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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留下了满身的伤。 桑旗顾不上管,起床离开医院,去了沈思思的家。 沈家父母都已出国,沈思思一个人在家。 见他过来,她满眼都是喜悦: 「桑旗哥,你终于想通了?只有我们,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桑旗狠狠推开她,径直上楼,进了那间卧室。 照着梦里的一切,他拖开床头柜,再输入密码,打开了墙面的一道暗格。 果然,毫无差别,暗格里躺着一本,早已被翻得卷边了的小说。 一模一样的内容,一模一样的手写篡改痕迹。 沈思思面容苍白惊惧,冲进来想要阻拦,却已晚了。 她瘫坐在地,看向已被桑旗拿在手里的那本书。 他不会无缘无故冲过来,不会无缘无故,能打开那道暗格。 他知道了所有的剧情,也知道了她篡改的剧情。 沈思思呆呆坐在地上。 眸底的惊慌,恐惧。 在许久许久后,渐渐转为不管不顾的疯狂: 「桑旗,你十五岁前,都是我陪着你! 「凭什么她桑宁可以,她桑宁是女主,我就不可以?!」 「你知道了原剧情又能怎样? 「结局已经被改写,谁也改不回去了! 「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按照剧情,跟我在一起!」 桑旗合上了那本书。 良久后,他缓缓看向她:「那如果,你死了呢?」 30 沈思思头上的冷汗,开始大滴大滴往下掉。 「我们已经是相互依存的男女主,我死了,你也只会余生潦倒孤独终老! 「到时候你以为,桑宁会感激你,会惦记你吗? 「不,她只会彻底忘记你! 「也会彻底遗忘,小说里的所有剧情!」 桑旗安静地听着,再露出了然的笑: 「所以,只要我拉着你死了。 「这个世界会照常存在,桑宁会好好活下去。 「只是会忘记我,忘记书里的剧情而已。」 沈思思目眦欲裂,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你疯了吗?桑旗,你疯了吗?」 桑旗拿起笔,试图修改他和桑宁的BE结局。 签字笔像是没了墨,留不下痕迹。 越来越剧烈的头痛,如同朝他扑来的洪水猛兽。 手上的笔似乎化成了利刃,刺向他的心脏。 他不管不顾,努力试图改动每一处细节。 直到视线,渐渐落在了其中一行字。 握紧笔的手在颤抖。 他竭尽全力,试图改写上面的字迹。 无数遍的重复后,新的笔迹,终于开始隐隐浮现。 扑向桑旗脑子里,和五脏六腑的痛意,也越来越剧烈。 如同沈安安的偏头疼,也并不是撒谎,而是篡改剧情后遭到的反噬。 可那渐渐浮现的笔迹,却令桑旗欣喜若狂。 沈安安尖叫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 「疯子,疯子!你想找死吗!」 可是,这有什么重要的? 剧痛如洪潮,让他呼吸渐渐艰涩。 唇角有鲜血溢出,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桑旗站起身,缓缓朝沈思思逼近过去。 可能,他就是疯了吧。 从很多很多年前那晚开始,桑旗或许就已经疯了。 沈思思绝望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桑旗,你也不是那样无辜啊! 「那晚听到桑宁和周斯年的对话,你没再选择信任她。 「没再成为原剧情里,那个永远相信桑宁不会伤害你的人。 「推翻第一块塔罗牌的人,让新的剧情能顺利走下去的人,是你啊,哈哈哈……」 像是一把利刃,刺入桑旗心脏。 日暮渐渐西斜,金色余晖洒入室内。 桑旗在傍晚的炫目光晕里,看到了桑宁模糊的笑脸。 她说:「桑旗,新年快乐。」 桑旗没有忘记,今天是除夕。 他曾经答应桑宁,往后的每一个除夕和春节,都会陪着她。 但他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笑着的桑宁的脸,伸手一碰,就如碎开的泡沫。 他明白,他彻底失去了她。 31 我出国的第二年夏天,记忆恢复了正常。 也是同一天,我得知了沈思思的死讯。 从来只顾事业的沈家父母,在沈思思失踪大半年后,想找她去联姻,终于开始发现女儿不见。 谈完生意腾出时间,沈母才抽空去了女儿住处看了一眼。 入室发现遗体时,沈思思已只剩下一具白骨。 法医鉴定,死亡超过了半年。 得知消息时,我不无震惊。 那一晚,设法要到了我新号码的桑旗,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突然想起,去年出国前,看到的那些弹幕。 如果那些,不是我记忆错乱后的幻觉。 那沈思思身为小说里的女主,现在已经死亡。 身为男主的桑旗,又会怎样? 当初选择出国时,我自认就已经彻底放下。 没再想过回头,没再想过,跟桑旗再有往来。 可看向久久亮起的手机屏幕。 这一次,还是按下了接听。 那边好一会,都没有声音。 或许是习惯了我的拒接,桑旗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隔了半晌,他有些急切而语无伦次的声音,才传过来: 「是……是你吗,桑宁。」 我待在校外租住的小出租屋里。 盛夏酷热,老旧的电风扇「咯吱」地摇动。 我淡声道:「嗯。」 没了下文,良久的静默。 我倒也不是,有意对桑旗冷淡。 只是这么多年,自从桑旗父母去世后。 我实在不知,还能怎样与桑旗轻松相处。 如今出国大半年,更感觉与他之间,更多的只剩下陌生,和相对无言。 许久后,到底是桑旗再开了口: 「我刚好在柏林,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我沉默。 那边又慌乱地解释:「你别误会,碰巧公司出差,真的。」 我攥紧手机,本能地,还是选择了拒绝:「我下午有课,应该没时间。」 其实桑旗曾经,从不会是纠缠不清的性子。 他不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 可此刻他仍是急声:「不用多久的。 「可以选在你学校附近,顶多一小时。」 声音微顿,他又小心改口:「不,半小时就够了。就这一次,可以吗?」 我不曾听过他这样的语气。 紧张的,近乎乞求的。 最终,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不希望,桑旗知道我的学校。 选了个中式小饭馆,发了位置给他。 等我过去时,桑旗已经先到。 柏林气候温和,今年夏天却罕见的酷热。 正午外边几乎见不到人影,可桑旗却站在小饭馆的外面,站在烈日当头的街边。 我下了车,远远地看着街边的人影。 我不近视,可看了好久,还是没敢认。 他实在瘦了太多,真的。 近乎病态的、有些怪异的消瘦。 32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看着他,实在难以确定,是不是认错了人。 直到他也注意到了我,侧目看过来。 好一会的对视,他没有吭声。 让我更加禁不住想,是不是真的认错了? 直到男人朝我走过来,声线里,似乎带了点颤音:「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才让我终于确定,就是桑旗。 大概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了,他一瞬红了的眼眶。 他一张脸,从前是出了名的无可挑剔,如今竟瘦到开始脱了相。 我实在没忍住问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桑旗侧开目光,走在前面,领着我往里走。 我听到他的声音:「公司有宣传活动,老板要露面,所以有减肥。 「你们女孩子不是最懂了,越瘦越上相。」 我实在无法认同:「那也不该减到这种地步。」 何况他以前的性子,绝不会在意,自己上不上相这种问题。 也或许,是这次的宣传活动重要。 菜已经点好。 我们进去时,饭菜就开始上桌。 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我如今是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能跟他说的。 而他低眸吃饭时,频频蹙眉。 我以为是饭菜不合他口味,侧目才注意到。 他左手掌心按在了腹部,明显压抑、却又有些剧烈地颤抖着。 室内清凉,他额角的冷汗,却已沿着侧脸滑落下来。 甚至连手背和额角,都有明显凸起的青筋。 似是正竭力承受和忍耐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极度痛苦。 我震惊不已:「你怎么了,突然不舒服吗?」 桑旗的唇色,明显泛了白。 但他松开了捂住腹部的手,对上我的目光笑了笑: 「没事,可能是有点着了凉。」 我看他脸色实在不太好:「要不先不吃了,你去医院吧。」 他立马急声:「还没有半小时。」 我忍不住拧眉:「你真的没事吗?」 桑旗点头,面容舒缓开来:「真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 餐桌上放了酒,他伸手去拿。 我迅速伸手阻拦:「你别喝了吧,你心脏本来就不好。」 桑旗收回了手。 他侧目看向我,好久没有出声。 不知是不是小饭馆里,饭菜的热气蒸腾迷了眼。 我似乎在桑旗的眼里,看到了雾气。 33 我突然感到有些手误无措。 侧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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