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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盛时的他, 也要想尽办法弄到手的。 [再强撑,也不过是神魂俱灭,彻底从六道中消失罢了。但你若愿意与本尊共用身躯,上可摘星揽霄,下可践踏宗门,难道你就不想让那些构陷你的人,和你承担同样的痛苦吗?] 天魔苦口婆心地引诱着。 白子浮那双温润晶亮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神『色』,像是石雕般呆滞。 一团看不清形态,唯见狰狞黑气翻滚的物体,靠在了白子浮的身上。黑气中伸出白骨拼接的手,轻而易举地穿透了白子浮的胸膛,像是在他的胸腔中『摸』索什么般,惊骇得像是恶鬼吃人般。 [让我看看,你的心长什么模样。] 天魔絮絮不停。 [你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涉险的,可你现在快死了,他又何曾为你忧惧过?你视其为珍宝,他视你为草芥。] 白子浮似乎被这样的话刺.激到了,痛苦地弯曲身子,像婴儿般发出嗫喏之声:“不,他不会……是我,是我自愿的。”像是要努力劝说自己一般:“我并不求他如何。”只是这句话一出口,那皮肉被蚕食的痛楚又无比清晰地传来。 他会万分凄惨痛苦地被吞噬至死,而谈棠,甚至不知他死在了何处。 实在太不甘心了。 天魔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即便等了万万年,它对这具仙躯都快垂涎疯了。 等他又接着窥伺白子浮的内心,却在那颗七窍玲珑心的最深处,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天魔都忍不住生出疑『惑』来。 修仙之人皆会被漫长寿命磨出一副钢心铁骨,因此动真情之人极少见。 可天魔活了这么久,总是见过几个的。 但他偏偏没见过同时对两个人动心的“真心人”。 天魔嗤笑道:[倒看不出你如此风流。] 这人被白子浮封存在心神深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天魔乍见那“心底人”的相貌,却突然对白子浮多了些理解,倒无其他,那人一身白衣,面容美艳至极,神情是被骄惯着捧了千年,才会显出来的矜贵傲慢。 一个无比招眼、优异的天之骄子。 [你难道,不想再见见他吗?] 光陆怪离的画面从眼前掠过,白子浮感觉自己好像深陷海中,身起伏,口鼻被淹没,气力尽失。 “我……” “我想。” “我想见他。” 白子浮自己都奇怪,为何说这些话时,脑中浮现的却不是谈棠。反而是那天在湖面竹林旁,惊鸿一瞥的身影,愈加清晰起来。 …… 乍然间,一道光从秘境洞口直『射』而下,照得白子浮以长袖遮掩,苍白的面上是阴尸一般,万分湿冷、骇人的神情。 记忆中的那人,却骤然跃了出来! 一道鲜亮无比的身影,像是把褪『色』的记忆都漆砌起来。 银光自眼前掠过,白子浮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慢一拍才反应过来,那并非是一条银蛇袭来,而是长剑挥斩间映下的银光。 那长剑毫不留情、干净利落地斩向白子浮面前那团黑影,袖摆被逸散黑气冲击的掀开,『露』出那截雪白又瘦削无比的手腕。 谢虚脚踏白蛟,手持长剑,乌黑的发被风吹拂着覆在颊边。 剑为百兵之首,修真界中纵很多人不是剑修,也用着灵剑为法器。谢小宗主会使剑当然不奇怪,但少有人使剑还能显得身段那么好看。 白子浮睁眼,顺着那截雪白的手腕看上去,便见到那张艳丽得足以让名称“修真界第一美人”的那位都愧居的脸。 谢虚紧紧抿着唇,他虽没受什么伤,但这处邪『性』的厉害,走到此处也消耗了不少心力。可这时看见白子浮了,却半点没有放心下来。 “你……清醒着?”谢虚微微皱眉。 他记得剧情形容中白皎已经是千钧一发时赶到了,那时的白子浮全身是伤,昏『迷』不醒,白皎将妖丹与他修补才勉强救回半条命。难道他现在赶来的时间,在原剧情中对应的时间线甚至靠前一点,白子浮还未遭遇天魔? 白子浮却呆怔怔望着他,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突然触在谢小宗主柔软的面颊上。 谢虚:“?” 白子浮神情颇有几分痴缠意味,就在谢虚身旁已从蛟龙化为人型的白皎『露』出凶相,虎视眈眈地要咬着不知死活轻薄主人的修士时,白子浮骤然身子一软,顺势倒入谢虚怀中。 谢小宗主接了个满怀,微皱了皱眉。 白子浮居然还比他略高一些,这么压着显沉。谢虚艰难无比地掀开白子浮的衣摆,皮肤光洁无比,倒是没什么显眼的外伤,偏偏他身上的血腥味极重,像是刚从血海中捞出来般。 白皎看不得谢虚这样被外人亲近的样子,凑过去蹭他的衣摆:“主人,我看这处也无甚要命的危险,不过是这弟子修为不济,还劳得主人搭救他。” 谢虚:“……” 主角攻之一和主角受,怎么弄得像对家一样。 谢虚也怕在这洞府中生出什么变故,不敢以灵力托扶着白子浮,只好将主角受一路抱着出去。 小白龙十分不甘愿,叭叭了一路,最后甚至忍辱负重地提出,可以主动载着白子浮,半路上肯定不将他抖下去。 谢虚瞥他一眼,见白皎竟还微微噘着嘴,显得可爱又幼稚,有些头疼。 他面『色』冷淡:“你既已炼化兽骨可化人形,以后修为也不可懈怠。等回宗后,进我库房取灵『药』修炼,不化成十全的人身,不可出关。” 谢虚现在都怀疑是他之前时时鞭打白皎,将主角攻给打傻了。又因为现在白皎少了一场机缘,恐怕还未察觉出自己是真龙血脉,只能从别处给他找补回来。等白皎真正成了龙族,怕是才会因这段时间被奴役甚至认人为主的屈辱经历而愤怒起来……更重要的是,就他现在那又软又黏的少年模样,恐怕与主角受也发展不出什么情意来。 现在的白皎只是因为未开窍而已。 谢虚如此笃定。 犹豫了片刻,谢小宗主又道:“闭关这段时间,你可见白子浮。” 白皎怏怏的,看上去比方才还可怜,他见白子浮又有什么用:“可我只想见主人。” 谢虚置若罔闻,略沉『吟』道:“……若是白子浮问起今日的事,便说是你要救他,我随『性』相助。” 白皎一下子又精神了,不像是龙,反倒像犬妖般,只差摆摆尾巴:“原来主人是为了我救他!可……可我一点也不想救他啊。” 谢虚微抿了抿殷红的唇,像是有些恼怒:“你没开窍。” 第109章 纨绔修二代三十 白皎的确还没开窍, 但他肚子里还闷着那么点坏水,下意识不想让白子浮和主人有接触,便也默认了这回事。在闭关修炼时, 只要一见到白子浮, 便疯狂给他洗脑—— “都是我救了你的命,为此还麻烦了我主人。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我便免了, 你将身上的那些千年朱龙果献予我就是。”白皎板着一张脸, 神情傲慢又冰冷,虽然还是那副面颊柔软弯眉杏眼的少年模样, 却半点不显得黏人可爱了, 反倒与谢虚在原剧情中所见的成年白皎的形态有几分相似。 白子浮历经生死大难, 话少了很多, 人也显得孤僻高冷起来。 听闻白皎的要求, 也只略点了点头, 将自己以修为催熟的灵果全予了白龙, 没有半分抗拒。 像是在做一桩明明白白的交易。 他回宗之后, 便被谢虚明示暗示着来探望闭关的白皎,但两人非但不如谢虚想象中的发展的干柴烈火, 反而如同被封建大家长按头相亲一般, 氛围僵硬又疏离。 等坐够了时间, 白子浮先行离开, 两人之间再无只言片语。 白皎隐约察觉出一点不对——先前的白子浮, 和他也算点头之交, 没这么寡言阴沉。但因为被主人误会过一次, 现在他和白子浮避嫌还来不及,更不会凑上去问他怎么了。 唯一可能发现不对劲的人就这么错过了。 …… 谢虚纵是回到了极欲宗,也能听见有关试仙大会的讯息。 听说这次,宗门新秀的司宸师兄虽是折戟沉沙,但他们极欲宗仍是最风光无限的那个——因半道杀出了个别之医。 第一天他虽赢了比试,但或是因功法内敛的缘故,并不打眼。偏偏第二天就像疯了一般,只要和他比试过的,莫不是受着重伤被抬下场。更有三人险险丢了性命,那柄剑都成了亡命的标志了。 别之医以金丹修为,生生闯出了煞神的气魄来。 若说之前还有人不介意他男宠的身份,要向谢小宗主讨人,现在简直就是退避三舍了,还有些晕乎乎的——这男宠这么凶,谢小宗主制得住他么。 或是别之医在试仙大会上一举成名,风头太盛,消息传到极欲宗时,人人都在感叹别之医深藏不露,已极少人再传谢小宗主一击制敌的风姿了。 当然,就算露了些风声,只怕也会被人调笑:我们谢小宗主可是被全宗上下宠着的宝贝,怎会以身涉险。若传的是谢虚以美貌震慑全场的美名,他们或还会更相信一点。 这些林林总总的传言,谢虚是不大在意的,更不会觉得是别之医的风头盖过了自己——他只是想到,果然还只是少年人,抵不住名扬修真界之誉。等这次回来,别之欲或会想着自立门户。 就在别之医一行人风光回宗前,极欲宗中又生了事端。 别宗主震怒,作为大师兄的秋词被罚进寒塘池,受寒气挞体百日之苦。 而大师姐玉青接手调查,近日来奔波宗门内外。 谢虚再见到她时,玉青消瘦不少不说,身上还受着伤,面色白如金纸,一举一动都要牵扯着伤口,而显得行动十分僵硬。 谢小宗主的脸色几乎是霎时就冷下来了。 他让扶着玉青的弟子退开,自己给玉青靠着肩膀,动作谨慎又小心,皱眉问道:“师姐如何伤成了这样子?” 谢虚不是伺候人的料,但他被人伺候多了,自然也知道怎么样的姿势最令人放松。玉青被师弟小心对待着,身体放松至极,又听着满是关怀的语气,竟当真觉得伤口处没那么痛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露出苦笑来:“师姐无能,恐怕这桩事,得劳烦宗主与四位长老出手了。” 极欲宗时常广开门路收徒,壮大宗门。而就是前一批新进的练气外门弟子,有几个惨死宗中。 那死相诡异非常,负责管理人事的筑基总管不敢怠慢,将这事报给了上级—— 其他人见着那些弟子尸体,也意识到了这事不能轻忽,更不敢轻易决断,便又报了上去。 偏偏到秋词这里受了阻碍。 几个外门弟子的死,报到门派大师兄处,的确是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秋词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转头就给忘了。 然后事态愈加严重,受极欲宗庇佑的凡人城镇群魔乱舞,民不聊生,受命出宗镇压妖魔的弟子皆离奇横死,或是根本不加作为。 直到别无欲一日身处宗门之中,忽而闻见浓重的血煞之气。出了极欲宗,眼见外界妖魔横行,震怒不已,才顺藤摸根调查到极欲宗内部。那般迹象,分明是被邪魔侵体——外门不少弟子都被掏出内丹吸干血液而死,更有天赋出众者,被占了身子,血肉成为魔物生长的基鼎。 好好一个极欲宗,简直成了魔窟了! 别无欲直接便废了几个相关管事的修为,又一路追究上去,原来这事曾报到大师兄秋词处,一时怒火冲心,若不是梦长老拦着,又想着秋词与谢虚的关系向来不错,要是死了谢虚得伤心,便忍着没取他性命,只罚他去寒塘池受过。 其实这事还真不全是秋词的过错。 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也该传进宗门大能、长老的耳中了,但极欲宗上下松散惯了,才会连这种沾了性命的事都拖瞒不报。换作其他三大宗门,譬如长生门,肯定在出事的第二天就上下戒严了。 得知是妖魔作乱的谢虚,也是微皱了皱眉。 他记得在原剧情中,还真有这么一段。 魔界和人界的封印本就有些松散,要不然魔尊谈棠也不会流落到人界与白子浮相识。到剧情后期,更是有妖魔攻打修真界的剧情,伏尸百万,无数凡人修士流离失所——只是最后收尾的也很荒唐。 拯救修真界靠的是主角受献身。 谈棠就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典型,估计着他那些下属都在骂白子浮是个祸国妖妃之类的。 但那已经是很靠后的剧情了,谢虚还真不记得极欲宗也掺和进了妖魔支线中,毕竟那时的极欲宗已经陨落,若不是靠着出了个白子浮,恐怕也保不住阖宗……想到这里,谢虚扶着玉青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第110章 纨绔修二代三十一 “此事……玉青师姐莫再参与, ”因了解接下来的剧情,谢虚远比旁的修士更清楚那些妖魔有多可怕,神情便有些不豫, “我会回禀父亲, 由他出手。” 玉青微叹了口气,有些失笑, 万分宠溺地望向谢虚:“谢师弟该不会从此, 便瞧不起师姐了吧?”她这话调侃意味颇多,也就是将谢虚当孩子逗弄, 但当玉青侧眸看见谢虚的神情, 却是微怔住了。 雪肤红唇的谢小宗主, 便是侧脸五官也艷丽至极, 但此时的谢虚眼中, 凝聚着让人惊讶的煞气与坚定, 像是瞬间便成长为可顶立宗门的男子, 让玉青也不免调整了心态。 谢师弟不知从何时起, 已如此让人放心了。 也是至此,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将头柔顺地靠在谢虚肩上, 长出一口气。 …… “父亲。”相距数尺, 谢虚抬眼。眉眼一时隽丽得让看惯了独子的别无欲都有些发怔, 随即才又亲昵温和地笑起来, 刮了刮他的鼻梁:“怎么了?” 谢虚缓缓说明来意:“魔物侵袭之事, 我知父亲如此震怒并不只因那些缘由, 还有一处万分棘手……父亲不知在极欲宗中,还藏了多少魔族。” 别宗主微微一顿:“是梦长老告诉你的?” 谢虚平静道:“寻常的测试之法,恐是测不出那些吃了人修内丹、心腑,已彻底化出人类血肉的妖魔的。但孩儿有一法,可揪出夺舍妖魔。” 谢虚从未如此端正地对待别无欲。 别宗主先是有几分不适应,就断然拒绝,让谢虚莫要插手。倒绝不是别无欲信不过独子,正是因为太看重了,在对敌危险还与诡异魔族相牵连时,别无欲是疯了才会同意谢虚掺和进里面。 谢虚微抿了抿唇:“父亲不信我?” 别无欲头疼:“虚儿,你应当知道缘由。” “我只站在背后,此事便由父亲派人全权安排。” 别无欲还要再反驳,却见谢虚也不端谨地隔着阶台,而是上前几步,扯住了别宗主的衣袖。 白衣黑发的少年眸如点墨,清透无比。 “我不仅是别无欲之子,也是极欲宗的谢小宗主。” “……” 直到谢虚出了他父亲的殿府,还是觉得自己能成事靠得是撒娇,实在有些不够态度端正,日后再改。 他对别无欲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知晓一味秘方,能独断妖魔。 这秘方是之后作为修真界救世主的主角受拿出来的,传的整个修真界皆知;再追根溯源一些,这其实是主角受还是上仙时,搜集来的仙方之一。 谢虚将秘方拿出来用时,略做了改动。毕竟这是未来白子浮的金手指,应由他名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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