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怎么可能? “帮你朋友进乐团也不是不行。” 沈媛笑了笑,“不过你刚才提醒我了,有干脆利落的方法,干嘛拐弯抹角啊。下个月是我外公九十大寿,届时很多大家族都会来,谈家也不例外。” 孟九轶看到她贴近自己耳边,一字一句。 “我要你在那天,帮我得到谈屿臣!” 第55章 别吃我 沈媛真是疯了! 后花园漫长的步汀,孟九轶缓缓踱步,目光沉沉坠着发呆,手里捏着根树枝无意识反复的折断。 ——这是她心烦意乱的刻板动作。 沈媛已经离开了,话却言犹在耳。 “东西我会提前叫人给你,我们互相帮忙。” 什么东西? 之前孟九轶不是没听过,声色场所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让人心甘情愿变成发泄纵欲的兽。 但没想到沈媛胆大如斯,竟把主意打在谈屿臣身上。 短暂荒唐后,孟九轶瞬间想明白她的意图—— 她想逼婚! 没有什么比九州所有大家族,看到她和谈屿臣滚了床单,来得更为一锤定音。 到时候老太太必会点头让她进谈家。 孟九轶都不得不叹她胆大包天。 “沈小姐太高看我了。” 孟九轶怎么可能答应她,“我和三少爷并不沾亲带故,只是远远挂个名,根本没法近身。” 沈媛笑,“那是你的事情,我帮你朋友进九州乐团,你帮我,是不是很公平?” 孟九轶不知道沈媛有多了解谈屿臣,但就她这半年的了解,敢算计他,只怕她还没弄死高弦月,谈屿臣先把她灭了。 孟九轶烦躁将枯枝扔进草丛。 回到主宅时老太太已经午睡,沈媛达成所愿离开。 冯冉和冯岚正在陪大太太喝下午茶,别看冯岚背地里搞那么多小动作,面上对自家妯娌可是极尽拉拢。 佣人过来说四小姐正在找她,孟九轶微微纳闷,跟着她上楼。 到谈霓闺房时,她正在对着珠宝匣子发呆,而眼前是堪比别墅,足足三层的衣帽间。 除开旋转楼梯外,还另外装有电梯。 孟九轶岂止是震惊。 谈霓支着下巴为难:“小九,你说我挑哪个呢?” 孟九轶纳闷走近,“你在选什么?” “下个月有场慈善晚宴,捐赠拍卖所得将用于未成年儿童保护。” 孟九轶看她拨弄着匣子里的鸽血红宝石。 起码6克拉,哪怕在佳士得拍卖会,也是顶尖。 而旁边还有各类裸钻,孟九轶道,“这种紫红色的圆钻我看你有起码有三颗,如果不是非常钟爱这种颜色,可以捐一个出去做善事。” “那就这么定!” 谈霓说完,又依依不舍拿过旁边的艳彩梨形蓝钻,准备一起放在捐赠物里。 孟九轶讶异,“这不是你上次才买——” “拍卖会许衍之也会去,就是在许家旗下的酒店。” 谈霓挨在她耳边,掩唇,“本小姐要让他看到我的落落大方,仪态万千,我不管啊,到时候你得陪我一起。” 她就知道。 孟九轶摇头失笑,因为其中的几个字眼,睫毛轻微地扇动。 挑选完捐赠物,孟九轶陪她去花园喂鹈鹕。 想到刚才沈媛的心思,她试探谈霓的口风,“霓霓,感觉沈大小姐很喜欢表哥,她人漂亮,又和谈家家世相当,老太太有撮合的意思吗?” 如果有其他办法让沈媛达成所愿,是不是不用下药这条路? 谈霓想了想,“奶奶是挺满意她的,但没人能做我哥的主,他讨厌目的不纯的人。” 孟九轶一愣。 “沈媛呢,自小就对我很好,比亲姐姐还要好上几分,但自从知道我有天生哮喘就淡了,我去国外养病那几年她从没来看过我,大概以为我没法再回来。现在也对我淡淡的,小九你猜为什么?” 谈霓支着下巴,扭头对她弯唇,“因为她知道我这个是急性病,说不定哪次发病就死翘翘了,付出多不值当。” 她的笑薄薄一层挂在脸上,说完就开心去喂鸟了。 刚才还透过琴叶榕漏进来的阳光,此刻全部收了回去,风吹来几许凉意。 孟九轶默默蹲在她旁边,突兀地问:“你喜欢晴天还是阴天?” “当然晴天啊。” “但如果春夏秋冬都是太阳,肯定会腻歪的。” 孟九轶道,“也许就是知道晴天有限才喜欢,想着放下所有不开心,先尽情享受这一天吧。” 她与其在说晴天,不如在讲生命。 谈霓扭头深深看她,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她有一颗世俗,又不世俗的心。 “说回刚才啊。” 谈霓语气变得轻快,“我哥之前曾告诉我挑朋友和恋人适用同样的规则,抛却身份,看对方是否能始终如一的尊重待你,所以哥哥不可能喜欢她的。” 尊重?孟九轶微怔。 身居高位,说出平尊重两字的人,会尊重对待任何人嘛? 不会的,他只会对自己人纵容。 孟九轶都能完全想象那个场面,谢佑泽说对孟九轶这人有点兴趣,家里的笼子正缺只金丝鸟,烦三少爷牵个线。 他漫不经心一笑—— “去呗。” 画面太过真实,以至于却有阵紧绷自孟九轶脚底而起。 她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却无法抑制野草在心头反复吹又生。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信了他医院说的。 谈霓被佣人叫走了。 傍晚的夕阳染透层林,落在孟九轶恢复平静的侧脸上。 她掌心摊着把饲料,去喂栅栏里的鹈鹕,鹈鹕嫌少不够吃,张开长长的鸟喙,来叼她的脑袋。 孟九轶捂住头,“祖宗,别吃我啊。” 身后突然传来凌乱的跑动,一只巨型羊飞速冲上来,那股凶猛劲吓得她往后踉跄,后背突然撞上堵柔韧的墙,鼠尾草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呼吸。 一只手同时有力地托起她,低笑声随之拂过她耳侧。 孟九轶仓皇转头,直直撞上谈屿臣漆黑的眉眼。 “打算把自己给喂了?” “.....” 孟九轶立即往旁边挪,因为糗态被旁观恼羞成怒。 “你不早离开了,怎么在这?” 谈屿臣微抬下巴,“来追阎王爷。” 孟九轶反应过来她说的这只羊,仔细瞧去。 长得好丑! 她见过的羊驼要不软萌可爱,性格温柔,可眼前这只斜刘海豁牙脸,越看越像某部男频剧的二皇子。 她默默憋着坏:“生得和它主人真像。” 谈屿臣扬眉,“你在夸岑东?我替他先谢了。” 孟九轶:“......” 他摘了根狗尾巴草,无聊逗鹈鹕玩,笨鸟以为又是什么吃的,上前叼他的腕表,被他反捏住长喙一拍脑袋,跑了。 “之前江周说你有事问我?” 是啊。 孟九轶忘了,当时为什么憋着口气非问不可,之前除了担心人身安全,她从不主动联系他的,追问需要热情,需要对彼此有着基本的信任。 但她现在没了。 “就随便问问,我看新闻说,陈仲利颁布了钢铁产业重组的新法令,想问是不是和那晚掉包派克笔有关。” 她语气冷淡了好多。 不再是医院那天鼻音嗡嗡,讨价还价的有商有量,也不是游轮酒醉后的吴侬软语,暗暗较劲。 而是十分利落的公事公办。 谈屿臣倚在树上,咬着根草打量她,“谁挡你财路了?” 孟九轶:? “不然一副拿刀要砍人的样子。” “....” 孟九轶勾着唇笑,“没有啊,三少爷多虑了。说回正题,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 孟九轶没想到他如此坦诚,倒省掉后面周旋的话术。 日光斜照衬得男人眉骨高眼窝深,一双明明锐利冷淡,但所有筹谋都被掩藏在游刃有余的风流之下。 他到底要干嘛? 谈屿臣扭头看她:“怎么不继续问了,以前让你泼杯酒都得刨根问底。” “我拿钱办事,合作结束,没什么要问的。” 她笑容依旧,“时间不早,我就先,啊——” 话没说完,孟九轶吓得往旁边弹了下——那只丑羊在咬她,是真的咬,含住她手指嚼吧嚼吧。 她总不能朝着羊发泄,恼怒瞪谈屿臣,“这羊脑子有问题吧?” 谈屿臣懒懒掀眸,“嗯,它有。” 看起来他并不打算插手,孟九轶觉得自己和羊计较,显得心胸狭窄,只能偷偷刀它一眼。 结果对头一坨口水吐她脸上。 第56章 真的在哄她 孟九轶起先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男人的闷笑,他低着头,肩膀耸动明显。 她后知后觉摸了下脸。 黏黏滑滑的,一股恶臭。 咦! 她被笑得脸色通红,咬着牙道。 “你家的东西都有病吧?” 谈屿臣朝羊驼使了个眼色,轻啧道。 “给你老姨道歉,没看到连累我也被骂了嘛?” 羊驼受到双人威胁,欺软怕硬不敢朝谈屿臣发作,又一口水吐孟九轶。 她瞬间炸了,羞愤的情绪直冲鼻腔,什么不和只羊计较通通抛在脑后,现在只想恁死它。 “你给我过来!” 孟九轶去揪它保暖的棉背心,要教它做人。 “喂——” 男人话刚出口,羊驼感受到威胁,双脚发力臀位狠狠一撞她。 孟九轶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 这次直接是朗声大笑了。 这丑羊报复心贼重,谈屿臣本来想提醒她的,谁曾想她动作这么快。 孟九轶狼狈坐在地上,茶色的瞳孔懵懵的,完全傻了。 屁股传来的痛楚无声昭示着她现在的糗态。 她是做了多天理不容的事情要被谈屿臣镇压? 连到他家还要被一只羊欺负,被他看笑话?连日来刻意压制的愤懑埋怨,憎恨不平,在这刻轰地一声,如同山洪般决堤了。 在谈屿臣笑着弯腰来拉她时,孟九轶一个巴掌拍开他的手。 “有病就关羊圈,关精神病院啊,放出来干什么! 它猖狂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纵容,我在这好好喂鸟,你故意让它来给我难堪是不是?你家里所有东西都要高人一等,颐指气使?连只动物都要非得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她眼眶顿时红了,明显在含沙射影。 还没人敢这么和谈屿臣说话。 他矮身的姿势将她眼前的光完全遮挡,笑意薄挂于脸上,正如流沙般在消失。 男人生得乌密的睫毛在敞目时幽清锐利,透着股难以接近的冷淡。 孟九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谈屿臣手从兜里抽出来,正当她以为要发作时,他蹲下身看她,声音平缓。 “气发完了?” 那些锐利的侵略感随着平视慢慢渐淡,夕阳光透过他额发柔和的落在鼻梁,眼睫,像是剥皮的橘子果肉。 孟九轶拗过脸不理他,下颌线透着清晰的倔强。 “那就是还没有?不如把它关去精神病院,或者宰了煲汤?” 男人话里透着股煞有其事的正经,羊驼听得懂人话,立马老实站旁边。 她又不可能真的杀羊。 孟九轶低着头,不知所措地抠着草地。像是有手指摁住心脏,留下无所适从的挤压感。 如果医院那次还模棱两可,那她这次确认了。 他是真的在哄她。 又在怀柔策略,要干嘛。 她的睫毛无所适从地扇了扇,细碎的晶莹点缀着眼角的那颗痣,明明狼狈滑稽的脸,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的血液情不自禁涌往某一处。 眼前突然一只手,孟九轶条件反射往后退,但动作却没有他快。 谈屿臣抹掉她脸上的口水,眼泪,到他指间成了湿润的泪滴。湿一块干一块的显得狼狈得很。 他嘴角刚翘起,就被她恼恨一瞪。 谈屿臣也不笑了,手指一揩,羊驼吐的口水就到了他的指腹。 他们一起脏。 谈屿臣调侃道:“平时不挺能的,怎么还被它给欺负了?” 孟九轶唇抿了又抿,“那是我不和它计较!” 也不知道刚刚计较的是谁,谈屿臣没再同她口舌之争,握住她肩膀就将人带起来。 孟九轶如同拔苗助长的嫩苗,被他的力道牵引。 她仰头看去,两人的目光在夕阳中偶一相撞,他眼瞳幽澈,散漫依旧。她想要保持距离的冷淡,却莫名其妙被撞得稀巴碎。 这个人老是能搅乱她的情绪。 刚刚站定,谈霓就从不远处跑过来。孟九轶赶忙往后退几步,同时快速拍掉身上的杂草。 “哥,你怎么也在这?” 谈屿臣没搭腔,孟九轶低头擦眼角的动作被她看到。 “小九,你怎么了?” 谈霓警惕看他哥,“哥,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谈屿臣:“我敢么?” 这话其实有古怪,然而谈霓根本没空注意,看到旁边的阎王爷。 “好啊你,又是你这只口水羊!” 每次见人都喜欢吐口水,谈霓可烦它了,默默给了它一脚。 孟九轶觉得自己肯定是昏头了,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被它气成这样。 她径自去卫生间洗脸,谈屿臣在背后看了片刻她的背影,懒散地收回目光。 第57章 在掌中轻轻揉捻 谈屿臣回去时,岑东正在露台玩飞镖,标靶上已经挤占不少位置,然而几次都和十环擦过。 仔细看这张标靶图的黑白色交映宛如螺旋,给人视觉极致晕眩之感。 岑东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这玩意你改成这样之后,看得我头晕。” “那就去挂个眼科。” 谈屿臣撂完话,捡起支飞镖扔出去,劲风猛地扫过岑东耳边,直直射进靶心。 岑东问:“练了这么久,对你眼睛有效果吗?” 谈屿臣缓缓摇头,不欲多说。 洋房三楼被他改造成了露天台,鸟声啼鸣混着花果香,远处夕阳坠于山峦之间,薄薄一层余晖落在酒桌上。 佣人不得命令是不得随意进来的,送餐机器人倒是跑了一趟又一趟。 他坐回刚才的位置,拢火点烟,鸭蛋黄般的夕阳光勾勒着他脸上的漫不经心。 岑东坐他对面,夹起块牛蛙。 “谈靖晚上设的宴你真打算去?” 谈屿臣掸了掸烟灰,“去呗,都快跪着求我了。” “不担心是鸿门宴?” 谈靖是他外公弟弟那一支的,和谈屿臣是同辈,自从大营汽车从柏瑞集团分立出去之后,没有商业竞争,大家就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岑东啧啧道:“陈仲利可是他们父子两,找人一票一票投上那个位置的,结果你几句话就让他修改了商业法,到嘴的肥鹅飞了,你猜谈靖现在有多想撕了你。” 谈屿臣嗤笑了声:“好可怕。” 岑东:“.....” 看这吊人有恃无恐的样,是他多虑了。 “对了,你让我把公馆宴会那晚的监控,故意漏给谈靖是想干嘛?” 谈屿臣没搭腔,垂着眼睫,指间烟雾漫散,懒散的神情在烟雾里显得高深莫测。 “想知道?” “少废话。” “两百个亿买断。” 岑东想给他两脚,看他插科打诨明显是不打算说。 他闷了口红烧肉,侃侃而谈。 “兄弟来给你支个招,你要真的想搞垮你那远房舅,会不会太舍近求远了? 沈家可是坐拥国内最大的媒体机构,你若是点头和他们联姻,整个社媒都在你手里,想左右外界的风向还不简单?” 沈媛都快直接贴上来了,结果他就像唐僧遇到了蜘蛛精,岿然不动啊。 谈屿臣懒懒掀眸,薄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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