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孕还要挨打做饭,后来有了女儿以为终于能让男人像个男人一样撑起家,却发现垃圾就是垃圾。 醉酒的脚步声像是恶魔低语,洗到发白的衣衫盖不住身上的疤痕。 熬吧,过来人告诉她,等他老了没了力气玩不动了,日子就好过了。 不见天日,少女熬到了中年。 男人没等老,先没了命。 留下一屁股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轮番来家里闹,一双双饿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她们孤儿寡女。 晚上哄睡了女儿,捂着嘴的哭。 钱没了,房子没了,房外大雨屋内大雨。 这鬼日子熬干了她的魂,终于一头扎到了地上。 就是,苦了她的姑娘啊。 十几岁人家的女儿都是骄养着花一样,她的姑娘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身做饭,一边刷牙一边烧水一边看两眼书。 她恨自己不能死。 一次姑娘回家脸上挂伤,校服被踩得不成样,腰上围着的衣服盖不住颤抖的腿。 那天炒出来的鸡蛋都是苦的。 她该死的,死了就不拖累孩子了。 第二天人都爬到门口了,却连门都开不开。 门推开是个半大小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把她扛回床上。 做饭炒菜。 后来他叫自己妈。 闺女给她捡回个小子,可惜她注定苦命。 第二次病发陷入无边黑夜中时,她想老天啊把一切罪孽都归我的身上吧。 让我闺女小子好好的活。 …… 姜莱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已经躺了这么多年了,以至于姜莱瞬间恍神。 谁说她妈死了,这不是还在吗? 可那双干枯的手冷的比她的手都凉,硬的连合拢都做不到。 姜莱听着旁人小声议论, “死了不受罪。” “死了就解脱了。” “抢救的时候肋骨都压碎了,骨头早就脆了。” “植物人就是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都清楚呢…” 她一动不动,仿佛也跟着母亲一起死了似得。 师姐给她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去,姜莱甚至能如常的回复, “先不去了师姐,我母亲去世了。” “不用,真不用,我自己可以,等我忙完这边再联系。” 灵堂晚上空荡荡的,姜莱本来就没有多少朋友,她谁也没通知。 跪在母亲的遗照边上发愣。 是她害了母亲。 姜莱垂着头,咬着牙忍着泪。 哭什么呢,哭给谁看呢。 李斯年来的时候,比她慌,慌到连衬衣的口子都系错了,露出星星点点的情欲。 “早早…” 李斯年看着孤零零跪在那的姜莱,她脸上没有眼泪,甚至没有表情。 这一刻,李斯年觉得自己空了胸膛疼的瑟缩。 是他寄在姜莱身体的心,在疼。 慢条斯理的剥开皮,随手丢到盐堆里打滚。 他都疼的抖了,可姜莱却像是失了五感。 “早早…” 李斯年跪在她面前,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他身上还有温瑶的香水味,他多脏啊。 姜莱抬眼像是刚看到他来。 “来了…” 她语气平和,目光落在人系错的衣扣上。 自然地伸手去给人解开重系。 “斯年,给我妈上一炷香。” 她的手在抖,弯起的嘴角也在抖动。 一颗颗重新把衣扣给他系好。 可她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沉稳的不像话。 “咱们好好的把我妈送走。” “有始,有终。” 李斯年已经做好了姜莱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了。 他甚至做好和温家决裂的的打算。 听医院护士说他才知道,温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姜母调换了病房。 可为什么姜莱没有跟他说过呢? 还是她觉得说也没有用,就像是他要订婚结婚一样。 她再声嘶力竭也还是无济于事。 李斯年做了很多准备,他甚至都通知了医院待命,他怕姜莱情急之下杀了自己或者他。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情况。 姜莱没有闹,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她没有拦着他留下守灵上香,没有拦着他为母亲报遗照同下葬。 只是在立碑的时候提出他刻自己的名字的打算。 “写我自己就行了。” 姜莱的声音是善解人意的, “要温小姐知道,会不开心的。别叫人误会了。” 李斯年听进心里不是滋味,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莱说的是实情啊,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守陵的时候温瑶给他打过电话, “我爸说晚上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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