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噬,伤得魂魄离体,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和嫦娥仙子的月华把你救了回来,是真的吗?” “嗯。” “养了多久痊愈的?” “伤及真元,没个百十来年是恢复不到从前的。” 敖寸心心底一痛,脱鞋爬上床来,在杨戬身边躺下,从枕下摸出一条朱底掺金线的方巾,上面还有三行暗红的草字。她不敢细想一个肉身成圣的人要伤成什么样才会落到魂魄离体的地步,而在那么艰难的时刻,自己却无法陪在他的身边。 “你都这样了,还抽出本命真元给我,是不是想让我内疚死啊?”她把红盖头盖到杨戬脸上,嗔怪道。 杨戬抓起方巾溜了一眼上面的字,认得那是自己的手笔,笑道:“我怎样了?你夫君好好的,就算现在与孙猴子比试一场,也照样落不了下风……噢,现在孙猴子有伤,那等他伤好了,我去找他打一架给你瞧瞧?” “好了好了,”敖寸心素来知道杨戬不肯示弱于人,“快歇一会儿吧,这么多天都没睡上几个时辰。” 杨戬却翻身撑在敖寸心头边,“不然现在就试试?” “试……试什么?” 正此时,从大门口传来一声直透宅院深处的通报:“二郎真君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东华帝君指的是《西游记后传》的角色 注释2:《宝莲灯》编剧出的小说里写了沉香劈山前把杨戬扶到小树林的情节,当时杨戬魂魄飘出(那就是死了吧),是月华集中照在杨戬身上,把快要散去的魂魄聚了回来。 第69章莺莺燕尔 目送杨戬前去领旨,敖寸心乱猜一通,摸不准是否与自己有关,索性悠哉悠哉滚在床上歇午觉去了,想等杨戬回来直接问问他玉帝又叫他做什么,但这些日子波澜不断,过得实在太累,她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一觉醒来已经夕阳将落。 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刚劲的行草写着“吾往西海,夜归”。 “哼,我到现在都不敢回西海,你去得倒勤呢。”敖寸心摸了摸好看的字体,将纸条放到鼻端嗅了嗅,心情莫名愉悦。 字条下有一册金灿灿明晃晃的请柬,官腔十足地文绉绉铺陈了好几行,翻译成人话就是邀请杨戬夫妇于午时三刻入瑶池赴宴,理由主要是战功和慰劳。 “呸呸呸!午时三刻,什么破时辰啊,不吉利!换算成下界的时间就是……七月廿二?今日是七月十八,还有三天半。” 敖寸心的目光在“伉俪”二字上盯了良久,联想到在华山上听他们谈及新天条正式颁布云云,隐隐不安,后知后觉地想到杨戬此时去西海八成不是好事。 后院角落里,三首蛟正鬼鬼祟祟对着一个荷包自说自话,不知为何今日竟未随主人出门。 半新不旧的赤红荷包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甜香,中间贯穿了一个小洞,染着一点血迹,是三首蛟的血。 “你叫什么来着,这里面装的花瓣是从你身上落下来的吧?所以才会那么结实,挡得住凤云瑶的金簪,帮我捞回一命。还得多谢你告诉我舍利子的藏处,透露给我黑莲圣使的行踪,要是没有你,这些事我全干不成。” 三首蛟深深吸了一口甜香,脚跟在地上用力一戳,剜出一个坑来,将荷包掷在坑里,用脚尖踢着土埋了。 “可是干成了又有什么用呢?屁用都没有……嗨,不说我了。你啊,下辈子还是聪明着些吧,别那么容易被老子骗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夜间暑气不散,阴无星月,但比之白日已经凉爽舒适得多,夜市格外繁华,从新修的主街一直热闹到杨府门口。 杨戬和哮天犬一进门,就被三首蛟堵了个正着。 “主人……”三首蛟欲言又止地瞥了瞥碍眼的哮天犬,又不敢当着杨戬的面驱逐他,只得当着狗儿的面低头道:“请主人将属下重新封印。” 哮天犬当场炸了:“你没病吧!” 杨戬摆摆手让哮天犬自去休息,自己大步往里走,“你不是生怕我封印你吗?” “背负的罪孽太深,属下撑不下去了,今日向您自首,只求主人别记恨属下。” “都过去了。” “主人!”三首蛟两步冲到杨戬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心里真过不去!我不听主人命令,强行留在灵鹫山,结果被人利用害了三圣母!这次又罔顾计划擅闯天池,害了斗战胜佛……” “好了!”杨戬压着声音喝道。 三首蛟畏缩了一下,忽然明白原来那些事主人竟都心知肚明。当时三圣母出了事,主人病得那么重,显见是伤心欲绝的,居然没杀了自己给妹妹报仇,甚至待自己一如往常,半点都没露出来。这么一想,他背后已透了一层冷汗,忙抱住主人的腿,“属下欲望熏心,想靠立功来重获自由,眼高手低,是属下昏了头了,求您罚我吧!” 杨戬大约也是真恨三首蛟的,被他箍住双腿更添恼火,冷着脸抬脚将人踹翻在地,没骂没打,就这样径自回房了。 烛影曳曳,敖寸心叽叽喳喳和杨戬讨论了半晌上天赴宴之事,讨论得哈欠连连。 杨戬拍拍身边,“早些睡吧。” 敖寸心犹豫道:“我们还没拜过堂呢。” 杨戬拿眼看住敖寸心指间的晶莹戒指,“收了我的礼,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我才不要和你同床共枕。” 杨戬二话没说,起身施法将床从中间劈开,“睡吧。” “……” 敖寸心白天睡多了,晚上虽觉得困,躺下却又睡不着,偏头瞅了瞅已经睡熟的杨戬,一骨碌爬起来趴到他身边。 “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呢,是不希望说出来后害我也不开心吗……” 浓重的漆黑里,他均匀的呼吸声静悄悄的,不凝神根本听不出来,极好地隐匿着自己。他颈上的天眼银饰与她右手的晶莹戒指泛着灵动的光泽,借着夜视的本事,她凑近他的脸细细端详——实在是很好看的,不是市井小白脸那种精致秀气的好看,而是由内而外风骨卓然的端正清俊。他睡着的时候如此,醒着时却又显得正邪莫辨。 重逢以后,他看上去比之半百年前的确不一样了。灭门家变,原本就使他少年老成,如今在司法天神大位上坐得久了,心绪更令人琢磨不透,敌方的妖众以天神视之,不熟的神仙又畏而远之,一路走来过于孤独了。 敖寸心胡思乱想着,一会儿回忆往事,一会儿思虑当下,不知不觉入了梦。 她是被透进窗纱的日光照醒的,能在这时节瞧见太阳,也算稀有。川地潮湿多云,四山环绕,水汽不易散去,难见晴天,早有“蜀犬吠日”的俗语。 连院里的哮天犬都对太阳见怪不怪,敖寸心当然也不想吠日,但她还是惊叫出口,滚到一旁诧异地盯着杨戬。 “我……我怎会在你怀里啊?说好的不同床共枕,你不是连床都劈了嘛?”但见杨戬一脸有冤没处诉的神情,她不由得心虚起来,“你今日不练功?” 杨戬拿眼瞅了瞅自己被压了大半宿的胳膊,“错过时辰了。”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没睡在自己枕头上,不就借你胳膊枕枕么,干嘛这么小气……” 杨戬傲慢惯了,半点不懂什么叫给人台阶下,眸色中还隐约有点委屈,实话实说道:“就差连我衣裳也借了。” “我为何借你衣裳?”敖寸心不明所以。她后来睡得熟,哪里知道自己睡梦里做了什么。 “昨晚有只冰手从衣领伸进来,贴在我胸口上。要是衣服再松点,可能腰背也失守了。”杨戬只顾自己回忆得写实,一边穿衣一边施法使被褥整齐归位,浑没留意敖寸心的脸已经红了……紫了……青了…… 敖寸心从杨戬身上学到的最大一课就是忍,眼珠一转,挤出一个勉强称得上和善的笑,“哎,上次我和婵妹一起酿的梅花酒还剩两坛吧?昨天兄弟们在时忘了起出来喝,难得今日闲着,你我劫后余生也该稍微放松一下,不如享一日人间静好?” 杨戬奇怪地瞧了她一眼,“好啊。” 她从杨戬身上学到的第二课就是周全,铁了心要把杨戬灌醉了下手“报仇”,担心三首蛟和哮天犬在家护主坏事,于是给他俩塞了零花钱,打发三首蛟去乐坊寻欢,让哮天犬下馆子吃肉。一蛟一犬原也不情愿日日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夹着尾巴做人,乐得什么似的,各自疯玩去了。 两人在前院石台上安置好几案,把两大坛酒往上豪迈一摆,知道的以为是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嘛呢。杨戬对酒没有什么特别的热爱,对茶倒是更偏爱些,不过自从上天为官,连茶也不怎么品了。 “夫君,我怎么觉着那边的梅树多了一棵?”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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