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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头,周边站着医护人员和警察,面色冷静从容,就她一个人涕泗横流,仿佛双亲断绝。 而由于担架抬动,谈屿臣也缓缓睁开眼,脸色虽然苍白,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嘴角也弯着。 “哭早了,留着下次。” 孟九轶气得甩开他手臂。 -- 担架沿着救护车上下来,飞速推进医院。 谈屿臣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状态,要赶紧去做手术,闲杂人等一律要止步于手术室外那道门,可他抓着孟九轶的手腕那样紧,哪怕意识昏迷也半分抽不出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扣他的手指用了几分钟。 手术室的门关上,走廊静谧得几乎窒息,惨白的灯光落照在她头顶,衬得脸蛋也毫无血色。 漫长的几个小时孟九轶度过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明明之前谈屿臣也因为胸膛中弹进过手术室,那次的情况应该要比这回还要惊险。 但就是不一样,消毒水的味道将她的神经填满,多等一秒都好像不断往下坠。 也就是在这样的煎熬里,孟九轶见到了谈屿臣的父亲。 都报警了这事不可能不惊动他,他一身西装革履迈着夜色风霜而来,落在孟九轶身上的那一眼锐利如鹰。 江周立马上前叫了声先生。 周从谨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并没有伤及要害,风险在三十左右。” “他既然喜欢拿自己的命玩,不如这次直接让医生给他个痛快。” 这种话江周半句不敢接,背后汗涔涔的。 除了刚才那一眼孟九轶和周从谨再无交流,可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从容依然让人无法喘息。 谈屿臣这次受伤谈家谁都没瞒过,连着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走廊的来来去去在夜晚都当属轰动,孟九轶偷偷去楼道坐着,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她。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 除了手术室外的一大家子人骤然松懈,赵尤西头低在周泊肩膀上,骂了句什么,喜极而泣。 楼道狭窄的窗口,孟九轶脱力般靠在墙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席满全身,她无意透过窗户看到自己的脸。 泪珠滚落,嘴角却在轻轻上扬。 和赵尤西一模一样。 孟九轶愣了愣,像是隔着镜子第一次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心事,惊吓来得比什么都要快。 -- 谈屿臣是凌晨醒的,除了老太太被千方百计劝回去了,周从谨去了解事宜冰善后,其他人都在医院轮流守着。 他慢慢睁开眼,额头冒着汗。 医生说起码第二天才醒,大太太忙不迭迎上来,边哭边骂,眼睛却是红的。 “混小子,你真是不把一家子人吓死不消停是吧?” 谈屿臣眼神悄无声息逡巡了圈,其他人还没说话,他就煞有其事道。 “想吃婶婶做的糯米饼了。” “...现在?” 谈屿臣“嗯”了声,笑道:“刚就这股味道把我馋醒的?” 等把大太太支走后,谈屿臣拔了针管,直接下床,江周推开门时看他已然清醒。 “三少爷你醒了!” 谈屿臣问:“她呢?” 江周已经不需要问他口中这个“她”是谁。 “孟小姐知道您手术成功就先回去,她室友在到处找她,她说早上来当面谢你。” 这些说辞并不能宽慰谈屿臣半分,刚才他是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她从万丈高楼中跳下去,而他没有抓住她。 那阵窒息让他心脏紧缩的喘不过气,甚至越过肩膀的疼痛。 谈屿臣披了件风衣在身上,命令江周。 “去开车!” 他手术才做完,现在绝对不能外出,江周想要劝两句,但撞上男人不容置疑那一眼,他顿时闭了嘴。 病房外,得知谈屿臣清醒的狐朋狗友就要来病房看他。 谈屿臣拉开窗户,直接撑跳了下去。 江周摆脱盘问花了点时间,上了车将一封国际加急件交给他。 “这是孟小姐昨晚寄往英国的信件。” 谈屿臣接过后直接撕开,第一次懒得顾及什么个人私密。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和银行卡,人接触过的东西都会留下气味,那张纸上带着淡淡的山茶花气息,在抽出来的时候扑上谈屿臣鼻尖,让他心口有如撕裂般拉扯,也清晰告诉他,只要昨晚稍微晚到达半秒,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纸张展开后她的字迹清秀小巧,然而开头第一句就如同刀尖插进谈屿臣胸口。 孟城: 和你打电话你没接,不知道你是先收到我的消息,还是先收到这封信,这种事情我想不到要拜托谁,关系哪怕再好,都不应该成为别人的拖累。 我俩一个姓,只能麻烦你了。 我不太喜欢固定在某个地方生活一辈子,所以不想要树葬和地葬,找一个风大的日子将我洒在山顶随风而走,之前就想要满世界周游,如今用这种方式也算实现了梦想。 卡里有一千万,赠与你也拜托你帮我照顾干妈,她身体不好且日子不多了,我的事不要让她知道,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我嫌她是个负担,彻底撂挑子不管,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向她道歉。 如果有人会因为我难过,请你告诉他们,我这辈子过得很圆满,有过少量遗憾,但庆幸一直有人爱。 信至最后,足以让心脏发抖的颤栗沿着手臂击穿四肢百骸,他下颌收紧,眸底翻涌的痛和恨如潮水奔腾,剜心挫骨。 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原来她早就把遗书写好了准备去送死。 -- 晚安,放心不会草草收尾的。 我上本可是写过九十万字的哈哈哈。 第168章 吻她几乎发了狠 孟九轶做完笔录,离开医院之后去找了周婷。 上楼之前两人商量好,如果她十分钟之内还没下来,周婷就立马报警。 江周之前教过她怎么提取衣物上的指纹,做完这一切之后,孟九轶摘下耳钉里的微型窃听器,将其连接到设备上。 周婷问:“有听到什么吗?” 耳机里一片嘈杂,高弦月这个人可不傻,肯定在她到之前楼顶就放了干扰设备。 本来以为可以留下证据指控她的,但那个男人坠楼前将高弦月摘了出去,她必定在警局已经全身而退。 孟九轶摇了摇头,轻声道。 “今晚谢谢你帮忙。” “如果早知道你的全部意图,我绝对不会帮你!” 孟九轶微怔看着她,周婷静静和她对望。 “就应该让你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你也不会乱来,你劝我好死不如赖活,昨晚你又在做什么,让我报警兼顾替你收尸吗?要让我以后都在噩梦里度过余生?你这个没有同理心的疯婆子。” 她骂得很不客气,以至于让人很难察觉声音里的颤意,孟九轶还是听出了关心,微红了眼眶。 她没有故意选择这条路。 过去那些年发生的意外,让孟九轶绝不会把生路放在一个篮子,许衍之是报仇的一条路,汪茹是另外一条。 孟九轶让她到高弦月身边,根本没指望她做什么,只是想装个定时炸弹。 这两条路谁先来,她就义无反顾选哪条。 孟九轶顶嘴道:“上次那个男人从阳台上摔下去,我感觉你围在人堆里看得挺起劲的,也不像是看到尸体就要做噩梦的样子。” 周婷:“......” 手机开机,未接和微信如同弹珠不断滚出来,全部来自于闻琪和孟城,孟九轶还没回复,手机猛地震动,闻琪电话又打过来了。 孟九轶划开接听键,放在耳边。 “怎么了琪琪,突然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电话另一头安静片刻,突然爆发哽咽般的嚎啕大哭。 “孟九轶...你这个不省心的...你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去报警了...” “...哎呀你哭什么?” 孟九轶的声音温柔,眼眶也很酸涩,“...我手机没电了?” “...你留下那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手机还关机....我都要被你吓死了。”闻琪张着嘴,声音不受控制的哽咽,“你在哪,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你在哪!” 孟九轶说自己回去,可闻琪怎么都不让,睡衣外面披上外套就要来接她。 等孟九轶从出租车上下来,闻琪直接扑到她怀里,嚎啕哭咽,眼泪簌簌往下落,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孟九轶抱着她,“之前你不是老说想在九州安家吗?但因为首付没凑够,你也知道你姐妹最近榜上了个土大款,买套房子送你轻轻松松,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不是...不是.. 闻琪并非完全没有感应,两个世界之间隔着扇门,她奶奶当初也是这样保留着最好的精神面貌和她说再见,然后喝农药自杀。 在收到她的房本后,闻琪一颗血肉做的心瞬间压死了自己,她恨自己的疏忽,恨到极点。 闻琪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可闻琪仍然感谢世间所有,感谢她能回来。 回到出租屋,孟九轶就像拖着个小油瓶,连洗澡都要隔着道门被蹲守。 闻琪根本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连睡觉都要缠着她,一整晚的精神紧绷加之身体疲累孟九轶的睡意来得很快。 可她还惦记着某件事,拿出手机问江周谈屿臣什么时候醒。 半夜里,睡得不安稳的反而是闻琪。 隔半个小时就要惊吓醒,一身冷汗,然而看看她还在不在。 孟九轶像母亲一样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着,眼眶干涩得不行,一滴泪渗进枕头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计划好了。 也许有人会难过,但时间会将所有东西一笔勾销,但她不曾想过其中的分分秒秒会给别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岁岁走后她难熬到想死的那段日子再次涌回脑海,那时是她罪有应得,可这次是她主动给别人造成心理阴影。 也许很多年都无法抹去。 整个晚上孟九轶都睡得很浅,以至于门铃摁响的第一声她就听见了,她披着外套去到门边,借着猫眼往外看。 孟九轶顿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打开门。 声控灯在一秒后骤然暗下去,男人那张攻击性极强的脸也在昏茫中割成凌厉的立体,他眸底犹如暴风雨前的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还没有实质性的看清楚,谈屿臣已经倒在了她肩膀上。 “谈屿臣...” 孟九轶立马抱住他,一米六几的个子承受他近一米九的身高重量很吃力,男人呼吸凌乱洒在她耳侧。 闻琪在墙边偷看了眼,又立马自觉回到屋里,不当什么电灯泡。 不管怎么叫他都不说话,孟九轶脸贴着他肩膀,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顿时想起来。 “你疯啦,才做完手术就跑回来,现在赶紧给我去医院!” 孟九轶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回医院,出乎意料的,这次男人很听她的话。 下了楼,江周就等在车里。 两人上车后,门砰的一声关上,车子驶出小区。 前后座的挡板早就升了起来,以至于江周没有听到那声惊呼,刚从嘴里溢出来便被吞了回去,因为她的唇被谈屿臣不由分说地堵住。 后座很宽敞的座椅,她的两条腿凌乱放在上面,孟九轶忘了是怎么被他强硬抱在腿上的,她上半身不由自主往后倒,被他扣住后脑勺强硬带了回来。 他吻她几近发了狠,舌尖强硬地和她勾缠,汲走她口腔里所有的津液,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孟九轶手不住地在他肩膀上推搡,抗拒的声音艰难从嘴里溢出来。 “谈屿臣....” 谈屿臣唇仍然紧紧贴着她,气息滚烫。 “肩膀好疼。” 若是她隔远点看,便会发现男人眼神完全不对劲。 但他们离得太近视野受阻,他沙哑的一句话就让孟九轶半分不敢用力,上次子弹也曾伤到他肩膀,当时沾上她满手的血,她还巴不得他能死快一点。 如今却连碰都不敢,胳膊只能圈在他脖子上。 孟九轶不敢触碰他,这混蛋却哪里都敢碰她,棉质睡衣用力一扯扣子彻底崩开,低低的呜咽从她嘴里溢了出来,又在两人的唇舌勾缠中搅得支离破碎。 他好用力,比之前都要用力好多。 白皙从缝隙里溢了出来,转眼变成发红的蟠桃。她浑身软得一塌糊涂,连着吻也躲不开了,只能任由他吮着咬着。 也不是没有坚硬的东西,但毫无杀伤力,连他掌中的厚茧都磨不过。 谈屿臣不仅上手,还要咬,咬得她眼泪汪汪连连哽咽,也像是失去所有理智,只凭本能带着惊惧和眷恋。 孟九轶心跳乱得快要无法呼吸了,视线迷离间她被放倒在座椅上,有空调和座椅加热丝毫不觉得冷。 但灯光映照下眼泪汪汪的,要落不落挂在睫毛上。虽然隔着挡板,但害怕隔音不好江周听见,孟九轶咬着唇,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但这混蛋却什么都敢,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全,以往的无数次都是他强硬拖进情欲的旋涡,这次更加,大有毁天灭地恨不得同她至死方休的冲动。 她嘴里溢出短暂的哭腔,只能看见自己的腿高高搭在座椅上,脚趾受不住地回勾。 还有他黑黑的脑袋,和手。 他的手正扣在她的脚踝上,稳稳攥着。 太乱来了! 孟九轶眼泪不停地滚落,只能祈祷赶紧到医院,赶快到。 但车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医院开。 --- 晚安。 第169章 还敢说那晚不是你么 下车的时候,本来披在谈屿臣身上的风衣牢牢裹在了孟九轶身上,天根本都还没有亮,周围绿意森森可见度很低。 孟九轶圈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在怀里,视线里一阵颠簸。 别墅的门打开,那整面海洋馆蓝色的玻璃隐约跃入眼前,直到被男人抱上楼,她才想起来这里她之前来过。 根本不是什么医院。 可随之而来他们一起跌在大床上,身体严丝合缝的碾着。 刚才好不容易脱离开的吻如今卷土重来,唯一不同的是床单被罩屋子全部都是他的气息,清晰昭示着这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 天还没亮,四周黑寂,而压在她身上,分毫推搡不开的人也是他。 这种察觉让孟九轶心惊和害怕,心跟着唇一起潮湿。 “....谈屿臣,去医院,你肩膀这样会裂开的。” “不去!” 谈屿臣用力咬上她的耳垂,“去了又准备把我丢下?” “没...没有...” 话没说完,唇便被男人用力咬住,咬得她眼泪汪汪的。 “小骗子,你觉得我还会不会相信你?” 谈屿臣气息凌乱,眸底比周遭的夜色还要癫狂。 “如果我今晚没来得及,你打算让我看到什么,是马路上摔得血肉模糊的你,还是只能看见你寄给你弟的那封遗书?” “你——” 孟九轶猛地睁大眼看着他,像是有股热流将她从头浇到尾,也浇灭的她的外强中干。 她的脸蛋瞬间由白到红。 “你就没想过我抓不住你,会跟你一起跳下去?” 谈屿臣被刀划伤的那只手扣住她下巴,指腹粗暴地揉着她的唇,“你一丁点都不在意我是不是,所以信里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我,也不打算提前让我知道半点消息;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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