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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晓霍珏今日要去大相国寺办事,姜黎一早就来了酒肆酿酒。 酒肆如今同盛京好几家大商户都签了契书,约定每个月初定时定量地送酒过去,一个月要不少酒呢。 眼见着七月初马上要到了,她自是要过来酒肆好生对一对送往那几家大商户的单子的,一直忙到午时方才对好。 从天井回到酒肆,姜黎发现大堂里来了张生面孔。 说来状元楼如今在顺乐街也算是有口皆碑的酒肆了,每日过来吃酒的人还真不少,来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成了老熟客。 可今日这生面孔应当是头一回来酒肆,来了之后虽点了酒,却一口也不喝,瞧着根本不像是来吃酒。 姜黎下意识多留了个心眼,没一会儿便见那人拿着食单问店里的伙计,道:“你们酒肆后厨的那位厨娘,可会做八珍饭?” “八珍饭?”那伙计一听,忙摇摇头,道:“我们‘状元楼’提供的客饭都在这食单里了,食单里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客官说的‘八珍饭’既然不在这食单里,那自然就是没有了。” 那男子闻言点点头,却还是客客气气问道:“我知晓这食单没有,所以才想请小哥你到后厨问问,兴许你们后厨的厨娘恰好会做。” “这……”那伙计为难地蹙起眉,扭头看向姜黎,见姜黎点点头,方才道:“行吧,小的就破一次例,替客官去问问。” 姜黎站在柜台后,手里拿着个算盘,可眼睛的余光始终注意着那人。 那人穿了一身普通的蓝布衣裳,身量高大,样貌寻常,头戴角巾,年纪瞧着不到三十岁。 她倒是未曾从那人身上感受到恶意,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来了酒肆,既不吃酒也不用膳,只一个劲儿地问酒肆的厨娘会不会做“八珍饭”。 一看就知是别有用心。 这“八珍饭”分明不是盛京里有的吃食,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听说过这道饭。 可说来也是巧,姜黎在不久前恰恰就听说过这道“八珍饭”。 秀娘子刚来酒肆时,有一日她们二人在天井酿酒,聊起盛京没有的风味小吃时,她便说起了这道饭。 “这还是我从前经营食肆时,捣鼓出来的一道饭,用七种豆蓉裹着肉糜做馅儿,外头包一层糯米放入竹笼里蒸熟,吃起来带着豆香肉香还有竹子香,很是美味。” 余秀娘擅做吃食,姜黎听她说过不少独特的小吃,这“八珍饭”便是她独创的。 方才那男子问起这道饭,姜黎便已经猜到,这人兴许是来找秀娘子的,这才让跑堂的伙计进去同秀娘子说。 若是秀娘子愿意见他自然就会出来,若是不愿意,那她就让何宁将那人轰出去。 姜黎不知晓这人究竟是秀娘子的何人,若非是他年岁瞧着比秀娘子要年轻不少,她都差点要以为这人是秀娘子的那位前夫了。 这厢她正想着,那厢余秀娘已经从后厨急匆匆走了出来,一看到店里的来人,诧异地挑了挑眉,道:“齐安?你怎么寻到这里了?” 第92章 六月底的盛京, 暑气逼人,大片大片蝉鸣在树丛里此起彼伏、竞相高歌。 余秀娘站在街尾的大槐树下,微拧起眉, 道:“说吧, 你是如何寻到我的?小月同你说的?” 说罢, 又觉着不可能, 小月不可能背叛她。 果然, 她话音一落,齐安便慌忙摆手,道:“不是小月同我说的, 自从夫人同大人和离后, 小月就再不肯见我一面了。前两日是小月的生辰, 我偷偷去她住的地儿看了眼,恰巧碰见夫人回来。” 齐安的性子余秀娘也是知晓的,不会同她扯谎。 她点点头, 道:“你同齐昌林说了我在这了?” “说了。大人让我过来点一碗‘八珍饭’,说若是夫人您出来后, 不想同我相认, 那就不许我再出现在您……和小月面前,说不能扰了夫人的清静日子。” 齐安说得急切, 生怕余秀娘会对自家大人产生误会一般。 可余秀娘听罢这话, 胸口登时起了火。 旁的人不了解齐昌林,还道他说的这话有多通情达理。但余秀娘同他做夫妻做了那么多年,哪还不知晓他的那点子心思。 小月是她从前的丫鬟,齐安是齐昌林的贴身随从, 两人当初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若非余秀娘同齐昌林和离了, 小月与齐安早就成了亲,孩子都能出门揪狗尾巴了。 余秀娘也是这趟回盛京,方才知晓小月在她离开后,也狠心地离开了侍郎府,同齐安断了。 眼下齐安分明还惦记着小月,而小月到这会也没嫁人,想来也是放不下齐安的。 若她不愿见他们,齐昌林不许齐安过来见她也就算了,凭什么还不许齐安见小月了? 这不就是算准了她心里的那点愧疚,逼着她同齐安相认吗? 这杀千刀的,九年不见,还是与从前一般,一肚子坏水! “你回去同齐昌林说,我与你们之间早就没了什么认不认的事。我如今不是侍郎府的夫人,与他齐昌林早就一别两宽,你也别再唤我夫人。至于你与小月的事,我不干涉,但你若是因着他齐昌林说的一句话,就畏畏缩缩,连去见小月一面都不敢。我一定会劝小月这辈子都别再想你。” 齐安喉头一涩,苦笑道:“夫人……” 余秀娘冲齐安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她还得回去后厨帮忙,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这。 齐昌林知晓她在这儿又如何?这杀千刀的,别以为他做了刑部尚书,她就不敢骂了。他敢来,她就敢骂! 还要好好地问问他,那两封信并那一万两的银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夫人’‘夫人’地叫,以后叫我秀娘子。你既然来了酒肆,点了酒,就好生把酒喝完。我那几位东家娘子酿出来的酒,都是好酒,你在这盛京肯定找不到第二家,别糟蹋了。” 余秀娘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酒肆。 齐安望着余秀娘清瘦的背影,那句“大人很想您”死死哽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也没甚喝酒的心情,只想快些回去刑部官署,同大人说一声夫人的事。 心一急,脚步便难免有了错乱,刚走到街头正要拐弯,迎面便与一人撞上。 齐安忙后退一步,拱手道一句“抱歉”。 霍珏手里拎着袋糖炒栗子,低眸望了望一脸急色的齐安,道:“无妨。” 齐安只觉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想不起便也不再多想,只点点头,便快步离去。 霍珏望着齐安离去的背影,眸色微微一沉,这人他识得,齐昌林的忠仆。 上辈子齐昌林死后,便是他到狱中给齐昌林收的尸骨。 那时齐安跪在自己面前,认认真真地同他磕头,道:“大人说他罪孽深重,根本不配入土为安。多谢霍大人允许小的给我家大人收殓尸骨,小的在这给您磕头了!” “咚咚”的磕头声一声比一声重,磕到头破血流了,方才背起齐昌林的尸骨,出了诏狱。 霍珏缓缓收回眼,上辈子他之所以能将凌?币坏骋煌?打尽,齐昌林的口供与那两本账簿起了不小的作用。 彼时他愿意开口,愿意交出那两本账簿,不过是因着霍珏的一句:“你那发妻已经从中州赶来,将那两封密信交到了大理寺。齐尚书,若是凌?辈凰溃?你说以你对凌首辅的了解,他会如何对付你那发妻?” 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着赌一把,赌齐昌林对他那位发妻会心存愧疚,漏点口风。但实话说来,他当时也并没多大把握,并未觉着秀娘子能起多大作用。 却不想他的话刚脱口,那嘴巴严实,不管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松口的齐尚书面色一僵,怔忪地喃了句:“她竟是来了?” 过了几息,又哂笑道:“糟了,她这下怕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静默良久后,齐昌林长声一叹:“霍公公,拿笔来罢,齐某认罪!” …… 霍珏垂下眸子,看着手上那新鲜出锅、飘着甜香的糖栗子,想起姜黎说起秀娘子时的神态,唇角微微一抿。 上辈子,齐昌林不得不死。 可这辈子,兴许能留他一命。 - 余秀娘回了酒肆,便见姜黎、杨蕙娘与如娘齐齐在酒肆里等着她,便轻描淡水地提了两句,只说方才那人是她老乡,也是她从前那夫君的仆人。 姜黎也不是个爱打听旁人私事的人,轻轻颔首,便同余秀娘道:“若下回秀娘子不想见他,我便不差人往后厨给你递话了。” 余秀娘看了看姜黎,又看了看一边面露关切的杨蕙娘与如娘,笑了笑,道:“无妨的,又不是仇人,他来了,我请他喝杯酒便是。” 这酒肆里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毕竟人来这世间一遭,哪能没有故事呢?好的坏的,甜的苦的,眼睛一眨一闭,便将人生的路走了一大截。 可不管是如娘也好,余秀娘也好,乃至于守寡十年、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的杨蕙娘,都是性格坚韧的女子,鲜少有伤风悲秋的时候。 杨蕙娘冲余秀娘爽朗一笑,道:“反正这会没甚客人,咱们到天井纳凉去。” 霍珏进门时,便见几位娘子坐在天井的树底下说着话,不管是谁,都笑得很是开怀。 自家那位小娘子自是笑得最甜的,她倒是不怎么说话,就静静坐在杨蕙娘身旁,认认真真听她们三人说话。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得一对梨涡深深陷入唇角,圆溜溜的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儿。 霍珏顿住了脚步。 在这一瞬间,背负在身上的所有重担,朝堂里所有的波云诡谲以及两世为人经历的所有黑暗,似乎都渐渐远去。 唯独手里这袋滚烫的糖栗,与眼前小娘子的笑靥是真实的。 姜黎在霍珏进来那会便瞧见他了,她是真真没想到他会来,忙喜出望外地喊他的名字,道:“你没去大相国寺?” 今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还同她说,大抵要忙到夜里或者第二日清晨方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会才刚过午时,他就回来了。 霍珏同杨蕙娘几人颔首问好,之后才笑着回姜黎,道:“大相国寺那儿的事提早处理完,我见天色还早,便过来酒肆寻你。” 小夫妻俩那股子隔得老远都闻得到腻甜味儿,看得杨蕙娘几人一阵好笑。 她们都是过来人,自是十分有眼力见地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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