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到府邸的,连底都没来得及封,你也知道小羊皮有多脆弱,刚才被你裙子这么一拌刮伤不可避免,你打算怎么赔我啊?” 孟音彤还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人,气得心肝脾脑子都炸了,甚至失去了回怼的能力。 看她这样蒋小姐别提有多痛快,之前因为她小姨是谈家四太太,孟音彤别提有多趾高气扬,她们在她跟前也只有做狗的份。 “不赔?那我就只有报警了,对了你这副鬼鬼祟祟的打扮,不会连包包也是偷来的吧,我正好叫记者来评评理。” 孟音彤眼眶通红:“你不准叫——” 要是记者看到不知道要怎么乱写。 “不叫也可以,那你帮我擦个鞋,你犯的错总得由你来换吧。” 她踩着孟音彤裙子不让她走,不曾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孟九轶慢慢走上旋转阶梯。 她神色平静,慢条斯理拧开矿泉水的瓶盖,走到她面前,一瓶水泼了过去。 “啊——” 蒋小姐懵了,瞬间成了落汤鸡,那瓶水将她从头泼到尾,连同她心爱的鞋子一起。 “你疯了?” 孟九轶盯着她咆哮的脸,淡笑道:“抱歉啊,不过这是公共场合,你的脸挡住我的水行使它的作用了,本来是完成完美的抛物线,现在莫名奇妙飞到了你脸上,好巧不巧我这瓶水价值千亿,你打算怎么赔我啊?” 孟音彤愣愣看着她,屈辱地别过脸。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她觉得难堪的。 “你脑子有坑吧你。” 有认识孟九轶的低声在蒋小姐耳边说着什么,蒋小姐恨声道:“好啊,原来你跟孟音彤是一伙的,一个私生女也有脸在我跟前耀武扬威!” 她瞪向边上的SA,“你们看着的都是死人嘛,还不赶快将这两个人赶出去,我要报警!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孟九轶还没说话。 有穿西装的侍者从楼上下来,连店长都来了,行色匆匆一脸凝重。 蒋小姐正在等着他们被扫地出门,却见他对着孟九轶鞠了一躬,让人搀扶起孟音彤,然后对她说。 “蒋小姐,鉴于您在我们店里做出的不恰当行为,我们有权请您出去,并永久禁止您踏入我们品牌,乃至其他地方的分店,同时还将保留追究您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的责任。” “what?” 蒋小姐完全懵了,其他千金亦如此。 被品牌店拉黑她这还是第一次,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孟九轶,他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蒋小姐正要愤愤离开。 “等等!” 孟九轶看傻子一样,瞥了眼旁边的孟音彤,“你自己受了欺负,难不成还要指望我帮你讨回公道?” 孟音彤听懂了她的意思,上前一耳光扇在蒋小姐脸上。 “你——” “蒋文君我会去验伤,等着回去收律师函吧!” 等所有千金离开后,店长也让其他多余的人离开,送上下午茶让她们去贵宾间休息。 周围安静后,只剩下孟九轶,孟音彤忿忿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现在这样,你很幸灾乐祸吧,还专门来跑这么远来看我笑话。” 孟九轶不知道她什么脑回路。 “看笑话也要递增才能有快感,你上回奇葩得都能捅个窟窿,你觉得我还能找到什么快感吗?” 孟音彤被她的毒舌气死了,没有什么比让她旁观两次更为折辱,激愤之下直接哭了。 “我没有要你来帮我!孟九轶你在我这装什么好人,我哪怕穷困被人欺负到死都不会向你求助!” 说着跌坐在地上,捂脸哭了出来。 孟九轶蹲下身,扯张纸递给她,“你衣帽间的那些包包首饰都快挂几面墙了,随便卖几个都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矫情是种病,你口中的落魄也是别人企及几辈子都没有办法过上的生活。” “嘴巴上说不要我帮忙,刚才要没有我你怕是已经给人擦鞋了,平时你欺负我的那股劲呢?礼尚往来,既然是我帮了你,我现在就要讨回来。” 她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可怜。 反而像是针安定剂,一下子让孟音彤的心脏回落。 孟音彤透过指缝看她,长着和她妈一样狐媚子的脸,偏偏一身傲骨,可她现在却讨厌不起来。 人经历过大起大落,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这个人在她得意不曾有片刻奉承过,同样落寞时也没有奚落她。 “你想要问我什么?” 房内灯光充盈,落在孟九轶眼底却觉得茫然。 “我是不是在高中的时候,和你去过谈家别院?” --- 第206章 过来男朋友抱抱 类似的问题,孟九轶在来之前,也问过莫如月。 她大学便搬出去住了,每一个月只回一次家,每次都在微信上和莫如月聊过天,且有保存记录,这段记忆绝对不曾缺失过。 唯一的可能,便是莫如月在她高一时送孟城出国那段时间,那是莫如月唯一没在她身边的日子。 别院在老太太嫁进谈家后,从没有正经居住过,都是用于举办宴会。 她如果能在之前踏足过,只能是跟着孟音彤去的。 若是以前,孟音彤根本不可能回答她,两人不打起来就算好的。 “你隔了这么多年来问这些,是打算来找我算账吗?” “算账?” 孟九轶抓住她话里的字眼,“所以我真跟着你去过?” 孟音彤点了点头。 “高一那时候我正在和班里某个男生谈恋爱,但我妈知道是绝对不允许的,谈家别院当时发生日宴请帖,他也会去,我怕偷偷和男生溜出去的时候被他们发现,就让你穿上一样的裙子先躲在后备箱,到时候中途我如果不见,就让侍者对我妈说,我喝醉了,先去车里休息会.....” 说到这里孟音彤一阵恍惚,她都快忘了,孟九轶最开始回孟家,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姐姐,几乎言听计从。 “然后呢.......”孟九轶竟然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然后我中途给你送吃的出来时,竟然发现车里没有人,我当时就给吓坏了,如果佣人核查身份知道你,再让我妈知道我偷偷把你带来,小姨和我们家都会颜面无存,宴会厅我找完了都没有你!我就沿着整个别院到处找.....” 孟音彤有些瑟缩地看她一眼。 “然后我走到某个湖畔时发现你在池中溺水了,当时我都给吓懵了,呼救喊来了佣人救起了你,我害怕这些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就让他偷偷送我们去医院。” “醒来后你一直都没有主动提过这件事,出院回家一切照常,我当然不可能说,如果被爸妈知道我就惨了。” 她最后一段话续上了孟九轶的回忆。 而在她记忆的版本,居然是她在家着凉发高烧,被参加宴会提前回来的孟音彤送到了医院,耗时两天然后出院,一切风平浪静。 画面清晰毫无插针缝隙。 为什么前后如此不一样。 她这绝对不是受刺激忘了,但人的记忆是可以被悄无声息篡改的吗? 孟九轶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孟音彤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你干嘛像见鬼一样盯着我?” “谈家的哪次生日宴?”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孟音彤扭头看去,谈屿臣沿着阶梯上来,漆黑的眼眸自带威压,让人无法直视。 最初见谈屿臣时,孟音彤也不是没有动过歪心思,毕竟多情体贴,没有血缘的表哥谁不喜欢。 可几次碰面后,她就察觉到这个男人风流底下让人莫名发怵。 她看见谈屿臣走到孟九轶跟前,揽着她肩膀扣在沙发上,就这样一个动作,让人勘破无限温柔。 男人再次缓抬眼眸看她时,在那阵压迫下,孟音彤自动哆嗦交底。 “....就是谈老爷子八十大寿那次。” 谈家在那一年举办过两次生日宴,第一次是谈熙的成人礼,谈屿臣当时还在国内,而等老爷子八十生日大寿时,他已经出国了,之前还闹得不是一般僵。 谈屿臣问:“你出来找人是什么时候?” “.....大概八点多。” “呼救了多久就有佣人来帮忙?” “.....应该有个两三声,因为那里比较偏僻,我当时还打算去喊人的,结果就有佣人来了。” 谈屿臣眼皮垂落,如同薄薄的利刃。 别院如果举办宴会,大多数佣人都会去宴会厅帮忙,晚上不会有人在芳汀阁楼守着。 孟九轶问:“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两人根本不需要交流,彼此的想法完全一样—— 孟音彤喊来的,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孟音彤摇头。 “当时周围太黑了,我注意力根本不在那。” 谈屿臣径自看向她,“出了这种事一般会联系主人家,你是怎么有胆子把人偷偷给送下去。” 男人眼瞳深黑,自然而然带着冰冷和审视,孟音彤觉得毛骨悚然。 “当时我害怕极了,满脑子都是爸妈知道我就完了,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然后我一直哭,那个佣人就安慰我说可以帮忙,然后偷偷将我们送去医院。” 没有佣人敢越过主人家去干这种事。 谈屿臣所有问题都问完,出去给她俩留足空间,同时打给底下的人,让对方找出当年老爷子生日宴的宾客名单。 他声线淡漠,“挨个翻找出来,连只狗都不能漏。” 电话刚挂断,江周就给他打来电话,说人已经接到了。 “霍妮女士有几场演讲都会在华国,这一个月应该都在,三少爷打算安排哪天?” 卡伦.霍妮是世界心理学大师,擅长构建幻境,心理催眠,在她从业这些年治好的精神患者无数, 谈屿臣靠在车身上,手机贴面,垂下了眼,明显还没想好。 唤醒被催眠过的人,意味着要打碎现在固有的记忆,去精神深处刨根问底,很多人在过程中分不清现实和幻境,自杀的也不是没有。 但凡有半点风险,他都不想她去尝试。 谈屿臣挂了电话,就见她从奢侈品店出来,肩膀塌塌的,像是只在回家路上找不到路的小猫,眼眶也红了。 她肯定猜到了,她不是因为受刺激失去了记忆。 谈屿臣摊开双手,嘴角的弧度拉大,遇到任何事都有条不紊的语气。 “过来男朋友抱抱。” --- 晚安,这几天如果下班早就双更,争取早点完结。 第207章 我一定把你找回来 孟九轶站着没动。 是谈屿臣朝她走过去的,大衣敞开,将她包得严严实实,二月的冷风隔绝在外,她只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温热的气息全部扑在她鼻尖。 那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恐慌,在这一刻如同冰雪融化,她落地了。 孟九轶抬手搂住她。 谈屿臣拂开她耳边的碎发,吻落在她耳边,抬起她的脸想看看。 知道自己那么小就被人操控做局,这种滋味不好受。 “不要!”孟九轶跟抱熊一样,不肯松手。 谈屿臣说:“那亲亲。” “也不要!” 她反正说什么都不让他瞧,路人频频路过在看他们,孟九轶什么都没管,只想搂着他,脸埋在他颈窝深处。 她眼睛如同水洗一般呆呆的,仿佛用力抱着他就能获得力量,然后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谈屿臣眼神温柔都能化水了,语调却欠欠的。 “孟九轶,你性骚扰我。” 孟九轶:? “还对我冷暴力。” 他慢条斯理道,“尽情蹂躏我就算了,还不允许我发言,谈屿臣牌充气娃娃好用吗?” 她哪有? 孟九轶仰头看向他,眼里盛着碗清水,懵懂又茫然。 谈屿臣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 “扯平了。” 今天风大,谈屿臣将她打横抱起来,打开副驾驶的门轻轻放进去。 桌椅上放着一大堆甜食,小蛋糕也是她喜欢的草莓味。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孟九轶拆了个棒棒糖放进嘴里,也给他一个。 谈屿臣手握着方向盘,瞥她一眼。 “不太得空,味好吃吗?” 孟九轶:“.........”傲娇鬼,想吃就明说嘛。 她拆了个棒棒糖递过去,谈屿臣也拿嘴来接,同时递给她一枚硬币。 “收好了。” 孟九轶本来以为他给硬币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真有第二个。 “集齐有什么奖励吗?难不成真能召唤谈屿臣。” “万一呢。” 谈屿臣深深看她一眼,“凑齐第三枚记得找我兑换。” 孟九轶收了,吮了口棒棒糖,沉默了一会。 “我想把那段被抹掉的过去想起来。” 谈屿臣“嗯”了声,随意道:“慢慢想,既然会有片段进入你脑子,剩下的也只是早晚问题。” “你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孟九轶扭头看着他,“我想要人为干预。” 她不想再拖延时间了,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做局杀她。 车子驶入跨海大桥,谈屿臣借着融融灯光看她一眼,眸色渐渐深下去。 “不怕?” 孟九轶摇头,很坚定。 “那我怕。”他轻描淡写几个字,已经扭头看前面去了。 孟九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锋利的喉结缓慢往下滑动。 “怕你准备把我忘了,怕叫不回你,你知道,像我这种快三十,缺爱的老男人要是被忘了,不知道要怎么发疯。” 孟九轶眼眶渐渐红了,转头看向窗外。 跨海大桥风很大,正在这时,几辆小轿车不停在他们跟前变道,前面挡得死死的,一辆液化罐车驶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由于快速变道,后面的拖箱不稳,庞大的液化罐竟直接倾斜,朝他们的轿车压了过来。 孟九轶就坐在副驾驶,液化罐超十吨,如果就这么压下来,只怕她连尸骨都找不到完整。 惊恐之下她连尖叫都忘了,千钧一发之际谈屿臣咬紧下颌,猛打方向盘,竟直接在旁边的两车道飞速调转方向。 “谈屿臣不要!” 孟九轶心神俱碎,车子却在液罐车碾压上驾驶座的前一秒,猛地撞开栏杆冲进了河里。 车子飞速往下坠落,她的安全带被扯开,在车子坠入河里之前,谈屿臣勾住她腰,打开车门直接冲了出去。 二月底的湖水仍然很凉,落入水里那刻凉水争先恐后涌入鼻息,孟九轶瞬间失去了方向,在水流挟裹车子要朝她撞来的时候,她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冲击的力道一下子袭击到谈屿臣的背上。 他将人抱上岸的时候,水流哗哗从他们身上滴落,孟九轶半梦半醒,直到男人摁压她的肚子,渡起到她嘴里,她才一口水吐了出来。 孟九轶睁开湿润的眼,男人就在她头顶上方,搂住她的手臂都在颤。 “别怕,没事了。” “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油罐车险些碾压主驾的恐惧仍然盘旋在脑海,孟九轶发疯一样检查他的全身,摸到他后背一片血红,顿时嚎啕大哭。 谈屿臣哑声道:“我没什么。” 孟九轶只哭不说话。 “看着我宝宝,看着我。” 谈屿臣捧着她的脸,让她看他,“这没什么,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受伤就跟家常便饭,这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孟九轶眼泪肆无忌惮地落。 “.....谈屿臣,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会疯的。” 她没有办法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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