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在这里守着,侯爷还是去春华院看看吧。” 一夜狂风暴雨,唐荣如愿病了,今早青墨去送水的时候嘴皮都烧成了紫色,可见也是个狠人。 唐纲深吸一口气,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焦头烂额,外头流言纷纷尚且还未处理,府中又是这般情形,内忧外患,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辛安侧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很快就调整了计划,休沐日出游是不成了,倒不如将药膳楼开张的日子定在那日,眼下唐荣病倒,唐纲内外不得兼顾,这是她和唐陌的机会。 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也该在明面上好好表现一番才是。 “母亲,府中上下还应该再敲打一番,大哥此事虽是他自己放纵在先,但若不是陶家下人嘴松,也不至于传出来。” “父亲和祖母先后晕倒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晓。” 王氏点头,“你说的对,侯府虽还好,但也不可疏忽。” 辛安又道:“府中之事好办,外头的传言还是要想办法平息,大哥和祖母都病着,我看父亲脸色也不太好,想来兼顾不上,只怕还要夫君多费心。” “此事不宜继续拖下去,我即刻差人去北衙军请夫君回来一趟。” 王氏当即明白了她的想法,略微思索就点了头。 唐陌回府之前老太太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蚊帐,甘露端着水劝说她用一些,也是不为所动。 王氏上前,只是停下脚步甘露就退到了一旁,王氏缓缓坐在床沿缓声相劝,老太太依旧是不为所动,王氏心中叹息,对于唐纲,对于老太太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能接受唐荣秉性就是如此,一定会将此事推到陶怡然身上。 此时唐纲走了进来,王氏起身让开位置,唐纲坐了下去,“母亲不必忧心,老大的秉性礼数您都是知道的,此事必定是陶家设套,他也说进了屋就有些昏昏沉沉,到底还是年轻,没经过事。” 果然,此话一出老太太就有了反应,紧紧抓住了唐纲的手,“陶家女不能再留,在娘家就能如此不顾廉耻拉着老大那孩子行糊涂事,若是回来还能有好?” “老大原是多好的孩子,京中谁不说我侯府世子出类拔萃,多少人家艳羡......” 老太太说着唐荣曾经的出色,说着那时候侯府的荣光,说着陶怡然的可恨,唐纲全都赞同,要知道唐荣出色的那些年他每每出门都觉得面上有光,可最近几个月...... “老大心软良善,儿子早就让他处理好陶家女,他心有不忍,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丑事,儿子也是一时怒气上头才罚了他。“ 一想到方才看到唐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心中就愧疚后悔,更恨春华院的那些奴才伺候主子不尽心。 “老大如何了?” 唐纲不敢隐瞒,但也没敢说现在烧的厉害,只说受了风寒,老太太流着泪责怪唐纲,“那孩子身上还有伤,你怎么还要罚他?” “这些日子他遭的罪还不够?” “外头人算计他,你这个当爹的也这么对他,他心里该多难受?” 说着就要起身去看唐荣,唐纲连声相劝才让她重新躺下,老太太是真的心疼唐荣,“陶家女不能留着了,你要想法子尽快处理此事。” 唐纲点了头,眼见母子俩要商议后面的事,王氏扭头看了一眼辛安,朝她使了个眼色,辛安轻轻点头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站在满目的菊花跟前心情沉重。 “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喊我回来?” 唐陌大踏步进门,问完后才看清楚辛安的表情,凑上前压低了声音,“受委屈了?” “没。” 深吸一口的辛安给唐陌说了下大概情况,“快进去看看。” 唐陌直接就去了老太太的屋子,“祖母可好些了。” “得知祖母晕倒,吓坏孙儿了。” 跪在床前抓着老太太的手,“府医说哪里不舒服,可吃药了?” 老太太扯出笑来,“没多大的事,怎的还回来了,耽误你当差。” “祖母可比差事重要多了,不回来看看祖母的情况就是当差心里也惦记。” 老太太很欣慰,“祖母无碍。” 这个时候药也煎好送了过来,唐陌接过后小心的喂给老太太,等老太太又一次睡了过去才起身朝唐纲道:“父亲的身子原本就不太爽利,不宜太过操劳,听闻大哥也病了,许是三两日也好不了,外头的传言若是放任不管也不是一回事。” “儿子虽对大哥有些怨怼,但怎么说也事关侯府名声,若是父亲信得过儿子,儿子会尽快想到办法平息外头外头传言。” 唐纲抬眼,示意唐陌屋外说话。 “你怎么想的?” “不承认。” 唐陌的意思,外头的传言不过是空穴来风,又没谁亲眼看到,“即便是看到了,只要大哥大嫂不承认此事就有说头,以大哥在外的名声,外头那些人相信他是被有心人造谣的可能性很大。” “只要父亲放出消息说会追查到底,势必那些嚼舌根的人就会消停下来,然后再请几个人去茶楼酒肆坐坐,听到有人议论此事便极力辩驳,要辩驳成功相信并不难。” “此事想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是真的不太可能,但能挽回的自是要极力挽回。” 唐纲还以为他有法子来彻底平息此事,未免有些失望,又想唐荣此事想要彻底摘干净是不可能的,唯有将损失降到最低,“一定要查出传谣言之人,严加惩处。” 唐陌心头冷笑,“若是大哥没做过当然要追查。” “父亲,此事只需要震住外面那些传言,让外头的人晓得侯府的态度就是了,不宜深究。” “追究过深容易将此事进一步闹大不说,结果怕也是事与愿违。” 第207章 想要得到这个爵位 对唐陌来说唐荣病的很是时候,若是他自己来处理,必定会将他摘的干干净净,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陶家去,说不定再卖卖惨,还能博得某些人的同情。 那可是惯会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 “父亲,儿子以为不宜和陶家撕破脸,陶伯父怎么说也是四品大员,颇有政名,他也没犯什么错,朝廷不会动他。” “且他浸淫官场多年,总有利益相关的三五好友,如今困在京中也只不是多年外放没机会经营京中人脉而已,师长同窗,只要给他些时间这些关系他未必就捡不起来。” “不是儿子要灭父亲威风,但论官场实力,侯府并不比陶家强。” “若是陶家奋力相争,最终也是两败俱伤。” 想要舍弃陶家再为唐荣寻一得力岳家,想得太美。 唐纲自然想舍弃了陶家,也相信凭借唐荣的出色侯府再寻一门强有力的姻亲不是难事,可唐陌说的有道理,陶家若是奋力反击,侯府又有几分胜算? 思及此更对唐荣当初换亲一事不满,若是不换,那陶怡然嫁给了唐陌,就算做出些什么事侯府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此事为父要先想想,你先回去当差。” 唐陌拱手,“是。” 态度已表明,该说的也都说了,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刚走出院门就遇到了王氏,应该说王氏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下午早些回来,母亲有话和你说。” 唐陌上前,“母亲有什么话就说,我回来之前已经告了假。” 王氏领着他出了春荣堂,等到了她理事用的偏殿才开了口,“母亲是想说,你已经是成家之人,有些事要想的开,莫要纠结于那些本就得到的事,你可明白?” “母亲是说想说父亲和祖母对我的态度?” 唐陌轻笑,“儿子已经看开了。” “父亲防着我,无论我多用心他对我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说白了全看心情,儿子知道,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唐荣。” “至于祖母儿子也懂,不管唐荣内里如何,他面上营造出来的优秀儿子比不上,他又是府中长孙,祖母心疼他是应该的,儿子也没什么好怨怼的。” 越是说的这样透彻,王氏心里越是难受,“只怪母亲没用。” “母亲不要这么说。” 唐陌扶着她坐下,“母亲在侯府立足本就不易,儿子都懂,我们母子不要说那些客套话。” 对于今日之事王氏极为泄气,“唐荣做下此等荒唐事,别看你父亲和祖母相继被气晕,但心里最疼的还是他,他这一病,你父亲必定不会再追究他,你祖母也只会心疼他遇人不淑。” “原本以为他做下此事,你父亲和祖母定会失望,会严惩。” 谁知仅仅是因为他病了,此事就全推到了陶家身上,好似唐荣半分错处也无,什么他良善不知道险恶的鬼话都扯了出来,偏心的母子俩都选择当了睁眼瞎。 她甚至都怀疑唐荣用的是苦肉计,用的还极为成功。 唐陌倒没多少遗憾,主要是没多少期许,“不管父亲和祖母态度如何,他在外的名声坏了是事实,无论事后如何解释否认,他都干净不了。” “礼部是什么地方,那些御史又是什么的人,儿子以为礼部他只怕是回不去了。” 王氏叹息,“没有礼部还有别的地方,你父亲最舍得为他花钱。” 唐陌压低了声音,正式朝他母亲说出了心中所想,“母亲,我想要侯府爵位,我想要得到这个爵位。” 没有说理由,只是说想,王氏怔了怔,随即扯出笑来,“我儿有这般志气,母亲当全力相助。” 虽然唐荣袭爵她依旧是侯府老太太,但哪有自己儿子袭爵来的让人欢喜? 此事没什么好商议的,母子俩简单说了两句王氏就换了话题,“母亲找你除了是想开解你,还要你找机会开解下你媳妇。” “辛安怎么了?” 唐陌许是自己都没察觉,他如今对辛安的事都很上心,无论大小。 王氏叹息一声,“陶怡然不顶事,你祖母便将心思都用到了辛安身上,对她来说这是好事,然而今日你父亲和老太太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母亲担心她心里会多想。” 在王氏的眼中,辛安再聪慧那也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只怕没感受过深宅大院内的无情,会将府中人想的太过凉薄。 唐陌听后倒是松了口气,“母亲无需担心,她从小就随着岳父做买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父亲和祖母不过是以侯府利益为先,她不会多想的。” “儿子再寻个机会和她说说就是。” 王氏也想到了辛安在南渡寺劝她的那些话,“母亲倒是忘记了,如此就好。” “母亲是关心则乱。” 王氏神色松快了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府中这样的情形你还是回去当差吧。” 留在府中说不定还会触了唐纲的眉头。 唐陌笑着说难得有空他要去一趟舅舅家,还得要去一趟二叔家,“辛安开了个药膳酒楼,要开张了,我请舅舅和二叔去捧捧场。” “顺便再去请世茂兄他们。” 王氏只晓得辛安要开杂货铺,别的她也没问,“可顺利,我也没问过她,倒是不知此事。” “顺利的。” 唐陌笑道:“岳父派来的管事很得力,也用不着她多费心,您知道她那性子,不是个喜欢张扬的。” “性子稳重是好事,你去安排吧,开张当天总要热热闹闹的才好,有什么需要母亲帮忙的开口就是。” 唐陌点了头,脚步轻快的回了秋实院,和辛安商量起请客的事,辛安掰着手指头,“自家人要留一个包房,给方达叔留一个,剩下的咱们合计合计。” 唐陌拿来了执笔,一个个记下名字,算来算去,把能请的人都算上也才用去了六七桌,酒楼可是有十五间包房。 辛安略微琢磨就有了法,“给二叔留两桌,一桌给他宴请好友,一桌给唐耀铭宴请先生同窗;同样给舅舅留两桌,一桌给他,一桌给王仕,如此一来咱们就算请到了读书人。” “母亲就和二婶和舅母她们坐一起,也方便。” 唐陌美滋滋的笑着,想着辛安开个酒楼倒是他这边的亲戚占了便宜,这么一说辛安便笑道:“怎么不说我是依仗你这边的亲戚做生意?” “别人不说,二叔和舅舅以后宴请我这酒楼就成了首选。” 第208章 心中悲凉的青墨 无论是唐陌还是辛安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自然免不了相互恭维,送茶水进来的王姑姑笑的心满意足,心想着自己就该早早的撤掉被子,瞧这两人关系进展飞速的样子,好事将近。 唐陌拿着两人拟定好的单子出了门,在府门口遇到了出门唐纲和王氏,“父亲母亲要出门?” 王氏也不避讳他,“我们去一趟陶家。” 唐纲侧首,“你怎的还在府中?” 唐陌道:“原本想等着祖母醒来确定了没事后再回去,不过看样子祖母还会多睡一会儿,只能先回。” 唐纲没继续说什么,“去吧。” “儿子先行一步。” 唐陌出了门,利落的翻身上马快步离开,唐纲眉头轻蹙,“给他护卫怎么不用?” 王氏道:“他自己就在北衙军当差,干的都是治安寻访的差事,若是去当差还带两个护卫,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自己也有勤勉练功,侯爷不必担心他。” 唐纲看着唐陌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华院,经过府医的妙手回春唐荣暂时退烧,呼吸也平稳了下来,院中上下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南风寻了个机会见了青墨,将一小瓶伤药给了他,“这可是顶好的伤药,秦神医知道吧,亲自配的,你涂抹上好的也快。” 唐荣生病,遭殃的是青墨,因为唐纲不会承认唐荣是因为他的处罚才生病,便将怒气发泄到了青墨身上,责怪他身为奴才却伺候的不尽心,在他看来青墨就应该冒着被责罚的风险给唐荣送被子,为此下令打了青墨十板子。 月姨娘见唐荣那样眼泪流水一般,边哭边担心唐荣身上的伤,将唐荣伤口崩开是因为青墨赶车不稳一事说了,为此青墨又多挨了十板子。 青墨眼圈红肿,呼吸粗重,心里的委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昨晚刚起风他就偷摸去祠堂送了被子,是世子坚持不要的,后来大雨落下他还劝说了世子好一阵,也是世子强硬让他将被子拿走。 他抱着被子在祠堂外蹲守了一夜,凌晨时分还进过祠堂,那时候世子已经烧起来了,但还是坚持不要被子,还让他立刻离开莫要坏了他的事。 天亮了,世子病倒侯爷心疼,府医尽心诊治,而他成了照顾不尽心的人,只能在这里等死。 “南风,我...” 见他欲言又止,南风当即就有警觉,“你要说什么?” “一切都是世子故意的。” 两炷香后南风将消息带到了辛安跟前,“青墨多次送被子,世子拒不接受,任由自己受寒。” “青墨自己在祠堂外经受了一晚上大风和雨雾本就受了风寒,早上又被打了板子,好在下手的人手中有轻重,并未伤筋动骨,不过两相叠加,很是严重。” “晓晓姑娘的丹药给他喂下去一颗,刘长给他上了药,如此,咱们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南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原本她还在琢磨怎么才能彻底收服青墨,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辛安唇角轻勾,昨日事情一出唐纲盛怒以至晕厥,今日唐荣一病他倒又成了慈父,想来也不会再继续斥责他,这一关就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过了。 这是苦肉计都使上了。 若是犯事的是唐陌,怕不是要直接打死了事。 “少夫人,老太太醒了。” 辛安‘嗯’了一声,叮嘱南风看着点儿青墨的情况而后起身去了春荣堂,进了门见到甘露端着药碗出来,“二少夫人来了?” “甘露姑姑,祖母可好些了?” 甘露摇头,见她眼圈都是红的,辛安上前两步,“可是哪里不妥?” 甘露道:“府医说老太太是急怒攻心,加之又上了年岁,这一下子就动了元气,接下来要静养。” “可老太太担忧侯爷担忧世子,如何能静下来?” “二少夫人,老太太平日里最是喜欢您,您去劝劝吧。” 辛安点了头,见她很自责的样子便劝慰道:“祖母还要你伺候,姑姑可千万不能让自己也病倒了,也莫要自责,你也是担心父亲和大哥。” 甘露的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了,二少夫人快进去吧。” 辛安点了头,缓步进了老太太的卧房,原本以为甘露只是太过忧心老太太,见到了人辛安不免有些吃惊,“祖母可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仅仅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却憔悴不少,多了老态。 老太太靠在软枕上,“府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祖母可是上了年岁的人。” 辛安猜测她这一气晕只怕是伤了元气,精神头不大如前,“父亲本就心忧,大哥也是刚刚退烧,若是知道祖母因他之事憔悴至此,只怕很是心中难安。” 若是老太太晕倒的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抽丝剥茧,唐荣必定会得一个不孝的名头。 老太太心疼唐纲,更心疼唐荣,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拍着辛安的手臂,“难为你还肯为你大哥说话,祖母没看错你,是个宽厚仁善的。” 辛安浅笑,“我和大哥之间是私事,何况我早就释然了,大哥之事关乎侯府声望未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 老太太点头,又问起唐荣的情况,辛安只说是退烧了,具体也不知道,“大嫂不在,夫君也当差未归,我这个当弟媳的不方便单独去看望大哥,只是差人去问了春华院的人。” “父亲去看过两次,又有府医在,蔡姑姑月姨娘都在,大哥是不会有问题的,祖母宽心。” “外头的事自有父亲张罗,府中还养着这么多人呢,祖母要好好养着,您好了我们大家都安心,父亲也能心无旁骛的处理外头事。” 老太太神色松了些,而后又问起了唐纲,辛安道:“有母亲在,祖母更加不用担忧,别看母亲早前还和父亲闹了点小脾气,心里可是很惦记父亲的。”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是这么回事,王氏最近对唐纲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了,多年的夫妻,哪有可能真的生份了。 第209章 崩溃爆发的陶夫人 唐纲和王氏尚未抵达陶家,陶家却先一步已经乱了起来。 昨晚陶家未半夜才回,回来后鬼鬼祟祟的再次将手伸到了李氏的嫁妆匣子上,刚将银票摸到手李氏就坐了起来,今日一早就哭到了陶夫人跟前。 陶夫人本就因为陶怡然的事焦虑,是一夜未睡,脑子都还晕着就听自己的儿子进了赌场,不仅输掉了私房还输掉了名下的产业,甚至还几次三番的拿了李氏的嫁妆,当场一阵眩晕,没等她缓过来将事情压下,得了消息的陶大人便急匆匆的来了。 接下来是就是陶大人的暴怒,他可不像唐纲那般对唐荣下不去手,当场就请了家法,将陶家未打的鬼哭狼嚎,连带着去护的陶夫人都挨了一棍子。 眼看要有将陶家未打死的架势,陶夫人差人去请了陶老太太,陶老太太却并没来,甚至还带话,只要不打死不剁手,无需去找她。 老太太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晓得沾上了赌这辈子就完了,戒毒必须痛下狠手。 陶怡然更是躲着不见人,她还指望陶家未能有出息能给她庇佑,如今竟然沾了赌,就算再天真也晓得这是赌这事不能有好。 是以,最后陶家未被打的气若游丝,陶大人扔了家法,又差人将陶家未得小厮压来问话,想要问清楚缘由。 小厮和盘托出,说的确是有人请的陶家未去的消遣,“带了两回,后来那两人就劝公子别去了,说玩玩就得了,只能做消遣之用,不能太过,后来公子都是自己去的,也不带那两人。” 陶大人也算见多识广,一听就晓得是有人故意给陶家未下套,“可知那两人是何方人士?” 小厮倒是知道一点,但也不太清楚,因为后面再没见过了。 “许是赌坊的人?” 赌坊为赚钱引诱人去赌是常有的事,陶大人暂时也不得功夫去追究,只能先让人将陶家未关到了祠堂,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其放出来。 陶夫人捶着心口,痛心疾首,“当真是流年不利,今年怎的这般多灾多难?” 李氏并未因为她此刻太难受就罢手,说昨日她娘家妹子差人才借她一件玉器,当时没找到还以为放在了别处,如今玉器已经不在,但她娘家妹子那里总要有个回复,“此事也不能说出去,可儿媳也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借给她,不知府中可否有类似的,应个急也好。” 说着就形容了那件玉器的样子,陶夫人说府中有,李氏顺势就将失物单子给了陶夫人,“还有几件,母亲一并看看。” 单子上不仅有遗矢的物品,还有银钱,陶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让陶家将这些东西补上,儿子挨打她心里本就有火,当即就不再压制,“那可是你丈夫!” “我还没说你,自己的枕边人出门赌了这些日子,你就一点没发现?” “你怎么做人妻子的?!” 李氏福礼,“母亲教训的是,儿媳以后定然多上心些。” “可儿媳也有难处,还请母亲见谅。” ‘啪!’ 陶夫人拍了桌子,刚张口陶大人就说了,“照着单子补偿一份,就从这个不成器的混账身上出!” “看看他名下是否还有产业,全都交给她媳妇去打理。” 此事一出他已经决定尽快走通关系调任出京,带着陶家未一起走。 陶夫人到底不敢反驳他,只能照做,待此事刚刚平息两人去了陶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门茶盏就飞溅到了陶夫人的脚边,吓的她惊呼出声,而后就是陶老太太的谩骂,骂她持家不严,让府中之事传到府外,闹的沸沸扬扬。 骂她纵容陶家未,几次三番找她要钱都没发现端倪,以至于越陷越深。 陶夫人万般的憋屈也只能强行咽下,还得跪下听老太太教训,等老太太骂够了才问起接下来的打算。 得知被关在府中,会尽快走动关系外放,陶老太太才点了头,说换个地方再严加看管,那点赌瘾还是能戒掉的。 “怡儿的事你要如何处置?”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陶老太太的预料,陶大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自请下堂. “你糊涂了?“ 不仅是陶夫人,就是陶老太太都很吃惊,陶大人道:“侯府不会认下此事,陶家更不能背负此事,除了极力否认外只有让怡儿自请下堂,勉强还能保住陶家的一点声誉。” “无论此事是谁主动,吃亏的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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