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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能说。 甘椿的葬礼已经办完了,可是沈献仪在医院接受完两个月的戒瘾治疗后却彻底消失了,学校已经放假了,没人再见过他,沈父也很久都没能和他取得联系了。 他通过一些途径查到最近沈献仪在这附近出现过,然后就调查到了时黎的身上。 沈献仪的父亲一辈子都将心血花在了政务和工作上,他在背后操盘把控着大方向时,从没想过早年忽视的一些家庭细节琐事,在多年后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妻子死了,大儿子死了,就连这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小儿子可能也马上就要没了,家破人亡之前,他只能想到来祈求儿子心心念念的前女友。 光是靠报警把他给找回去是没有用的,沈献仪对他这个父亲没有任何多余感情,他几乎是对上帝和前女友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感情,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否则一天没看住,他该做什么还是会继续去做。 时黎浑身都在发冷,沈献仪不来这里了,她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他,她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那天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所有异常似乎都有了原因,他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的时候,是真的不想继续活了,就只是过来见她最后一面而已。 她说了他可以约她,所以他才没有当天就和这个世界道别。 但是他也没有来约过她。 时黎眼睛和喉咙都在发酸,她是真的生气了,可她现在就连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她也找不到沈献仪了。 那个人从来都不按照正常人的游戏规则来,他总掀桌子,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如果什么都不愿意让她跟他一起分担,他不如一开始就别来找她。 但是如果真的不来,她或许就只能在三十岁还孤身一人的时候,某天偶尔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高中认识的那个少年,早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自杀了。 0121 121·无神的空教堂 时黎几乎理不出头绪,给沈献仪发消息收不到回复,她焦虑到咬住了手指甲,双眼紧紧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入眼全是大片的白茫茫。 上次见面后他们已经分开了好几天,以他的精神状态,除了来找她,时黎实在想不到他还能去找谁。 ……上帝,前女友。 她突然记起那天晚上在河边找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的十字架以及腿边放的那本圣经,连忙开始用手机导航起了北京的所有教堂。 时黎按照距离远近,开着车一间间找了过去,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坐标辐射范围太广,有的甚至车程就要一个半小时。 时黎始终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那个人,她几乎绝望,死死抓着最后一点希望不愿意放手。 那天她没有对他说过任何重话,甚至还抱着他睡了一晚,他就算要死也不该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死。 可是时黎也同样很害怕,人在与世界做抗争的时候,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 一旦多年的争斗彻底结束,那么多剧烈的情感都瞬间失去了目标,除了空荡,还有迷茫。 没人为他做过什么事,他没有感受过愉悦,可是却突然要独自去面对那么庞大的一片废墟,垮掉也是一瞬间的事。 天彻底黑了,那座教堂建在山上,车没办法开上去,时黎徒步爬上了山,冒着风雪,按照地图导航的位置往标定的教堂走。 她方向感不强,找了好一阵,才在一间早就已经废弃的灰砖教堂里发现了他的背影。 门窗早就已经毁坏了,石头缝里长出了荒草,而他就坐在里面,面对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废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黎看到沈献仪的那瞬间就想掉眼泪了,但她忍住了,努力克制想哭的冲动。 她突然就不敢过去,怕自己走到前面,看到的是这个人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模样。 “沈献仪?”时黎站在后面,远远地叫了一声,声音在不住发颤。 她的手里还拿着在路上买的手电筒,可是光却不敢打在他的身上,只敢落在地面,照着他身后的路。 明明隔着那么多不确定,但就像是神迹发生了一样,总是能在不可能的时候,让那些事情全部一一完成。 哪怕他自己都没有再去向神乞求。 前面的人顿了顿,转过身看向了她,整个人几乎隐在冰冷的黑暗里,可时黎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 她记得他在光线下的注视,也记得他在黑暗中的眼睛,就像是几年前在洛杉矶的教堂里突然看到了她一样,她想起了他那时的眼神,他的上帝又替他实现了愿望。 时黎的心突然就变得非常酸楚,这种心酸几乎要让她哭出来了,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稳住声音对他轻声说道:“走啊,还在这待着,天都黑了。” 她也不催他,只是站在光线的后面等他,沈献仪沉默,起身拿着圣经和十字架走向了她。 时黎看到他拿的还是那本被烟头烫出一个洞来的圣经,眼前和喉咙都难受得厉害,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抬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把他给带出了这片废墟。 废弃的教堂在山上,下去还要走一段路,风雪半点都没变小,气温在晚上的时候比白天要更低,未来化雪只会变得更冷。 时黎把他的东西都丢到了自己外套的帽子里,让他把左手揣兜里,另一只手拉着他的右手揣在自己口袋里,打着手电筒一步一步下山。 时黎没有再迷路,下山的时间也比上山的时间要少了一半。 她按了车钥匙解锁,想马上去打开空调,可刚松开他的手坐到车里去操作,她就从后视镜里发现沈献仪还站在外面没有过来。 时黎连忙下车去看,他脸上似乎多了血迹,鼻子正在流血,滴答掉到了洁白的雪粉上,晕开了一大片赤色。 看到他流血,时黎的心脏一下被捏紧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她眼前全是泪,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沈献仪按住了鼻子,摇摇头:“没事。” “你去医院查过了吗?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流血?” 他觉得流鼻血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她太紧张了,哭得就像是要崩溃了一样。 最后还是带他去了附近的三甲医院。 0122 122·车里做爱(七夕快乐,太困了我去睡了呜呜晚安,梦里求个珠) 到医院的时候沈献仪的鼻血已经止住不流了,医院急诊不接,于是她又带他去了社区旁边的小诊所。 医生帮他简单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事,让他多喝水,房间里开个加湿器,北京冬天干燥,外地人在这边上火流鼻血是很正常的。 “有没有可能是得了白血病……要不要去验一下?” 诊所医生听后直接笑了:“如果是得了白血病,他的血是没那么容易就能止得住的,估计只是气候原因,再加上年轻人睡眠不规律又爱不喝水,上火导致的。” 时黎只能妥协,晚上太晚了,就算要抽血做检查,也得等到白天才行了。 可是很快她又想到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做戒瘾治疗,大概率是要做血液检查的,有没有病、身体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大概是最清楚的。 他说没事,是她没有信。 时黎不再问,从诊所离开,又上了车。 她握着方向盘,沈献仪坐在副驾驶,车驶入了一条很长的隧道,他的脸也暗了下来。 车内除了仪表盘有光亮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他突然开口了:“我们去哪里?” 外面的雪下了几小时,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还变得更大,车刚开出隧道就纷纷扬扬飘向了车玻璃。 时黎在路边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就靠过来吻住了他,她不停地含吻他的嘴唇,可他没有给她半点回应,像一块木头。 时黎努力了一会儿,终于不再继续下去,又坐回了驾驶座上,抓着方向盘把脸给抵到手背上开始掉眼泪。 “沈献仪,是承受爱比付出爱要更容易吗?” 她在他面前哭了起来,哽咽着颤抖不已:“如果你觉得我很容易,你自己为什么又不敢……”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最后声音很低哑地开口了。 “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时黎抬起头,边掉眼泪边开始对他控诉:“不能在一起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次分手你都不肯听我的,最后我来找你,你居然直接就把我一个人给丢在那了。” “你一点都对不起我,沈献仪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跟你见到面,结果你到现在都还在这么对我……” 他眼里氤氲着五光十色的水雾,在前面的远光灯下不断闪动,突然解开安全带,直接按住她的脸过来吻她。 时黎边哭边接受着,他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又开始试探性地缓慢用舌来和她交缠,最后索性直接跨坐到她身上来压着她吻。 旁边不断有车经过,车灯下方飘着雪,他们衣服没有全部褪下,却也不再体面。 驾驶座完全放倒了,她的内裤被拉到了大腿上,暴露出私处后,背对着他开始被他后入。 车里没有安全套,他是直接插进来的,做着做着两人又去了更好活动的后座上面。 沈献仪把她下半身给全部脱干净了,可是就在她连腿都对他张开了的时候,他却不像她以为的那样要压上来继跟她续做爱,而是继续脱起了她上半身的衣物。 时黎只能配合伸手抬胳膊,她依然没有冬天穿内衣的习惯,脱掉里面的贴身衣服后,浑圆的双乳就暴露在了车内的热空气里。 时黎在他面前已经不着寸缕了,被他用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有些不自在地侧头移开了视线。 他压上来了,吻她的修长雪白的脖颈,一手揉弄着她的乳,另一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又重新插入了她温暖紧致的身体,又不停舔弄起了她的乳头。 性器在里面来回地抽插着,太久没做爱了,入口被扩张到极限感觉很刺痛,可是一想到他的一部分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又感觉到了温暖。 这辆停在路边的车不断在震动着,上下摇晃的节奏和力度都很暧昧,凑近了还有难耐的呻吟和低喘。 可是大雪天所有的车都在赶着回家,即便是发现了那辆车有异样,也没有人为其驻足。 要是真的停下来去仔细看防窥玻璃下的车内情况,就能看到雪白的肉体在承受着快感,不断迎合男人的性器,一对男女正在路边疯狂做爱,不知他们今晚已经高潮了几次。 0123 123·割腕的疤 回去那段路是沈献仪开完的,时黎的身上被他射得到处都是精液。 她没把衣服一件件又穿回去,只是裹着外套坐在副驾驶。 沈献仪大概很久都没有性生活,刚才拿捏不好轻重,对她用力到有些失控,她下面被他插得很痛,回家上楼的时候他是全程抱着她去的。 时黎被他弄脏了,说想洗澡,沈献仪就直接把她带到了浴室里,也没打算要出去。 时黎自己过去打开了水龙头,站在水流下面冲洗,眼睛被水给打湿后生理性地闭上了。 正洗着头,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没躲,感觉到一具不着寸缕的身体正紧贴着她,从她头上洗下来的泡沫正在两人的皮肤间充当润滑。 哪怕是在车上最激情的时候,沈献仪也克制着没有对她内射,他考虑到了她的生育意愿,也极力避免做会影响她身体的事。 宗教,艺术,嗑药,盛产疯子的这几大件他基本都沾了,可就算精神状态不太好了,他还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不做出会伤害她的事。 好不容易才把头发上的泡沫给洗干净了,时黎抓住了他的手,刚才又被他的手表给硌难受了,她想把他手腕上的表给摘下来。 沈献仪突然就把手全都撤走了,时黎早就察觉到不对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敷衍过去,直接盯着他说道:“沈献仪,你不摘我就走了。” 他犹豫片刻,终于单手摘下了手腕上的表,时黎连忙拉过他的手看了一眼,上面的两道旧伤疤几乎有些狰狞。 其中一条缝合留下来的痕迹非常明显,有了明显的手术增生疤痕,不戴这种宽一点的表根本就遮不住。 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美国之前。”他如实回答。 时黎的记忆突然又回到了那个冬天,那是她第一次开枪威胁人,沈献仪发消息过来和她说有事要处理,没有回她的消息就是没看到。 接着他就消失了一个月,然后去了国外。 她知道沈献仪是不想拖累到她所以才离开,她一直都表示理解,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沈献仪也激烈抗争过,他赌上的是自己的命。 但他没有赌赢,她后来跟着去美国,他又赌了一次,最后还是认输,又一次从她身边离开了。 第一次主动离开,他能在手上割出这么深的痕迹,那么第二次主动离开,他又在他母亲面前做了什么? 她只知道沈献仪后来没再去见过他母亲,甚至在她病重试图用道德捆绑他过去的时候,还被他亲手拔掉了氧气管。 时黎刚才已经哭过太多了,可是现在依忍不住眼酸,不敢去细想。 沈献仪到底还独自承受着多少东西,她一点也不知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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