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铁进入拍卖程序,出售给最高有意竞标者,是否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目前还不曾得知。] 孟九轶盯着那条消息反复地琢磨,下意识觉得和谈屿臣有关。 国内钢铁龙头大营钢铁,似乎也是谈家的产业,他到底想干嘛。 她翻出微信想问他,然而打完又删掉,看看他以前怎么回的。 两个字两个字的蹦,仿佛多说句话要他老命,幽幽的眼神无声昭示着孟九轶的不满。 她转头给江周打去了电话。 -- 影后唐柠的别墅在郊外,掩映在苍翠林荫里,最大程度保证了私密性。 傍晚时分,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在三角梅盛开的斜坡等来谈屿臣。 黄昏在他肩上晕出淡淡的光晕,男人朝她走近,挺拔的鼻梁逐渐清晰,深邃的眼眸散漫依旧。 唐柠心跳不断地加速。 谈屿臣道:“听他们说你有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见你,想你也不行?” 谈屿臣没什么含义地牵了唇,进门后唐柠去厨房端汤。 “我熬了点清热的银耳莲子汤,你尝尝?” 谈屿臣挑眉,“堂堂影后在厨房忙碌,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单看大小姐我愿不愿意而已。” 她表情傲娇,蹲在旁边小小一只,谈屿臣也很给她面子,喝了碗。 “周导说《见青山》的女主角是你给我的?这可是他首次出山之作,网上都讨论翻天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她有些嗔怪道。 谈屿臣不太在意,笑了笑,“双赢而已,你的演技担得起这个角色。” 唐柠瘪了瘪唇,本来想听他说甜言蜜语的。 这个圈里的男人谁不会哄女人啊,做三分说成十成,不然怎么让解语花心甘情愿张开腿。他不是不会,相反没人比他更会。 谈屿臣明显心不在焉,没空理会她那些小心思,他懒靠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眼底压着淡淡的乌青。 陈仲利这个老狐狸,明显比他想的还狡猾,几边都不敢得罪,最后居然想出竞价收购这招。 唐柠看出他兴致缺缺,体贴提出帮他按肩膀。 大概真的疲倦,他没拒绝,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身后,自然没看到唐柠一直在看他,眼里有着痴迷。 隔着衬衣领口,依稀可见男人胸膛的肌肉线条,紧实流畅,鼠尾草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钻进唐柠鼻子里。 知晓他们这段关系的不知道多羡慕她,谈屿臣几乎对她有求必应,给资源给代言。 前段时间有疯狂的男粉丝摸到她的住处跟踪尾随,都被他悄无声息解决了。 他对她一直尊重,也并未像想象中挟恩图报,让她献身。 能到这个位置,唐柠不可能再因为男人那点施舍打动。 她以为在这段关系占有主导权的是她,毕竟她的脸蛋和身材在娱乐圈都是顶尖。 可原来只是她以为,好几个月过去,对方无论怎么撩拨都不动,连个吻都没有,唐柠反而开始心浮气躁。 但娱乐小报上那些夸张的言论,他又没有出手阻止,大有听之任之的意思。 是默许吗? 她摸不清他什么想法,愈发心痒难耐,手沿着他胸口慢慢往下滑。 谈屿臣眼皮微掀,如同利刃。 她要亲上来时他侧过头,同时拿开她的手。 “越界了。” 谈屿臣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幽澈的瞳孔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已然是意兴阑珊。 唐柠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你不觉得亏嘛三少爷,花了那么多钱在我身上,却不想着讨回点什么,既然你最开始就对我没这些意思,干嘛要回应我?” “丢两个子就想着回报是赌徒才做的事,我真没这志向。你在圈里有天分,又肯钻研,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多好。” 她哭得厉害,谈屿臣扯了张纸递给她,却没有替她擦泪的意思,声音也毫无温度,“一开始不就说好,各取所需,你要犯规就没得玩了。” 唐柠如遭雷击,透过他那种冷淡凉薄的眼,反应过来他的各取所需什么意思—— 挡箭牌。 应付家里的逼婚。 可她以为的各取所取,一直是情-色交易。 得意时不是没有炫耀过,她有这样的资本,相信让浪子回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是早晚的事。 如今才清楚这男人理智得可怕。 她讽刺道:“三少爷拿我做挡箭牌,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没必要妄自菲薄,周导有野心你也一样,难保下一个走出国门的不是你,到时候别人只会羡慕,我谈屿臣曾经是你的入幕之宾。” 他拿纸擦手,起身,“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江周,我有事先走了。” 唐柠心沉了再沉,成年人说话点到为止,他这就是断了的意思。 男人已经朝门边走去,只看背影就知有多决绝,唐柠泪眼含着怨毒。 “谈屿臣,你现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祝你以后也遇到个永远瞧不上你的人!” 谈屿臣眼神淡漠,根本没把她的话入耳。 上车后,司机道:“三少爷,他们已经到纽约了,我让飞机候着?” 谈屿臣“嗯”了声,夹着烟的手轻轻掸了下灰。 车子朝机场路驶去。 “刚才江周来电话,说孟小姐有事想见面问你。” 微风撩过男人额前的碎发,他缓抬眼皮,表情有些懒。 -- “不见?”孟九轶握着电话,有些发懵。 江周解释道:“三少爷这段时间很忙,他还有话让我带给孟小姐。” 孟九轶静等后话。 江周轻咳了声,“他让你安分点,别趁他不在耍心眼。” 孟九轶气得笑出来,忙成这样,还有功夫来威胁她。 电话挂断,手里的枕头成了发泄神器,嗖一下扔得老远。 两天过后孟九轶看到新闻,就不止是无语了。 九州娱乐小报几乎是无孔不入,也不知道被他们怎么跟踪深挖,谈屿臣在国外陪女孩逛街的照片被挖了出来。 第48章 弑母 孟九轶下山后,打车去了九州高级人民法院,红色大楼如同巍峨五指山,衬得雨意茫茫里的她渺小如沙。 今天来旁听的不多,孟九轶戴着口罩,一身黑裙淹没在角落。 民警押着朱利建姗姗来迟,自他出现,她母亲的亲戚愤懑之下,隔着护栏砸了瓶水过去。 “畜生!” 法官拍案将场内控制下来。 朱利建缓缓一笑,仿佛被砸的不是他,厚重镜片下显出不同于囚犯的儒雅。 那笑却让孟九轶感到恍惚,像是回到课堂上他教书育人时。 他说人生本苦,数学是他的救命良方;他说不管出身如何,要成为有志向的人。 可记忆被劈开,留下难以愈合的啮齿,另一个他面目狰狞。 破旧仓库的排风扇机械地转,章岁哭着把她推醒,孟九轶在茫然中醒来,记忆仿佛还在刚才—— 周六展板还没有做完,章岁来九州看她,陪她回学校帮忙,而数学老师朱利建回学校时,看到她们也在送来两杯喝的。 头痛欲裂间她闻到汽油的味道,嘴绑着胶布无法说话。她眼泪汹涌肆意,在火光点亮那瞬间看到朱利建狞笑的脸。 “孟九轶我其实没想杀你的。” 朱利建笑道,“你是我学生,出事我肯定被怀疑,但谁让你俩倒霉,去地下里问为什么吧。” 孟九轶泪水磅礴,发出呜呜呜的嘶吼。 她不知道一向和蔼可亲的数学老师,为什么变成这样,其他人知道她被霸凌后,怕惹事退避三舍,只有他伸以援手。 妈妈回来知道她出事怎么办,干妈也还在等着岁岁回去....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不断挣扎,手腕在绳上磨出道道血痕。 一声官捶几乎刺穿耳膜,孟九轶回神,听到法官问。 “朱利建,一审的时候你全程沉默,现在我问你,你和你母亲发生什么,让你下定决心杀她?” 朱利建背对着台下所有人。 “我妈从自我有意识那天,就告诉我要成为有出息的人,要比那些父母双全的更有成就,我妈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我以省第一考进之华大学。” “但是我没能一直做她的骄傲,毕业后我一直受挫,后来我妈再见到我,说得最多的就是,早知道我会这样让她这么丢人,还不如死掉算了。” 他沉默了下。 “她最欣赏的人物就是林黛玉,对方也是在心灰意冷后,选择殒身,我想这应该也是她要的。” 他话音刚落,旁听席突然传开崩溃咆哮一声—— “放你妈的狗屁!” 法官将场内控制下来,而朱利建全程都没有回头。 长达两个小时的审判,在一声官捶后落下帷幕。 “全体起立!” 孟九轶跟着其他人站了起来,庄重威严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审判庭。 “经本案委员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死刑,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 接见室门。 孟九轶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内镣铐加身的朱利建。 她拿起听筒,对他展露笑容,“朱老师好久不见了,我以为这次你也不会同意见我。” 朱利建释然道:“临死见一面,也不枉我们这辈子的师生缘分。这些年,你在孟家怎么样?” “很好。” 孟九轶眼神冷然,“好到足够让我培养了正确的识人能力,不会再把一个杀人犯当成人生导师。” 朱利建失笑道。 “孟九轶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同种人,我妈也是不甘心做普通人,想用我当成进入上流社会的筹码。 可是她失败了,不仅没有名分,活得还不如猪狗。 但她把这部分压力转嫁到我身上,我从小就告诉自己要活得比别人好,他们得90分我必须拿100分,别人得一句夸奖我要得十句,所以我拿了省第一,大学的时候也是年年国奖,我就告诉自己能行! 可原来真的不行!他妈的一个宿舍全是富二代,我当牛做马都讨不来一个笑脸;别人靠爹妈轻松一句话的事,我点头哈腰都拿不到;笔试我明明是全国第一,录取的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关系户; 好不容易混到个私人高中当老师,凭职称却永远没有我的份。我曾经也交到很好的朋友,可到头来因为一点利益去举报我。 孟九轶你比我幸运真的,你经历的那些事情在我这只是毛毛雨,每次看到你因为霸凌那点破事衰成这样,我就觉得你可怜,又觉得你蠢。” 孟九轶在高中那场霸凌,朱利建是完整的旁观者,只是他那时充当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者。 蚀骨的凉意席上手指,孟九轶勾唇道。 “你没说完,应该还有嫉妒吧,你嫉妒我。” 临死之际,朱利建也承认了。 “是啊。” 嫉妒她还有真正的朋友,嫉妒她明明风雨飘摇,还敢去保护被霸凌的同学。 朱利建早就没有人性了,或者很早就抛弃了这些。 孟九轶面无表情看着他。 “这就是你当年要杀我的理由,或者说在你害死你母亲后,无差别想要拉几个人陪你去死。” 朱利建这个人有多恐怖呢? 在将他母亲肢解放入冰柜后,还能照常回学校上课,制造一场放火绑架。 朱利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法庭上那些人都说我杀母猪狗不如,别人不能理解我相信你肯定懂。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贪恋,把我带到上流社会门口又让我跨不进去,让我生出那么多妄想,我怎么会活得这么痛苦,我所有的折磨都来自于她,是她! 你明白这种感觉的是不是?你明白我为什么想杀她?” 他的声量越来越大,狱警拍门制止。 孟九轶看着他狰狞的神色,手中的电话线仿佛缠绕着心脏,她像是回到那天午后,问莫如月当年嫁个普通人也能活得很好。 没有恨嘛?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有的,她实实在在恨过莫如月,恨她当年为什么要当小三。 第49章 你表哥同意我们 朱利健看她不说话,笑意更浓。 “所以我说我们是意中人,你能理解——” “不是!” 孟九轶反驳道,“朱利建,你说你的痛苦全是你母亲造成的,不过是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而已。 因为你人生诸事不顺,所以把责任怪到原生家庭身上,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没想去杀你爸?” 朱利建不说话了。 “因为你找不到是不是,接近不了他们是不是,你只能挥刀向弱者,用这样的行为宣誓你心中的正义和不公。 别再冠冕堂皇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痛苦是你妈造成的,但她可以从小把你丢弃,让你成为孤儿。 可她已经极尽所有将你托举,没有她,你连来这世上的机会都没有,这世界上的苦难千千万万种,受不了现实你可以死啊,而不是去杀她。” 孟九轶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永远不会成为一种人,我不会挥刀向弱者。” 一扇玻璃窗之隔,她的鄙夷包括早该消散殆尽的善良,都让朱建立如此碍眼。 “我赌你会孟九轶。” 朱利建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没必要杀你。” 孟九轶看他唇贴近话筒,盯着她,用他两只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些年在狱中,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是那个人想要你死。” 一道惊雷炸开。 “谁?” 孟九轶哽着喉,声音几近发哑。 朱利建笑了,起身时撩开话筒,线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是谁!你说完朱利建!你别走!你不准走!” 椅子刺啦发出锐利的声响,孟九轶愤怒砸玻璃。 狱警过来劝她冷静,她只能在崩溃呜咽中看着朱利建缓缓走远。 ** 夏季天气多变,淅沥小雨转为大雨瓢泼,送外卖的电动车开得飞快,在路口撞上迎面的行人。 各自摔倒在地。 快递小哥怒骂道:“想死吗,没看到是红灯?” 孟九轶愣愣抬头,雨水沿着她苍白的脸蛋冲刷而下。 “...抱歉。” 快递小哥看她失魂落魄,懒得追究。 “注意点吧。” 密密匝匝的雨水沿着睫毛冲刷而下,孟九轶的视野一片模糊,好半天才想起这是在路边,要撑着站起来,手掌摁上石子传来钻心之痛。 路过轿车按出重重的喇叭声,各种声音糅杂,耳边忽地传来章妈的怨恨。 “孟九轶,是你害死了岁岁!” 一把迟钝的刀割进孟九轶心里,她双手捂住了脸,崩溃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把大伞将她完全罩住。 “孟小姐?” 孟九轶抬眸看去。 “真是你。” 看她明显没印象,谢佑泽道,“上次在谈家别院举办宴会时,我见过你。” 他要伸手去拉她,孟九轶自己先撑起来了。 “这么危险,你怎么一个人在路边?” 谢佑泽关心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下这么大雨你打车应该不方便。” 谢佑泽笑了笑,“而且你是谈屿臣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放你一个人在这我肯定不放心。” 对方这么热心,孟九轶没再好意思拒绝,她牵了下唇,感激道。 “那麻烦你了。” ** 轿车缓缓行驶,雨刮器来回工作。 谢佑泽瞧了眼旁边的女孩,“你怎么会在马路边?” 孟九轶低头擦着头发,尽可能少的弄湿车座。 “刚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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