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眼前黑茫茫一片,而钳制着她的手非常有力,看不见其他感官便会非常灵敏,对方身上清新洁净的气息再次涌入鼻间。 孟九轶这次嗅出了,是鼠尾草的味道。 “先生,你干什——” 话没说完,她脖子突然被掐住,半丝声音也发不出。 灯光骤亮,面前的男人轮廓锋利,哪还有半丝纨绔,笑意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 “谁让你来的?” 孟九轶无法呼吸,拼命去抠他的手。 “放...放开——” 可纹丝未动,男人漆黑的瞳仁在这背光处,显得极其锐利凉薄,她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要掐死她。几乎相贴的距离,他身上的鼠尾草气息就这么缠绕她的嗅觉,钻入肺腑。 如同藤蔓般越缠越紧。 干焦的花叶上,最后一滴残留的露珠渗进了沙漠。 眼前模糊的前一秒,钳制她力道松了。 她大口喘息,愤怒道。 “你个疯子,有病吧你!” 谈屿臣抬了抬手。 孟九轶警惕地挡住胸前,他盯着她自作多情的动作,继而摘掉她领口的工作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工作服,搔起淡淡的痒。 她颤栗了下,正要发作,谈屿臣将工作牌一转—— 背后的针孔摄像头无所遁形,他轻轻一捏碎得干净。 孟九轶瞳孔一缩。 “胆子挺大嘛。” 谈屿臣勾了勾唇,那笑却扯出让人颤栗的寒意,“说说,谁给你派的任务?” 第3章 你这是强迫 “没有谁!”孟九轶道。 他不为所动。 “真的,谁会雇我来拍这种东西?” 她越慌,脑子越飞速地转,“都是我自己想拍的,我...我爱慕三少爷很多年了,在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就偷偷喜欢你,知道你要参加这场宴会,冲动之下我才做了这样的事。” 孟九轶越编越流畅,越演越深情。 顶着张假脸,没脸没皮的事做得很流畅,还挤了几滴眼泪,花痴地盯着他。 “我知道自己和你云泥之别,永远不可能,能拥有你的照片和视频我就心满意足了。” 谈屿臣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瞧,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灯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那双眼睛如同黑夜里的锚点。 孟九轶假作脸红地煽动睫毛,听他笑了声。 “喜欢我,爱慕我?” 她点头。 “多久了?” 孟九轶:“很多年了。” 谈屿臣问:“想留着我的照片解馋?” 什么叫解馋? 孟九轶有些羞耻地扣紧脚趾,最终还是点头。 他啧啧点评:“癞蛤蟆吃天鹅肉。” 去你爹的! 孟九轶低下头,“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配不上——” 下巴突然被他抬起来,谈屿臣低头逼近,慢慢地打量她这张脸,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长得是抽象了点,嘴生跟香肠似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孟九轶:“......”你大爷! “但灯关了应该也能勉强下口,既然你爱慕我这么多年,我不吝啬让你达成所愿。” ? 孟九轶眨眨眼,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谈屿臣用实际行动表明想法,摘掉手表,往沙发一扔,然后解开衬衣纽扣,纹理流畅的胸膛让她完全呆住。 孟九轶完全不知该看哪里,讲话也变得磕巴。 “你...干什么?” 谈屿臣问:“你觉得呢?” 孟九轶拉开门就要往外面跑,却被拦腰勾着带回,猛然撞入进他的胸膛,灼热滚烫的气息浇了她一脸。 身后的门用力关上,谈屿臣转眼将她掀去床上。 头晕眼花之际,她还来不及躲,他直接压了下来。 眼前的光亮瞬间被遮挡,男人身形宽阔,完全覆盖住她。 “不..不是!我没想这个!” 她手抵着他胸膛,慌得语无伦次,“三少爷我有自知之明,哪敢肖想你,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成年人搞什么纯爱?” 他垂着的眼眸波澜不惊,语气玩味,“糠咽菜虽难嚼,但偶尔也可以尝尝鲜。” 男人衬衫敞开,越是恣意放松,越透着饱餐一顿的意思。 密闭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孟九轶拼命挣扎往上跑,但他步步紧逼,膝盖甚至抵开她双腿,跟着一起往上。 她往上半步,他就跟随,布料摩擦间,男人大腿是和她完全不同的健硕紧实,代表着最原始的力量。 孟九轶神经崩成了一条线,脑袋撞上枕头,没法再往后退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连呼吸都不敢。 “你...你这是强迫!” “不是你说爱慕我的?” 无论怎么挣扎,肩膀都被钳制得死死的,谈屿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原来你喜欢欲拒还迎这套,早说啊。” 说完,他低头寸寸逼近,明显是准备吻了下来。 耳边忽地传来清脆的笑声。 谈屿臣低眸瞥她,她不装了,摸上他的胸膛,笑眯眯的眼里有得逞。 “三少爷怎么知道我喜欢玩这个?” “挺难以启齿的,这些癖好我都不敢和别人说,没想到能够达成所愿,我还喜欢玩医生护士,老师和学生,以后都陪我玩好不好?” 谈屿臣就维持着这个距离看她,意味不明勾了下唇。 “要给你买一打制服吗?” 孟九轶的笑有片刻龟裂,手不怕死地沿着他胸膛往脖颈辗转,“求之不得,要不现在就叫人送来?您的身材真好,之前我去鸭店也点过两个,哎哟那身材就跟个豆芽菜一样,我可从来没有遇到您这样的极品。” 逆光处,谈屿臣幽戾的眼瞳显得有些凉。 她还在得寸进尺乱摸,往下要勾起他的皮带,他突然掐住她脸。 “这么饥渴?” 他问,“要不给你多叫几个?” “不要,人家只要你嘛。” 她毫无羞耻之心,声音也嗲嗲的,“实不相瞒,我之前也交过几任男朋友,但身材好的长的没您好,长得好的那方面不太行,好容易碰到个行的还有传染病,我看三少爷鼻梁这么挺拔,应该... 她色眯眯的眼神从他胸膛往下流,划过人鱼线下面那片根本看不见的阴影,咽了咽口水,“..应该很持久吧?” 第4章 一定很持久 “想知道?” 谈屿臣眼瞳很黑,带着莫名的危险,“给你弄个计时器?” 孟九轶睫毛轻颤了下。 “来啊。”她直勾勾盯着他,也不带怕的。 双方都在隐忍的较量,她赌他只是威逼,他看出她是在演戏。 两人身躯交缠无间,看似亲密,毋宁说更像是拧死对方的绳索。 孟九轶凑在他耳边道:“三少爷,我能不能先去洗一洗,顺便上个大,怕待会耽误要紧事。” 说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她扭捏矜持,谈屿臣还有陪她玩一玩的心思。 面对她赤裸到垂涎欲滴的行为,他早已意兴阑珊,手一松,孟九轶便迫不及待起身。 “谢谢三少爷!” 她忙不迭去往卫生间,身后传来漫不经心一声。 “顺便把脖子洗洗。” 孟九轶脚下有片刻的僵硬,她听得懂他的潜台词——洗洗脖子,准备赴死。 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水声淅沥,有雾气沿着门缝溜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谈屿臣一点不急,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蓝色的火光在手掌中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青烟缓缓升腾。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叫警察。” 没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两个警察认识他,“三少爷,有什么可以帮您?” 谈屿臣抬抬下巴,薄透的烟雾随着声音吐出,漫散飘逸。 “逮着个偷拍狂,给你们冲冲业绩。” 卫生间的水声依旧,两个警察敲门里面没应。 谈屿臣见势不对,叫人来开门。 门开后,洗手池流水哗哗,却半个人影都没有。旁边窗户大敞,不足四十厘米的防盗网被暴力扯下。 而玻璃镜上,用牙膏歪歪斜斜地涂抹着—— SB 两个警察顿时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谈屿臣冷笑了声,脸上何止阴云密布。 -- 从三楼的空调外机跳到下一层时,孟九轶没抓稳,直接摔了下去。 她吃痛撑在树干上,一拐一拐快速朝外面走。 这里不安全,直到坐上出租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孟九轶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好险!差点被这狗男人端了老底。 她脱下五厘米的内增,摘下面具洗脸,刚才还过于高挑的身材此刻比例刚刚好,孟九轶仔细的卸妆。 这种面具戴久了脸上容易过敏,几捧水后,镜面上映出一张精致舒展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梳妆镜前,摘下了耳钉,靠近手机。 等手机蓝牙连接后,石墨色的耳钉里面有个红点缓缓闪烁。 这是她的第二个摄像头。 谈屿臣毁了她工作牌的摄像头,绝对想不到,耳钉里面还藏着第二个。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现实教给她的道理。 孟九轶导着视频,同时打开梳妆台上的红色丝绒盒,将山茶花吊坠重新戴回脖子上。 生母莫如月这时给她打来电话。 她接通后,莫如月道。 “在干嘛?” 脚腕好疼,孟九轶撩开后才发现青紫了,她单脚跳去拿药来擦,将手机扩音放边上。 “没干嘛。” 说完这句,听筒里陷入了几秒的安静。 莫如月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休年假嘛,妈给你炖了汤,回来喝一点?” 孟九轶正要说有事,那边传来她低低的声音,“妈妈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你了,很想你,回来看看妈妈好不好?” 孟九轶睫毛缓眨,盯着脚腕的淤伤,那声拒绝怎么也说不出来。 电话挂断,视频也成功导了出来。 她通过私密账号,截了个片段给几个娱记。 对方几乎是秒回。 孟九轶面不改色地打字。 就这样在三四家娱乐报里反复哄抬价格,孟九轶最终将价格敲定在了四十五万,对方回。 见面? 之前也都是线下交易,线下更方便谈价,反正顶着张假脸谁也不认识她。 但这次被谈屿臣注意到了,孟九轶不愿意冒这个险。 娱记回。 孟九轶睫毛缓眨,脸上有种类似于积怨已久的情绪。 蝴蝶效应的意思,是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引发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 而谈屿臣的某些作为,兜兜转转几个人后,受害的却是她和莫如月。 她烦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九轶毫无愧疚地打字,手机屏幕上隐约映照着她眉色飞舞又痛快的脸。 第5章 他阳痿 翌日清晨,粉丝高达千万的娱乐营销大号——今日娱乐,其发表的内容不到半小时便迅速登顶各大平台的热搜。 正文道: 配图足足九张,还有段打码的视频。 唐柠跪在男人岔开的腿间,而他嘴上衔着根烟,视线盯着镜头的那秒,光影落在他挺拔的鼻梁,足以让人沦陷的痞和坏。 评论区留言上万条,哪怕十多分钟后视频下架不然,然而吃瓜网友早已保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 ...... 哪怕一直在撤热度,然而其话题量几乎是每分钟上千条在迅速增长,根本压不下去。公关团队来请示唐柠是否要澄清或者介入,唐柠划拨着微博的留言。 “不用。” 这条绯闻于她而言百利无一害,她借着谈家的身份以后在这个圈可好混多了,何不顺势而过。 看着广场上祝福他们的新闻,唐柠面有得色,转而试探着给谈屿臣发去消息。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无人在意。 九州郊外,远处海面起伏,近看绿茵成片,某独栋三层别墅的客厅,两面墙直面海洋观景窗,透明的弧形玻璃顶,海水弥漫,各类海洋动物在其间悠然遨游。 深蓝色的海水并没有柔和男人的面容,反而如手工刀雕刻出他锋利的轮廓。 谈屿臣懒坐沙发,一只脚踩上跪着男人的胳膊,如同热带雨林深处蛰伏的野豹。 “说说,你和她怎么交易的?” “三少爷我不敢瞒您。” 娱记恨不得给他磕头,“她拒绝线下交易,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她让我把不连号的纸币丢在绥阳路的第二个垃圾桶,录影视频也是光盘雕刻后丢垃圾桶里的,我真的和没有和对方打过照面。” 敢偷拍这些豪门公子哥,今日娱乐也算有点背景。 然而这位爷不按常理出牌,光天化日掳人,管你什么背景,大有让他有来无回的架势,娱记一个劲的甩锅。 “还有,报道上说您阳..,也是对方提供的小道消息,我们是绝对不敢擅自编排您的。” 谈屿臣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掸了掸烟灰,“她怎么说的?” 娱记不敢讲。 “猜猜割下你的舌头需要几秒?” 娱记立马道:“对方说为了拍到这段她以身犯险,被你揩油吃豆腐,几乎羊入虎口时因为你裤子脱了怎么都立不起来,她才死里逃生。” 周遭安静了几秒,娱记闭紧双眼,已经不敢去看他脸色。 谈屿臣笑了声,那笑却让人后背止不住地发寒。 “好得很。” 手机已经震动好几次了,他碾灭烟,一脚将人踹仰在地上。 娱记吃痛,却半声不敢发出来,就怕被当场分尸。 谈屿臣起身去接电话,对面那道声音朗笑戏谑。 “听闻三少爷近来身体不佳,需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包治好。” 娱乐小报上的新闻今天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他发小的岑东自然瞧见了。 鱼群翩然游过,深蓝色的阴影渐次掠过他的眉宇,不可一世又凉薄。 “留给你自己吧,多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小儿麻痹症又犯了。” 岑东哈哈大笑。 “有报社敢这么编排你,你打算怎么办?” 谈屿臣道:“能怎么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娱记听不见对面的内容,但因为他这话脖子顿时发凉。 “说回正事,明晚的品酒会你来吧?” 岑东道,“为了你这位刁钻客,我可是把西宁公馆都收拾出来待客了。” 谈屿臣琢磨了两秒,闲闲道。 “为我还是为你如花似玉的媳妇,你不清楚?” “靠,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 他老爹为了促成和宋家的婚事,专门让他在品酒会上携宋二小姐出场,隆重介绍。 岑东会听话才有鬼。 “你到底来不来?” “再说吧。” 电话挂断,有人轻敲门后进来,是跟随了谈屿臣五六年的助理江周。 谈父清楚自家儿子胆大妄为,于是放个助理在他身边,是辅佐帮忙,更是监督。 江周向他汇报调查的结果。 “三少爷,会所昨晚有个舞蹈班子入驻,混进来挺多鱼龙混杂的人,监控没拍到她,很有可能她混在了这个舞蹈班子里,她从五楼卫生间里跳下去时倒是拍到了,但那个地方光线很暗,没有捕捉到她后面的行踪。” “然后她不止是和今日娱乐做交易,她同时联系几家媒体哄抬价格,我查她这个号,是海外注册,目前已经注销了。” 谈屿臣接过平板,画面上的她从水管跳到空调柜机,一个没抓稳直接摔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正脸。 海水的深蓝色映在平板上,隐约勾勒着他犀利冷淡的眉眼,像是狼的眼睛。 ——一个左撇子,惯犯,又缺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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