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抬手将几上的灯盏拎了过来,放在卫?l的脸侧,道:“卫?l,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着,便掐着她下颌轻轻扳过她的脸,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曝露在灯光里,叫她无处可藏。 他逗猫儿似的态度着实教卫?l有些恼。她抬起眼,张嘴咬住薛无问抵着她下颌的拇指,雪白的贝齿不留半点力。 没一会儿便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他的手指被她咬出两道口子。 薛无问面不改色,既不喊疼,也不抽手,就那般不错眼地盯着她,随她咬个尽兴。等她齿关松了,还凑上前去,似笑非笑道:“牙齿咬疼没?” 边说着,边用带茧的指腹擦过她贝齿,勾缠住她柔软的舌尖,见她又要恼了,方才拿出手指,放嘴里一啜,“啧”一声:“酸得我牙齿都要掉了。” 卫?l白他一眼,不理他这胡搅蛮缠、厚颜无耻的行径。 可薛无问却不依不饶,灯盏牢牢放在她脸侧,非要逼她再说一次醋话。这姑娘跟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回 吃醋,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这副吃醋的模样。 卫?l实在是忍无可忍,推开他把着灯盏的手,道:“薛无问,你该走了。” “不急,我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薛无问也不逗她了,放下灯盏,欺身上前,将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唇瓣咬入嘴里。卫?l闭上眼,头深深陷入柔软的迎枕里,舌尖尝到了他唇齿间淡淡的酒味儿。 他许久不曾碰她,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旷了那么久,整个人自是亢奋到不行,血液疯狂地涌向身下。 连呼吸都是热的。 男人的眉眼渐渐染上浓浓的欲色,恨不能将她敲骨吸髓地含弄,可到底是忍住了。 他尚有要务在身,今夜不过是想她想得紧,才趁机来看她一眼。 薛无问抬手揩去她唇角的津液,哑声道:“再过几日我就将王淼送回瀛洲。” 卫?l怔忪了下,原来王家送来的王氏女是王淼。 王淼的祖母与薛无问的外祖母是表姐妹关系,按辈分来说,她的的确确该喊薛无问一声“表哥”。 这姑娘比她小几岁,如今正值豆蔻之年,在瀛洲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二人曾过有几面之缘,小姑娘那会年纪小,总爱跟在她后头,一口一句“?l姐姐”地喊。 几年未见,她都要谈婚论嫁了,嫁的还是薛无问。 她这呆愣的模样实在招人喜欢,薛无问忍不住啄了啄她唇角,笑着哄:“你也不必醋她,我同她顶多就见了四五次面,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瞧清楚。” 这话说得夸张了,凭他这几乎过目不忘的眼力,哪能连人家的模样都没瞧清。 卫?l沉默须臾,终是开口道:“不必如此,不是她总还会有别人,你早晚要成亲。” “我不会成亲。”薛无问低头去寻她的眼,望进她眼底,认真道:“父亲母亲不会逼着我娶旁人,他们不会委屈你,我也不会。” 卫?l指尖下意识一颤,从他的话里,她猜出了是谁要他娶王氏女了。 “王淼的姑父当年就在青州军里任从三品归德将军,外祖父一死,他不仅升了官,还将半数青州军收入麾下。” 卫?l望着薛无问,面色煞白,声音儿难得带了点急切:“当初,瀛洲王氏是不是早就投靠了那人?也是那人,要你娶王氏女,想借此拉拢你们定国公府,是也不是?” 薛无问被她这话问得一怔。 他知她聪慧,却想不到会聪慧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凭着他说漏嘴的只言片语,便能窥一斑而知全豹,猜中当年王家做过的事。 可他根本不想她卷入任何纷争里,她的身子太弱,思虑过重,只怕会有损寿数。 薛无问不置可否,只低声道:“卫?l,你无需伤神去寻当年的真相,万事有我。再不济,还有你那个多智近妖的弟弟,他可比你想象的要聪明。” “薛无问――” “我该回宫里了。”薛无问柔声打断卫?l的话,在她额头轻轻触了下,“别多想,再过几日,我便接你回无双院。” 见他一脸不欲多谈,卫?l心底隐隐约约有了答案,眼底登时一阵发凉。 - 寒风瑟瑟,幽深的巷子里,枯枝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暗一手执马缰,瞥见薛无问的身影,忙下了马,恭恭敬敬道:“世子。” 薛无问淡应一声:“飞仙楼那边出了何事?查清楚没?” “钱掌柜说是几位世家子弟醉酒闹了事,不小心将定远侯府的宣世子从三楼撞下,令其摔断了一条腿,钱掌柜已经差人将宣世子送回了侯府。” 薛无问撑车门的动作一顿,回眸看着暗一:“宣毅?” “是。钱掌柜特地请了接骨圣手去侯府替宣世子看腿,听那大夫的意思,约莫几个月便能大好。” 暗一顿了顿,接着道:“这位宣世子也是倒霉,醉酒后走错地方,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旁人的争端里,平白无故就飞来一场横祸。” 平白无故?飞来横祸? 薛无问可不信这是巧合。想起早几日宣毅与霍珏的龃龉,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另外,”暗一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盛京忽然出现的那些暗桩,与白水寨有关。听暗四暗五道,那些人似乎一点儿也不遮掩,就等着暗四暗五他们找上门。暗四暗五让我请示世子,可要将这些人处理了?” 定国公府的所有暗卫都知晓白水寨与无双院那位的关系,薛无问不发话,他们哪敢处置那些人。 薛无问嘴角一抽,如今整个白水寨的人都听令于谁他心知肚明。 那小子自打进了盛京后,动作不断不说,还全都不瞒着他,甚至还故意漏出破绽引他去查探,顺道替他抹掉所有痕迹。 真真是两姐弟都不是省心的。 薛无问揉了揉眉心,叹一声:“由着他去。以后若是白水寨的人需要援手,你让暗四他们悄悄搭一把手,别让旁人查到他们身上了。” “是。”暗一应了声,待薛无问上车后,又问道:“世子是要回府,还是回宫里?” “回宫。”薛无问提了提嘴角,捞过先前落在软凳上的大氅,似笑非笑道:“宫宴尚未结束,我怎能离开太久?” 暗一神色一凛,总觉着自家主子提起“宫宴”时,那笑意就跟要杀人似的。 - 当今圣上登基五年有余,一贯推崇君臣同乐,但凡有个大点儿的年节,都要在宫里设宴,宴请群臣。 今日的宫宴设在秋延殿,薛无问甫一进宫,便有内侍前来迎接,道:“薛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请您随杂家来。” 薛无问认出这是成泰帝身边最得力的秉笔太监赵保英,忙笑了笑,道:“有劳赵公公。” 赵保英生了张阴柔女气的脸,虽年过不惑,却因保养得当,瞧着要比真实岁数年轻许多。 听出薛无问话里的客气,赵保英一甩拂尘,恭敬笑一声,道:“薛大人客气了。” 二人均有心在面上交好对方,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客气。 到了御书房门外,薛无问冲赵保英略一颔首,提步进了内殿。 一抬眸,便见身着明黄色缎绣五彩云蝠金龙十二章吉服的成泰帝,端坐在雕着五爪金龙的四方椅上,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薛无问上前叩拜,恭声道:“微臣叩见皇上。” 第45章 成泰帝今年四十有四, 生得英俊儒雅、温润贵气,瞧着不像是个帝王,更像个儒雅书生。从前成泰帝还是康王时, 便一心纵情山水,无心朝堂,私底下被人称之为“闲王”。 谁都没想到,这位“闲王”会最终成为金銮殿的主人。 在百姓眼中, 康王为人和善, 无半点皇子龙孙的傲气,很是平易近人。这样一个人, 之所以能得继大统,不过是时也命也。 说好听点,是天命所归, 说难听点, 那就是走了狗屎运。 大周朝的皇帝子嗣一贯不丰,先帝也不例外,除去夭折的几位皇子公主, 顺顺利利长大成人的便只有三子一女。 太子周元旬,四皇子周元庚, 六皇子周元季以及惠阳长公主周元宁。 永熹十二年秋, 先帝率一众大臣在西郊狩猎, 却不料遭叛党埋伏, 中了暗算。兵荒马乱中, 是太子为先帝挡了一支毒箭, 先帝才躲过一劫。 可太子也因此伤了底子, 折了阳寿。 彼时宫里宫外均流传太子活不过而立, 人人皆以为东宫要换人了, 连民间赌坊都开了赌约,赌东宫之位究竟花落谁家,四皇子还是六皇子。 来年春天,先帝立周元旬嫡长子周怀佑为皇太孙,并将皇太孙接入宫中,亲自教导。同时,立四皇子为康王,六皇子为顺王,择日出宫建府。 自此,别说在官场里浸淫多年的老臣,便是初入朝堂的毛头小子都看明白了,先帝这一番举措,不过是在向世人宣告,东宫乃是正统。 波云诡谲的朝堂瞬时恢复平静,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更是就此打住。 之后几年,太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而日渐长大成人的皇太孙却颇得先帝看重。先帝曾在宫宴里笑着同群臣道:“此孙肖朕。” 若非那场谋逆案,皇太孙周怀佑该是大周的下一任皇帝。 而甫一出生便被批凤命的卫?l,是周怀佑的未婚妻。 - 御书房里,成泰帝温和地看着薛无问,道:“平身罢。可查出了那则流言的源头?” “回禀皇上,臣只查出流言出自燕春楼。听楼里的老鸨说,那人是个胡商,先太孙未死的消息便是那胡商醉酒后同楼里的姑娘们说的,可那人清醒后根本不记得他说过这话。” “醉酒?”成泰帝眸光微凝,“可抓着那胡商了?” “尚未,那胡商两个月前在燕春楼宿了两日便离开了盛京,之后行踪成谜,臣已派人往城外去寻人。” 成泰帝微微颔首。 先太孙还活着的传言两个月前才在盛京流传出来,初时根本无人当真,这消息也很快便销声匿迹。 可不知为何,最近半月这传言忽然卷入重来,且越传越盛。前两日竟然传入宫中,连成泰帝都有所耳闻。 如今虽查到了是一名胡商酒后说的胡话,可成泰帝却半点也不觉安心。 “都说酒后吐真言,薛卿觉得这胡商说的可是真话?朕的那位好侄子,有无可能藏身于边关,恰巧被那胡商撞见了?” 薛无问垂下眼眸,掩住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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