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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补偿她的能力。 …… 顾澜城将家里的重要东西陆续搬离别墅，因为东西太多，加上女主人乔馨压根帮不上忙，反而拖累顾澜城的节奏，导致新主人上门时，顾澜城和乔馨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别墅。念笙和贡粒上门，顾澜城和乔馨看到她时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你？”顾澜城傻眼。乔馨眼里闪烁着嫉妒不甘的光芒。念笙邪魅笑道：“燕鸿笙把它免费赠予给我了。” “赠予？”顾澜城明显不太相信。她和燕鸿笙感情再好，五个亿的别墅，若不是挚爱。怎么可能免费赠予？他忽然想起循环之城的燕子和米粒相互依偎的吊坠。他眼里带着质疑：“他为何会赠送你如此昂贵的资产？念笙，你们究竟是何关系？” 念笙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在奶白的眼睑下垂下一片阴影。让她看起来心思莫测。小笙赠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在他心里，他是把她当做姐姐？还是忠实的合作伙伴？未来，她也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模样？ “顾澜城，我跟他的关系。你关心不着。”念笙不客气的怼顾澜城道。顾澜城脸色灰败。念笙接下来的举措让他何止灰败，简直是崩溃。第116章砸掉婚房，顾少崩溃她径直走向开阔的客厅，慵懒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野性的妩媚张狂得无法约束。这么松弛的态度，俨然已经把这个别墅当做了自己的家。她还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那是顾澜城和乔馨的同款情侣茶杯，念笙嫌弃的皱紧眉头，然后把它丢进垃圾桶。她的举动惹怒了乔馨，她朝念笙吼起来：“念笙，你凭什么扔掉我们的东西？” 念笙白她一眼，气势很强。仿佛她更像姐姐，乔馨更像妹妹。“我给你们一周的搬家时间的。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时间。现在房子交接时间已经到了，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属于我的了。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完，似乎不解气般，念笙又将茶几上的相框扔在地上。相框发出一声巨响，碎成渣渣。她还吩咐贡粒：“把这墙上的画都给我砸了。”说完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锤，递给贡粒。贡粒举起手锤，便朝画框砸去。她就好像被晴雯附身，东西的破碎声令她兴奋。“我砸，我砸……” 顾澜城脸色惨白。乔馨冲过来：“念笙，你疯了。这些名画很值钱的。你知道不？” 念笙拨弄着她精致的指甲很是鄙夷不屑：“区区几副齐白石的画而已。我还不稀罕。你若喜欢，跪下给我磕几个头，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施舍给你。” 乔馨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念笙道：“说不出来就别说了。” 她说话的语气，模仿的可是顾澜城从前久居高位时的傲视群雄的口吻。顾澜城显然听出她刻意的模仿和讽刺，他按捺不住了。他走过来，谴责念笙：“一朝得势，就如此得意忘形，也不怕哪天被打回原形，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念笙笑得更加欢畅：“顾澜城，我穷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淡泊的生活。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倒是你，一辈子锦衣玉食，马上就要过穷日子，我真是替你担心，你说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顾澜城神色安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那天。毕竟他除了是太子爷，还是顾董的儿子。他爸爸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让他沦落为顾氏的笑话？ “你觉得我爸会允许我真到走投无路的地步？”顾澜城的口吻一派轻松。念笙戏谑的望着他，唇角微微勾起。 “顾澜城，那你就等你爸来接济你吧。” 顾澜城从她的微表情里，读到一丝嘲讽。念笙从贡粒手里接过手锤，然后大刀阔斧的把别墅里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这套别墅，其实是她和顾澜城的婚房。可是她在这里过的拘束，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更不可能有自己的衣帽间和珠宝柜。家里只要有客人来访，她随时都要让出房间给尊贵的客人，而她则必须去保姆房将就。所有的大牌衣服和珠宝，都上了锁。她若是要穿，还得跟顾澜城的助理申请。而她的个人物品，确和家里的女佣放在一个衣柜里。反倒是乔馨，她拥有别墅的密码和面部识别，能自由出入这套别墅。她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卧室，独立的衣帽间化妆间。家里的女佣对她马首是瞻。和乔馨比起来，她才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只是家里的女佣。念笙望着这些证明着她曾经卑微活着的家具，一股脑的把它们全部砸了。昂贵的名画摆件，奢华的摆件，华丽的壁画，统统毫不怜惜，很快别墅就变成一片狼藉。最后来到楼上乔馨的衣帽间和顾澜城的卧室，她把两个人的私人物品丢出来，铺陈在地上，她在上面走来走去。最后让贡粒全部堆到花园里，倒了汽油一把火烧干净。她做这一切时，顾澜城猩红着眼睛，明明舍不得他那些私家珍藏，可高傲的心不容许他跟念笙低头。他只是愤怒的指责念笙：“念笙，这些东西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跟它们过不去？” “因为它们被你的眼睛玷污过，被你的脏手抚摸过，所以我讨厌这些脏东西。”念笙说完，把顾澜城的全家福取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玻璃碎裂，她穿着高跟鞋狠狠的踩在顾澜城的脸上。瞬间照片被戳出一个洞。顾澜城的自尊心仿佛跌落地上。被念笙蹂躏得千疮百孔。他嗫嚅道：“念笙，你恨我就冲我来，你拿东西撒气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活脱脱一个疯妇？” 念笙红着眼，就好像疯魔的魑魅。咧着嘴，红色的烈焰唇一张一合：“顾澜城，你还记得当年我生病发烧时。你的远房表妹过来，家里那么多房间她不住，非要住我的房间。而你不顾我的求情，强行拖着我的病躯转移房间？那时候我的难堪，今日我便也给你尝尝。” 顾澜城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如今被念笙提及，他才警觉到自己原来做过事情对念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以前，你是乞丐，我以为能给你个住处，你就会知足……”顾澜城底气十足。 “你才是乞丐。”念笙发毛。 “我那时候是穷，穿得衣服是很破烂，吃得是糟糠，可是那些都是我自己凭借双手赚来的。我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嗟来之食，你凭什么说我是乞丐？” 念笙瞪着顾澜城的目光散发着幽绿的冷光：“顾澜城，你披着慈善家的幌子，却根本看不起生活在低层的普罗大众。这么虚伪的你，真让人恶心。” 念笙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脏东西，她麻溜点指挥着贡粒：“贡粒，撵客。我要休息了。” 顾澜城和乔馨懵然不已。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被人将自己从家里撵出去。贡粒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面色嚣张狂傲：“两位，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乔馨气得咬牙：“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第117章第三视角，乔米自强顾澜城携着乔馨狼狈的往停车场走去。坐进车里，乔馨就因为气急攻心呼吸不畅，她想跟顾澜城诉苦，可是暼到顾澜城阴沉的脸色，她不愿意惹他讨厌，强忍身体的不适，将脑袋靠在后背上闭目休息。顾澜城一路默默无言，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如今遭遇变故后，竟然莫名有些疏离。顾澜城将乔馨送到医院后，乔馨看到是医院瞬间泪目。“澜城，我想跟你回家。” 顾澜城疲惫道：“别闹。馨儿，你身体不好，住在医院有医生随时监察着你的病情，我才放心。” 乔馨却忧伤的哭泣：“我这病，注定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住在医院，你许久都不来看我，我感到无比孤独。倒不如死去。” 顾澜城弱弱的叹口气，很是无奈：“我很忙，你跟我回家，我也顾不上你。馨儿，你听话，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来接你。” 乔馨只得妥协。“好吧。” 安顿好乔馨，顾澜城回到那个逼仄的家。一百二十平方的套三，每个狭窄的功能房间对住着大别墅长大的顾澜城而言简直就是压抑窒息的存在。他烦躁的把自己抛到床上，望着头顶白茫茫的天花板，他第一次生出无力感。怎么就把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曾经众星捧月，如今众叛亲离，他只是谈了一场恋爱？矢志不渝的爱一个人有错吗？他太累，身心疲惫，很快就进入梦乡。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坐在高高在上的旋转椅子上，俯瞰着娇小的乔米。那时候乔米刚来到顾家别墅，她对这里的一切充满憧憬，她的黑瞳如星星般灿烂。 “乔米，如果你有朋友得了很严重的病。你会救她吗？”他隐藏乔馨的身份，以及搭救乔馨需要付出的代价。他期待乔米是个天使，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很显然，乔米不是。乔米毫不犹豫的摇头道：“顾大哥，你看我一贫如洗，拿什么去救别人？” 顾澜城笑容尴尬：“如果对方需要的，恰恰是你拥有的呢？譬如……” 看到乔米抗拒的脸色，他话锋一转：“输血之类。” 乔米摇头：“我不会。” 顾澜城不解：“为何？”仅仅是输血都接受不了，更别说是换肾了。乔米落寞道：“值得我把自己的血液融进她的身体的朋友，目前我没有遇到。” 顾澜城脸色又暗了暗。他知道，要想乔米浮出，恐怕并不容易。乔米连输血都不乐意。更别说是捐肾这样的大事情。看来，他不能急于求成，吓跑了她。只能徐徐图之。顾澜城开始加倍对乔米好，乔米喜欢画画，顾澜城就给她报了绘画班。不过绘画机构确选的非常随意，价格廉价。可是几千的学费，乔米依然觉得学费高昂，她对顾澜城更加感恩戴德。她回报顾澜城的方式，却也非常简单纯粹。她每天努力的做家务，拖地扫地，学着煮饭……尽力给顾澜城分忧。有一天，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保洁女佣：“阿姨，你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女佣告诉她：“一个月四千。” 乔米听后，她眼睛顿时就亮了。当晚她偷偷溜到顾澜城的书房，在顾澜城闲暇的间隙，她勇敢的毛遂自荐：“顾大哥，我也能做保洁工作。” 顾澜城审视着她：“想赚钱？” 乔米摇头：“不是。你不用给我钱。你分点任务给我就行，这样我就能打发时间。” 她的自尊心很强，她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接纳顾澜城的施恩。所以她想做点活回报顾澜城。顾澜城便只当她无聊，随口道：“那你看着做吧。” 第二天。乔米早早的起床，她精神振奋，提着小水桶，拿着抹布，就好像勤劳的小蜜蜂。将地板擦的铮亮。保洁阿姨都夸她：“你这个小姑娘，真是难得。也不嫌弃脏活累活。” 乔米羞赧道：“阿姨。你别嫌我抢了你的活就好。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报答顾大哥，他为我花了很多钱报画画班。我没有钱还他，就只能用我的劳动力代偿给他。” “你是个好姑娘。”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培训机构的老师跟作为监护人的顾澜城反馈道：“乔米对画画还是很有天赋的。我们希望她能转为专业组。” 顾澜城瞥了眼墙壁上的收费模式。专业组和业余组的学费，上课内容，考试形式截然不同。顾澜城也不知是怕花钱，还是怕自寻麻烦。他当即拒绝道：“乔米不会走专业的美术路线。她必须读高中，参加高考。” 然后他擅自做主的停了乔米的画画班。乔米兴高采烈的来到机构上课。却被告知自己的画画班被顾澜城给中断。她失魂落魄的回到顾家，坐在楼梯上偷偷的哭了几场。她没有质问顾澜城，毕竟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要求顾澜城为她无条件的付出。只是她也没有劲头继续做勤劳的小蜜蜂。家里原本被她擦的铮亮的地板，开始恢复以前的程度。顾澜城绕是再迟钝。也发现乔米的不对劲。他难得耐着性子问她：“你最近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家务也不做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乔米定定的望着他，秀丽的眼睛里藏着隐忍的委屈。可她依旧摇头：“没有。” 她只是寄人篱下，不给别人添麻烦是她严格要求自己的准则。顾澜城脸色不好看：“那为什么不做家务了？不是答应我要做家务的吗？乔米，说话要算话哦，出尔反尔的人会让人厌弃。” 乔米声音低弱：“我想上学。” 顾澜城想都不想道：“原来是想上学啊。你早说嘛，明天我就让管家给你联系学校。” 乔米破涕为笑：“谢谢顾大哥。” 顾澜城凝视着乔米，这孩子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看来他前段时间讨好她的工作做的不够到位。 “小米，顾大哥非常忙，有时候难免会疏忽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直接说。” 乔米因为他这句话，眼底泛起水光。 “我知道啦。” 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也不会跟顾澜城主动索取。可是顾澜城的这句话，却暖进她的心。第118章羞愧难当，自作多情乔米感恩顾澜城的恩惠，她的回报方式却是细水长流的。从那以后，她变得非常关心顾澜城。他回家，她就会第一时间给他递上拖鞋。他醉酒，她就学着给他煮醒酒汤。他生病发烧，家里女佣都非常委婉含蓄的尽量避开跟他接触，却只有乔米不怕传染，傻乎乎的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他出了车祸，她更是跑到寺庙里，虔诚的跪拜菩萨，还诚恳的苦求高僧，为他求得开光的护身符。家里的女佣都笑话她：“乔米，你对顾少这么好。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乔米羞得面红赤耳，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痴心妄想？顾大哥是天上的雄鹰，而我不过是地上的瓜瓜。我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见女佣不信，乔米这才道明原委：“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对顾大哥才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我对他好，仅仅是为了报答他资助我读书。” 她一直都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女佣们自然相信了她。可是她对顾澜城的过度关爱，却反而让狂妄自大，刚愎自用的顾澜城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心思。所有接触他的女人，谁不是怀着攀龙附凤的心思？乔米这种穷人家的女孩，只怕是为达目的更加的不择手段。 “乔米，你是不是喜欢我？”顾澜城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穿着黑色的睡袍，敞开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将为她送茶水的乔米堵在角落里。乔米睁着一双无邪无害的眼睛，璀璨如星河，望着顾澜城道：“顾大哥，我当然喜欢你啊。” 她的坦荡明媚，却让顾澜城有些疑惑。他怀疑，这丫头可能不懂他所谓的喜欢？可是急功近利的顾澜城却不愿意接受挫败，所以自欺欺人的把她的喜欢，当做男女之间的喜欢。从那以后，他总是时不时的出言挑逗她。 “乔米，你喜欢哥哥什么呢？” “顾大哥虽然出身名门，可是身上没有纨绔之气。反而自强自立，兢兢业业的经营自己的事业。”乔米夸起顾澜城，那溢美之词就如滔滔不绝的流水。顾澜城很意外，她对他的欣赏，仅仅是对他自强自立的崇拜？不像其他女孩子，欣赏的是他的豪车，他的资源人脉…… “乔米，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事业心那么强的女孩。日后顾大哥就教你做生意？” 乔米欣喜若狂：“谢谢顾大哥。” 他倒是许下海口，给了乔米一个希望。可是日后的漫长岁月。这句话就好像一道惊雷，一道闪电，只是在浩荡的穹苍里炸了个响，然后就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发生一般。顾澜城只怕是把它抛到九霄云外了？大抵是乔米太小，她对男女感情的事情太迟钝。抑或是她这种活着都艰难的女孩子，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提升自己，日后才有好好生活的资本。所以她对顾澜城的各种茶言茶语的暗示，端的是不懂。顾澜城却似乎等不及了。他开始对乔米展开主动的攻势。 “小米，你为什么那么努力的学习？” “因为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找到好工作啊。我才能赚很多钱报答顾大哥的恩情啊。” “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辛苦。顾大哥可以养你一辈子的。” 女佣吓得手里的瓷器差点跌落地上。顾少对乔米献殷勤，太刻意。好在乔米傻，她琢磨不到顾澜城的别有用心。她当即笑呵呵道：“顾大哥。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一辈子。可是你那样宠爱我并不是真正对我好哦，反而会害了我。我会因此变得懈怠，消耗大好光阴，而碌碌无为的过完此生。” 顾澜城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身边乖巧的女人多的是，那些女人为了迎合他，把自己伪装成洁身自爱，绝不被金钱迷惑的圣母白莲花。乔米这种从泥沼出来的女人，本该是庸俗不堪的。所以她的自强自立定是伪装。顾澜城对乔米更是失了耐性。他直接袒露他的野心：“乔米，我有个发小，她见到你的照片后，怀疑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她想见见你。” 乔米腾地站起来，脸色煞白。若是顾澜城能够稍微细致的看下她，就会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乔米声音也有些战栗：“顾大哥，她定是认错人了。我是家中独女……” 顾澜城不悦的蹙眉。乔米的谎言，让他生厌。他把乔米撒谎的动机归根于底层劳动大众的劣根性。他不愿去探究她谎言背后的酸楚。 “顾大哥，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乔米落荒而逃。她以为她拒绝得那么明显，应当能躲得过命运的桎梏。可是顾澜城，却偏偏堵住她通向自由的门。隔天，他竟然把乔馨带回家了。 …… 梦，戛然而止。顾澜城不知为何忽然苏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许久许久，他的脑子都陷入一片空白。当意识回笼后，他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烫的厉害——羞愧难当得厉害。从前的他，怎会如此自恋？从前的他，身为当局者，只看到乔米对他的刻意讨好，所以把她当做那些阿谀奉承他的女人。对她横竖不顺眼。如今在梦里却是以第三视角众观全局。不仅知道自己是个极度狂妄自恋的人。还知道了乔米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