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更有君子姿态,气度华贵,倒是让人忽略了他真实的长相,这点唐陌要差些。 唐纲又想起唐陌笑起来呲着两排牙,他也是那样不稳重? “胡说八道。” “你没看他是如何气我的?” 还胆大到抠了一万两银子。 张管事不着痕迹的拍了他马屁,“二公子如此跳脱还不是侯爷惯着的,侯爷是父,若是真的想教训二公子也不能让他那般跳脱,说白了,还是侯爷慈父心肠。” 是这样的? 唐纲想说不是,他是真想教训那个混账,就是打不到,骂不过而已。 但张管事的解释很能让他接受,也更给他找回面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混账再气人也是自己的儿子,还能真的打死他?” “侯爷您心里也是关心着二公子的,怎的每次见到他都气急败坏,这久了就该伤父子情了。” 唐纲表示和那个混账和蔼不起来,“不说了,你是没见那混账现在多混,三句话就能气死我。” “二公子心里也有侯爷,这么做许是希望能多得到侯爷的关心也不一定,二公子差事虽说办的好,但到底年轻,只怕也想得到侯爷的提点,不好意思说而已。” 唐纲心里又舒服了一点,他就说那混账以前那么恭敬现在又如此不着调,原来是换了个法子想让他重视,当真是满肚子的心眼子。 此刻满肚子的心眼子正美滋滋的看着辛安忙碌,还不忘提要求,“肉干好,肉干多带点儿。” “伤药就无需那么多,你上回吃那个糖块儿给我带点。” 辛安一一满足了他的要求,回头问了,“去军营你是不是要穿甲胄?” 她在想唐陌穿甲胄应该是好看的。 唐陌有些期待,“没领到,主要也没正式职衔,不过也不要紧,能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衣裳不用那么华贵的,简单些就好。” 辛安让来来给拿他以前那些压箱底的旧衣裳,“没办法,我安排做的衣裳都华贵。” “出去注意安全,廖直的差事都不简单,你自己当心。” “我知。” 唐陌拉着她的手,他希望能出门见世面,又担心隔壁趁着他不在的作妖,“我不在这几天你别和隔壁起了冲突,有什么事就去找母亲,我怕你吃亏。” “最好也别见卫家的人。” 交代完这些又想着该书信一封去淮江,请他岳父寻两个高手送来,以策万全。 见辛安忙起来没完没了,天色又晚了,唐陌凑上前,“快说,你册子藏哪里的?” 还在琢磨给他点点儿什么的辛安差点没反应过来,胸口上给了他一拳,“一边儿去。” 唐陌笑嘻嘻抓着她的手,“我先去洗漱,你也早点洗漱,一会儿咱们再研看一番册子上的精妙功。” “你要想想,这两日不看,再看就要七日之后了。” 辛安眉眼带笑,“快滚。” “小的立刻就滚,一会儿还滚回来,还得滚被窝里去。” 所谓烈女怕缠郎,辛安这种没啥定力的更就怕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选择乐在其中。 隔壁春华院,卫良才眉头紧蹙,“我看侯爷还是很倚重你这个长子。” 唐荣面露苦笑,“舅舅不知道,这半年来我屡屡出事,丢了礼部的差事也是因为事后需要养伤,往往伤好了没几日就会再次遭遇意外,总觉得这背后这一双手在推波助澜,但怎么都查不出来。” 卫良才得知他丢了礼部的差事还很吃惊,如今知晓缘由第一反应也是认定有人背后使坏,“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唐荣说他向来与人为善,从不曾和人结怨,“若说有人恨我,只能是隔壁的二弟,在换亲这件事上我的确对不住他。” “可他是我二弟,血浓于水,我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卫良才眼神微动,所谓旁观者清,且他对唐荣并没有唐纲的那种偏爱,自然明白唐荣的意思。 “世间之事只要动了就会留下痕迹,花了功夫去查探就一定会有结果,你无需着急出门应酬,该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想想这其中之事,除去隐患后再出现在人前,若不然即便你拖着病体费心经营也是枉然。” 唐荣道:“舅舅说的极是,只是我困顿院中,手中也没太多可用之人,外面如何根本无从得知。” “可惜舅舅很快就会离开京城。” 卫良才并不想牵扯进此事当中,唐纲年富力强,侯府的爵位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交到唐荣手上,他需要仰仗唐纲的地方还很多,为了唐荣去得罪唐纲,显然不合适。 第308章 一点也没以前坚韧 卫良才想要明哲保身,但唐荣却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舅舅可是也觉得我前程黯淡?” 卫良才抬眼,“不过是一时的得失无需太过在意,你是侯府世子,没人能动得了你的位置,即便隔壁二公子再出色也不过是你的陪衬,待你承继爵位依旧会仰你鼻息。” “隔壁二公子虽势头迅猛,却怎么都越不过你去,你可趁休息的这段日子好好琢磨年后要做什么,如何做,所谓独木难支,若是二公子对你并未有不妥的举动,他将会是你的助力。” “如若真的是他,你还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别让他成为你的威胁。” 夺妻之恨焉能笑过就算了,这等仇怨也化解不了,除非他这个外甥下重手让隔壁那位直接消失。 “我本该助你,但朝廷新的任命最多再有三日就会下来,我和你舅母在这里过了年初三就走,行期太短耽误不得。” 拒绝的如此明显,唐荣脸上的笑差点都绷不住,“如此顺畅想来也是因舅舅政名卓著,不知道委派的是什么差事?” 卫良才说应该和之前差不多,“本想着还能升迁一级,如今是难了,若不是你父亲帮手也不会这么容易,我听闻你岳父回京这么些日子还没派下差事?” 唐荣并没有说陶家的不是,只说是陶老太太病重,“应该年后也会外派了。” 又说了两句卫良才便起身离开,唐荣送他到了门口,等人一走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紧紧张攥紧拳头,卫家是靠不上了。 目光落在秋实院,眼神晦暗不明。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玉姨娘发动了。 得到消息的陶怡然第一个赶到了两位姨娘的院子,很快王氏也来了,连辛安都披着斗篷去看了一阵,回来就钻进了被窝里,“看样子要等到明日早上。” 唐陌酸唧唧的开口,“要说他还是很有福气,眼看着就儿女绕膝了。” “你这是羡慕?” “还真有点儿。” 子嗣是大事,是自己血脉的传承的,何况他想要有一个和辛安的孩子,辛安教导出来的孩子应该很可爱,会喜欢他这个父亲。 “不过咱们不急,等明年从淮江回来后再要孩子,这些日子咱们多注意些,你给秦大夫说要谨慎些,别伤了身子。” 辛安有些意外,“你知道?” 自从唐陌说会带她回淮江她就一直盼着,又担心自己有孕不能成行,便让秦伯给她开了一剂汤药避着,此事并没告诉唐陌。 唐陌将她揽入怀里,“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但你若有孕便回不去淮江,有孕又要生,生下来孩子又小,事情越来越多,十年八年你都回不去。” 这话说的辛安都感动了,鼻头发酸,“别说这些,我现在听不得这个,想哭。” “日子好过了反倒一点也没以前坚韧。” 唐陌眉眼都是笑意,“听了你这话我心里就觉欢喜,若是还那般坚韧隐忍只能说我不行,都不能让你松快的过日子。” “可见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辛安捂着脸笑了起来,天上的雪簌簌落下,屋子里宛如春日,两人难得没有去研看小册子,只是挨在一起躺着说话,说到高兴的地方再转个身面对面的笑一阵,满室温馨和谐。 一觉睡到了天明,雪落了一晚上天地都被染成了白色,院子里的人忙着扫雪,来来踩着梯子拿着竹竿清理屋檐上的雪,肉球的在院子里撒欢,一团大雪从屋檐落下直接将它掩埋,而后一个狗头从雪堆里钻出来茫然四顾,忙着扫雪的人见状都笑了起来。 鱼缸结冰,辛安养的几尾鱼在冰下游弋,瞧着就有趣。 “少夫人,玉姨娘还没生,产婆说可能还要等一个时辰。” 打听消息回来的南风被冻的搓手,辛安转身,“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生,没说缘由?” “产婆说头一胎是要难些,现在产婆在按压玉姨娘的肚子,喊疼的声音让大少夫人都在哆嗦,没敢久留回去歇着了,现在是卫夫人守在那里,一会儿指挥下面的人干活,一会儿又求神拜佛,忙得很。” 那架势见谁都防备,好像谁要去害了玉姨娘的孩子似的。 辛安转过身继续看她的鱼,吩咐了一句,“别去看了,生下来隔壁会报喜的。” 南风说她也没工夫去了,得要和刘长一道去汪郎将府上,要和汪府的管事去看看那些老兵的情况,辛安叮嘱她,“看看炭火够不够,若是差的太多就想法子再买一批,总得要让他们熬过这个冬日。” 京城的冬天真的是够冷的。 南风领命而去,辛安也带着春阳春绿出了门,她要去一趟廖家,询问去军中应该带些什么合适。 街道上的大雪已扫了七七八八,马车走在路上也算平稳,一路顺畅到了廖家,刚忙完的廖夫人得知她来了满脸堆笑上前迎接,“可冷了没,进屋暖暖。” 再来廖家已和原来全然不同,安静了不少,景致也变了些。 待客的暖房里摆着花儿,火盆烧的旺旺的,暖意袭满全身,菊花茶清甜爽口,“徐姐姐的茶香。” “这茶是我家里送来的,你喜欢回头就带些回去,屋子里烧炭总觉燥热,喝些菊花茶要舒服不少,今日来可是有事?” 辛安放下茶盏说明来意,廖夫人听过就笑了,“你若是方便就多给他带些银票,五两或者十两的那种,多带点儿,用得上。” 她说廖直下面的人都穷得很,“一人出来卖命养活一家子,军饷全都送了回去,自己是一双鞋都舍不得买。” “你家那位蜜罐里长大的,哪里见过那些人,少不得同情心泛滥要当散财童子。” 辛安失笑,“看来廖指挥使没少散财。” 廖夫人无奈摇头,说到了年底总有些之前的老将来拜访,说是拜访,实则是年关难过,“都是跟着他搏命过来的,他能看着不管?” “我每日都在他的荷包里放些银票,大多时候回来荷包空空,这个几两那个十两,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幸亏咱们开了个杂货铺生意好,要不然我这还没补贴。” 说起杂货铺廖夫人就止不住的笑,生意太好了,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幸亏咱们准备的货物足够多,要不然等到年节上再采买可来不及,今日你来的正好,若是方便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309章 心慈手软要不得 杂货铺的生意不敢说日进斗金,但也是只能下金蛋的鸡,比辛安花费更大的廖夫人自然就着急继续开店,趁着年节多赚钱。 见辛安迟迟找不到合适开新店的铺子便自己安排了人去寻找,还真让她找到一处好地方。 “徐姐姐,你说这是铺子?” 两人同乘一辆车到了廖夫人说的地方,站在门口辛安还有些不相信,眼前明明是一处院落,大门进去绕过影壁就是一处方形院落,只是没住人,院子有些灰败。 廖夫人笑意盈盈,“你就说这地方好不好吧。” 院子所在的街道不仅有众多百姓聚集,还有一处学院,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我们仔细的盘点过,附近三条街有六家杂货铺,无一例外铺子狭小阴暗,货物也不齐全。” “但这几条街住着上千户人家,那是多少人,应该有一处大的杂活铺存在。” 怎么开店她已经有了计划,领着辛安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遍,道:“这里光亮宽敞,只要将面相院子的墙都敲掉,将屋子里打造成铺子,如如此就有六间铺子,便可见物品分明别类摆放,再增加笔墨纸砚一处,如此也兼顾到了那些学子,咱们林州的纸还是很不错的......” 随着她的讲解,辛安明白她是要打造京城最大的杂货铺,“到时候在这院子里摆上几张桌子,安排人烧点不要钱茶水就能吸引学子,学子来了就能让那些家中有孩童的大人来,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 廖夫人笑问,“免费的茶水?” 辛安说淮江多的是茶叶,有些次等茶叶根本就不值钱,“都不要钱了,自然不能想着喝好茶是不是?” 廖夫人提议,“如此何不直接开个茶叶铺子,反正咱们也卖茶,到时候单独划出来,但凡来了新茶就在这里办一次品茗会,自然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咱们的茶不够还可以让其他的茶来寄卖,也是一种进项。” 辛安笑了,“看来廖姐姐心中已有乾坤,既是想好了那就办,就是这铺子能不能买下来?” 廖夫人笑着从袖中抽出房契,“早入手了,这下可踏实了?” 辛安懂了,这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用她来看一眼,顺便点个头而已,“那我们就聊聊出本金的事。” 迎晖街的铺子是她的,本金廖夫人出了大头,如今反过来,辛安也不含糊。 好友一起做买卖半路散伙的太多,她们两个做买卖只是顺带的,细微的得失无需计较,反正她也不差钱。 午饭过后两人就将大概的细节谈妥,剩下的就是两边的管事做细节商讨,方达很积极,只觉得背靠两座大山做买卖不要太容易,目前的买卖都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迫切的需要做大做强。 “接下来就是管事们的事,府中还有事我就不多耽搁了,有什么事后差人来和我说一声就是。” 廖夫人是掌家夫人,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站在马车旁叮嘱了辛安几句便上了回府。 辛安深吸了一口气,出来一趟还做了个买卖,也是意外之喜。 负责赶车的曹贵驱动着马儿走在路上,车内的辛安听着外头喧嚣热闹的声音总忍不住挑开帘子观望,“真是要过年了,都开始了摆摊写对联。” “回头多弄些小灯笼在院子里挂上,喜庆些。” 春阳春绿抱怨着京城的寒冷,说淮江的冬日如何的好,辛安唇角轻扬,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回去了,真是想想都让人开心。 视线里出现了几个蹲墙根的男人,跟前还摆着几筐炭,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男人还少了一截胳膊。 想起之前汪夫人迟迟不发炭火的缘由,心里有了猜想,吩咐曹贵,“去汪夫人府上。” 此刻的汪夫人正在生气,满脸不耐的看着眼前的母子三人,“今年的炭火比去年多了足足一倍,怎就不够?” 妇人讨好的笑着,“夫人,咱家人多是真不够,您瞧这两孩子都冻病了。” 一个男娃一个女娃,男娃穿着一身新衣,挂着两条鼻涕虫;女娃穿着明显不合身补丁衣裳,露出来的手腕黑黝黝的,几个手指头长满了冻疮。 汪夫人冷笑,“这才第二场雪,那么多的炭火都用完了?” “刘家的,发放炭火的时候我就说的清清楚楚,你自己说,那些炭哪里去了?” 妇人依旧笑着,不说炭火去向只说日子太难,又说她公爹和男人都是为朝廷打仗才废的,话里话外还想多要些,又让两个孩子跪下磕头,一副今日拿不到炭火就不走的架势。 汪夫人气归气,但拿这个妇人没办法,正在琢磨要不要私下给她拿些,一道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既然是为了朝廷才受的伤,那就应该去找朝廷要补偿。” 汪府的管家领着辛安走了进来,她就站在妇人三步远的地方,“汪夫人费心为你们准备了足够过冬的炭火,为的就是想要你们安稳过了这个冬日,你们拿了炭火转手就去卖,没了又来要,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善堂?” 抬眼看向汪夫人,道:“夫人,依我看找了车来将他们直接送到兵部去就好,兵部或许会给她拿炭火。” 汪夫人知道辛安有心吓唬她,当场就吩咐管事去备车,妇人明显就慌了,借口就要离开,辛安冷笑,“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亏得慌?” 妇人还以为辛安要给她拿点什么,一双眼睛就在辛安的身上乱转,辛安道:“去请她男人来将人领回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再有第二回侯府就会将他从帮扶的名册上划出去。” 汪夫人点了头,管事当即就将这母子三人请了出去,命人看管起来后亲自去找了这家的男人。 汪夫人请辛安坐下吃茶,语重心长的开口,“你这样他们难保不会记恨你,对你的名声无益,若是他们再闹到侯府去,你...”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还是知道辛安的,怕她因为此事吃亏。 辛安放下茶盏,“夫人多虑了。” “对这些人心慈手软最是要不得,我猜这应该不是第一家找上门来吧?” 第310章 汪夫人真的服气了 在街头看到那几个卖炭的人辛安就有了猜测。 汪夫人点头承认,“可能是想着今年的炭火多,最近炭火也是一天一个价,便想卖了换些银钱。” 辛安道:“他们想要卖了炭火贴补家用,能理解;但作为一家之主决定要将一家子过冬的炭火卖出去,想来是有考虑到后果,如果他的考虑只有伸手来要,吃定了夫人不会不管他们,如此这种人已经没有帮扶的必要。” “你今日心软给了她,明日所有人都会登门,没有人愿意吃亏,即便这个东西他并不需要。” 她父亲说过,如果你遇到大量无路可走的难民,即便是满车的食物多到吃不完也绝不可以拿出来,善意出现在不合适的场合就会成为罪孽。 关键时刻,必须心狠。 关于那些领到炭火转手又去卖的人,辛安表示派个人去找那些人的话事人说明情况,言明侯府和汪府都不会再有额外的炭火放下去。 “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还好说,如果仅仅是趁着最近炭火涨价就想多赚几个钱而不顾一家老小能否过冬,那么...” 辛安唇角轻勾,“万般皆是命,不可惜。” 对于她的态度汪夫人有些意外,还以为她年岁不大又没吃过苦,必定是见不得人间疾苦,再加上她富贵手又松,再拿钱出来买些炭火发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态度这般坚决。 “也是你来了,宽绰之下为他们多考虑了些,忘记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 辛安唇边带着浅浅笑意,“夫人知道的,侯府并没什么多大的进项,各处花销也大,此事落在我头上,所有花费全是我自己贴补,可我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可能去帮助他们,炭火米面样样考虑齐全,这个冬日只要不出意外他们都能过的还不错。” 本来这些话是不想说的,但她之前的表现都是好说话又大方,难免会让人多想。 今日若不是她来了,汪夫人就会答应再给炭火,这家给了那家给不给? 到时候所有人都来,最终这笔花销还是落在她头上。 她是钱多,但她爹赚钱很容易?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我会和祖母说清楚此事。” 汪夫人叹息着点了头,辛安这几句话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早些时候的确是她太想当然了,觉得这位富贵手松好相处,如今看来也不是软柿子。 辛安并不准备在此事上纠缠,“今日过府除了在街上看到几个卖炭的眼熟想来问问外,还有一事,就是想问夫人年前宴请各家的事可有定日子?” “上回说宴请那日我夫君也要来,但他有事要出京几日,若是就这几日,怕是赶不上。” 汪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二公子什么时候方便?” “大概十日后。” 汪夫人掐算着日子,笑着开口,“时间也不算晚,就定在那个时候吧,得了二公子的恩惠,还是要当面感谢的。” 辛安笑着说她会负责酒水,“回头准备好了我让人直接送过来,饭菜上我再添两腔羊,大冬天的吃个热乎的才好。” “其他事就要辛苦夫人张罗了。” 汪夫人笑道:“你太客气了,之前的银钱都没花完,办个宴席绰绰有余。” “留在夫人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辛安放软了态度,“虽说我们有规矩,但律法不外乎人情,真有什么三病两痛的找上门来也不能不管,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是个甩手掌柜,一切都还要夫人费心,手中宽裕遇事也不慌张。” 汪夫人是真的服气了,刚还想着要保持距离,这一下子又给她拉回去了。 出门之前汪夫人给辛安送了两盆水仙,辛安笑着收下,“我也是前两个月才晓得京中有年节上互送水仙的习俗,让花匠养了些,等开好了也给夫人送两盆,唯愿夫人来年万事顺遂。” 汪夫人笑眯眯的将她送上了车,等车走了才转身笑着摇了摇头,又想着应该让自家丫头跟着人家二少夫人多说说话才好,能学到一两分就够用了。 等汪郎将回来就将今日的事说了,“我还当她是个软性子,实则不然,是个做当家主母的料。” 汪郎将道:“商户人家,手握那么多金银,若是软性子早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老侯爷选的,不会差。” “就不知道她送什么酒来,天冷,就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汪夫人没好气的的瞪了他一眼,“别总顾着吃喝,那些卖炭的你也要去说说,为了几个钱把过冬保命的炭卖了,这是不想活了?” “府中可是一斤炭都不会补贴他们。” 汪郎将点头答应,“多大个事,也就是一时糊涂,放心吧。” 嘴上说的简单,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去好好的骂一骂,办的都是什么事,再缺钱也不能把保命的炭卖了呀。 与此同时辛安也在和老太太说这个事,老太太慈悲心肠,说那些人只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 “能做的你都做了,其他的事也就别管,个人都个人的命数。“ 她这个当甩手掌柜的老太太不出钱就算了,总不能让孙媳妇又往里补贴,老头子留下的那一摊子人是多大的负担,孙媳妇能去管就不错了,就算老爷子晓得也说不出什么来。 辛安道:“是不准备管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做事要为全家考虑,那些人心里应该是有数。“ “等年后我让方管事去挑几个人跑商船,就是活儿累,但工钱给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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