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重檀。 是他杀的我,杀的良吉,他承认了,他承认的。我没有恨错人,没有报错仇。 口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我终是控制不住,一口血从口吐出。猩红的血落在砖石上,如刺目的白鹤顶。 日光穿过廊下,落在我脚前几寸的地方。我置身阴影处,浑身发寒。 我一直认为杀我之人是林重檀和段心亭,所以我也只报复他们二人,我毁了林重檀,囚.禁段心亭,可现在告诉我,杀我的人并非林重檀,而是太子。 那我之前的报仇算什么? 算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我就是世上最可笑的人! 我还借太子的手毁的林重檀,对着太子一口一个太子哥哥…… 林重檀若不是杀我的人,那我对他的报复…… 我毁了林重檀,毁了他的手,毁了他的似锦前程,我亲手在他身上烙下奴印,数次问他怎么不去死,还有他的老师道清先生…… 我把林重檀毁了,纵使他活着,他也不再是那个被人誉为姑苏之骄、一朝看尽长安花的林重檀。 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后背奇异的灼热,我愣了下,继而伸手去够灼热之处。 是那只蛊虫。 我摸到它。 我抓住那一块皮肤,举目望向四处。 “林重檀,你出来!你一定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跟我把话讲清楚……”我的指甲用力抠进皮肤里,疼痛从那一块皮肤弥漫开,“你不出来,我就自己把蛊虫挖出来……林重檀,你出来……见见我……” 第101章 冬至(2) 院里静悄悄的, 并没有人应答我,倒是旁边的段心亭听到我喊林重檀的名字,惊疑不定地到处看。 不知过了多久, 我将手收回来, 指尖已是血迹斑斑,蛊虫似乎也察觉到我想将它挖出来, 没几息就躲了起来。我徒手是挖不出蛊虫的。 太子…… 如果他才是杀我的凶手,那么从那日他让束公公给我下请柬, 要我赴荣府之宴, 我就注定要死。 我不得不逼自己反复回想死前的细节, 那夜我赴荣府私宴, 虽我借林重檀的诗词,名声略有小显,但在太子那群人眼中,我的座位也不该那么前, 居然离主位只差四个座位。 以此看来, 荣府私宴就是鸿门宴, 专门给我设下的。 我一个不足挂齿的人,竟也值得这场鸿门宴。 本来良吉是随我赴宴的,但我发现荣府不许带小厮进去,才让良吉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所以我出了荣府后,是孤身一人碰到段心亭和他的仆人。 是谁轰我出的荣府? 是……是太子。 是太子叫人将我丢出荣府。 对了,聂文乐那夜也在宴会上, 在太子说《春夜宴》是林重檀所写时, 他说他早在纸上看过我写下那首诗。 在我摔倒在他面前时, 他还说我活该。 我咬着牙扶着黑漆门栏, 站稳身体后,转身往外走。 院外的宋楠等人看到我,皆是吓了一跳。宋楠率先迎上来,他先是盯着我脸瞧了一会,又低头看我的手,想拿手帕给我包扎。 我避开他的手,“换个地方把段心亭关起来,我现在要去聂府。” 宋楠顿了下,退后一步,道:“是。” 马车进入城中后,我撩开车帘瞧着外面。三年前,林重檀行刑那日,我也这般往马车外看。 那时,世道太平,一幅海晏河清之相,如今,海水群飞,路上行人大多面露苦色。 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我使劲一揉搓,赤红转水粉。 - 马车在聂府门口停下,我没让宋楠扶我就自己下了马车。聂府的小厮不认识我,看到我们一行人过来,还准备拦。 “这是九皇子。”宋楠拿出腰牌,一句话打断他们的动作。 小厮们立刻跪在地上,我无心情再去理会旁的,要他们引我去见聂文乐。 聂府府邸不算小,布置也雅致,松枝绿水,九曲回廊。 方走到半道,我就见到了聂文乐。他较我上次见他,唇角多了一块淤青。他看到我,先是又惊且喜,继而眼里多了忧色,急忙忙奔到我面前,“你这是怎么了?” 他对我说完,又以脚踹旁边引路的小厮,“混账东西,怎么不早些来报?赶紧叫郭大夫来!” 小厮应声扭头就跑,没跑两步,且被聂文乐拽回来,“对了,让人守好门口,前门后门侧门都给守好了,决不许什么人胡乱来府里,什么人都不行!” “是,少爷。”小厮飞快跑走。 聂文乐吩咐完下人,又满眼担忧地望着我,“你……” 我打断他的话,“去你房里吧,只我们两个人。” - 这是我第一次来聂文乐的房中,他从进了房就忙个不停,又是给我拿软垫垫椅子,又是给我斟茶拿点心,还打了盆水。 “九皇子,我……我先给你擦手吧。”他脸上泛着古怪的红。 我瞧着他,慢慢将手伸过去。 聂文乐一把握住我手,也不嫌我手上血污,打湿了帕子仔细给我擦手。我看着他,在他为我洗完手,又换了水换了帕子想擦我唇边的血渍时,我将头偏过去。 “我问你,那一年荣府私宴, 你也在宴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聂文乐手倏然一抖,帕子也掉了地。我视线挪到帕子上,再顺着往下看向他的脸。 “你说话啊,聂文乐,不是你说要护着我吗?要我原谅你吗?你连实话都不说,我怎么敢信你?” 聂文乐对上我的目光,唇抿了几方后,竟半跪于我面前,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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