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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挣出一条活路的人。 姜黎垂下微微发热的眼。 方才那老板娘不过只言片语,便让她知晓了七年的那场大火有多惨烈,也知晓了有多少人义无反顾地冲进火里,用凡身肉胎,给卫氏一族的后人换一个未来可期。 这样的青州,这样的卫家,怎能不叫她心疼? 似是觉察到姜黎情绪的低落,霍珏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与她十指紧握,道:“阿黎,可是吃好了?褚世叔一直想见你,我带你去见见他如何?” 姜黎忙逼回眼底的泪意,笑着应好。 - 褚遇两日两夜不曾阖眼,可精神头委实是好。 他是霍琰一手提拔起来的,排兵布阵之术亦是霍琰亲自传教。七年前,他亲眼目睹了霍琰在沙场如何中箭,又如何强撑着伤重的躯体安排霍珏离开青州。 那时,霍琰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守住青州军。 “褚遇,离开将军府,莫要回头,莫要救我!好好守住青州军,守住青州!此乃军令!” 褚遇在沙场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哪一刻,那般痛恨自己。 可他知晓的,青州军是将军一手培养出来的,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抱负。他要守住青州军,方才不会叫秦尤那小人得逞。 褚遇明哲保身了七年,如今总算是给将军报了当初暗箭伤人之仇。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那些高居庙堂之上的人,也不能放过。 姜黎与霍珏到将军府之时,褚遇将将写好数封密信。他虽人在青州,可盛京里亦是有几个能交心的故友,兴许能给霍珏提供些助力。 “这些信你回去盛京之后,便替我送到这几人府上,兴许会对你有用。” 褚遇说罢便望了望姜黎,慈祥笑道:“你便是阿黎?昭明说当初便是你与苏大夫在朱福大街救了他,世叔在此同你道谢了!” 说着便要拱手行礼。 姜黎哪能受长辈如此大礼,忙侧过身避开,道:“褚世叔不必客气,我也没做什么,都是苏老爹的功劳。” 她也就在霍珏昏迷的时候照顾了一下罢了,哪就有了救命之恩了? 见小姑娘都要面露不安了,褚遇目光越发慈爱,取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匕首,递与姜黎,道:“好好好,我不同阿黎客气。那阿黎也别同世叔客气,这是世叔替昭明外祖父送给你的见面礼,你看看可还喜欢?” 那是一把极其精致的匕首,弯月形,嵌着几颗大小不一的红宝石,刀柄处凿了一个小洞,穿上丝绦便能戴在腰封上了。 都说长者赐,不可辞,况且还是以霍老将军的名义送的。 姜黎迟疑了半晌,终是伸手接过那匕首,笑着道:“多谢褚世叔,阿黎很喜欢。” 褚遇无儿无女,也不知晓女孩儿喜欢个什么,见姜黎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喜欢,心里自然也欢喜。 他留了二人在花厅坐着聊了一下午,又在将军府用了晚膳,方才对霍珏依依不舍道:“你放心回去盛京,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青州乱。南邵此番损了一员大将并数千兵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世叔须得留在青州守着,便不亲自送你回盛京了。” 褚遇说到这,顿了顿,深深地望了霍珏一眼,方才继续道:“昭明啊,世叔在青州等你与阿?l回来。” 霍珏明白褚遇所说的回来,是以卫家子孙的身份回来。 望着褚遇显然比七年前苍老了许多的面庞,他颔首应下:“瑾与阿姐他日定会回来探望世叔,还望世叔多加保重。” 从将军府出来,天色已暮。 姜黎瞄了瞄霍珏手里约莫两个巴掌大的小酒坛,笑眯眯道:“褚世叔这儿有好酒,我们都不必出去外头的酒肆找啦。不若找个地儿喝酒,我都还没尝过青州的酒呢。” 方才褚遇知晓她家是开酒肆的,便从树底下刨出了一小坛酒送与她,说是青州的陈年老酿。 姜黎收下这酒可没半分迟疑,这陈年老酿沉淀的不只是一年复一年的年年岁岁,还有一个地儿的山水灵气,珍贵异常。 这样的好东西,难得褚遇愿意割爱呢! 听出小姑娘话里的跃跃欲试,霍珏笑了笑,道:“好,我带你去一个适合喝酒的地儿去。” - 姜黎是在半个时辰后,才知晓霍珏说的适合喝酒的地儿,是从前卫家的祖宅。 也就是那位首辅儿子原先住的地方。 姜黎听霍珏轻描淡写地提及过前夜发生在左参议府的事,自然也知晓凌若梵犯了何错,她心里是半点也不同情那人的。 这世间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走,为何偏偏要走那害人害己的歪路? 姜黎环视一圈。 这里原先还是重兵守着的,今夜不知是不是该搜的东西都搜走了,竟无一人在大门看守。 霍珏领着她从角门入府,来到西南角的一个院落。 “这里从前是我住的地方,叫文澜院。文澜院的院子里,种着梧桐树。一到春日,便有喜鹊临门,在枝头叫个没完。” 凌若梵在这片风水宝地重建的府邸,不管是格局还是景致,都与从前的卫氏祖宅别无二致。 连文澜院的名儿也不曾换过,只不过院里的梧桐树换成了合欢树。 霍珏指了指一棵比屋宇还要高的合欢树,道:“我们到树上喝酒去。” 秋意早就将这满院的合欢树染成金黄,层层叠叠的黄叶在枝头摇摇欲坠,将清冷的月光摇出一地光斑。 霍珏抱起姜黎,微一提气,便轻松上了树,坐在最高处的一根粗壮树枝上。 姜黎还是个小孩儿时,便常常在青桐山的果树上上蹿下跳。 这会上了树,自然也不惧,兴致勃勃地揭开酒坛上的红布塞,对着坛口便饮下一口酒。 酒液微凉,酒香醇厚,当真是好酒。 “这酒好,”姜黎捧着酒坛的双耳,凑到霍珏唇边,道:“你尝尝。” 霍珏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腕,低头饮了一大口酒,透明酒液从他唇角逸出。 姜黎望着他被月色勾勒得愈发清隽的眉眼,一时迷了眼。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借着霍珏这一低头的姿势,她将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唇角,舌尖轻轻一舔。 霍珏身子微顿,眸色渐深,侧头扶住她的后脑,印上她的唇。 姜黎闭上眼,口鼻间是尽是浅淡的酒香,还有他身上惯有的似麝似竹的香气。 晚风徐徐吹,几片黄叶从她身侧飘落,擦过她绣着合欢花纹的鞋面,无声无息地落了地。 感觉到他的步步紧逼,以及攻城略地般的疯狂。 姜黎的心脏怦怦直跳,掌心一松,手里的小酒坛滑落。 她惊呼一声,骤然睁眼,余光很快瞥见她家郎君不紧不慢地用脚尖稳稳托住那酒坛,微微一提,那酒坛便落入他的掌心。 几滴从酒坛震出的酒液卷入风里,落入勾陈在地上的两道人影里。 月光拉长了二人的影。 只见婆娑摇曳的影子里,郎君轻轻蹭了蹭小娘子的鼻尖,哑着声笑道:“阿黎不专心……” 姜黎在青州的最后一个夜晚,便消耗在一坛子酒与霍珏炙热的吻里。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坐在枝头上,竟然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飘飘欲仙之感。 回到青云观之时,还不忘豪气万千地同霍珏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替我们卫小将军赎回卫氏的祖宅的!” 霍珏边应和着这小醉鬼的承诺,边拿湿帕子给她净脸擦身。待得小娘子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方才给她掖好寝被,提脚出了客舍。 山中的夜晚一贯来寂寥。 殷道长坐在一棵老树下,见他来了,忙颔首道:“小子,过来吃茶。” 树下摆着的桌案是一截三人环抱的古木,圈圈年轮沉淀着这山中的无数风雨。 霍珏垂眸望着桌案一角的刻着的“殷素拾”三字,温声道:“多谢道长这些时日对拙荆的诸多照拂。” 殷道长笑道:“阿黎心性纯真率直,有她在,这山里都热闹了不少。” 小娘子在道观也就住了几日,就做了不少秋梨露、糖渍梅子、野菜饼、果子蜜水,将原本清净枯燥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眉梢眼角里的笑意比外头的秋阳还要灼目。 观里的小道姑一做完早课晚课就爱往她身边凑,给这一贯来寂静的道观添了不少欢声笑语,连山中的清风朗月都染上了烟火气。 “从前你还总同你外祖母嫌文澜院梧桐树太多,说耳朵都要被树上那聒噪的喜鹊吵出茧子来。”殷道长从一边的红泥小炉提起冒着热气的铜壶,泡了两杯清茶,接着道:“可依贫道看,这小喜鹊配你最是合适。” 霍珏入道观的第一日,虽说她觉他并无心魔缠身,可到底是从他身上寻不回从前那小子的意气风发了。 从前的卫瑾心怀赤诚,如灼灼烈日,青州不知有多少总角小儿喜欢追在他身后,嚷嚷着要一块儿从军去。 昨日他身披铠甲,乘马归来。也不知他怀里的那只小喜鹊在他耳边说了何话,竟逗得他在一怔之后,轻声笑开。 那一刻的他,竟让殷道长隐隐约约看到了卫瑾的旧日眉目。 殷道长打趣完,便拿出三枚铜钱,正色道:“今日贫道为你算了一挂,你此番北去,凡事留人一线,自有善缘为你排忧解难。这世间万物,无不讲究因果缘法。小子须时刻铭记,昨日因,今日果。今日因,明日果。” 殷道长慈悲为怀,霍珏自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沉默良久,方才举起茶杯,道:“瑾多谢道长提点。” 一杯茶饮尽,他放下杯子,目光再次扫过桌角的名字,温声道:“若是道长不介意,可否允瑾将素拾姐的灵牌放入静室里?” 殷道长不妨他竟然提到了小拾儿的名讳,愣了足足有几个瞬息。 那静室里俱是卫霍二家的灵牌,而小拾儿是她收养的弃婴,亦是青云观的道姑,将她的灵牌放入那静室到底不适宜。 殷道长正欲回绝,忽又听霍珏道:“想来素拾姐也是愿意的。” 年轻郎君的声音平和,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殷道长到了嘴边的话忽地说不出口。 脑中又想起七年前那夜,小道姑穿着青色道袍,洒脱地对她笑道:“师父,你莫要为我伤怀。我不过是选择遵循本心罢了,这是我自个儿选择的道。” 还有卫彻及冠那日,她递与他的那个平安符。 那时小道姑笑嘻嘻同卫彻道:“这可是本道长费了许多心血画出来的平安符,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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