九轶想了想还是把车窗降下,有些怯怯地。 贵太太眼里亮了亮,“你长得好漂亮啊。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一个人坐在车里?” 孟九轶轻声道:“是姐姐让我在车里等她的。”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孟九轶摇头,不能说。 “饿不饿啊?” 孟九轶摇头。 但肚子已经不听使唤咕噜咕噜地响,贵太太笑了出来。 “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她临走时爱不释手摸摸孟九轶的脸蛋,嘀咕了声这么漂亮,如果给她当儿媳妇就好了。 等佣人搀扶着贵太太走远,孟九轶才迟钝地想起来孟音彤交代她的,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完蛋了! 眼见人马上就要回来,孟九轶推门下车,四处看,不能往宫殿的地方走,那里到处都是参加宴会的客人。 她急得快不行了,只能朝着反方向跑,想着先躲一阵。 可她低估了别院的建造面积,绕过几个花园和湖畔,孟九轶就完全迷路了,只知道绕着灯光瞎走,周围好冷清吓人哦,孟九轶都快哭了出来。 正在这时候,隔着假山,她听到一句浑厚的男人声音。 “先生,早做决断,失去这次机会,再没可能了。” --- 晚安。 第209章 呼吸宝贝 在这么僻静恐怖的地方听见人声,孟九轶顿时觉得自己得救了,想要出来让他们帮忙指路。 但家庭和学校的修养告诉她,贸然打断人说话不礼貌,她打算等他们聊完再出来,而且偷听人说话是不是也不太好。 过了半晌,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随之入耳。 “当家人就这么暴毙,谈家绝对不会罢手。” 谁暴毙? 他们在说什么呀? “所以这件事会是场天衣无缝的意外,老爷子的死和您毫无关系,” 对方没有说话。 孟九轶背靠着假山巨石,心跳也砰砰砰地乱跳。 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当然能听得懂他们在聊什么。 他们在筹谋着想要杀谁。 她脸色大变,咽了下口水,口干舌燥,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或者在演戏。 黑暗密林深处有道温柔坚定的声音,带着空谷的回音。 “孟九轶。” 谁在说话? “孟九轶,告诉我,你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孟九轶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紧闭着眼,额头汗珠不停地砸落,有人替她温柔拭去。 她失去个人意志,机械地重复对方说的话。 “根据可靠消息,下周老爷子和谈臻周从谨夫妇,会坐私人飞机去伦敦给谈屿臣过生日,老爷子重视亲情,不会让过多的人打扰的,在国外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而且替罪羊和罪魁祸首不就来了?这件事要怪也最终只会怪到老爷子自小疼爱,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外孙身上去,是他在外面惹出这么多仇家,才搞得外公和父母妹妹同时丧命,他才是刽子手。” “如果谈屿臣倒霉死了,就是替罪羊,如果他活着,那么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罪魁祸首。” 瞳孔收缩只有一瞬。 电脑前,谈屿臣一眨不瞬地盯着屏幕,深黑眼瞳如同不起波澜的深渊。 只有手臂在发抖,从手指抖到了手臂,每一寸都是麻痹的。 男人望着无边湖水。 “谈臻还怀有身孕,他到底叫我一声哥哥。” “小不忍则乱大谋,是老爷子不给你机会,他罔顾你叫他一声大伯,背地里却三番五次打压,半点活路都不给你。谈小姐作为他的女儿当有连坐之理,更何况您对他们仁慈,他们会放过你吗?” 男人默了默。 “但这里面还牵涉到我的儿子。” 谈屿臣和佩克尔在伦敦闹得水火不容,谈渊为了朝佩克尔投诚,打算给谈屿臣点教训,只是他准备的炸弹,没有太大的破坏力。 “正是因为有大公子在前面,才不会有人真正怀疑到先生身上,毕竟虎毒不食子,而且先生的儿子那么多,可不止大公子一个。” 男人没说话了。 手下感知到他从头到尾都是赞成且默许的,只是需要底下的来当这个坏人,来减少他的负罪感。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鞋碾过石子的急促声。 “谁?” 男人跟着扭头看去,孟九轶对上一张冷峻的脸,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 她脸色煞白,猛地往后退,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跑过秋千和弯弯绕绕的冗长的水汀,灯光和音乐随之而起。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孟九轶呼吸凌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回头都不敢,边跑边大声喊救命,就在越过最后一阶水汀要达到岸上的时候。 她被一阵猛烈的力道拉扯了回来,天旋地转,孟九轶瞬间坠入湖里,一只大手用力将她往里摁,她拼命挣扎,甚至去推搡对方的手,但力量悬殊她根本抵抗不了,一张口凉水疯狂涌入耳鼻喉,她呼吸瞬间被堵住。 那种恐惧的窒息感仿佛缰绳用力勒紧脖子,她听不见响指,也感受不到空间的转换,眼前渐渐模糊,喉咙发出呜咽的哀鸣,死神化作湖底的水草慢慢缠绕住她的脚踝..... 卡伦.霍妮温声道:“该醒了。” 沙发上孟九轶紧闭着眼,脸已经如同水洗过,泛着可怖的白。 卡伦.霍妮掩饰慌乱,温柔道:“孟九轶,是时候该回来了。” 她依然毫无反应。 软包门这时被猛地推开,谈屿臣大步走进来,眼眶布满红血丝,他揽过孟九轶,一摸她的脸冰冰凉凉,发现连呼吸都没有——她以为自己还置身在湖底,被人摁着脑袋呼吸不能,于是本能的闭气。 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死的。 谈屿臣下颌咬紧,猛地看向卡伦.霍妮,“要怎么做?” “唤醒她,让她听到你的声音。” “呼吸,呼吸宝贝。” 谈屿臣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睁开眼睛看看,那是假的,有人找到了你,你的生命并没有终结在那,你后来经历了很多很多,你遇到了新的朋友,在大学遇到了喜欢的人,耳机排练预备给人告白;你在某个再平淡不过的下午稀里糊涂闯进谈屿臣的生活,像个小霸王,气焰嚣张又装腔作势.......” 孟九轶紧咬着牙关,在水草要将她往湖底拖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好熟悉,是谁。 颈边突然传来一阵滚烫,明明在能够冻得人发麻的湖底,那阵热度却能够穿透皮肤,密密麻麻包裹着她的心脏。 男人的声音低哑又紧绷。 “你说如果我出什么事,你会疯。孟九轶我也一样,我一糟老头,再没有这样的自愈能力了,你走哪都得把我带着一起。” 一字一字清晰钻进孟九轶的耳朵。 比清醒来得更快的,是疼痛,胸口如同针扎一般,剧烈的痛让心脏绞紧了,继而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痛。 孟九轶在疼痛和泪眼朦胧中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雾气渐渐散去之后,是男人通红泛着血丝的眼。 明明她才是经受惊吓的那个人,可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糟糕,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一张帅脸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卡伦.霍妮出去给他们留空间,孟九轶眨了眨眼,泪水成串成串地往下滚。 “你变丑了好多哦。” 第210章 真凶是他? 谈屿臣“嗯”了声,任由她轻轻抚摸他的脸,侧头在她掌心亲了下。 “你还是那样好看。” 孟九轶眼里的泪涌上更多,仰头看着他。 “谈屿臣,我见到你妈妈了,我原来很多年前就见过她。” 谈屿臣微怔,不可置信。 “她好漂亮,比照片里还要漂亮好多倍,和你的眼睛眉毛原来这么像。” 孟九轶手指抚摸着他的眉毛,声音好温柔,“她披着件普普通通的外衫,就让我趴在车窗上一直看啊看,她那个时候想偷偷开车溜出去玩,撞上了在车里面安静坐着的我。” “她会上前来和我搭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担心我饿不饿,会不会自己觉得无聊。” 从挚爱的人嘴里听说自己的母亲,是早就逝去,且他不曾知晓参与的过去。 柔软的语言顿时化成尖钩,将谈屿臣心脏戳得千疮百孔,偏偏又能从血里面尝到一丝甜。 他眼都不眨紧紧看着她。 “然后呢宝贝?” 孟九轶拿起他的手掌,指尖轻轻地在他掌心,一笔一划。 三个字连起来。 谈栀言。 “你不是一直很遗憾想不起来妹妹的名字嘛,你妈妈亲口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这三个字。” 谈臻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眼前这个小女孩了,她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年没几天在她身边的,贴心这个词和那滚小子半点联系没有,离开时要抱他一下,他还嫌矫情。 谈臻梦想的女儿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的样子,只坐在那就让人想要把一切东西送给她,在小女儿快要出生的时候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谈臻觉得是上天的预兆,说明要给她福气。 她想打听对方的名字家庭,然后上赶着做她干妈。 但孟九轶还谨记孟音彤说的,不能和别人搭话。 孟九轶一个劲摇头,就是不说,只看了眼谈臻隆起得很明显的肚子。 “你在看什么,在看她?” 孟九轶想到怀过孕的莫如月,“怀孕会很辛苦吗?” “有一点,不过想到有个漂亮宝宝即将出来,期待就会变得越来越多。”谈臻拿过她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谈栀言,漂亮姐姐在和你打招呼,你感觉到了吗?” 孟九轶手掌贴合的位置突然动了一下。 她感觉到了。 “谈栀言,栀子花的栀,言语的言,很好听的名字。以后你就能想起来,你妈妈当初给你提及妹妹名字的时候,清清楚楚是这三个字。” 她手指轻轻在他手掌滑动书写,轻微的痒意穿过谈屿臣的手心皮肤,丝丝缕缕的梭进他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身上所有他喜欢的地方。 一滴湿润悄无声息砸落,继而越来越多。 他不相信什么救赎这回事,不然当初痛苦快要死的时候,毫无回音,是他自己日夜熬过来的。 可上天总是会意想不到打碎他的傲慢和嗤之以鼻,告诉他。 有。 只是你要等。 有水滴都滴落到孟九轶脸上了,她要捧着他的脸细看,谈屿臣却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来,舌头钻进她的嘴里,用力地咬。 仿佛要把一腔横冲直撞热烈和情感统统让她感知到。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口腔,孟九轶被咬得皱紧眉头,却任由他咬。 近距离的对视,他眼里的痛如同潮涨翻涌,孟九轶看着看着,像是被射了一箭,眼泪翻涌,慢慢哭了出来,直至嚎啕哽咽。 “弄痛了是不是?” 谈屿臣像弄哭心爱姑娘的毛头小子,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擦泪。 “不哭了宝宝,不哭,是我不好。” 孟九轶摇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全,“我只是恨自己没用....如果我当时再隐秘一点.....如果我当时听到这些不是急于想跑,没让他们发现.....我是不是能救你妈妈和外公。” 是她蠢,是她心理素质太差了。 如果当时她再长大一点,再经事一点,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让他这辈子不用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不是这么算。” 谈屿臣指腹轻轻抹掉她的泪,“孟九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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