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够了,别打了。” 他们这一闹沙滩上不少人看了过来,我只想抽身离开。 许慕年见我走了,连忙追上来。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又急又气,更多的还是委屈。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所以,你没权利问我。” 他还是不能习惯我的冷漠,眼里的神色落寞,紧紧拉住我不肯放手。 “从前是我错了。” “我都记起来了。那不是梦。” “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听舟,我爱你。” 我蹙眉看着他,估计是那夜的事情打乱了剧情,故事出现偏差,作者给许慕年加诸的束缚减弱,导致他会梦到我们曾经,控制不住对我的感情。 但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呢,他依旧选择了伤害我。 “誓言怎么可能当真呢?” 我说完这句话他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像是碎掉了,眼里含泪地看着我。 “不管怎么样,我求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他不肯放开我的手,好看的眼睛泛着红。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却再也心软不起来。我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冷声道:“或许我曾经对你动过心。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破镜难重圆,我命薄担不起你的爱。” 我拉开衣领,露出身下的刀疤,他到底绝望,扶着墙才没瘫倒下去。 我深情淡漠地看着他,忽然大脑一阵痛感袭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就瘫软了下去。 8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许慕年坐在床边,胡茬冒出一大截,整个人都沧桑不少。 想必医生已经告诉他,我得了绝症生命不足一个月了。 上次出院后我经常头疼,做过检查,医生说我病症奇怪,无药可救,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亡。 “听舟你别怕,只是小病。我会治好你的。” “没必要,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被抹杀是迟早的事,你救不了我。” “不,我可以救你的。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花多少钱都可以。你不能离开我。” 他声音颤抖,眼里带着祈求。 我叹了口气,任由他带着我跑遍全球所有知名的医院。 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中,他整个人愈发颓废不堪。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下了很大的雨,他撑着伞,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虚浮的。 下车时他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泥泞弄脏了他的西服,他瘫在地上看着我,无助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我坐在车上不动声色,良久才开口:“我说了你留不住我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该离开的。” “我救了你,就当是为了报恩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抬眼看我,眼里痛楚被揉碎:“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我曾经是爱他的,爱到愿意抛弃原来的世界留下来拯救他。 可是那份爱早就死在了他对我的伤害里。 我爱的只是当时的他,眼下我对他早已没了半分情意。 “我知道了。” 他见我沉默不再追问,自言自语道:“是我不好,是我对你不好。” “听舟,可我还是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报复我吧,这样我们就平了。” 时过境迁如何能如初见,我只觉得他是痴人说梦。 他却拉住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不由分说地放到我手心,之后按住我的手向他刺去。 “许慕年!你疯了吗!” 看着渗出来的血色,我慌了神色。 “还不够是不是,听舟你要不要再来几刀。”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眼睛死死看着我。 “够了,你这样做我并不会感动。”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其实我都知道了。我是书里的一个人物对不对。我无法摆脱作者安排的人设所以忘记了你。” “那晚过后我经常有梦到里。好几次我都发现我似乎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这样的感情让我感到害怕,我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呢?” “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爱。找人伤害你是我鬼使神差像是中了邪。真的对不起。” “可是听舟,爆炸发生后我都想起来了,那一切都不是梦。听舟,明明你之前是爱我的,明明我们当时那么美好……” “可是都过去了。许慕年我不想再回头了。” 我记得这些,可我也记得他突然就忘记了我。那天我站在他家门口,拿着刚买好的糕点,他像是看不见我一般,满眼都是明月的背影。 手里的糕点被他撞得落了满地,当时的我看了他的背影好久。 但是眼下这些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快要死了,再鲜活的爱情都比不过生命,何况是已经枯萎的感情。 他有些尴尬却还是说道:“没有过去,不会过去的。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我会慢慢弥补你的。” 我不禁蹙了眉,慢慢弥补吗?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我就快死了。 “许慕年,我快死了。来不及了。” 我叫的救护车很快赶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9 医院里他依旧不肯放我走。 固执地求我留下,固执地为我安排治疗。 终于我扯掉身上的仪器质问他:“许慕年,你到底是想救我。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他这次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才颓然地说:“我想留下你。” “我想了很多,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地方。” “好像我能给你的就只有钱。” “我多希望你爱钱多一点。你要是爱钱,我可以花光所有钱买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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