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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身边。当医生给妮妮下达病危通知书时，乔米害怕到晕厥地上。妮妮在医院里，一遍遍叫爸爸，乔米却只能抱着她痛哭流涕。后来妮妮大概感受到爸爸不会回来了，她抹掉妈妈脸上的泪珠，非常懂事道：“妈妈，我们不要爸爸了。” “爸爸是坏爸爸。” 在妮妮生命的最后时刻，乔米背着妮妮，来到万佛寺，她跪着三千阶梯，虔诚的磕着头。 “佛主，信女乔米，愿意化为一座石桥，供千百万人践踏。不求妮妮今世，只求妮妮来世，能投生到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妮妮就这样死在乔米的怀里。死前，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妈妈，来世，我还来找你，还让你做我的妈妈。不过，你一定不能再要爸爸。” “就让爸爸和大姨，在一起吧。” 乔米泪水哭干了，她哭不出来。她的表情特别扭曲，看起来非常诡异。可是，却让人看一眼就痛断肝肠。她太难受了。第184章双笙情缘，彼此救赎寺庙的主持可怜乔米，无偿为妮妮做了简单的法事，然后叮嘱乔米：“一定要在今晚子时的时候将她葬在东山朝阳升起的地方，可助她魂魄重聚，转世投胎。” 乔米为了孩子好，厚着脸皮又给顾澜城拨打电话。她想要让顾澜城这个做父亲的，帮女儿最后一次：那就是送女儿去东山。可是顾澜城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乔米从寺庙下来时，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鹅毛大雨。地上已经开始堆着薄薄的一层冰雪。伤心欲绝的乔米，就这样背着女儿，跋涉在冰天雪地里。她本就身子孱弱，加上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操劳过度，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最后她倒在路边，绝望的用拳头捶打着地面：“乔米，你真没用。女儿生前你没有保护好她，死后你也帮不了她。难怪顾澜城嫌弃你。” “呜呜呜。”她蜷缩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滴落到雪地上。偏偏在这时候，她的手机还弹出一条让她致命的消息：乔馨朋友圈里炫耀着顾澜城和她同游欧洲的照片。乔米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僵硬的瘫倒在地上。只剩那双眼睛还绽放着一点点光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辆豪车，就好像北方呼啸的野狼，如龙卷风一般，疾驰而来。车子停在乔米面前。驾驶座上，矜贵的男人一脚踢开车门，那俊美的脸庞是无比惊慌的表情。他几乎是跪倒在地上，只是他身量高，加上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天神般的男子正俯瞰着他的苍生。他的眼里全是慈悲。 “太子爷……”乔米认出了他，他就是顾澜城的死对头，虽然年纪比顾澜城小，可是听说此人手段非常果敢毒辣，小小年纪就坐上太子爷的宝座。乔米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她即使知道燕鸿笙是她高攀不起的人，可她也想求他帮一个忙。 “你说。”燕鸿笙的声音却非常温柔。与传说中的印象不一样。 “能送我和我女儿一程吗？” 男人可能是在风雪里赶了太久的路。嗓子有些沙哑：“好。” 他先是抱着乔米怀里的孩子，将孩子放到车上。然后折回来，又小心翼翼的抱着乔米，将她放到孩子旁边。 “谢谢你。太子爷。”乔米想，他大概不知道他抱得是一具尸体吧，不然他怎么那么积极配合她？毕竟，这么奢华的爱车，若是装载过尸体，运势会不好的。乔米一路上都倍受煎熬，燕鸿笙明明是好心帮她，可她隐瞒女儿死亡的事实，让他载她一程，那他知道真相后岂不是会怨她？燕鸿笙将乔米送到东山，转过头望着乔米，才发现乔米歉疚的流着泪，望着他羞愧道：“燕少爷，对不起……我……”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必须把女儿送到这里来。谢谢你完成了我的心愿。燕少爷，我祝你前程无量，一生顺遂。” 燕鸿笙没说话，他只是走下车，然后拉开车门，非常温柔的请示乔米：“听说这里是风水宝地，把她葬在这里，若有来世，你们母女定能重逢。如何？” 乔米方知燕鸿笙已经知晓女儿过世的真相，她对燕鸿笙充满感激：“谢谢你。” 她说完这句话，身体就往后面倒。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溢出。燕鸿笙抓起乔米的手腕，才发现她已经自杀了。燕鸿笙悲呛的怒吼起来：“啊——姐姐——你怎么能放弃这个世界？” “你还有我啊。” “我是小笙，你的小笙啊。” 燕鸿笙把乔米和妮妮葬在一起，为她们树立了墓碑。循环之城的能量，似乎被耗尽，忽然熄灭。晶亮的玉，瞬间变成无光的石头。顾澜城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从睡梦里醒过来。他整张脸就好像招惹了脏东西，特别的黑。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两只眼睛就好像死鱼目似的，一点生气也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顾澜城低若蚊呐的呓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馨儿怎么可能这么坏？” 紧接着就是他情绪如山洪般宣泄，他大声吼叫着：“啊……” 他狠狠的甩着自己的耳光，十几个耳光，把自己扇得鼻青脸肿。可他感受不到疼，因为他的痛感神经已经麻木。他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把梦境里的画面又走了一遍。他想骗骗自己，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掀开，他能感受到那些故事，他是亲历者。他如醍醐灌顶，此刻终于想通了先前的许多困惑。譬如，为何乔米会在捐肾后忽然不告而别去了国外？然后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譬如乔米为什么会改名叫念笙，而燕鸿笙对乔米那么好？譬如乔米为何那么恨他？恨到巴不得他下地狱？ ……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乔米莫非是重生了？她带着前世的不甘，带着失去女儿的巨大悲恸，回来复仇来了？若这一切都是真的—— 呵呵，那他就是一个笑话。他错把一个心狠手辣，表里不一，恶毒虚伪，披着羊皮的狼，当做聪慧善良，温柔俏皮，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了？顾澜城他怎么能爱上乔馨那种毒妇？忽然，顾澜城的手机响起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曾经是顾澜城最爱听到的声音，可是现在，顾澜城却泛起生理不适。他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等铃声结束，顾澜城才回到房间。他把自己抛到大床上，闭着眼静静的思考着他的人生。他从前或许过的糊涂，可是今后，他却必须活得清清楚楚的。他一定要亲自弄清楚，乔馨的为人。第185章旧情复燃，同时出游顾澜城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家了，而且也不接乔馨的电话，这种情况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乔馨有些慌张，她跑到顾澜城的公司堵他，终于在顾澜城下班的时候，如愿见到顾澜城。 “澜城。”她孤孤单单的站在公司楼下，眼眶里蓄着泪光，七分伤心三分委屈，把一个关心老公的贤妻表演得淋漓尽致。 “你不回家，我很担心你。”她说。顾澜城定定的望着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她就毫不犹豫的奔赴她。他审视着那张脸，坦白说，脸色蜡黄，五官扁平，就连粉底液都盖不住她的憔悴的气色。其实真的不漂亮。和肌肤赛雪，勇敢坚韧的乔米比起来，乔馨简直就是地上的青蛙。顾澜城心里再次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爱上这么个又丑又坏的女人。可在事情没有盖棺定论前。他还是不愿意冤枉委屈乔馨。顾澜城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强压住内心的不适，道：“我这几天很忙，所以没能及时回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乔馨松了口气。她一头砸进顾澜城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澜城，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顾澜城抬起手，迟疑了一瞬，才抚摸上她的头：“怎么会呢？回家吧。” 顾澜城和乔馨回到家，趁着乔馨睡觉的时候，他将循环之城重新放回她的首饰盒夹层里。然后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临时买的监控摄像头，将它安装在客厅里隐秘的角落。做完这一切，顾澜城就瘫坐在沙发上。乔馨睡醒起床，弱弱的喊了声：“澜城，我想喝水。” 顾澜城没有搭理她。乔馨素颜起床，站在顾澜城面前，委屈的嘟着嘴：“澜城，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顾澜城抬起头，好似没有听到乔馨的话，自顾自道：“馨儿，我要出差几天。” 乔馨错愕，震惊，还有不舍…… 她拉着顾澜城的手：“澜城，我想陪你去。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会害怕。” 顾澜城第一次没有像以前那般迁就她：“馨儿，你也知道我的事业刚起步，如今我只是帮燕家打工，许多事情不能那么随意。” 乔馨听出他的拒绝之意，只能作罢。可当顾澜城拖着行李离开时，乔馨看到皮箱上绑定着一个粉红色的布偶娃娃，她眼里顿时流露出疑惑。直觉告诉她，顾澜城不可能是简单的出差？他一个大直男，出差带着布偶娃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乔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猜测：顾澜城出轨了。乔馨没哭没闹放走了顾澜城，可是心里一旦播下怀疑的种子，乔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要调查顾澜城出轨的对象究竟是谁。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念笙。于是，在顾澜城离开家后，乔馨也没有闲着。她径直来到念笙的住处。可是念笙的房门紧闭，念笙压根就不在家。念笙在门上留了张条子：“我有事外出，两日后回。勿念。” 疑心病重的乔馨瞬间将出差的顾澜城和出游的念笙联系起来，顿时觉得顾澜城肯定出轨了，而且出轨对象就是念笙。她气得一脚脚踢着念笙的房门，还嘴贱的辱骂念笙：“卑鄙无耻的小三。” 乔馨骂完后，悻悻然离开的时候，却偶遇来找念笙的燕鸿笙。燕鸿笙看到乔馨，脸色特别冷。仿佛要把乔馨直接冻成冰雕。 “谁允许你来找我家念笙的？” 乔馨走上前，使出浑身解数搬弄是非：“我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家念笙勾引我家男人呢？” 燕鸿笙皱起眉头，呵斥道：“不许胡说八道。乔馨，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到跟你一样贱。” 乔馨气急败坏，为了拼命证明自己没有爽撒谎，她努力把各种蛛丝马迹拼凑成证据：“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家澜城今天出差了，我偷偷看到他的行李箱里装着一粉红色的布偶娃娃，如果我没有记错，念笙也有一个这样的娃娃。而且……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乔馨把门上的留言条扯下来，拍到燕鸿笙的手上：“你自己看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家澜城出差两天，你家念笙也要出游两天？他们两个分明是结伴出游的。” “燕鸿笙，你别被人骗了。” 燕鸿笙翻来覆去的望着留言条，直到在右下角落里，看到一只素描的燕子，他才咧嘴笑了笑。所以姐姐知道他不喜欢她的不告而别，起码走哪里去知道给他留信了。很好，终于把他当做自家人了。燕鸿笙把留言条收起来，望着被嫉妒吞噬的乔馨，燕鸿笙忍俊不禁：“念笙就算和顾澜城旧情复燃，那不也是应该的嘛？毕竟他们以前是夫妻，你这个小三不过是把偷来的还给她而已。你气恼什么？” 乔馨被燕鸿笙气得差点吐血。 “看你这么不在乎念笙的样子，很明显你根本就不爱念笙嘛。原来你们以前不过是做戏？呵呵，我就知道念笙不可能榜得上你这样的大金主。” 燕鸿笙颇有些失落道：“你有病吧，明明不是她榜不上我，是我榜不上她。” 说完他就不屑于跟乔馨纠缠，洒脱离开。只是转身的那刹那，燕鸿笙的表情再也不能维持他的淡定。乔馨说，念笙和顾澜城都有个粉红布偶，而且这是它们的定情信物。燕鸿笙被这个事实给重创了。他整个人都是飘的，脚步虚浮。他肯定念笙不会和渣男顾澜城旧情复燃。可是他不能确定，念笙的心里是否能放得下顾澜城？不论他怎么努力，念笙都不能从顾澜城的伤痛里走出来。心理医生告诉燕鸿笙，那是因为念笙曾经太爱顾澜城，所以如今的恨有多深，深藏骨髓的爱才有多深。燕鸿笙没有信心，把念笙从顾澜城的世界里解救出来。第186章祭奠女儿，偶遇前夫东郊有座山，海拔近四千米。盛夏的季节，明明山下炎热，可是山顶却是十分的寒凉。念笙背着双肩包，艰难的跋涉在山路上。走累了，便停下来俯瞰山脚。她看到盘山公路就好像一条蛟龙，紧紧的攀附着这座陡峭的山脉。山路不仅陡峭，而且十分狭窄。若是开车行驶在这条山路上，也是非常危险的。念笙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前世时，她背着女儿的尸体走在山脚下那条冰雪包裹的道路上的画面…… 那时候，她的无助是两世以来的最高点。幸亏燕鸿笙的从天而降，将精疲力尽的她从地上拉起来…… 那时候她身心俱疲，整个人不仅仅被女儿的死亡带来的忧伤填满，而且身体异常虚弱，所以她躺在燕鸿笙的车里，只觉得车身颠簸，竟然不知道燕鸿笙却是格外艰难的带着她和女儿行驶过这天堑般的道路。对燕鸿笙，念笙对他更是充满感恩。这么温柔善良的男人，外界怎么把他形容成大魔王。念笙短暂的整休后，便又起身，往最高点走去。当她终于站在此番行程的终点时，她泪目了。埋葬女儿的地方，因为时空转移，固然没有墓地，却有一棵秀丽的树苗。念笙将自己的布偶娃娃放在树下，然后也不将就，随意的就坐在地上。和妮妮聊聊天。 “妮妮，妈咪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妈咪好想你，你想妈妈吗？” 念笙抽泣着：“如果你不怨恨妈妈了，你能不能入妈妈的梦里？见见妈妈？”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妈妈前世爱错一个人，信错他一辈子，才没有果敢的做出离开他的决定。” “是我不好，把你留在狼窝，让你被伤害。” 不远处的大树背后，露出一张惊愕的脸。顾澜城太意外。意外他的梦境里，梦到的关于女儿的墓地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地方。更加意外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前世的乔米，那个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屡次提出离婚的的乔米，竟然偷偷爱他如此深沉。她是因为信他爱他，才没有下定决心离开顾家？顾澜城心情好复杂，好复杂。若不是他心里被乔馨先入为主，其实想一想，乔米除了原生家庭差一点外，她并不比乔馨差。她比乔馨漂亮，有同理心，而且她为家人的无私奉献精神，更是令人感动。乔馨呢？她似乎只有自私。可他却伤她如此深。顾澜城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和念笙叙旧时，念笙的手机忽然响了。念笙把手机打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焦灼的声音：“请问是念笙姐姐吗？” “是我。”念笙道。 “太好了，姐姐，我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你能不能到酒吧来接一下鸿笙，他喝醉了酒，一直叫着“姐姐”的名字，谁劝他都不听。再这么喝下去，我真担心他的胃会出血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带着留声机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念笙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忐忑起来：“麻烦你把手机给小笙，我想跟他单独说几句。” “好的。” 静默了片刻，彼端传来燕鸿笙带着几分做了亏心事的心虚，底气不足的问：“姐姐在哪？” 念笙急切的问他：“为什么喝酒？” “喝了多少酒？” “马上回家。” 威严和关爱并存。甚至连嗓音都有些颤抖。没有人知道，乔米没有保护好女儿，是她多大的愧疚。这一世的念笙，把燕鸿笙当做了家人，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的决心就有多大。燕鸿笙带着几分小奶狗的委屈：“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念笙沉默不语。良久的沉默，让燕鸿笙十足的不安。 “我在东山。”念笙最后说了出来。这次换燕鸿笙，沉默良久。 “哦，姐姐，你别担心我，呕——” 念笙听到他呕吐的声音，脸色一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会这样？你小子最好别骗我，赶紧给我回家。” 燕鸿笙的心情，瞬间如被抛到云端的过山车。“姐姐来酒吧接我吧！” 像一个要糖果吃的孩子。 “——” 念笙挂断电话，笑意染染的望着面前的小树：“妮妮，你听到了吗？是你燕叔叔的声音哦。你一定很喜欢很喜欢燕叔叔的，因为他是我们娘俩的恩人。妈妈上辈子没有守护好你。这辈子一定会守护好他的。” “妮妮，妈妈要走了。改天妈妈再来看你。” 念笙在夕阳西下前赶着下山了。她这一路，没有回头。但凡她能回头，就能看到顾澜城，站在她背后，面带慌张的眼神。就连顾澜城自己都不知道，在看到念笙那么紧张燕鸿笙的时候，在得知念笙爱护燕鸿笙的因果后，他的心就无比慌乱。有一种曾经不珍惜的宝贝，将要彻底离开自己的体内。永恒失去。念笙下山，在回城的公交车站上，顾澜城开着豪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滑下，顾澜城假装碰巧跟念笙相遇：“念笙，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不必。”念笙果断拒绝。顾澜城道：“这个时候，回城的公交车很少。你若要等，要等很久了。” 念笙想了想，她实在不放心燕鸿笙，索性拉开车门，坐上后排座。顾澜城唇角微微勾起，踩了油门呼啸而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无语。顾澜城没话找话：“你以前不是这么沉闷的人。” 念笙没好气的怼道：“我跟你没话可说。” 顾澜城苦涩的笑。曾几何时，乔米其实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性格开朗，阳光明媚。只是自从碰到他后，才慢慢变得沉默起来。顾澜城缓缓的道：“念笙，我们的关系，可以改善吗？” 念笙无语的望着他：“你觉得呢？” 顾澜城道：“念笙，好歹我们也做过夫妻……” 念笙听到夫妻两个字，就好像被毒蜜蜂蛰了似的。抱着身体，全身都在表演着抗拒：“那是我最耻辱的时光。” 第187章你管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