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的女相,与杨婵的柔和清雅完全不同,是那种凌厉而疏远的危险之美,带着一丝甩不脱的阳刚意味,勾人靠近,又惹人忌惮。 敖寸心微微笑了笑,抚上他的脸庞,“哪有你这样凶悍的美人?该施些粉黛才是。” 杨戬抬手拉下她的手,面上的神色冷得不讲情面,“你不打算解释?” “……解释什么?” “明知故问。” “一时气话罢了,别放在心上。”话是这么说,连敖寸心自己都觉得这种说辞太过苍白无力,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搪塞,恨不得老天爷替她调制一杯健忘水,直接把那段失败的尝试从他脑海里抹去。 “气话?呵,你的气话还真锋利……唔……” 敖寸心烦死了,索性捧着他的头,张口堵住了他的嘴。 杨戬慌忙挣开她,抬手施了道法把门帘堵死。他现在是个女儿形象,若被人看见周营的敖凌与一个女人亲吻纠缠,来日流言不胫而走,他回头该怎么到东海龙王那里赔罪辩白? 突如其来的呼吸相闻让两人都有些面颊泛红。 “来,我帮你妆点妆点。”敖寸心低了头,不容反抗地拉着杨戬坐下,使了个隔空取物将自己帐里几盒胭脂水粉唤在手中。这点凡脂俗粉都是她救治的伤兵托人从山下淘换来送她的,不是什么佳品,也完全不符合她停留在赵宋的审美,今日好歹凑活着用。 她弯下腰去在杨戬眉眼处点点画画,平时很少像这样近距离地细细看他,只觉眼角眉梢完美已极,处处长在她的心尖上。他脸上还留着明显的不快的情绪,仿佛一只被人伤害过的小兽,用冰冷的外表将自己保护起来。 敖寸心用小指沾了一点粗糙的勉强可以当做口脂的东西,轻轻点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最是雌雄莫辩,染上一层红之后,便奇异地生出一种嗜血的魅惑。她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去瞧他的眼,竟见他不知何时已变回了男子形貌。原本清俊的眉眼经过了脂粉色彩的加重,妖冶得惊心动魄。 “化好了吗?”杨戬沉声问她。 敖寸心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化好了没有?” “我化不好了。”敖寸心主动坐到他腿上,半为真心,半为道歉,只觉腿边火烫,不由得也心火暗烧。 “化不好就不要化了,我要审你……”杨戬恶狠狠地把她手中的物件一股脑打落,任它们在地上摔成一片狼藉,“……究竟是如何后悔嫁给杨戬这个杂种的。” …… 如此这般又忽冷忽热地过得几个月,敖寸心仍旧暗中托人打听小玉的消息,便如大海捞针,着实没个头绪。 杨戬见她是真的在找一个事实意义上的小狐狸精,难得主动跟她说了一回话:“听闻纣王娶了一个叫苏妲己的,有传言说就是狐狸精所化,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只。” “哎呀,什么跟什么啊!我的那只是个另有夫婿的好孩子!” 杨戬也就不再自讨没趣,随她怎么去找。 后来,敖寸心瞧着再这样冷战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又不知该如何抚平带给他的伤害,便陪在他和哪吒左右到前线战场上去了几次,一时没有机会帮上大忙不说,还不小心把一直戴着的狐尾金钗弄丢了。她对那支金钗十分看重,简直视作可以带领她功行圆满的精神支柱,这下丢了,又不好让杨戬为了一点小事帮她去找,心情不免雪上加霜。 一个好心的新朋友得知了她的烦心事,特地过来开解,听了她猜测的掉落之地,推断多半被商军在清理战场时收走了。正好人人都传纣王宠爱妲己,如果那件首饰肉眼可见的格外珍稀,普通兵士捡到后定会献给纣王以讨大赏。 敖寸心烦闷得久了,只想找个出口好好宣泄一通,心里盘算着那纣王不过□□凡胎,妲己顶多是个靠美色侍人的草包狐妖,均不足为惧,自己身为本领老道的龙族,只要避着点王宫中的防卫,说不定就能找回自己的精神支柱。 深秋多晴日,敖寸心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营中借了身夜行衣,从朝歌城一路潜进王宫大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周更,然后缘更,后来一周双更,近几个月又缘更,本来说这个月不看屏幕了不写了,结果中间熬不住,憋了半个月以后开始刷刷地写,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的第九篇了,我的历史上就没这么快过……呵,女人。 第95章喜逢故人 殷商王宫的建造工艺比之赵宋的寻常宅院尚且笨拙,守卫系统也远不如后世精妙,敖寸心却不敢放松警惕。在这个三界秩序尚未完成洗牌的时代,凡间高手比比皆是,她不想在卧虎藏龙的宫殿中枢惹上任何麻烦。 好在照明不够发达,敖寸心高高踏在云上,一路上连个脚印都没落下,顺利进到宫廷深院,只要降下云头就能接近新修成的摘星楼,即苏妲己的住所。 狐尾金钗在赵宋年间是普通凡物,在两千年前的殷商却算得上稀世精品。假如老天相助,它被商军捡到,而商军将此宝献给纣王,纣王又把它赐与妲己……敖寸心如此幻想着失而复得的情景,还没见到那位史书知名红颜祸水的面,就先牵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卫兵队调头,土油灯打晃,正是再进一步的好时机。 敖寸心使着御风术无声无息地朝摘星楼疾掠而下,突然脚腕一痛,凭空怼上了某种看不见的硬物,发出一声足以惊动林鸟的闷响,整个人沿着半球形的弧线滑落到地面上,立马被手持戈矛的商兵包围。 “有刺客——抓刺客——” 众兵瞩目,喝声喊破云霄。 一群凡人外加几个看上去道行不高的修道者原本不足为惧,令敖寸心心惊的却是摘星楼居然笼罩在一层精密结界之中,她一个自诩拆结界专家之人竟没能看破——不是由于水平有限,而是因为万万没想到商朝会出现如此发达的布界法术。要么苏妲己根本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草包,要么王宫中另有难以解决的高手,而无论哪种情况,都对单枪匹马的敖寸心十分不利。 眼看被明里暗里围得水泄不通,敖寸心一面活动着戳痛的脚腕,一面迅速估计直接飞上云霄逃之夭夭的成功率。 “都退下吧。”一个温柔清纯的声音从摘星楼上飘下来,“请她进来。” 敖寸心悚然一惊,心道这般澄澈的声音莫非出自传说中顶顶狐媚的苏妲己?那可当真有种反差悬殊的瘆人感。她若不依其所言,来日再要潜进这里可就难了。进来就进来,反正她做事先天少了一根谨慎的弦,当即不输气势地光明正大迈进摘星楼去。 她一进门,仆从们便如海退潮般回避出去。敖寸心对这个古早年代的最新建筑一点兴趣也没有,暗暗猜测那个苏妲己为何主动邀自己相见:为了变态的折磨欲?还是为了胁作人质? 仿佛直通云霄的旋梯上头是一盏高悬在楼顶的巨大灯烛,将楼内映得恍如白昼。烛光一暗,被微风带得晃起满楼的影,红纱飞落,袅袅婷婷飘下一个娇巧女子。 嚯,真不愧是名传史册的狐族宫妃,媚骨天成,那风华绝代的背影连一丝丝的矫揉造作都瞧不出来。敖寸心心中赞叹,紧绷的弦不敢稍松。 “终于等到您了。”狐妃语气殷切至极。 敖寸心骤然瞳孔紧缩,目光死死盯住狐妃的脸,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耳畔仿佛轰然作响。 狐妃绽出一个泪光莹莹的纯美微笑,张臂扑上前把敖寸心抱住,“我们找了您好些年,甚至以为您在隧道里出了意外!” 熟络亲切的真实感受让敖寸心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或骗局,她将狐妃推开一点,端详着那张圆润天真的小脸:“小玉?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成了纣王子受的妃?怎么还保持着原来的相貌? 小玉仰头朝顶层唤道:“别刹着啦,快来见舅母呀。” 长长的旋梯上端传来沉稳又急切的脚步声,带着一点谨慎到近乎迟疑的难以置信。高高的冠冕从长梯上头露出来,接着现出一身帝王玄服。帝王一边往下走一边转过脸来。 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胡须在下颌垂成一缕,面相中有些狠厉狰狞的痕迹。唯有一双眼,透出饱含情义的神色,澄澈又真挚的感觉似曾相识。 敖寸心张着口,一点一点捕捉到他的本质——“刘、刘沉香?!” 糵酒的淡淡甜香浮动在尽览朝歌的摘星楼顶层,古老的夜色与交错的时间拧在一起,点亮了一盏孤寂。 小玉亲手将狐尾金钗插回敖寸心发间,“我们推想原理,大约因为咱们三个不是同时进的隧道,可能掉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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