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溅在周启安护在身上的那件洁白的的确良衬衫上。 一片刺目的红,以另一种形式染在了白布上。 周团长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恨得咬牙切齿想杀人,却也不得不喊军医。 指挥人朱颜瞧病。 这么多部队领导都看着呢。 真要打出人命,他这个团长也担待不起! 几个妇女主任围着我叹气。 “顾後同志啊,真是让你受惊了……” “好好的小伙,无缘无故地倒了血霉了,让你摊上这种丑事……” 他们的眼神充满怜悯,仿佛觉得我无辜遇上这种事。 虽说搞破鞋跟我没什么关系。 但总归是要陷入这种不好留言的旋涡,以后不好找对象。 可她们不知道。 比起上辈子嫁给朱颜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罪,以及强奸犯的名头。 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死里逃生! 听说朱颜被送进军区医院时。 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周团长手下的兵往死里打,专往关节处招呼。 “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军医摇着头。 “伤得太厉害了。就算治好,也得落个残疾!” 消息传开,部队里说什么的都有。 “活该!要不是朱颜想往上攀高枝,也不会有这么一遭祸。” “虽说朱颜是挺不要脸的,但摊上这种事也算是倒霉,分明是被人家给算计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王辉。 他拉住我,压不住嗓门地嚷嚷。 “顾後!要我说这事都怪你!” “当初你要是拦着朱颜同志,她现在怎么会这么惨!” “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全完了。” 我慢条斯理地搅着搪瓷缸里的麦乳精,眼皮都没抬。 “我拦着她?人家两人说不准你情我愿呢,我拦着不是去触霉头?” “你!”王辉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怎么说话了?” 我爸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辉当场就后悔了。 慌忙立正敬礼:“报、报告顾政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朱颜同志有点无辜,有点可怜……” 我爸“咣”地把搪瓷缸砸在桌上。 “王辉同志,你既然这么心疼朱颜,那组织上给你个任务。” “从今天起,你调去后勤处,专门负责照顾伤残军人!” 王辉脸色瞬间惨白。 谁不知道后勤处是苦差? 更别说专门伺候个残废! 他宁愿在兽医站配药,至少落得个清闲。 王辉着急忙慌,又是求又是嚎,想找我求救。 我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上辈子我车祸大出血时。 王辉可没有对我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不适时地踩上一脚,都算我积德行善了。 他不是喜欢不惜余力地舔朱颜吗? 现在我倒要看看。 没了我的彩礼补贴,没了我爸的关系。 她朱颜还拿什么养王辉这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9 在王辉成天摔摔打打,不遗余力地“精心”照顾下。 朱颜的腿算是废了。 首席的晋升名单上,不会出现一个残疾女人的名字。 除非有首长力保强烈推荐。 又或者她这是军功伤的。 可现在朱颜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谁见了都想啐几口唾沫。 哪个领导也不愿意力保她,给自己添堵。 又何况她的腿,还是因为作风不正搞破鞋被打伤的。 这在部队里可是严重的违反纪律,破坏了军人形象。 朱颜确实长得漂亮。 曾经也有几个首长想找她当儿媳。 现在那些首长家的儿子躲她还来不及。 个个都怕招惹上朱颜这样的破鞋。 这事闹得太大,连军区政委都惊动了。 几轮审查下来,周启安拿药的起机,根本查不清。 保卫科的审讯室里,皮带沾凉水的拷问下,他身边的张大山全招了。 运输连的女司机、岗哨的女卫兵、后勤处的采购员、文工团的演员...... 周启安是来者不拒。 但凡是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他都想往宿舍里带。 小小年纪,睡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身体早早就被掏空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 周团长丢脸丢到家了。 为了治好自己儿子的病,他去找军医拿药,但对面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给。 后来也不知道周团长到哪里捯饬到了一副兽用的猛药。 掰开周启安的嘴,愣是给他灌了下去。 可病非但没好,周启安的身体还垮了。 那药不知道掺了什么,让他整个人整天发热发烫,还时不时流鼻血。 鼻血一流就流个没完,淅淅沥沥总没个停。 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针管子抽干了。 变得干枯蜡黄了起来。 再也没有当初在部队时,矜贵帅气的模样。 因为这件事,周团长也被组织上暂停了职务。 虽说只是暂停,但周团长臊得根本没脸见人。 他觉得以后就算是让他复职,他也没法再在那些战士面前挺直了腰杆了。 曾经威风凛凛的团长。 现在整天抱着酒瓶子,喝醉了就去周启安房里砸东西。 周启安起先还只是害怕。 直到有一天,被周团长一句接这一句的脏话骂崩溃的周启安。 居然丧尽天良的抄起周团长的配枪,一枪崩了他亲爹。 满屋子的勤务兵看着,他跑不掉。 本来他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因为周团长的关系,暂且还没判下来。 现在又犯了枪毙亲爹的重罪,军事法庭判了他枪决。 周启安行刑那天,我坐在新开的“军民茶馆”里,翻着报纸喝茶。 服务员端上来一碟我没点的桃酥。 “同志,楼下有位同志请您过去说句话。” 是朱颜。 上辈子,每次她爹妈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之后。 朱颜都会买桃酥来堵住我的嘴“赔罪”。 现在想想,真是恶心透顶。 “还给她。”我直接推开碟子,“就说我不敢吃,怕噎着。” 服务员面色讪讪。 见我态度坚决,还是帮我把桃酥退了回去。 可朱颜不死心。 拄着拐杖堵在茶馆门口。 等我一出门,就迎了上来。 “顾後……” 10 她声音发抖,想来抓我的袖子。 “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跟我一同来喝茶的李庆华一把推开她。 “这位同志!请你注意影响!” 朱颜只能不情不愿地缩回手,脸色灰败。 “我以前对不起你……我是被周启安骗了……”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相中了我,想跟我结婚,给我下的药。” “我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心里有气,才……”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朱颜,都这个时候了,装糊涂有意思吗?” “我顾後长得又不丑,我爸又是那个身份,我要是想结婚,想高攀个首长的女儿也不成问题,用得着算计你?” 朱颜瘦得脱相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当我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 她下意识藏了藏那条没恢复好的瘸腿。 上辈子,她总恶毒地嘲笑我被她爸用拐杖打碎的膝盖。 说我这种残废,带出去也是丢人现眼,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现在也想知道。 朱颜被扒掉了军装。 又瘸了腿,这么不体面地被部队劝退。 她怎么还有力气活着? “顾後同志!可算找到您了!” 通讯员气气喘吁吁跑来。 “快回机关楼!您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到了!国防科技大学!” 朱颜瞪大眼睛,嘴唇不住地哆嗦。 上辈子,我被她锁在家里砸碎了我的高考梦。 她说我只是个废物。 想考大学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辈子,不嫁给朱颜的我顺利参加了高考。 以后的前途远大着呢。 只不过,从今往后,无论我干什么都不再跟她朱颜有关系。 至于王辉,给伤员打点滴的时候,他居然偷懒睡着了。 害得伤员血管回血,差点因为滴入空气而死。 要不是另一位同志发现及时。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要葬送在王辉手里。 他也因为这个重大错误被清退。 回家早早娶妻生子。 只可惜太仓促找的对象,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彪悍的很,不但酗酒,喝醉了就一天打他八回。 一次醉酒,甚至直接将他的胳膊都打断了。 可王辉不敢离婚。 那女人扬言,要是王辉敢跟她离婚。 她就提刀杀了王辉全家。 最后一次听说朱颜的消息,是在1983年的春天。 她被部队清退后,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据说日子过得很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在禁闭室被打坏了身子。 后来她爹妈气归气,还是托人给她相了亲,结了婚。 只是结婚很多年也没怀上孩子。 她老公还专门去省城的大医院看过,身体十分健康。 听说朱颜一直在熬中药吃偏方治病。 成天就盼着能生个孩子。 呵呵,真是笑话。 上辈子被她打掉的孩子泉下有知。 也绝对不会再投胎到朱颜家。 而我的妻子。 是图书馆总对我笑的导弹系学姐。 如今正握着我的手,站在基地的导弹发射架下。 “顾後同志,准备好了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 远处,大漠朝阳如火。 我们的孩子,将在这片土地上茁壮成长。 我们的祖国,正走向繁荣富强。 第1章 一档全网直播的恋综节目上,江云雾和前男友晏星延重逢了。 不是巧合,是蓄意。 她是来追夫的! …… 摄像机外,导演的声音响起:“晏总,您怎么会来参加这档综艺?” 江云雾也跟着镜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晏星延。 从她出国后,七年分别,晏星延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京城一手遮天的晏总。 听说他还去当了兵,半年前才退伍接手晏家。 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晏家变成了京城商圈的无冕之王。 江云雾心里恍然生出了一种陌生感,也有些害怕。 他们真的还能破镜重圆吗? 怀疑间,却见晏星延身旁的慕晓蓝扑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晏哥哥当然是为我来的,对吧?” 江云雾呼吸一颤,紧张的坐直了身体,等着晏星延否认。 可他只是拨弄着拇指上的家族戒指,不语默认。 江云雾顿时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直播间里却弹幕大增。 …… 江云雾看不到弹幕,但还是心里烦乱。 她和晏星延是一个大院的,青梅竹马,自然的谈起了恋爱。 可晏星延太优秀了! 优秀到无论江云雾怎么努力,都只能沦为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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