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手,镇定如常,丝毫不见茶盏抖动。 叶昔昭要侧脸看过来的时候,三夫人慌忙将视线错转,看向那名婆子。 那名婆子已不能再惨叫,已经晕了过去。 行刑之人却不受影响。 板子似是打在了死尸身上 还好,片刻后,结束了。 叶昔昭轻一摆手,吩咐道:“将这婆子带下去。” 丫鬟恭声称是。 叶昔昭瞥过那一群面色苍白的下人,冷冷一笑,“散了吧。” 她已不需再说什么,一幕血淋淋的现状,足以抵得过千句万句训诫。 又啜了口茶,将茶盏放回到矮几上的时候,看到自己镇定如常的手,她神色微滞。 是从何时起,已不再惧怕血腥。从何时起,性情有了这样的一面。可她已然如此。 三夫人极力克制住微微发抖的双腿,站起身来,要步下石阶。 叶昔昭却在这时侧目看向三夫人,“三弟妹,你留下。”语声已是如常的温和。 越是如此,三夫人越是胆怯,她此刻宁愿看到一个震怒的叶昔昭,而非这般平静温和。这几乎让她觉得诡异。 叶昔昭从容起身,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说道:“去室内喝杯茶吧,今日天气有些冷。” 三夫人除了称是,还能做什么? 转到厅堂宴息处,叶昔昭优雅落座,吩咐丫鬟上茶点,又指了指近前的座椅,让三夫人落座。 三夫人没来由的想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句话,而她已没有选择。叶昔昭说什么,她就得依言行事。她知道自己是被那血淋淋的一幕吓坏了,却无法恢复平日里的清醒。她此刻只是不明白,叶昔昭——叶相爷的掌上明珠,何以对那样的一幕不为所动。在这样的思绪之下,她听到了叶昔昭在唤她,不是三弟妹,而是—— “关四娘。” 三夫人抬头看向叶昔昭。 叶昔昭在对她笑,却满含失望,语声亦是:“我为三爷再娶之事忙碌的日子里,第一次看到关四娘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了。后来,我把关四娘带到府中,太夫人也很满意。我与太夫人都觉得,关四娘是个面相讨喜的女孩子,而且带着几分纯真。” 她不像是在对三夫人说话,那般诉说的方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是三夫人以前无从知晓的。 叶昔昭幽幽叹了口气,“关四娘嫁进侯府,三日回门后,侯府的一番惊涛骇浪便开始了。我还想过,让这样一个女孩在这风浪之前嫁入侯府,真是委屈她了。我得知关家c侯府只是出于权谋结亲的时候,我还想过,关四娘真是太可怜了。” 三夫人瞬间动容,之后便是探究。她不明白,叶昔昭为何要提起这些。 “可是到后来,到我回京之后,”叶昔昭深凝住三夫人,“我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是至理名言。我只是不明白,你如何变成了今时今日这般面目?你与成婚前相较,已是面目全非——可有人告诉过你?” 三夫人的手动了动,下意识驱使,让她想抚摸一下自己的容颜,让她想弄明白自己如今是否已变得面目全非。 叶昔昭自宽大的衣袖中取出关林的那封书信,手势缓慢地将信纸展开来,送到三夫人近前,“看清楚落款。” 三夫人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叶昔昭将信件收回,转而递给芷兰,“仔细收着。”随即又问三夫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堂弟写下这般不堪入目的东西,要托人送给芳菲——”她语声转为沉凝,一字一顿问道,“你可知你难逃干系?” 三夫人当然知道,若是事情败露,自己难逃干系。 可是,她怎么知道侯爷在离府之后,还会留下人手,愈发上心的协助叶昔昭;她又怎能料到,在太夫人c侯爷都不在府中的时候,反而是侯府戒备最森严的时候。 她甚至做梦都想不到这些事情会发生。 她太熟悉府中没有侯爷的日子了,她记得最深的就是侯爷c叶昔昭不在府中时颐指气使的自己。 从没人告诉过她,侯爷对叶昔昭的呵护c维护c保护竟到了这等地步。 也从没人告诉过她,叶昔昭还有这样看着鲜血淋漓亦无动于衷的残酷一面。 她不知道,她无从料到,所以她只能从头至尾陷入被动,再无还手之力。 叶昔昭冷声问道:“可知宋歆瑶做过何事?可知她下场?” 三夫人知道,叶昔昭却没给她回答的时间—— 叶昔昭又问道:“可知你种种行径相加,宋歆瑶也不及你恶毒?可知你种种行径若是传得阖府皆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要不要我命人将关林带入侯府核对笔迹?要不要我将关林的小厮带到你面前命人拷问?” 三夫人眼中有了真切的恐惧,再也无从压抑。 叶昔昭目光幽深若千尺寒潭,语声愈发低缓沉冷:“若你那些行径被宣扬,没人愿意看到你的鲜血,侯府只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你。” 三夫人仓促地站起身来,随即双腿一软,不自觉地跪了下去,可也是在这瞬间,她恢复了清醒,她意识到了自己再沉默下去的话,极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三夫人膝行到了叶昔昭面前,急声道:“大嫂,我知道我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也知道我是太冲动,竟不知会有怎样的恶果,可是,可是,可是这些是我不曾料到的,我原本c原本不过是”她说到这里,语声一哽,落了泪。 叶昔昭眯了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抽泣着,半晌才继续说下去:“我原本只是因为三爷待我冷淡,因为三爷看重丁香那个通房,因为丁香是听了芳菲身边丫鬟的话才有了狐媚之举大嫂,我不甘心啊” “你不甘心?”叶昔昭轻笑出声,“你还有不甘心的时候?你怎么会为这种事不甘心?” 三夫人说不出话,唯有用低声抽泣作为回应。 叶昔昭笑道:“去年夏日,你命你娘家身在江南的管事去寻芳菲,要接她到京城的时候,你打的是什么算盘?若是为太夫人着想,为何一直不曾与太夫人说明;若是一心为了芳菲着想,芳菲又为何自初见便对你反感有加?三弟妹,这件事,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我我” 叶昔昭挑眉轻笑,“这些是宋歆瑶曾想要玩的把戏,我希望你不是与她一般愚蠢。” 三夫人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大嫂” 叶昔昭话锋一转:“还是说说眼前的事,你为何要让关林辱没芳菲名节?” 三夫人总算是有话可说了,稍一思忖之后道:“大嫂,同是女子,谁会愿意给夫君找别的女人?我若是有过给三爷收通房的心思,何苦等到现在?大嫂你是不知道,三爷伤人伤得有多重,丁香又是如何恃宠而骄”这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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