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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医了?” 之前唐纲可是不请太医的,怕太医到皇上跟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王氏将他昨晚说的话告诉了辛安,“就是怕老二收拢那些管事。” 辛安略微琢磨,“父亲主动说要让夫君担起担子,又请太医给自己看诊,怕夫君把握不住?” 这话前后矛盾,若说唐纲是慈父就算了,但他不是! 她仔细琢磨了一番,无语抬头对王氏道:“如我猜的不错父亲已经给那些管事去了消息,会在来交账那日为难夫君,到时候动静闹的大一些父亲就可出面摆平,最终的结果就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自然就还需要历练,不宜掌管太多的事。” 王氏......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看来还是对他太好了,当老子的居然算计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他死了唐陌现在就要丁忧,耽误前程,真想七日内送他出殡! 辛安笑着宽慰了王氏,“母亲也没必要忧心,无论那些管事在外多风光,说到底也是侯府的奴才,若是主子给脸不要脸,几板子打下去一世的体面也就没了,我倒觉得是机会,就怕那些人面上恭敬心里有鬼,让我们不要抓他们的错处,但凡敢闹,少不得就要杀鸡儆猴。” “得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在她看来唐纲是真的落寞了,这点权都想争,手段竟和她这般后宅女子差不多,走的都是小道,唐荣更是尽得他的真传,哪里像是光明磊落的老侯爷的后代? 第581章 你媳妇是个钱篓子? “我看起来很蠢?能被几个管事拿捏?” 唐陌得到这个消息都气笑了,“这几年铺子庄子的收益都不行,原有的那个庄子和你打理的那个比起来差距极大,我还没怪罪他们管理不力,他们还敢对我发难?” 岂不是倒反天罡? “老头子是彻底没救了。” 辛安说已经和她三叔说明日会派个掌管过来帮着他看账本,“我手里也没多余的人,再说都是侯府的产业,辛家的人掺和进去也不好,要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 唐陌心里有了数,这个时候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功夫去细想别的事,“还得你替我多想想,那些管事到了就让他们等着,忙完我再去处理。” 按理说几个管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面,他母亲就足够了,谁让老头子把着这些人呢。 大着肚子的辛安晚上睡的并不太好,总在夜里抽筋,抽的她小腿白日都在疼,早上也没心思贪觉,一早收拾妥当去了前院。 侯府年轻家丁全都穿上了统一的新衣裳站成了一排,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礼匣子,全都用红绸系好,翠屏暂时接替了张管事的位置,拿着册子一样样的清点并交到那些家丁的手里。 “这是庆侯府的,这是辛宅的,这份送到汪郎将府上......” “都小心些别弄错了,送上门之前再看看各府的年礼单子......” 等所有的年礼清点妥当,家丁忙着将年礼装车,顺道的一辆车就送过去,也免得来回多吃的跑。 等人走出了门翠屏还亲自带着人抬着几分年礼出门,有几户比较重要的人家得要她进门说几句话。 “翠屏着实不错。” 王氏相当的满意,扭头问了辛安,“她可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伺候?” 辛安说她自己都想不到翠屏会选择离开的理由,试问她给翠屏提供的待遇在京城有几家可以提供? “所谓忠心的前提就是要把能给的给够,让他怀疑自己都配不上这样的待遇,如此他才有可能为你肝脑涂地。” 这是她爹教她的,商人出门都会带着护卫,有些护卫是可以为了主家搏命的,这个前提是平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后顾之忧给他解决掉,平日也没什么用上他的地方。 这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王氏笑了笑,她当然晓得这样的法子最能收买人心,但京城有几个女眷能有辛安手头宽裕? 屋里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辛安侧身看着房门,“父亲是不是咳嗽的更厉害了?” 王氏道:“闹着冷,晚上就多烧了一盆炭,结果又太热了,半夜踢被子又着了凉,你父亲这病不重,就是不容易好。” 辛安哪里知道她婆母暗地里的那些手段,只说有了年纪的人冬日都病痛多,开春就好了。 王氏笑而不语,春日万物复苏,也是发病的好时节,哪那么容易好。 “他是心病,心好了,病也就好了。” 辛安愣是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来给侯府送年礼,王氏要开始忙了,辛安闲来无事还去春荣堂坐了坐,玉姨娘带着奴儿,月姨娘带着乐儿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孩子可爱讨喜,老太太也就愿意给这两对母子一些照拂。 这日晚上唐陌又很晚才回来,他亲自给徐大将军送去了三万两银票,“廖夫人和谨王府的二少夫人乃是闺中密友,两人的娘家也相交甚好,据我所知谨王府早就暗中盯着这几家大的粮商,我岳父一动只怕谨王就会知晓,廖直人不在京城,但也没少留下眼睛。” 徐大将军收下了银票,问了唐陌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廖直去西北可还有别的事?” “买地。” 唐陌没有隐瞒,将辛安告诉他的又告诉给了徐大将军,说起来无非就是地广人稀,圈了点地而已,都是按照朝廷的章程来的,又不是不给钱。 “具体如何尚未有消息传回来。” 徐大将军眼神闪过一抹复杂,“你媳妇是个钱篓子?” 唐陌笑道:“她习惯了。” 他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媳妇喜欢赚钱有什么不好,那些说他媳妇满身铜臭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羡慕。 徐大将军没有继续和他说粮草的事,只是让他多盯着太子以及太子门生的动向,若有异常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等唐陌出了徐家的后门徐大将军就去了二皇子府,将唐陌的三万两银子给了二皇子,替唐陌说了不能采买粮草的理由,“也在我们预料之中,此人有大用处,最好不要让他涉嫌暴露。” 自从有了唐陌,他们对太子的情况掌握的更加清晰,行事也越发方便,二皇子并未去拿那三万两,只是叹息着即便是断了太子的臂膀,处处压过太子,太子的地位依旧稳固。 “我在想,唐陌是怎么对付唐荣的?” 这个徐大将军清楚,“若论手腕论阴险,他不如唐荣,唐荣并非败在了换亲,是他接二连三出事,坏了运道和名声。” “一个人再有心机手腕却只能躺着,能成什么事?” 二皇子笑了起来,“说白了就是晓得自己算计不过,所以干脆让对方躺下,在府中断掉其耳目,在府外散布消息。” “被换了媳妇,倒是给他换出来机遇。” “所以...” 徐大将军开口,“手腕不一定要多超绝,计谋也无需多复杂,有效就行。” 他们习惯了各种谋算布局,倒是忽略了最简单的东西,简单可不见得不起作用。 翁婿两人目光交汇,都决定应该改变针对太子的策略,只要他是太子,只要皇上信任他,断掉他再多的助力又如何? 多的是人前仆后继。 唐陌没想到他和辛安那些不高明却有效的小手段也能被二皇子看上,这个时候已经坐了罗奇问的对面,商讨送唐荣最后一程的事。 唐陌让罗奇问知道他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也必须要让罗奇问手里沾上事,只有拥有共同的秘密,关系才能长久,罗奇问也才会越发尽心为他效力。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点,你们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罗奇问笑道:“即便败露也和世子无关。” 唐陌从怀里摸出来一千两银票,“过年了,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又给了罗奇问一个瓷瓶,“我找太医配的,应当对你母亲的病症,可以试试。” 第582章 王氏的手段 在收拢人心方面,唐陌从辛安身上学到不少,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日侯府各管事一同到了侯府交账,按照吩咐他们将带着今年的账目和盈利直接去拜见唐纲,并要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唐纲,唐纲严词拒绝,最后只能交给二公子,再为难一下二公子,杀一杀二公子的气焰。 计划虽好,但一进门就遇到了来来,来来上前一步拱手,“诸位管事来的早。” “世子得知诸位管事今日要来,特意吩咐小的在这里引路。” “诸位偏厅有请。” 管事们对视一眼,心里泛起苦涩,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人遭殃,“我等进了侯府自当先去拜见侯爷。” “礼不可废,即便二公子如今贵为世子,我等也应当先向侯爷请安。” 来来好脾气,不恼他们,“自然该先去给侯爷请安,但今年和往年不同,老夫人特意言明隔年各处交账的事将交由世子负责,何况侯爷身子不适,不宜在这等小事上耗费心神。” “诸位就这样抬着箱子到侯爷跟前,知道的是您各位忠心,不知道的就该说各位不体恤主子,太医昨日才来瞧过,千叮万嘱侯爷要多歇息,切记劳累。” 没等这些管事反驳,又走上来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人,此人姓程,是方达的得力干将,算账本事一流,他的两个徒弟也不遑多让,今日师徒三人身负重任,要尽可能找出这些管事的错漏,让唐陌立威。 “诸位管事,鄙人姓程,受世子指派前来查阅诸位管事上交的账目,世子最近公务繁忙,或要晚些才能回来。” “世子的意思,诸位有些从远处来京,舟车劳顿,世子体恤诸位一路辛苦,也不愿过多耽误,吩咐先将账目交由鄙人查阅,诸位也可趁此功夫先行给侯爷请安,聆听侯爷训示。” “待世子回府,账目已清,诸位也无需久等。” 这话说的细致,让这些管事没了反驳的理由,又有来来直接吩咐人帮着抬箱子,领头是曹贵,一个眼神过去那些管事就有点发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箱子给抬走。 “诸位,请随我去向侯爷请安。” 来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忽然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诸位管事应该有给侯爷和世子单独准备年礼,可要去取来?” 这些管事自然给唐纲准备了年礼,唐陌那里他们也想准备,毕竟侯府再选不出第三个能承继侯爵之人,他们也不愿得罪了唐陌,但他们不敢。 一想到见到唐陌还要为难他,心里烂泥一样。 今日的唐纲很精神,如今已经是见个管事都要特意收拾一番,生怕坠了他一家之主的威风。 作为当家主母的王氏自然要出面,几个管事进门的时候小心又谨慎,唐纲见他们身后没有箱子,碍于王氏在一旁不好直接问,还给王氏使了好几个‘你可以退下’的眼神,王氏愣是装作没看见,还越过他问起了今年各处铺子和庄子经营期情况。 并且当着唐纲的面叮嘱几个掌柜,“从今年开始就是世子理事,侯爷慈爱,有意历练世子,更怕世子有不懂之处,是以今日才不顾伤寒未愈要来叮嘱你们几句。” “你们都是府中老人,都是侯爷信任之人,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莫要让侯爷为了些许小事劳心劳力。” 管事们赶忙拱手表忠心,王氏又说了,“世子虽年轻却行事有章法,就是皇上也是夸赞的,他的行事许是和侯爷不同,你们要适应,世子夫人是何出身你们也都晓得,对账本上那些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若是被她发现错漏,丢的不仅是你们的体面,也是侯爷的颜面。” “这些事本该提早告诉你们,哪里有不仔细的地方也要补足,但你们深得侯爷信任,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想来是没问题的。” 管事们冷汗津津,大冷的天背后竟出了一层毛毛汗,再一想方才那位要看账目的程管事,有两个的管事腿就软了。 王氏一通话直接将唐纲和几个管事架了起来,绑在了一起,等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缓缓起了身,“你们难得见到侯爷,想来有话说,世子也要晚些才能回来,便陪着侯爷说说话吧。” 她施施然的走了,唐纲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在王氏的口中他已经是慈爱的父亲,还不顾自己病着也要为唐陌撑腰,又如何能继续让这些管事为难唐陌? 更可气的是这些话还是他自己说给王氏听的!! 厅堂里寂静的可怕,管事们大气也不敢喘,唐纲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选择了放弃,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门房快步而来,说府衙有衙役来报信,“大公子遇到了劫匪。” 唐纲猛然起身,让人立刻将衙役喊来,衙役将唐荣送达之后借了驿站的马快马而回,如实向唐纲说了唐荣的遭遇,一想到唐荣如今就剩下身上穿的那身衣裳,唐纲心如刀绞,立刻就要让人给唐荣送东西去,“换洗的衣裳多带两身,银钱不能少,能存放的点心也要备上...” 王氏得了消息就去了春荣堂,向老太太严明厉害,“皇上要老大去服役,侯爷却是要送如此多的东西去,到底是服役还是换个地方当爷?” “侯爷爱子之心能理解,但此事在言官的嘴里可就是藐视皇上,阳奉阴违,父亲的情分在皇上那里还剩下多少?” “老大出了事是不能不管,但也不能这样管。” 老太太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当即让人将唐纲喊来,对王氏道:“你避开吧,省得他又多想。” “多谢母亲。” 王氏从另外的路离开,唐纲一到春荣堂就被老太太狠狠责骂,唐纲说那是他的儿子,老太太骂他儿子犯了国法,“此事不许你插手,我亲自派人给他送两身粗布衣裳去,再给他一百两碎银,你若觉得这个侯爷当够了就尽管忤逆我。” “再让我发现你犯糊涂事,我会亲自进宫要皇上褫夺你的爵位!” 老太太表示,绝对不会再容许有人做危害侯府的事,侯府的爵位大过天! 第583章 本就不是多大的事 “吴管事,你这账做的真好看,自己做的还是请的人?” 唐陌让那些管事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让这些管事亲眼看着程管事和他的两个徒弟是如何查的账,有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什么在想自己的一百个结局。 “世子,是小人一时糊涂,求世子看在小人跟随侯爷多年的份上,饶过小人吧。” 被点名的管事根本就不敢狡辩,程管事是高人,轻易就看出了他账目有问题。 唐陌放下账册,“少夫人说水至清则无鱼,总有人看到账面的银钱眼热,侥幸的想着随便做做手脚就没人发现。” “又说马无夜草不肥,管事们辛苦,花用几杯茶水钱算不得什么,就当是府中赏的。” “这话我不太认可。” 他的目光扫过几人,“侯府给了诸位体面,庇护,让你们从一文不值到如今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脸相迎,平日里没少收好处,如今还要将手伸到账面上来,太贪。” “同样是庄子,有的庄子除了粮食丰产还能额外赚的盆满钵满,你们打理的庄子动辄天灾减产,即便风调雨顺收成也是差强人意;铺子也是一样,同样的买卖有人客似云来,有人无人问津,连年亏损,都说说吧,比人差在哪里?” 辛安万源行是什么生意唐陌清清楚楚,庄子的富足他也清清楚楚,两相比较,差距实在太大。 管事们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每年都是那样经营的,也没偷懒,但就是没赚到钱,他们也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也知道少夫人的庄子不仅粮食丰产,卖菜卖花卖鸡卖蛋,风生水起,他们也想效仿,可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哪里出岔子,本钱搭进去没看到回头钱。 “怎么,你们可都是管事,靠本事和嘴皮子立足,现在说不出来了?” 管事们捏着袖子擦汗,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承认自己本事不够,但也表示他们还有救,“这次来也是想要请教少夫人名下的管事,取取经,也好让明年交账的时候账面好看些。” “还请世子相信,我等绝没有偷奸耍滑......” 有心思活络的管事已经看出侯府的局势,侯爷是没落了,如今的侯府是夫人和世子当家,连忙表明态度,说了他们准备如何改进,比如邀请辛家的管事到他们的铺子上指点,积极拓宽路子。 最重要的是,“有些大事我等不敢拿主意,若能有幸得到世子提点,相信明年此时账面定然会让世子满意。” 见人识趣,唐陌自然要见好就收,“既已有章法那便积极改进,遇到无法抉择之事可来侯府求见少夫人。” 几人如释重负,想着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剩下就是两个还跪着的人,账目作假这样的事唐陌自然是饶不得他们,吩咐来来,“将这两人送上来的账册送到父亲跟前,问问父亲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如何处置?” 来来拿着账册麻溜的走了,唐纲还在等唐陌控制不住局面,见到来来过来心中冷笑,本以为是来求他去稳住局面的,谁知来来送上账册,言明来意。 “账册上的问题已经标注出来,预计这位孙管事贪了一千多两银子,这还只是今年的,往年的必定也不干净,世子说孙管事是侯府老人,又是侯爷信得过的人,他不好越过侯爷处置,让小人来问问侯爷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唐纲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账本,‘啪’的一声拍在账本上,气的脸颊通红,“既是背主那便彻查,查清楚后扭送府衙,绝不姑息。” 他不是气孙管事作假,也不是气那区区一千多两银子的损失,而是他被狠狠的打了脸,今日王氏左一个‘府中老人’右一个‘深得信任’,结果就是这个? 岂不是说他识人不明,驭下无方? 如今还特意来问他如何处置? 他甚至都能听到唐陌嘲讽他的笑声! 有了唐纲的话,唐陌处置起两人来痛快的很,也让另外几个管事晓得,即便他们‘深得’侯爷信任,但侯爷处理起他们来也是毫不留情。 “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整个过程辛安都没出面,扶着肚子在园子里遛弯,唐陌上前接替了春阳搀扶着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三两句话的事,主要大头都让母亲处理好了。” 辛安笑道:“母亲是知道如何拿捏父亲的。” 唐陌叹息,“母亲曾经可是满心满眼都是父亲,曾几何时都容不得我说父亲半句不好。” 辛安笑了笑,她倒是觉得她婆母很个通透,付出的时候全心全意,抽身的时候也很决绝,这点就比她上辈子强。 上辈子的她要顾及的太多,也从未想过对唐荣下狠手。 要是早点有这样的觉悟,直接送唐荣下去,侯府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今日有人来传信,说唐荣半路遇到匪徒,被抢的只剩下了身上穿的衣裳。” 唐陌说这个不是他的安排,“人倒霉的时候霉运都会缠上去,遇到个匪徒不稀奇。” “他的事罗奇问会去办,我们无需操心,等到了那一日就将眼前这堵墙给推平,将隔壁改成花园,这样我们这个院子就大了好多,孩子也能敞开了跑,若是有女娃,等大些了就再砌面墙,重建个精巧的院子,中间开个门,给闺女住。” “想的倒是长远。” 辛安笑着,忽然又‘哎哟’了一声,“这是听到要有院子了太高兴?” “咦,又下雪了。” 一片小小的雪花悄悄落下,被唐陌看个正着,辛安抬起头,鼻尖微凉,“是下雪了。” “今年这雪下的真频繁,不晓得京都城外是不是也这样,我让方管事平日里囤了些粮食,庄子上送来的也没卖,就怕开春有灾,到时候青黄不接无米下锅。” “对了,你陪我去一趟春荣堂,不管祖母出于什么考量,的确是处处护着我们,我在祖母那里算是占尽了好处,总是要给祖母一点回报。” 唐陌好奇,“你要给祖母送礼?” 第584章 夫妻联手拉拢老太太 对老太太,辛安心里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即便知道她说的某些话并非出自真心,但在关键时刻也没糊涂,且人家可是实打实的给她送了很多贵重物件儿。 她对老太太最开始不也是带着算计吗? 只要不是过不去的仇怨就可以不用计较的太清楚,你好我好并一好才是上策。 “祖母什么都不缺,我猜她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她的娘家,去年还说想要回娘家去看看,当时答应了她,但说实话不容易,也无人能护着她走这一趟,她的身子骨也不见得能行。” “我想着,那就提拔下她娘家的侄子,对你我来说并不困难,这也是一件能让祖母欢喜也让你我受益的事。” 老太太的侄子去年来过,是老实本分之人,身上没有那种因家中有亲戚富贵就不可一世的有油滑气。 “祖母的娘家可是大地主。” 粮多钱多,要不然也不能搭上那个时候颇有前程的老侯爷,“若我们能和其多往来,粮食就不缺了,还能扶持其壮大。” 唐陌好奇,“你想做粮商?” 辛安停下脚步,很认真地问他,“你自己有权势,你岳父家有盐有糖还有钱,你舅祖父有钱有粮,你当如何?” 唐陌...... 他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辛安打趣,“若是你再有点兵马...” 唐陌赶紧让她小声些,“姑奶奶快别说了,我一个男人哪里能听得了这些。” “二皇子要粮草那会儿你就想到这里了吧?” 随即又喜笑颜开,“若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日子不晓得多自在,你这脑子怎么就这么好使?” 辛安说权力到手就要拿出来使,莫要像唐纲那样生怕谁沾了他的光,铁公鸡一样有什么意思。 “权势在手就要尽可能为自己铺路,众人拾柴火焰高,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如今侯府虽只你一个人可选,不管如何祖母都会偏向你,但万事攻心为上,祖母若真心看重喜爱你,她对你的偏向会更让你舒心。” 唐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他就没想到这些。 两人一路说着话到了春荣堂,老太太因为唐纲越发昏聩心里不痛快,精神也不太好,但辛安最擅长就是哄人开心,几句话下来老太太脸上就有了笑意。 见时机差不多了辛安才笑着开了口,“我们过来是有件事想要和祖母商议,听听祖母的意见。” 在她嘴里,想到这个事的人是唐陌,是唐陌说给她听,她觉得挺好,这才走了这一趟。 省得老太太觉得她心眼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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