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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燕鸿笙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抽了张消毒纸巾，擦了擦刚才摸过乔母的手，嫌弃的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然后燕鸿笙抬脚往楼上走去。敲了敲念笙的房门，念笙几乎是秒开房门。燕鸿笙进屋，看到茶台上已经泡好他喜欢的龙井茶，不由得俊美一笑：“姐姐用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我？太破费了。”一副暴殄天物的模样。念笙忍不住笑道：“招待我家小笙，再好的茶叶都不为过。” 燕鸿笙笑得心满意足：“姐姐既然这么疼爱小笙，想必小笙所求姐姐也是会答应我的哦？” 念笙玩笑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说今儿这矜贵的大少爷怎么又费力不讨好的帮我打起抱不平来了？” 燕鸿笙朗声大笑：“姐姐，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念笙收起笑，正了正色：“说说看是什么事？” 燕鸿笙苦恼道：“还不是我的爷爷，非要我代表燕家去参加顾二少爷的生日宴。” 念笙道：“可是要我为你做礼服？” 燕鸿笙：“……” 燕鸿笙失落的咂咂嘴道：“姐姐，你也知道，这种富二代的宴会，特别无趣。他们不是炫车炫房就是炫女伴。我什么都没有，去了只能沦为他们的笑柄。” 念笙想起前世时，自己身为不受宠的顾夫人，几次出席宴会都被人霸凌。那种滋味委实不好受。她才舍不得她家小笙受这样的委屈呢？ “姐姐砸重金给你买辆银天使。”念笙铿锵道。燕鸿笙：“……” 他又不是没钱买车。从前不过是年纪小，没有买车的资格罢了。回头他就塞满车库。燕鸿笙咽了咽口水：“车房太贵，我们打肿脸充胖子，岂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念笙顺着他的话接过来：“豪车豪房比不过他们，那这女伴总不能也输给他们吧？” 燕鸿笙窃窃一笑，随即把他毕生所学的所有拍马屁的功夫全部用上了：“好主意。姐姐肤白貌美大长腿，颜值逆天美强惨。又是茉莉老师的关门弟子，是时尚界的风向标。若是姐姐能陪我参加宴会，他们一定羡慕死我。” 念笙：“……” “我行吗？” 她骨子里是自卑的，原生家庭pua她太久，身边各种吐槽她二婚女人的声音，让她有些迷失自我。燕鸿笙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道：“你为何行。” 念笙就这样沉醉在燕鸿笙那双信任的眼眸里。 “那我试试。” 燕鸿笙眉开眼笑：“姐姐，时间仓促，参加宴会的服装我来准备。” “好。”念笙知道富人家的宴会各种讲究，燕鸿笙准备的服装，必然比她的更体面。 …… 贡粒推着乔母，向着偏僻荒芜的地段走去。 “你要做什么？”乔母愈发慌乱。最后贡粒将她带到彩虹桥：“老太婆，你应该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吧？”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贡粒将她从轮椅上生拖硬拽下来，将她丢到天桥下，就着冰冷脏污的地板一放。 “老太婆，以后每天你就坐在这里乞讨。” “你们不能这么对付老人？” ”为什么不能？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对付念笙姐姐的吗？那时候的念笙姐姐那么小，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你却让她辍学乞讨，供你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现在，轮到你来养念笙姐姐了。” 乔母望着周围那些围观她的，麻木不仁的眼神，她无力的求救着：“你们行行好，快帮我报警。我的女儿犯了遗弃罪……” 贡粒对周围的人拱手作揖：“你们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她的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女儿，这老太婆以前年轻力盛的时候，却好逸恶劳，逼着她五岁的女儿到处乞讨，后来还把她女儿卖给她的渣男老公，让对方假借亲爹名义骗走她女儿的肾……” 第141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周围的人唏嘘不已：“天啦，这还是人吗？” “这种女人不配做母亲，她就该遭到现世报。” 周围的人朝她吐口水，丢鸡蛋。没多久乔母就狼狈不堪。她歇斯底里的吼着：“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对她都是我的事情。你们没权利指责我。” “无耻，你的女儿虽然是你生的，可她是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无权决定她的人生。” “做你的女儿真倒霉。” 乔母压根就招架不住众人七嘴八舌的谩骂，她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终于皲裂，最后她决定拉下脸向贡粒求饶。谁知她寻找贡粒时，却发现贡粒不见了。她忽然就慌了，因为没有贡粒，她不知如何回家。若是不能回家，那她就只能做一辈子的乞丐！她才不要做乞丐，这感觉太糟糕了。秋冬交替，天气恶劣。乔母出门时穿的薄，如今冷风起，细雨入骨，她冷得牙齿颤抖。她蜷缩着身体，身体稍微暖和一点，却又发现自己饥肠辘辘。周遭的人冷漠麻木的打趣着她，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每有人同情她要给她吃食时，就会有人出面制止：“别给她吃，她不配。” “这女人心肠歹毒得很，虐待她的女儿，还伙同渣男挖走她女儿的肾。” 那些施舍者闻言顿时收起食物，然后把食物丢给一旁的流浪狗。道：“这种人确实不值得同情。我的饭菜宁愿喂狗也不给这种恶妇吃。” 乔母的脸发着烧，她就好像脱光了衣服，被人当做动物园的猴子被围观。时间一点点流失，天色已晚，她心里升起一抹期待：念笙应该会接她回家了吧？可是她的噩梦还没有结束呢。天桥下的人依稀散去，一些乞丐也开始开展他们的夜生活，热闹的场景忽然变得安静可怕。乔母茫然的望着四周，她想寻找她的救赎。可是救赎没有，恶魔却向她走来。几个猥琐的男人，他们诞着笑向乔母走来。乔母压根意识不到她将遭遇什么，她愚蠢的向恶魔求救：“你们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女儿？让她来接我回家。” 男人满脸狰狞，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向我们求助？哈哈哈。” 说完他就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锐利的刀锋落到乔母脸上。“老乞丐，我观察你一天了。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想必死了也没有人惦记。我呢想跟你借个东西……” 乔母看到歹徒拿着刀，顿时吓尿了。 “你们要钱，是不是？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保证给你们很多钱。我女儿不缺钱，只你们能帮我联络到她……我让她给你们送钱来。” 歹徒难以置信道：“你让你女儿给我们……送钱来？我艹，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亲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不过老子不要钱。老子要的是腰子。” 乔母哪里会在乎念笙的死活，她只爱她自己：“我老了，器官机能衰老，你们噶走我的腰子也没用多大的用处。我的女儿年轻貌美，而且身强力壮，等会她来了，你们不会失望的。” 男人一脚踢在乔母的脸上，乔母倒在地上。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女儿被你的男人骗走了一个肾，她现在就剩一个肾。我若是噶了她的腰子，她会死的。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毕竟弄死人的罪恶很大的。所以还是噶你的肾比较好。” 说完他一声令下：“兄弟们，你们动作快点。” 乔母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肮脏的事情。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忽然砸在男人头上，然后拖着一双不利索的腿快速爬着。男人们在她后面放肆的笑着。他们不疾不徐的跟着她。乔母恨自己不能插上翅膀，她爬着爬着就没了力气。那一刻，她绝望无助。 “怎么不爬了？” 男人蹲下身子，将嘴里的烟头扯出来，烙印在乔母的脸上。乔母疼得嗷嗷大叫，可是脸上的疼痛哪里赶得上心里的惶恐。 “你们滚开。” “滚开。” 男人们看她那副怕得要死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老太婆，你别跑啊，我们动作很快的，保证你没有疼痛。” “你可真是不识抬举，我们是看得起你，才会要你的腰子。” 乔母缩成一团：“你们别碰我，我女儿很孝顺的，如果你们伤害了我半根汗毛，我保证她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女儿？”男人邪肆一笑，“你女儿有你这种把她往火坑里推的母亲，她就不该管你的死活。” 男人说完，刀锋忽然挑开她的衣服，顿时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来。乔母吓得面如死灰。然后就听到噗一声。她大小便失禁了。空气里瞬间弥漫着臭气熏天的恶臭。男人们捂着鼻子：“真他那么扫兴。” 然后没入黑夜里，很快消失不见。贡粒从黑夜里走出来，她走到乔母身边，戏谑的问她：“做乞丐的感觉怎样？” 乔母面如土灰的瞪着她：“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丢脸……” 贡粒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双手，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冷淡道：“营业了一天，一点收获都没有啊？死老太婆真没有用。”她一脚踹上去。乔母感到生气。羞辱，可是更多的是惶恐。她一个劲给贡粒磕头认错：“我错了，我从前不该那样对我的女儿，小小姐，你带我回家吧。” 贡粒红着眼眶：“你才做一天乞丐就受不了？念笙姐姐做了那么多年，你从来不知道心疼她……” “我错了。”乔母捂着脸嘤嘤嘤的哭起来。贡粒恶狠狠道：“回去后，你若是再敢惹姐姐不快乐，我就把你丢给那群人贩子。”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贡粒这才把乔母给带回家。是夜，万籁俱寂。顾澜城合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手里握着一张邀请函，脸色阴翳。乔馨挨着他躺在床上，一副拈酸吃醋的口吻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明明你才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你爸爸却招摇过市的给私生子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你爸分明就是想把那个私生子隆重的介绍给各大世家，为他继承顾家做准备。” 顾澜城疲惫道：“怪我自己不争气。” 第142章父亲背刺，澜城痛苦乔馨尖酸道：“澜城，你真以为你爸爸卸掉你的继承权，是因为你犯了错？” “不然呢？”顾澜城懒懒道。 “依我看，分明就是你爸爸喜欢外面的那个小三，他早就想扶持小三上位。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你离婚了。他逮着你的小错就借题发挥，先是一步步卸了你的权力，然后一步步逼迫你妈妈净身出户，再后来就是扶持私生子上位。” 顾澜城的眼底迸发出巨大的震惊。他震惊于女人勾心斗角时，逻辑推理能力也能丝丝入扣，如此严谨。乔馨见他神色略微松动，继续火上浇油：“澜城，你看看我，不论我怎么作，我爸爸从来都不会放弃我，这才是一个父亲爱孩子的正常表现。我想，你爸有可能从一开始就不爱你……” 顾澜城陷入了深思。乔馨的话就好像打开了他嫉妒的深海的闸口，他被父亲的背叛和抛弃的愤怒笼罩。他拳头捏得紧紧的，额头青筋暴起。良久，他松开拳头。 “我爸素来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我和乔米离婚，才惹得他雷霆大怒。” 乔馨道：“只愿你没有信错他。澜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澜城眼底很空洞麻木。乔馨见自己的离间计达成，也就适可而止，安然而睡。翌日。顾澜城睡醒后，没有像往常那般陪同乔馨去医院看望乔父。而是梳洗打扮了一番后，他开着他新买的私家车来到顾氏集团。门口的保安看到他，愣了瞬。， “顾——少爷，你怎么来啦？”他跑到顾澜城面前，阻拦他的意图明显。顾澜城直勾勾的审视着他的眼睛：“我不能上去吗？”声音冰寒。保安面露难色，委婉拒绝道：“顾少爷，你是来找董事长的吧？董事长还没有来公司。要不你在这里等等他？” 顾澜城俊脸铁青：“怎么，我现在回公司还要请示董事长吗？” 保安颤了颤：“我不是这意思……” “那就给我让开。”顾澜城喝道。保安纹丝不动。 “顾少爷，你如今——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你要进出公司得有出入条。还请你别为难我。” 顾澜城曾经是公司的总裁，公司的员工谁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却被一个看门狗为难，顾澜城有多愤怒可想而知。恰在这时，顾父和顾二少爷并肩走进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顾澜城定定的望着他们，拳头捏紧，指节发白。保安笑盈盈的和他们打招呼：“董事长，顾总裁。” 顾父和顾二少爷抬头，看到顾澜城，两个人不由得一愣。许是顾澜城那双眼睛里，蓄着终年不化的寒冰，令人看一眼就觉得寒冷。顾父不得不正视他的出现。 “澜城，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澜城瞪着他，那双眼睛里有太多情绪。最终他什么都没说。顾父略微有些不安：“澜城，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需要钱？这样吧，你要多少，回头我让财务打给你……” 顾澜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你当我是叫花子吗？” 顾父恼怒，可他被顾澜城那双锐利的眼睛瞪久了，总觉有些不安。他缓了缓脸色，好脾气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顾澜城的目光这才移到顾二少爷身上：“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我这位即将代替我的弟弟，究竟是何方神圣？” 顾父可能是怕顾澜城和顾二少爷起冲突，他拍了拍顾二少爷的肩膀，温声道：“你先上去。我跟他说。” 顾二少爷冷冷的瞪了眼顾澜城，扬长而去。顾澜城因为他这挑衅的一眼，心里已经翻起洪波。顾父走到顾澜城面前，道：“我知道，我给你弟弟举办生日宴，惹你生气了。可是澜城，你得体谅我，我这也是为了顾氏着想。你想想，你最近名声不好，顾氏交给你，股东不服。你弟弟只是暂时替你管理公司，哪天你起来了，他会把属于你的那部分还给你的。” 顾澜城似信非信的望着他，然后没回话，只是默默转身离开。顾父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顾澜城回到车上，却并没有着急离开。纵使顾父嘴里说得天花乱坠，可敏锐的顾澜城却觉察到一个信号：顾父不让他进公司，分明就是防备着他。晌午十分，顾父和顾二少爷从公司里出来。顾澜城驾着新买的普车，偷偷的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他们进入了一家私房菜餐厅。顾澜城停好车，然后火速换了身衣服，戴着鸭舌帽，进了餐厅。在走廊尽头处的包间里，顾澜城看到顾父和新继任的顾夫人，还有顾二少爷一家三口幸福团圆的画面。 “老公，听说今天早晨，顾澜城去公司了？他可是去寻找盛儿的麻烦的？”继任顾夫人的声音透着惶惶不安，更显媚软。顾父温柔的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他动不了盛儿半根汗毛的。” 顾澜城俊脸冷沉，他没想到那个从前在家里阴沉冰冷的父亲，在面对这个女人时，是如此温和。爱和不爱，那么明显。 “妈妈，你就放心吧。顾澜城早就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太子爷了。没有爸爸护着他，他就剩纸老虎的躯壳。儿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怕他。”顾二少爷狂妄道。顾父朗声笑道：“我家盛儿出息了。爸爸等今天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 顾澜城脸色煞白…… 顾夫人给顾父夹菜，谄媚道：“老公，还得多亏你会绸缪，这顾澜城比盛儿长那么多岁，你让顾澜城为盛儿铺路，待盛儿长大成人，你再随便找个借口就让他们母子净身出户。现在我们一家人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还保住了顾家的家业不被那对母子划分。” 顾澜城听到这，血管躁动，眼底瞬间涌起血花。被父亲背刺的愤怒，让他几欲发狂。可他还是控制住了滔天的愤怒，悄然离去。他没想到乔馨的揣测，一语中的。第143章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乔母被贡粒折磨出了心理阴影，她在念笙家里是待不住了。她悄悄给女儿乔馨发了短信：“馨儿，妈妈想你了。你来接我回家吧。” 乔馨这边，护工的高额薪酬也让他和顾澜城倍感压力，她倒是乐于将乔母这个免费保姆接回家。于是，在顾澜城跌跌撞撞的回到家后，乔馨便雀跃的告诉他：“澜城，我妈妈想回家了。你跟我去念笙家走一趟，把我妈妈接回来吧。” 顾澜城将自己陷进沙发里，让松软的沙发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泄露他心底的那些就要冲出来的委屈和愤怒。他自己的事情都是焦头烂额，才没有精力管乔母的事情。他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雪茄点上。淡漠的问：“你跟念笙争你妈？你觉得你赢面大吗？” 乔馨丝毫没有觉察出顾澜城的不对劲，她只是殷勤的给他倒杯水：“我妈定是在那个家里待着不痛快，所以才会催促我去接她。我是她的女儿，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妈妈在火坑里而置之不理？” 顾澜城说了句大实话：“你妈回这个家，还要伺候你爸爸。都是火坑。” 乔馨彻底僵住。她的脸皮仿佛被顾澜城撕掉，火辣辣的烧的厉害。最后她拿出惯用的卖惨招式：“都怪我身体不好，我爸爸妈妈才会那么辛苦。我……其实不该活这么久的。” 顾澜城大抵是真的怕她寻死，所有忤逆她的细胞全部停止造作。他拿起车钥匙站起来，对她道：“走吧，去接你妈妈回家。” 乔馨目的达成，破涕为笑。 …… 乔母鬼鬼祟祟的和乔馨聊天，念笙终于发现她的小动作。她夺过她的手机，点开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看到乔母向乔馨各种吐槽她，她气笑了。乔母：“你姐姐走大运了。她如今住在几百平的大房子里，过着有钱人的生活。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她脾气也愈来愈差，动辄就对我又吼又骂，就跟疯子一样。” “我住在她这里，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五星级别的奢华床垫。可我总是惦记着你的身体。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回到你的身边，哪怕给你爸爸端屎端尿，我在你身边都要自在一些。” “馨儿，你妹妹结交的朋友都不是善茬。你以后能避则避她。免得她打击报复你。” …… 念笙看不下去了，她把手机丢给乔母。 “你就那么想回到乔馨身边？” 乔母点头如捣蒜：“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