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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牛逼。” 谈屿臣“啧”了声。 “换个高大威猛点的形容词。” “谈屿臣你真可爱。” “再换。” “谈屿臣你真讨厌!” 谈屿臣轻笑了声,“这怎么越换还越难听了?” “你就是很讨厌。”孟九轶声音低低的,“你之前老欺负压榨我,说要把我伪造成酒驾身亡的样子,还威胁我替你办事,不然就把我送警局。” 眼见要被翻旧账,谈屿臣心肝直颤。 “祖宗,那都多久之前——” “你就说有没有吧?” 她的声音立即盖过他,都快揪着他的耳朵说了,“你还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勾引不了你,还说要一根一根拔掉我的刺,把我送到陈萧然的床上,最后还拿我当诱饵去杀谈靖...” 说着哽咽出一声。 本来不难过的,现在觉得他蔫坏。 谈屿臣听得心里揪疼,喉结往下滚了滚,“我混蛋,谈屿臣是个乌龟王八蛋。” 他要去找背上她的表情,可她躲开说什么都不让他看,头发散在他肩膀上,只有眼泪无声地掉,将他的大衣沾湿了。 “不哭了宝贝,不哭了,你看看我。” 背上的悲恸无声拉扯着他的胸膛,谈屿臣心慌意乱得跟个什么似的,“那些话都是吓唬你的,陈萧然早成了残废,我怎么会舍得,不过嘴上逞个能。” “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孟九轶抓着他肩膀,吸了下鼻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别原谅。” 谈屿臣道,“最好恨我一辈子,恨到永远不放过我才好。” 初次在包厢碰面,谈屿臣便将她的伪装瞧得清清楚楚,平常的服务生可不敢像她那么肆意打量,胸口戴的针孔摄像头款式都过时了吧。 以前不是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眼神示意,自然有人叫警察或者保安。 但那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谈屿臣起了陪她玩玩的想法,这心思来得突兀不合时宜,他将其归咎为对逢场作戏的厌倦。 但或许一开始他就被她吸引了,在包厢推开时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面前,在倒酒时窥见她脸上的那一抹蔫坏窃喜时。 这些无一不在引诱谈屿臣去探索。 “其他事情都是嘴上吓唬你,但谈靖那件事就是我畜生,我否认不了。” 每每想到她从江面上跳下去那一幕,他胸膛就有如撕裂般,尤其是后来她义无反顾跳楼,交映的画面多次入梦,谈屿臣惊得满头大汗。 他和她对视着,眸色那样深,恨不得看到他心里去。 “让我用一辈子去补偿,补偿不完就放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好不好。” “想得美,凭什么还要和你纠缠那么久。” 孟九轶别过脸,哼了声,“谁要敢对不起我,我绝对不会再看他一眼,说来许师兄哪里都好,不收他的戒指突然觉得好亏。” “把最后一句话收回去。” “我不!” ..... 由于跨年,街头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只有他俩斗嘴的声音,反正她超大声,永远都要盖过他。 灯光下突然万千雪粒飞舞,洋洋洒洒,落到孟九轶的脸上,肩膀上。 她呼出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起眼,一粒雪粒落到她的眼皮上。 “居然下雪了谈屿臣。” “嗯,看到了。” 九州冬季虽然冷,但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雪了。 孟九轶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接,到手掌上只有细小的六片,瞬间化成了一滴水。 他将她背得好高,稳稳的托住她,任由雪花轻抚过她的脸颊他的脑袋。 他微挑眉,“这么喜欢,不如咱们找个专门的地去看雪,近点的边域,远一点北欧?” “不去!” 上次那个日落她还没答应他呢。 这场雪吸引的并不只有他们,人声鼎沸的倒数声隐隐约约传来,因为这新年的第一场雪声量达到空前绝后。 “十!” “九!” ..... 啊啊啊啊啊。 孟九轶聊天聊着,居然能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谈屿臣。” 谈屿臣“嗯”了声,扭头看来,耳垂突然被她嘴唇轻轻触碰,气息瞬间钻进他的耳里。 哪怕她声音极小,他还是听见了,远处人山人海的新年快乐却不如她这一句—— “生日快乐哦。” 然后男人就再没有挪开过眼神,身后的灯光悠长耀目,却比不上他的眸底万分之一亮。 灼得她脸颊滚烫,不自觉想要挪开眼,瞎找话题。 “你今年多大了。” “芳华正茂,二十有七。” 她嘟囔着,“那四舍五入岂不是三十,我们两有代沟了。” 谈屿臣道:“没听过男人越老越会疼人?” “那倒是没听到,倒是听说过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太行的。” 话音刚落,就发觉男人的目光十足危险,“孟总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她后颈发麻,硬着头皮补充,“我说的是做饭不太行,比如你昨天的面条。” 谈屿臣由着她插科打诨,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急着跑出来,拖着腔调。 “就一句生日快乐啊?” “礼物在家里。”其实还没买,但这根本难不倒孟九轶。 他轻轻“嘶”了声,煞有其事。 “我眼睛飞进虫子了,帮我吹吹?” 孟九轶不疑有他,轻轻靠近,扒拉他的眼睫毛,真的好长。 突然嘴唇被轻轻啄了下,碾压的感觉猝不及防。 谈屿臣盯着她懵怔的样子,唇角缓勾,“礼物收到了,谈屿臣很喜欢。” -- 晚安 第181章 说明对您的惦记 新年第一天,松和大厦员工上千,皆因为汽车并购案的成功得到了丰厚红包,由董事局层层派发下来。 这个假期很愉悦,大厦也分外安静,以至于许云乾到达执行董事办公室楼层,只有行政秘书接待,推开门只见许衍之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窗外的阳光分外热烈,却没有一丝落到他肩上。 “这么勤奋,庄叔说你有些受凉,不在家还来公司做什么?” 许云乾坐在他对面,“那晚说得那么喜欢,这种日子怎么不去谈恋爱。” 两父子隔桌相对而坐,许衍之懒得和他虚与委蛇。 “何必明知故问,你得知消息的渠道那么多,没人告诉你,还是我亲自和你说一声,我和她到此为止了。” 意料之中,许云乾还是微微皱眉。 “为什么?” 许衍之推过去几份文件,都是高管交上来很多机密文件要生效,需要执行董事和董事长同时签字。 许云乾粗略审视,听他自嘲了声。 “我做得很不好,明白得太晚,抓住得也太晚,在她已经对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才察觉自己的心,所以走不进她的心,感情也是有先来后到和期限的,在属于我的时间没有抓住机会,自然没有后来,你的那些担心未雨绸缪,太过多余了。” 不用四年前,哪怕重逢后他能够有机会抓住她,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坚定站在她身边。 是他自己主动和这些机会失之交臂。 心底的钝痛如同漏掉的沙砾,因为无声缓慢地抽离,每一丝都钻入肺腑。 他手掌根抵住眼窝,微垂下颈,仿佛引颈自戮。 许云乾作为一个父亲,自然看不得他这样,签完剩下的文件。 “许氏不需要自怨自艾的人,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 劳斯莱斯在大厦楼下接到许云乾后,缓缓驶上主干道。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 “先生,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 许云乾闭着眼,“不用管,继续开。” 车子绕行过一段后,驶入车流稀少的隧道。 有辆拖车早早等在这,在行驶中劳斯莱斯驶入拖车车厢,而身后一直跟踪他的警方不过片刻便跟丢了人。 拖车最终开去九州的郊外别墅,高弦月戴着口罩,已经按照他嘱咐的收拾好了行李。 司机帮她把行李放上车,许云乾道:“你坐这辆奔驰,路上我已经打过电话,没人会拦你,有人已经拿着你那本护照去往九州机场,你先从旁边的泉石机场转机去港,后面就好走多了。” 高弦月点点头。 “谢谢许叔。” 许云乾微审视看她一眼:“到这,我可以做的就做得差不多了。” 高弦月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以后若再有任何差池,他必定不会插手。 她明白的,轻声道:“不管怎样,都谢谢你能帮我。” 奔驰驶出别墅的院子,许云乾在屋里停留了一小时,才坐车离开。 司机听他吩咐去买了份报纸,头版头条几乎洋洋洒洒报道了某个豪门私生女,和好几个世家公子牵扯的绯闻,其中竟还包括同姓兄弟,有配图有文字,描述得证据凿凿。 阳光透过深灰色玻璃照耀许云乾锐冷的脸,他问。 “照片给谈家也寄过去了吧?” 司机:“是的。” 许云乾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走投无路,这类报道一发,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料理她。 尤其是注重名声的谈家。 车子驶上主干道,突然被两辆警车拦住,依然是向他问询高弦月的下落。 警方已经掌握了其他证据,确定高弦月和闫尘认识并关系匪浅,那么之前高弦月在警局的口供全部推翻,如今要重新被带回去调查。 周队正色道:“许先生,还请您配合我们。” 许云乾淡笑,“国家公职人员的事情许某当然愿意配合,但我只是高小姐的继父,且没有合理的缘由要一直看着她,目前是真不知道她在哪。” 话音刚落,周队电话就响了,他接在耳边。 “队长,在九州飞往伦敦的航班里发现了高弦月的订票信息。” 周队挂了电话,深深看了许云乾一眼,上了车。 两辆警车嗖地离开,劳斯莱斯缓缓驶上冗长的坡道,昭示着车里人的不慌不忙。 突然不知道从哪飞冲上来的迈巴赫,直接撞得劳斯莱斯车头一拐,狠狠撞上了旁边的树根。 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连同后座的许云乾额头都恨撞在车椅上。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董事长您怎么样?” 半秒的晕眩过后,许云乾脸色很难看,扭头望向车外。 男人推门下车,穿得仪表堂堂,但端的却是一副混世皮囊,谈屿臣在看到是他后,大惊失色。 “许叔,怎么会是您呐,没撞到吧?” 那么猛的力道拦截上来,车子还打了个拐,说这小子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谈屿臣上下查看他一番,拖着腔调,“还好您没个大碍,不然把您撞得四肢残缺下半身不遂,脑浆四崩生活不能自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许云乾脸色铁青。 “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这不正好说明对您的惦记嘛?” 谈屿臣缓勾唇角,冲后面的人使个眼神,就有人给许云乾递了个信封过来。 是他差人寄往谈家的东西,关于孟九轶的种种。 “这玩意谈家可受不起,特此来交还给许叔,以后可别什么都往谈家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起了媒婆呢。” -- 一更 第182章 守着你 他靠在车身上,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乖张。 许云乾最讨厌和这小子对话,满肚子坏水,阴起人来层出不穷,他淡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父亲和老太太看到这些会感谢我的?” “我现在不就来感谢你吗?” 谈屿臣打开车门,矮下身看他,“不如您告诉我,您把您那便宜女儿藏哪了?” “你也在找她,刚才警方似乎还说她在九州机场,你可以去看看。” 谈屿臣低声笑开,“到底是不是想让她从九州机场逃遁,你不清楚么?” 他眸色幽沉,眼尾如同薄薄的利刃,许云乾眼底瞬间一沉。 “再给您看个好东西。” 谈屿臣指尖衔着张复印件,翻转后放到许云乾跟前,是张派人窃取商业机密的认罪书。 而底下恰好就有许云乾的签名,加盖公章,证据凿凿。 许云乾脸上立即变色,他从来不会签自己不曾查阅的文件。 唯一的可能,便是今天上午安慰许衍之时,疏漏签下的。 那天,在调查完孟九轶的种种后。 许衍之给谈屿臣打了个电话,用帮忙的方式和他换取了一个机会。 一个他不能阻拦,就他和孟九轶相处的机会。 所以才有了除夕夜那天。 谈屿臣知道他想做什么,隔着电话问他。 “出卖许氏你舍得。” 许衍之站在落地窗上,夜间有轮船自江边划过,照亮男人颀长的身影。 “这是我欠她的。” ..... 谈屿臣问:“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许云乾额头青筋暴起,“你居然勾结衍之让他出卖集团。” “那也是你这个老爹为夫不仁,明明知道你儿子在意什么,却还是往他在乎的人身上捅刀子。” 许云乾不觉得他有做错什么,“做错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您还知道这句话呢,不是把你的便宜女儿包庇得挺好?” 谈屿臣敛了所有笑意,嗤道,“打着正义的旗号只对付一个女孩,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呢,像您这样满口虚伪的,我多听两句都得当场吐了。” 许云乾脸色铁青。 “我最后一次给您提个醒,您要是再敢半点插手,这玩意今晚就会出现在某个局长的办公室,您知道的,他们最喜欢抓您这种大鱼,千年难遇。” 彼此算是彻底撕破脸,谈屿臣根本不在乎,瞥了眼他身旁的报纸。 “喜欢我找人给你定制的报纸嘛?” 许云乾:“这是你——” 谈屿臣指指脑子,猖狂得很,“许叔多上上网吧,这年头除了您这样的留守老人谁还玩报纸啊?” -- 到了机场,高弦月戴上口罩,迅速前往国际航班安检口。 这个时候排队等候的人不少,她捂紧口罩,同时左右警惕地看着周围,突然耳边传来声低低的轻唤。 “高弦月。” 高弦月后背一僵。 那声音如此熟悉,以往喊她千遍万遍都不曾在意,却在他坠楼后多次出现在她梦里,醒来后一阵心绞痛。 高弦月不可置信地回头。 没人看到熟悉的人,连刚才的那句轻唤也像是梦。 “闫尘...闫尘你在哪?” “高弦月!” 高弦月左右环顾,在播放广告的屏幕上看到一段视频,画面摇晃模糊,像是有人拿着手机拍的,拍一个女孩的背影。 其他等候安检的纳闷为什么屏幕上会出现这么奇怪的视频。 高弦月眼里瞬间涌出了泪。 “高弦月,回头!”画面之外男孩轻喊一声,十八岁的高弦月缓缓回眸,表情很冷淡,没有因为被拍有半分开心。 “马上高中毕业了,你打算做什么?” 高弦月仰头望着天空,眼底如同一汪死水。 “不知道,你呢?” “我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守着你。” 画面的最后,男孩和高弦月同了框。 那正是多年前的闫尘和高弦月,十八岁的毕业季他唯一一次和她走在阳光下,唯一一次并肩而站。 闫尘知道这样的机会以后微乎其微,所以拿手机拍下,藏在了车后座的垫子里。 压抑想念到极点才会翻出来看看,然后天衣无缝的缝合回去——被谈屿臣和孟九轶找到,成为定罪高弦月的证据。 高弦月已经满面湿濡,过往不曾在意的,轻易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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