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 他说这话时,目光越过南倾,看向某个角落。 看惯生死的人,却唯独双眸澄澈。 南倾吸了吸鼻子,越是强忍,越是眼泪决堤。 关于老馆主,她仅有的了解只是祁郁二伯。 他是祁家人,却不姓祁。 他是祁家曾经内定的继承人,如今却无人提及。 南倾不懂过去,也不知从何问起。 她能平静的送走很多人,却无法接受至亲再躺在冰冷入殓台。 气压低沉到极致。 老馆主反而笑了,安抚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哭。” “收拾收拾,阿郁还等你呢。” 南倾像个孩子,执着又倔犟的盯着老馆主,不放心他一个人。 老馆主却笑了:“别担心。” “祸害遗千年,我倒是想走,哪有这么好走。” 他像开玩笑,可眼里却又满是无奈。 只是抬手替南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温柔道:“若到那一天,我保证,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 他说:“死亡并不可怕,在活着的时候,尽力去做想做的任何事,爱想爱的任何人。” “不留遗憾,死亡也就是不算是惩罚。” 话罢,老馆主看了眼时间。 已经七点过了。 当即催促着南倾出发。 两人走出入殓室,老馆主看着南倾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就穿这个?” 他像个老父亲般,替她操碎了心。 南倾指了指更衣室:“带了衣服。” 老馆主笑了:“阿郁母亲准备的吧?” 他弯腰撑着膝盖晃了晃,兀自道:“苏谙向来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宠她一辈子。” 这话,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南倾看着老馆主,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了好奇。 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从祁家内定继承人,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却又人人敬畏的殡仪馆馆主? 他这些年从未与祁家人有过交集,可言语之间又像是亲密和谐的家属朋友般自在熟稔。 纵然好奇,南倾也知道,过去对老馆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转身进入休息室换上了旗袍,戴上镯子耳夹,简单的整理仪容。 再出来,一袭白色旗袍白玉珠宝,宛如烟雨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柔若无骨却又坚韧圣洁。 老馆主眼前一亮,由衷的夸奖:“女孩子就该这么漂漂亮亮的。” “每天跟在我这儿灰头土脸的,回头去了祁家,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他开玩笑道:“以后打扮的亮丽些,特别是去祁家。” “可不能让那群老头子觉得我许聿带出来的丫头没出息。” 南倾被老馆主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傲娇道:“分明是您当初说黑色好,不容易沾染污秽。” 老馆主一瞪眼:“我又没让你天天穿黑色。” 说着,他催促着南倾上车:“开车别穿高跟鞋啊。” 南倾“哦”了一声,将高跟鞋放在副驾驶,穿着之前的鞋驱车离开。 同一时间,宴会厅。 入职宴七点开始,祁郁作为今天的主角,一身黑色西装出席。 内衬是南倾同款定制的衬衣,衣领用银线绣了南倾裙子上的同款山茶花。 随着他的走动和光线的变化,山茶花若隐若现似开似合,栩栩如生。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衣领的刺绣,眼前一亮的感觉。 检察院院长忍不住调侃:“祁教授,你这衣服,有点学问吧?” 他们法医出身的,就是天生细节怪。 祁郁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从头到脚完美到极致。 可不会选择这种小心机的衣服。 他在场内扫视了一圈,没看到南倾的身影。 笑容调侃:“祁夫人呢,怎么没看到?” 苏井槐想问的是,我们检察院的院宝南法医呢? 南倾这一休假,五天就过去了。 苏井槐恨不得把她抓回去办案。 祁郁大方承认:“的确是为了配倾倾,特意挑了件不一样的衬衣。” “倾倾在殡仪馆,晚些过来。” 听到南倾在殡仪馆,苏井槐默默打消了把她拎回去的算盘。 他可不敢跟那位抢人。 正好警察局局长走过来。 看祁郁一个人站在这儿,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怎么没看到南法医?” 穆局长道:“大家听说祁厅长结婚两年,破天荒带祁夫人出席宴会,可都期待着呢。” 这话不假。 听说祁郁要带妻子出席宴会,南城各界早已经私底下讨论的热火朝天了。 关于祁郁的妻子,除了这几个知道内幕的以外,几乎没人知道是谁。 只知道祁郁两年前朋友圈发了一张结婚证的照片公布已婚,但两年过去了,没听过一点祁家未来当家主母的消息。 甚至这两年祁郁连南城都没回来两次。 大家都已经开始猜测,祁郁是不是已经离婚,或者是商业联姻双方没感情不想彼此沾上关系。 祁郁这次回来直接坐上了南城法务厅厅长的位置,不少权贵财阀甚至已经开始暗戳戳打主意。 想把自己家的女儿介绍给祁郁认识。 毕竟,祁郁除了无名指那个戴了两年的戒指以外,到哪儿都独来独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已婚人士。 听到大家讨论,知道内情的苏院长和穆局长已经憋了好几天了,他俩上帝视角,四处吃瓜。 这会儿比谁都期待看到一会儿祁郁带着南倾出席晚宴众人的反应。 祁郁笑笑,哪怕刚回答过苏院长,还是耐心的再次回答:“倾倾晚些到。” 确定南倾要来,穆局长放心了。 抬头看向楼上月台,当即决定一会儿就站在那儿纵观全场,吃瓜一线。 这边几人正聊着呢,那边,法务厅副厅长带着顾准朝祁郁走了过来。 顾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手里端着酒杯,装的却不是酒。 法务厅副厅长陈忠脸上带着笑率先上前,走形式打了招呼之后,指了指身旁的顾准:“祁厅长,这是我们法务厅的政务律师,顾准。” “您入职这段时间,很多资料都是由他收集整理,送到您那儿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祁郁抬眸,看向顾准。 他迎着光而站,西装笔挺万众瞩目,顾准昨晚通宵喝酒,脸色有些僵。 却还是朝祁郁恭敬的鞠躬:“祁厅长,恭喜入职。” 祁郁视线落在他脸上,冷意微淡,却也只是不冷不热的颔首:“顾准,我知道你。” 第53 章 一步步走进他心里 他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顾准却莫名觉得具有针对性。 就在他沉思自己是不是得罪过祁郁时。 一旁的副厅长率先热情激动的套近乎:“顾准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说来,他算是您的同门师弟呢,大学时在中央政法大学,您刚执教,他上过您的课。” “算下来,他得称呼您一声老师,按照辈分,得唤您一声小叔。” 副厅长以为祁郁对顾准印象不错,滔滔不绝套近乎。 顾准却没那么激动,他看着祁郁,男人也在凝视着他。 那双幽沉的眸子晦暗高深,仿佛看不到尽头。 祁郁这人,严肃冷漠,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或许是隔着辈分,顾准站在他面前总能感受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是吗?” 面对副厅长的话,祁郁只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顾准心里一咯噔,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副厅长却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没错。” “在南城,虽然您年龄不大,但毕竟与他父亲是同辈,他们在您这儿,都是小辈。” “顾准刚进入法务厅没多久,工作上还望祁厅长您指导一些。” 祁郁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准一眼:“工作的事自然是全凭个人能力,只要他有能力,那是自然。” 话落,不等副厅长再开口,祁郁就转身离开。 显然是对接下来的攀谈毫无兴趣。 副厅长嘴边的话卡在那里,眼看着祁郁离开,他瞬间挺直了脊背。 “怎么回事?” 前一秒还有话好说,怎么下一秒翻脸不认人说走就走? “中央回来的官了不起?”副厅长不满道:“老子还是你老辈呢。” 这话,也就私下敢说说,真要论身份,他一个副厅长,拿什么跟祁郁比? 顾准看着祁郁转身离开的背影,薄唇紧抿:“工作的事本就是个人能力,我靠自己也能走到想去的位置。” 他收回视线,看了眼副厅长:“辛苦您,我替我母亲向您致谢。” 话落,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副厅长看着他的背影,气笑了。 清高什么?若不是你母亲求着我,真以为老子爱搭理你? … 宴会开始快半个小时,不少人都在暗里打听祁家少夫人来了没来。 祁夫人穿着一套黑色丝绒贵妇套装,头顶小礼帽看起来高贵又温婉。 今天这场入职宴是她一手操办的,不算特别豪华,但低调有内涵。 以祁家名义举办的晚宴,来的除了法务厅的高官人员以外,几乎都是整个南城顶尖的势力。 不同于顾家想方设法宴请,今晚能进入这场宴会的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光从宾客道德品质这一块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警察局副局长萧蔷与祁夫人算是好友,此刻见众人都在讨论还没出现的祁家少夫人。 听闻了一些风声的她走到祁夫人身旁,笑着打趣:“你儿媳妇呢?” 祁夫人看了眼时间,算着南倾差不多要到了,当即道:“那丫头刚从殡仪馆赶过来,应该快到了。” 说着,她将手里的酒杯塞到萧蔷手里,“我去接她。” 萧蔷看了眼手里被塞进来的酒杯,挑眉笑了。 她可了解苏谙的性格,若不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可不会这么激动。 那天路过办公室听穆局长他们讨论了两句,祁郁的妻子就是一回来还没正式入职就凭借超高专业能力辅助破了连环杀人案的法医南倾。 年纪轻有美貌有实力的女法医,这可不多见。 萧蔷晃了晃杯中酒,越发好奇让祁家继承人死心塌地的,是个怎样的奇女子。 南倾刚把车停下,就看到站在路边朝她招手的牧稚。 她有些意外:“稚稚?你怎么在这儿?” 牧稚小跑着下楼梯,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嗑到了”:“你家祁教授怕你无聊,花大价钱请我来陪你。” 这事儿南倾半点不知情。 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南倾点了点头:“有你在是会安心一点。” 她不喜欢这种应酬场面,这些年很少出现在人前。 没想到,祁郁连这都替她想好了,心里暖暖的。 两人走进大厅,正好遇到刚从电梯里一起走出来的祁夫人和祁郁。 电梯打开,祁郁西装笔挺,一手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里,低头听着祁夫人说话,眉宇之间透着几分随性。 祁夫人一身贵妇装,脸上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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