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慌乱。此刻深信不疑,催眠师说乔米患有抑郁症的事实。 他抱着乔米,双手颤抖:“对不起,是我疏忽你了。”他诚心的跟她道歉。 医院。 医生为乔米做了全身检查,他虽然顾及顾澜城的赫赫地位,可是作为医生的职责道德,还是让他没忍住批评了病人家属。 “顾先生,顾太太刚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现在伤口却再度感染。再皮实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顾澜城绷着脸:“我知道了。” 乔米输液后,烧慢慢退了下去。 颓靡无力的眼神满满聚焦。只是,当她的目光扫到一旁的顾澜城时,就好像看到洪水猛兽般,全身瑟缩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眼睛对他充满戒备,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顾澜城睁开惺忪的眼睛,懵懵的望着排斥他的乔米。深黑的眼睛瞬间冷沉。 “我是你老公。你生病了,我不再你身边陪着你,你希望我去哪里?” 乔米腾出另一只手偷偷的抓住床头柜上针筒,自卫意识明显。 顾澜城看着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俊脸漆黑。 “真不认识我了?” 乔米巴巴的点头。 顾澜城把她那张无辜清纯的脸庞拉向自己,“那你好好看着我,务必记住你老公的长相。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我们都要同处一个屋檐下。我不希望你每次看到我,都像得了阿兹海默症一样,需要重新认识我一遍。” 乔米怯怯的问:“你说我们是夫妻?有证据吗?” 顾澜城很无语,从怀里掏出手机,把结婚证的照片递到乔米面前:“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是合法夫妻。” 乔米便往边上挪了挪,排斥他的意图很明显。“证书可以伪造。” 顾澜城拿她竟有些头疼:“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如果是夫妻,那证明的手段太多了。譬如……孩子?譬如钻戒?或者我们亲热的照片?” 顾澜城哑然。 这些能够证明他们是夫妻的证据,他竟然悲哀的发现,他一样也没有送给乔米。 “乔米,对不起,这些我以后都会给你的。” 乔米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老公,我的老公怎么可能如此忽视我……” 这时候乔馨和乔父过来了。 乔馨坐在轮椅上,乔父推着她。乔父一进来,就对乔米数落不停:“乔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说你有病不好好待在医院,偷跑出去做什么?跑出去还害得澜城到处找你,活该你伤口感染。简直让人不省心?” 乔米一脸茫然的望着乔父,也许是乔父的数落让她生了反感,乔米的逆鳞被激怒,她也没好气的回怼道:“这位大爷,你凭什么教训我?就连生我养我的爸妈都没有教训我,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乔父哑在原地。 乔米的话,对他冲击不小。他虽然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却是没有养过她。所以是没有资格管教她的? “澜城,她这是——”乔父好奇的望着顾澜城。 “她失忆了。”顾澜城硬邦邦道。 乔父石化当场。 “失忆?所以不认得我这个爸爸了?”他竟然有些怅然。 顾澜城悠悠的望着乔父,“她让催眠师刻意把你们——从她脑海里洗却掉。” 乔父呆怔。 从未有过的羞愧终于发芽,他脸色难堪的瞥了眼乔米,幽怨的埋怨道:“小米,你为什么要把爸爸给忘掉?我可是你的爸爸啊?” 本以为乔米跟以前一样,乔父只要服个软,她就愧疚得不得了。 可是现在的乔米,显然是涅槃重生的乔米。她指着门口,对他们下逐客令:“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乔父觉得乔米不给他面子,大为光火。他对乔米可没有耐性,顿时暴跳如雷:“乔米,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我可是你爸爸,爸爸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让我出去?你怎么那么没教养?” 乔米牙尖嘴利的回怼道:“既然你说你是我爸,那我的教养不该是你教的吗?你说我没有教养,也是你没有教好。你出去出去。” 顾澜城站起来,对乔父道:“出去吧。她可能现在不太想见到我们。” 乔父气得脸色铁青。 乔馨把轮椅推到病床边,她语重心长的劝说乔米:“妹妹,我知道,澜城让你把肾捐给我,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听到肾,乔米就异常激动:“什么?捐肾?我的肾为什么要捐给你?捐给你,我岂不是也活不好?” 顾澜城讶异的望着发狂的乔米,此刻才知,捐肾这件事并没有他认为的这么祥和。原来乔米内心深处是真的抵触这件事的,难怪捐肾结束后,她对他就不待见了。 顾澜城提醒乔馨:“馨儿,以后别在小米面前提这件事。”仿佛掩耳盗铃,他就能得到乔米的谅解。 乔馨便话锋一转:“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姐姐和澜城是真心相爱,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没有澜城,我根本活不下去。妹妹,你能不能放过澜城,跟他离婚?成全姐姐。” 乔馨说完这句话,顾澜城有一瞬间变得静默不已,他静静的睨着乔米,等着她的答案。 第5章爱时是宝,恨时是草 乔米望着乔馨,很爽快道:“既然你想要,你拿走便是。” 活脱脱他是一件放在展览架的商品,谁喜欢谁都可以买走似的。 乔馨高兴得一把抱着顾澜城。可她的惊喜来得快去的更快。因为她发现怀里的顾澜城身体僵硬,仿佛石雕。 她不解的望着顾澜城,却看到顾澜城呆呆的望着乔米,那眼神尤其可怕。 “乔米,我看你定是烧糊涂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以前的乔米,爱他爱到令他窒息的地步。 她为照顾他而放弃她挚爱的工作,为给他生个孩子而每天坚持喝那些苦若黄连的中药。她爱他到了丧失自我尊严的地步,被帝都人戏谑为舔狗夫人。 那么爱他的乔米,现在却用弃若敝履的口吻将他转让给别人。 “我烧已经退了,我现在脑子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米悠悠道。 顾澜城半信半疑的睨着她:“不后悔?” 乔米瞥了眼顾澜城手指上和乔馨一模一样的情侣对戒,唇角微勾:“顾——先生,你左手上戴着的情侣对戒跟乔馨的是同一款。你爱的人既然是乔馨,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你?我对另一半的要求虽然不高,可是忠诚却是首位的底线。我会找一个始终如一的爱我的好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像你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传说中的渣男,我丢了有何可惜?你——等我伤好了,我就跟你离婚。” 顾澜城低头望着他的戒指,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你误会了。我跟你姐姐只是不小心买到相同款式的戒指罢了。这并非情侣对戒。”说完,他把那戒指脱下来揣进衣兜里。 乔馨震颤的望着顾澜城,眼底泪水莹润。 似受了巨大刺激,哭着跑出去了。顾澜城望着乔馨的背影,俊脸沉如铁,双拳握得紧紧的。 最好丢下一句:“乔米,你现在身体不好,若是我这时候抛弃你,很不厚道。等你身体调理好了,你若还要坚持离婚,我成全你。”说完就神色仓皇的追了出去。 乔米望着输液瓶,没有再逞强。她如今身体虚弱,逞强也没有用。待她出院后,她是不论如何也要和这个男人离婚的。 她才不要三心二意的男人呢。 次日,乔米半梦半醒时就听到护士们在窃窃私语。 “隔壁病房的那位,昨晚闹着要跳楼。太子爷在天台上陪她一晚上,好话歹话说尽了,才把她哄下来。” “真不知道太子爷怎么想的,一个身体有病的女人,压根就不是良配。太子爷却把她视作珍宝。为了帮她换肾,还处心积虑帮她找回妹妹。如今成功换了肾,她却不珍惜太子爷煞费苦心给她求来的新生。” “依我说,太子爷这是眼瞎心盲,自作自受。真正最可怜人,是——躺在床上这位。被那两纯爱战士榨干价值,如今姐姐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就过河拆桥,还要抢走妹妹的男人。这傻瓜很快就会一无所有,还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乔米的脚趾头蜷缩着,死死的抠着床板。 眼圈里的红血丝,却像染了鲜血。 护士给她挂上输液瓶,就离开了。 乔米迷迷糊糊的睡到晌午。她是被饿醒的,早餐没有吃的她,这会是前胸贴后背。 她拿起手机,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小鸡炖蘑菇,燕窝配鲍鱼,清粥馒头……她觉得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点完外卖,顾澜城却破天荒的来了。 他的眼睛有些红,眼神夹杂着乔米看不懂的——内疚。 “乔米,我送你出国吧。” 乔米惊愕不已。 “你的存在,实在是太影响你姐姐的心情。她身体不好,必须保持好心情。所以,你出国去避一段时间,等她身体稳定下来,我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乔米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耳朵边响起护士说的话……她忽然发狠的把床头桌上的雾化机扔出去,砸到顾澜城之前他巧妙的避开了。 “顾澜城,你这种既要且要的男人,实在令人恶心。你喜欢乔馨,你就跟我离婚,去跟她过啊。” 顾澜城望着失控发疯般的乔米,他没有生气。只是把雾化机捡起来,然后走到她面前把她拥入怀里。 “小米,我知道你委屈,就这一次,等你回国以后,我保证就跟她断了关系,好好跟你过日子。” 乔米胃里翻起一股污秽物,她恶心得想吐。 最后将顾澜城吐的全身都是,她指着顾澜城的脸气急败坏道:“你令我作呕。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顾澜城却抱得愈发更紧,他叹口气:“小米,你吃醋了,是不是?我知道你爱我,可乔馨是你姐姐,你也不想她出事的吧?” 乔米情绪激动,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走……求你——我不想看到你……” 顾澜城最终放下她:“乔米,相信我,我不会抛弃你,你就当出国散个心……顶多三个月,我就接你回家。” “滚。”乔米声嘶力竭的一声咆哮,一口污秽物夹杂着酸水喷在顾澜城脸上,顾澜城悻悻然离开。 乔米颓靡的瘫倒在床上,仿佛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累得她差点虚脱。 走廊外,顾澜城交待医生:“乔米吐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回他:“夫人本身就感冒了,再加上这两天夫人心情不好,可能累极肠胃器官。有呕吐现象实属常见。顾先生最近记得三餐定时定量的要求夫人……” 被医生这么一提醒,顾澜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给乔米买早餐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接近午餐的时候? 他升起一抹愧疚,身为乔米的老公,他好并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啊。不过,他暗暗发誓,等乔馨过了这个坎,他以后就好好的补偿乔米。 他加快脚步准备却给乔米打饭,不曾想与外卖员迎面相撞。他亲眼看到外卖员提着丰盛的食品径直进了乔米的房间。 第6章借他的手,流他的孩 顾澜城眼底浮起一抹浓浓的困惑:从前的乔米被他娇养着,极度依赖他。一日三餐,必然等他安排。 如今竟然知道照顾自己了。 …… 病房内。 明明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此刻望着外卖员送来的各种美食,瞬间没有食欲。 乔米的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有她知道,她的肠胃功能一向健康,从不因感冒而受累呕吐过。 她想起三个月前,顾澜城央求她给乔馨捐肾的那晚,她犯贱的求他宠幸她。 她的肚子里极有可能酝酿着一个新的生命。 乔米苍白的嘴唇无力的勾起,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顾澜城进来时,乔米脸色苍白的望着窗外,出口声音却无比坚定铿锵。 “顾澜城,你能帮我买些米非司酮片吗?” 顾澜城呆在原地。一向对他畏手畏脚的小丫头竟然开始使唤他? 他不动声色:“那是做什么的?” “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乔米转过身:“求你。” 顾澜城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她的手按着她的小腹。他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好。” 乔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双澄澈的瞳孔蒙上一层阴影。 顾澜城走出病房,便拿出手机拨打给自己的女助理:“买些米非司酮片到医院来。” 很快,乔米就收到助理送来的米非司酮片,整整一瓶呢。 那天晚上,医院的走廊静寂无比。 顾澜城在乔馨的病房里,温柔体贴的呵护着她脆弱的情绪。“馨儿,你这条命,是我煞费苦心求来的。你以后该珍惜她,不许再轻生。” 乔馨握着他的手,大病初愈的她,脸色虽然苍白,可是有爱人的陪伴呵护,她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澜城,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没有你,我生不如死。所以你不能离开我……” “好,以后我都陪着你。你要尽快好起来。” 与此同时。 乔米孤独落寞的蜷缩在床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感受着肚子里被掏空的感觉,眼底落下一场雪花。 当鲜血染红整张床褥时,她闭上眼,眼角淌出湿热的眼泪。 喜极而泣。 她和顾澜城终于再无任何瓜葛了。 隔天,顾澜城就派他的助理送来她的行李和护照,还有一张银行卡。 助理说的支支吾吾:“夫人,总裁给你买好了机票。今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乔米身体虚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有气无力的问:“他不来送送我吗?” “昨晚你姐闹情绪,总裁不放心离开她。”助不敢看乔米的眼睛。 乔米却半点失落也没有,仿佛一切都在她预见之中。“我知道了。” 助理把银行卡递给她:“这是总裁给你的生活费。三个月后,总裁会来接你回家。还有,总裁委托我在那边帮你找了一个华籍夫妇照顾你,你去了那边可以联系他们……” 乔米没有接银行卡,她艰难的撑起身体爬了起来,非常意外的是她给自己穿上了四年前她带入顾家的旧衣服。 然后把行李箱和顾澜城给她买的新衣服一起塞进助理手里。 她挺着单薄笔直的脊梁,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对助理的话置若罔闻。 助理望着她硬塞过来的行李箱和银行卡,一脸懵:“夫人,你这是?” 乔米淡淡的声音传来:“其他的,我不需要。都丢了吧。” 助理傻眼。 这衣服也许不符合夫人的喜好,她可以去了那边重新购买。可是这银行卡,夫人不要,她去了那边怎么生存? “夫人,你得把银行卡收着。” 因为助理的坚持,乔米无奈的接过来。 助理松口气。他就说嘛,哪有人和钱过不去? 助理将乔米送到国际机场的登机体检处。 “夫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希望你去了那边后,好好的照顾自己。” 乔米却对助理的话置若罔闻,她毫无眷恋的走向体检处。 助理甚至觉得,乔米脚步好似有些虚浮,可丝毫不影响她走的极快,她仿佛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助理直勾勾的目送着乔米离开时,乔米却忽然做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动作——她竟然把顾澜城送给她的银行卡丢进垃圾桶里了。 助理傻眼。 他好像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夫人这是要和总裁划清界限吗? 她这是攒够了失望,终于认清楚自己在总裁心里的地位,下定决心离开总裁的世界了吧。 助理很忐忑,不知道总裁知道夫人这么大的脾气后,会是怎样的心境? 顾家别墅。 顾澜城在医院里陪伴了乔馨大半天,疲惫的回到家。 助理已经恭候多时,顾澜城看到助理旁边的行李箱,他愉悦的表情瞬间凝结。 “乔米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她尽快出国的吗?为何还没走?”他不悦的怒斥道。 助理摇头解释道:“少爷,你放心吧。夫人已经出国了。” 顾澜城瞅着助理,诧异不已:“那这行李箱是怎么回事?” 助理战战兢兢道:“总裁,这些都是夫人不要的东西。” 顾澜城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扎了似的,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 “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她不带这些旧衣服,是打定主意去换新的吧。”末了,他还摸着心口自嘲的笑道:“她过了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倒是被我养得一身奢侈。” 可是助理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总裁,夫人进了检票口,就把你给的银行卡丢进垃圾桶了。” 这下,顾澜城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那张俊美的脸就好像石化的雕塑,碎裂成一块块的。 许久后。 顾澜城嗤笑起来:“这泥人竟然也长脾性了?她这是气我疏忽她了?哼,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我什么时候再接她回家。” “跟我闹,谁给她胆子的?” 保姆走出来,忍不住揶揄道:“少爷,夫人刚做了手术,身体不好,你在这时候把她驱逐出国,你就不怕她怨你吗?” 她是顾澜城的奶妈,可是她喜欢乔米,那孩子不作不闹,乖巧得很。从不为难下人,就是少爷眼睛瞎,看不到夫人的好。 第7章身临困境,砥砺而行 顾澜城却颇自负道:“她离开我根本没法生存,你瞧着吧,要不了一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念到我的好。到时候她会主动联系我的。” 保姆摇头叹息:“你就是仗着那丫头爱你,才如此欺负她。少爷,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啊。” 顾澜城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这是最后一次了。” 异国。 乔米从飞机上走下来后,并没有走出机场,而是转手就给自己买了其他城市的机票。辗转反侧几次后,她来到意大利的米兰。 望着陌生的街道,穿梭在身旁的白皮肤卷头发的白种人,强烈的孤独感瞬间包裹着她。 身无分文的她,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帮助老板洗碗打杂,领着微薄的薪水。至于住宿,在薪水发放前,她只能每晚蹭着机场的长椅。 刚经历手术和流产的她,做那么多繁重的工作,常常累到身体虚脱,伤口反复感染,好几次差点晕厥在餐厅。 餐厅老板怕这位华人女孩出事,委婉的找了借口将她辞退。 乔米失业了,可怕的是,她为了找到新的工作而把所剩无几的薪水也折腾完了。 山穷水尽时,她白嫖的睡觉的地方被那些混混给占了。她去拿行李时,那些混混看她的目光仿佛把她吞噬干净,她顾不得行李转头就跑。 乔米蹲在路边,崩溃的嚎啕大哭。 哭过后,她又抹了眼泪笑了。 四年前,顾澜城捡到她以前,她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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