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不善的目光中,白栀慢吞吞收回视线,坐起身来。 黑色吊带睡裙铺散在纤细的腿弯,睡裙遮不住的地方,冷白皮肤上遍布着零零碎碎的红痕。 “好吧。” 少女轻轻吐了口气,而后抬起浓密眼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慢慢看向祂,嗓音温顺轻软。 “主神先生,那您想怎样惩罚我?” 第29章 副本 和上次行事谨小慎微不同, 这次再见到主神,白栀表现得很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敬。 白栀倒不是真的想找死, 只是意识到了这个傲慢主神的行为逻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祂是创造出这个恋爱游戏的神明,祂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一旁看人类玩家在一群恶魔中小心周旋,战战兢兢找出神明。 可以说,祂在以一种乐子人的心态, 高高在上看着他们这群蝼蚁为了活下去而做出各种卑微又无用的努力, 最后死在恶魔手下。 在这种逻辑下, 若是放低姿态低下头去祈求他放过自己, 就刚巧戳中了祂的爽点,不仅不可能会放过她,还可能会让他起了兴致, 想出更多的方法折磨她。 所以白栀选择了摆烂,一副无所谓生死的样子, 随便祂想怎么样。 这样祂就没办法在她身上找到折磨的乐趣了,就像捏了一团软柿子, 软唧唧的,还会弄脏手。 而且……白栀并不觉得傲慢主神是想要杀了她。 如果想杀了她, 祂大可以在她失败时就可以动手了。 就算是觉得这三天里恶魔会把她弄死所以没有动, 那昨晚她从恶魔那里逃出来了,直到现在她在祂面前, 祂都有大把时间可以动手。 一个弱小的人类而已, 随手就可以捏死了。 白栀想, 祂把她弄过来, 可能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卑微的人类起了兴趣? 她虽然任务失败了,却攻略了恶魔, 还活了下来。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游戏的创造者,她也会对这样的玩家角色感兴趣的。 为了保持这种若有若无的“兴趣”,她当然要表现得特别一点。 一觉醒来身体酸软不堪,白栀勉强支撑自己坐着,说完那句话后就安静下来。 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慢吞吞扶了扶掉下来的肩带,等待着祂的回答。 鲜艳的红宝石神杖顶端探进漆黑的囚笼,抵上她的下颌,挑起来,迫使她抬起了头。 白栀顺势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目光大胆盯着眼前的主神,明晃晃的不敬,语气却格外恭顺。 “您想好要怎么惩罚我了吗?” 熔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悦,矜贵的嗓音冰冷。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白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抬起细白的手,纤细手指抓住了那根神杖,倏而往下一带,主动将顶端那颗鲜艳冰冷的红宝石抵上了自己脆弱的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衣料,属于人类的、毫不设防的心跳声通过神杖传输过来,和少女轻软的声音一起落在耳畔。 “来吧。” 神殿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漫长的死寂过后,忽地响起一声轻慢的笑声。 神杖的红宝石擦过指腹,被矜贵的主神收了回去。 祂悠哉悠哉坐回了神座之上,重新慵懒支着下颌,语气散漫:“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点。” 祂抬起眼睫看她,慢悠悠的:“就这么杀了你?哪有这种好事。” 白栀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头顶的兔耳朵抖了抖,“所以您想?” “当然是继续游戏。” 傲慢的主神懒洋洋靠着神座,随口道,“我再给你五次选择的机会。” 白栀一愣,五次? 听到这话,她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怀疑,这么多次机会,祂可能会有这么好心吗? 果不其然,慵懒矜贵的嗓音慢条斯理继续落下,“你有足够的机会,可以一次一次地试错,去寻找真正的神明。” “当然,为了在这些恶魔手下活下去,你也可以像这次一样,攻略他们,让他们爱上你。” “不过……” 白栀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眼前的主神明显带着浓浓的恶意,轻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继续:“在你选择失败后,被你攻略的恶魔会继续留在这场游戏中。” 白栀:“……?” 这意思也就是说,狼人杀游戏,点出了狼人后,狼人不会出局!? 哪有这种玩法! 就像这次一样,她选择错误,她所攻略的京烛实际上是恶魔。惩罚本该是死亡,但好在他喜欢她,给她的惩罚只是和他交尾,并没有杀了她。 也就是说:攻略了恶魔的好处是即使任务失败了,也不会因此被惩罚死亡。 按照普通的狼人杀规则来,攻略恶魔全是好处。 但由于现在狼人不会出局的游戏规则,攻略恶魔带来的坏处也明晃晃摆在了眼前。 恶魔极端自私、占有欲极强,怎么可能容忍放任自己喜欢的,已经占有过的人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攻略别人? 甚至说不定会因为她的背叛,因爱生恨,愤怒起来把她杀了。 而且不止一个,如果她一直没能选对真正的神明,留在场上的明牌狼人就会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每选择错误一次,她攻略的难度就会成倍增长。 白栀:“……” 白栀抬眼看向神座神色慵懒矜然的主神,那双熔金眸子里满满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恶意十足。 显然是在报复她刚刚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态度。 她没忍住磨了磨牙。 但对方是主神,她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而且就算她露出生气的样子,这个恶劣的主神也只会更高兴吧。 白栀索性面无表情往笼子上一靠,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等着他把她传送回游戏里。 但等了半天,白栀都等得昏昏欲睡了,也没见主神给她送回去。 白栀忍不住掀起眼皮,“主神先生,您忘了把我送回游戏了。” 主神懒洋洋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栀:“……” 不是他把她抓来的吗! 白栀越看这个主神越生气,尽量耐着性子,嘴角挂着微笑,语气温顺:“那您要怎么样才能把我送回去呢?” “看我心情。” 白栀继续耐着性子:“那请问您现在心情怎么样呢?” “一般。” 白栀继续忍:“您要怎么样心情才能好起来呢?” “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栀终于忍不住了,炸毛,湿漉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头顶兔耳朵都气抖了,绒毛一颤一颤的。 这个恶劣主神就是故意的! 扯掉了虚伪的假笑,主神瞧着她这幅气得鲜活的样子,倏地笑了一声。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些东西倏地出现在了她的囚笼里。 白栀看着旁边忽然多出来的烤箱烤盘、面粉黄油等各种厨房用品愣了一下。 懒洋洋的矜然嗓音落在耳畔。 “做一罐你之前做的曲奇饼干,就可以走了。” 做饼干倒是不难,白栀忍着腿软慢慢站起来,扭开水龙头洗手。 材料都是齐全的,白栀按照之前向小熊执事学的做法,融化了黄油,慢吞吞揉着面粉。 揉着揉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既然看到她在游戏里做了饼干,那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动作蓦地慢了下来。 “主神先生,我在游戏里的一举一动,您全都都看到了?” 主神声音懒洋洋的,“你觉得呢?” 白栀想,他是游戏的创造者,没理由会看不到。 这也就是说,她和蛇蛇堪称银乱的这三天,还有小熊先生帮她清理上药……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白栀身体僵硬起来,耳根瞬间一片通红,眼睫不住簌簌地颤着。 ……这个变态主神! 似乎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主神慵懒支着下颌,语气轻慢,“怎么,人类,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你产生兴趣?” 白栀:“……” 白栀沉默了两秒,轻轻放下手中的糖罐,转而拿起了另一瓶白色晶体颗粒罐。 做完曲奇饼干放凉,白栀将小兔子形状的饼干捡出来放进饼干罐里,拧好盖子,系上丝带,打好粉色蝴蝶结。 “好了,主神先生。” 主神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那罐漂亮的饼干,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满意了。 他打了个响指,送了她回去。 少女离开后,神殿重回寂静。 冷白指节慢悠悠捏了一枚饼干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浓郁的咸味溢散在舌尖,发麻发苦。 “……” ——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白栀还没歇一会儿,任务的无机质音提醒就响了起来。 白栀愣了一下,在三天前这个还是0%,现在就5%了? 所以这个东西的意思果然就是主线进度对吧? 白栀思索着,随着无机质音的落下,周围的环境由冷灰色房间变幻起来,进入了副本中。 还是一间房间,布局陈设看起来是现代,房间装修很粉嫩可爱,双人大床、团子榻榻米、茶桌……落地窗外漆黑一片。 时间似乎是和庄园时间同步的,现在是深夜。 白栀正躺在床上,无机质音随之在她脑海里播报。 白栀听完了这些,明白了意思。 也就是说她要在九天内选择两人其中的一个人攻略。 主神改了玩法,给了她五次机会,给了她容错的机会。但由于副本随机,人数不定,真正的神明并不一定就在两人之中,纯看她的运气。 不过就只有两个人应该还好? 按照最坏的情况来算,就算两个人她都觉得是恶魔,也只要斟酌一下在两人中选择更无害的那个去攻略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副本是哪两个人了。 看了眼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白栀想看看副本细节,于是掀开被子,小幅度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过去拿。 腰间忽然横上一条冰凉的手臂,将她捞了回去,吊带睡裙露出的蝴蝶骨结结实实贴上冰凉的男人怀抱。 男人拥着她,下颌搭在她肩上,清冷的嗓音慵懒落在她耳畔。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第30章 亡夫 白栀忽然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 吓了一跳,心一紧,头顶粉白兔耳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她房间里居然有人!? 副本里说只有两位攻略对象, 一是大少爷,二是小少爷。 现在抱着她的……会是哪一位? 白栀正头脑风暴着,身后的人将下颌懒洋洋埋在她颈窝里,随后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 “这么晚了, 夫人想去哪里?” 夫人…… 这个称呼让白栀愣了愣, 随后湿漉漉的漂亮眸子慢慢瞪大。 不会是她那新婚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的亡夫吧!?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还有这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也是如此熟悉…… 白栀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想法, 但并不敢相信,在他怀里慢吞吞地转过来,抬起颤巍巍的眼睫。 在看清了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和浅金色眸子后, 白栀陷入了沉思。 “…………”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栀抬手, 揪住被角,猛地往上一拉, 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兔团, 不愿面对人生。 头顶蓦地落了一声轻笑, 青年手臂一捞,将软绵绵的兔团整个捞进怀里抱着, 下颌抵着她的脑袋。 “不闷?” 过了一会儿, 被子下闷闷吐出一个字:“闷。” 京烛动手将兔子卷拆开, 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小兔子, 粉白兔耳恹恹耷拉着,乌黑的长发铺在肩后, 冷白皮肤上的红痕仍清晰可见。 重新把小兔子抱进怀里,京烛从后拥着她,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我有点失控了,是不是伤了?” 离那场激烈的亲吻也就过了一晚上,他的这句话,让白栀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他重重亲她险些窒息的时刻。 她没忍住瑟缩了下,小腿抖了抖,小声开口:“没有。” 青年将她抱坐起来,“我看看。” 白栀兔耳朵一抖,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睡裙,“没有!你别乱看了!” 青年下巴从后抵着她的颈窝,嗓音冷然,“可是我闻到了药的气味。” 说着,温凉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她的小肚子,“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白栀捉住他的手腕,按住他,“不许乱摸。” 但她的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温凉指腹轻轻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肚子,“这里应该还有很多才对,是谁给你清理的?” 白栀耳根通红,推搡着他的手,“我自己清理的,别碰了,不舒服,很疼。” 耷拉的兔耳朵忽的被咬了一下,青年齿关抵着磨了磨,耳朵一下变红起来,他语气很轻吐字,“说谎。” 手腕被反捉住,青年的手分开她纤细的手指,在掌心摊开,“你的手指根本够不着。” 白栀又羞又恼,“你怎么就知道我够不着了!?” 清清冷冷的青年蓦地笑了一声,捉着她的手往后拉,轻轻按在冰凉的地方,带着凉意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铺洒在她颈侧,蹭得痒痒的。 他轻咬她的耳朵,“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亲都亲过了,这种事还会不知道么? &、!#掌心充斥着满满的凉意,白栀脑袋里瞬间闪过乱码。 她小脸“蹭”一下通红,连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嗓音结结巴巴,又带着点委屈:“我、我还痛着。” 青年将她抱进怀里,靠着床头,温凉指腹在她泛疼的小肚子轻柔着,“嗯,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亲你。” 白栀一愣,随后狐疑地仰头看他。 “不相信?” 白栀点头,头顶兔耳跟着一晃,她小声控诉道:“我之前怎么叫你停你都不停的,还堵住我的嘴巴,越亲越重。” 青年唤出一朵金莲,凝出馥郁香气的浓郁莲露,语气淡定:“第一次交尾没什么经验,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白栀耳根发烫,正想说什么,忽地被抱起来转了个身,正对着坐在他怀里。 她懵了下,“做、做什么?” 青年垂着银白眼睫,在指腹蘸了些带着药香的莲露,“给你的伤口上药。” 白栀连忙按住他的手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抹过药了。” 青年抬起浅金色的眸子,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点了点她的伤口,“这里药味已经很浅了,被吸收完了,你没感觉到疼么?” 他这么一说,白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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