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傅先生,您确认要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律所股份、房产、投资理财共计2.7亿。全部转入‘薇薇安法律援助基金’吗?”公证员再三确认道。 他笔尖未顿,笔尖在纸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是的,我确认。” 走出公证处时,助理红着眼眶追上他,语气里满是担忧:“傅律,您这样……您以后怎么办?” 傅砚修驻足,他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望着远处法院的尖顶,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三年前我在这打赢第一场官司时,”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兜里只有五百块。” 如今,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他看向助理:“你回去吧,律所现在正忙呢。” “那您呢?不回去吗?” 傅砚修轻叹一口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法律援助中心门口,傅砚修正准备递交申请材料,他刚关上车门,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突然,轮胎的剧烈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傅砚修回头,瞳孔骤缩。 一辆无牌轿车像是失控的野兽正朝他猛冲过来!挡风玻璃后,是江攸宁扭曲的面容。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地护住怀里装着受助者资料的文件夹,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飞出去。 恍惚间,他看到肇事车里江攸宁疯狂的笑脸。 “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口型这样说道。 星耀律师事务所内,宁若薇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她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旁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薇姐!傅律师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她站在原地,助理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片杂音。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ICU外,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通知书。 “患者颅骨骨折,内脏出血,生存几率不足30%。”医生低声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宁若薇盯着“配偶”那一栏,钢笔悬停许久。 最终,她拨通了傅砚修父母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她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目光落在墙上的电子钟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护士递来傅砚修的随身物品。 一个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 宁若薇打开后怔在原地。 里面是她们律所负责的法律援助的受助者资料。 她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是傅砚修的财产证明和捐赠记录。 三个月后,天平公益律师事务所在北城挂牌成立。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记者举着话筒追问:“请问您成立这个事务所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用这个名称?” 宁若薇看向镜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因为法律是公平的,它应当永远维持着平衡。无论身份、地位、财富。” 台下掌声如雷,没人注意到角落那个戴着口罩的高瘦身影。傅砚修扶着拐杖,静静凝望台上光彩夺目的她。 此后两年,他们成了法律界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为农民工讨回千万欠薪时,他在隔壁法庭为聋哑被告做手语辩护; 她推动《家暴庇护法》修订时,他在乡村为被拐妇女提供法律援助。 偶尔在律协会议相遇,她微微颔首,他垂眸避让。 像两条平行线,永远相近,永不相交。 深秋,南城法院银杏叶金黄如初。 宁若薇站在当年被林志强袭击的位置,恍惚间听到身后脚步声—— 傅砚修站在十米外,黑色风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们隔着一地落叶对望,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她转身走向台阶,他低头穿过拱门。 擦肩而过时,一片银杏落在她肩头,又被他扬起的衣角扫落。 第十九章 南城老旧的筒子楼里,女人的哭喊声刺破深夜。 有几家亮了灯,却再没了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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