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您也是女性,应该清楚,女人对婚姻的失望并非一朝一夕,婚姻破裂并非都伴随着出轨,出轨并非都要越轨,我和陆宴之间的问题,归根到底在我们自己身上。”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不爱我。” “而现在,我也不爱他。” 说完后我礼貌点头,起身离开。 却在一道围栏之隔的卡座,看到默默听着我们对话的陆宴。 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偷听墙角的事。 他看着我,声音有点哑:“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我笑了下。 笑声在寂静的室内荡漾出一丝荒诞。 “我承认我对林软好,我一直觉得自己爱而不得,所以不想让她重蹈我的覆辙。”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她,我会对她好,但不会和她有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在我喝醉酒后……” “除了那个视频,我们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小语,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彻底对陆宴祛魅了。 他若是大大方方承认那点龌龊心思,我都不至于瞧不起他。 我第一次对他漏出讥诮的神情,把那句话还给他。 “陆宴,我不是十八岁了,没那么天真。” “最后一点体面,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之后我转身离开,没再回头看一眼。 一连清净几天,就在我以为陆宴两个字彻底淡出我的生活时。 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陆宴在找你复合?”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林软。 我没回消息,不一会,她又发来一条视频。 配文:“想甩开我,凭什么,就算膈应我也要膈应你们一辈子。” 在删除短信时不小心误触,视频自动播放出来。 喘息和低吟在屋内响起。 我下意识低头。 里面播放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 主角是那个信誓旦旦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陆宴,和林软。 我关掉视频,一件转发给了陆母。 之后手机关机,抽出电话卡一把扔进垃圾桶。 生气么。 生气的。 仿佛无故被人吐到嘴里,五脏肺腑都觉得恶心至极。 但在意么。 并不在意。 我和陆宴在我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我对他的感情就已消耗殆尽。 14. 后来再见孟琼,是九个月后。 她剪了短发,酷酷的,像变了个人似得。 我们并排坐在小酒馆里。 她点了两个陪聊的小男模,端着酒杯悠哉悠哉,开始给我讲这段时间的经历。 她讲的眉飞色舞,仿佛故事里的主角并不是她。 情绪激动时大骂两声,还要身边的小男模全力附和她。 上次我们分开后,她回到家,把当初那晚抓奸在床的照片直接发到了家庭群。 之后半打码发在朋友圈。 以及张贴在陈漾和那个女人的公司楼下。 舆论风向一瞬间逆转。 陈漾工作涉及政府性质,他因为作风问题被直接开除。 那个女人因为各种指指点点,受不了向他逼婚。 而陈漾心里还惦记着分割财产,选择了两边拖。 孟琼如他的意,一直拖到他的白月光生下小孩。 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她一纸诉状以重婚罪把陈漾告上法庭。 今天刚开完庭,陈漾过错方净身出户,还面临坐牢风险。 她笑吟吟的喝了口酒:“那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大明星。” 自从好声音获得亚军后,我收到很多合方用邀请。 上个月为一个古装IP大剧录了主题曲,在剧的加持下,那首歌火便全网。 而我也小小的出圈。 我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为自己准备一日三餐,撸一会咕噜,再认真而开心的去唱歌。 陆宴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但我们在一起太多年,交叉认识的朋友不少,难免会听到他的消息。 他并没有和林软在一起。 反而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林软的哥哥冷了脸。 两个人情绪淡然的人,揪着彼此的衣领,各不退让。 一方吵着要负责,一方冷脸说是子虚乌有的事。 陆宴放下话,除了我,他谁都不会接纳。 我听的时候,只是低头浅笑不语。 而陆学礼似乎慢慢体会到没有妈妈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 他时而会给我打电话说想我,时而会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吃饭。 如果我不回复,他有时也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不说话,静静的盯着我。 如果我让他进入,他会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问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几天。 他不再在我面前提林软,也会在我低血糖时一脸着急。 我有时候会反思,我和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究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后来我慢慢释然。 陆学礼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和他也不是什么宿敌,他只是在一个冷漠的家庭里得到了言传身教。 所以我逐渐开始重新接纳他。 会尽我所能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三观灌输给他。 会关心他。 会做他喜欢吃的食物哄他开心。 会偶尔和陆宴一起陪他出去玩。 但是我的生活不再只有他。 活过前半生,我学会了认真爱自己。 我端起酒杯,轻轻和孟琼碰杯,回答她。 “和你一样。”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知我晦暗,许我春朝。 在夕阳的余晖里,我们自此不再回首。 (全文完) 第一章:龙凤母尸 世人皆知三百六十行,却不知一百零八匠。 三百六十行归为养家糊口、平安生活。 一百零八匠则是除病安神,食逝者粮。 而我们赵家,世世代代与死人打交道。 从古国战乱开始,便有很多人异死他乡,那时候我们赵家专业赶尸,将其给送回家乡。后来因为时代的发展,赶尸匠已经逐渐淡忘且消失,直至现代二十一世纪被取代为抬棺匠,把逝者从阳宅送去阴宅享福安康。 常人眼中都很忌讳我们这一行的身份,听到“棺材”二字更是瑟瑟发抖。 我叫赵岚,从记事起,我家老头隔三差五的带我去参观棺材,没错,就像是参观博物馆的文物那样。这并不是最恐怖的,要知道我在棺材里面睡觉也是家常便饭。人家觉得不吉利,反而我倒是觉得长长见识。 现在我家那老头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作为赵家唯一的独生子,子传父业并不稀奇,于是我也做了一名抬棺匠。 当然,作为一个抬棺匠,不仅仅只是抬棺这么简单。 背尸、画尸、抹尸、看水、掘坟、法事、引路、封棺……你得样样都会。 我抬棺的这几年,多的能挣四五千,最少也有一两千,生活倒也还算富足。 就在前几天,老头偷偷给我接了一单活,报酬却只有100块。给这么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去个屁!”我直接把红包摔在凳子上。 老头丢给我一包白沙烟,自己也抽了一根,叹气道:“听我话,把这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死的是隔壁村的一个大肚婆,肚子里的小孩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大肚婆喝农药自杀,死后现在“赖在家里不肯走”。我老了,有些事情需要你代表我们赵家去处理!” 死的是大肚婆?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赖在家里不肯走? 我看着一百块的红包,立马急忙往外面走去,大喊一声:“今晚别煮我的饭了!” 在路上过去隔壁村的时候,我整个人真的是从自家村骂到隔壁村去,各种脏话脱口而出。因为这单生意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接的,而是我家老头私自帮我下的决定,但办事人却是我自己!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儿子的。 生气归生气,但这白事还是得办妥当。 我急急忙忙的来到逝者家中,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围满了人,凄惨的哭声在村子内环绕。 “阿岚、岚哥、赵师傅、小赵……”认识我的人都很尊敬的给我打招呼。 以我的身份,进逝者家里很容易,所有人都识相的给我开道。 房间内外面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我表示下身份,他们朝着我磕三个头,这个礼仪是必须的,上面说过我不仅是抬棺匠,还是引路人,没有我,逝者去不了阴宅入土。 不过当我靠近房间门口,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这都臭成这样了,还不拿去棺材下葬,我也是服了。 “让道,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捂着鼻子走进房间,里面摆着各种白色的装饰用作悼念,我注意到床上已经死去的大肚婆,果然,肚子已经达到要生小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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