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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 顾澜城松口气。可是乔馨闻言又嚣张了：“难怪，我就说你怎么忽然挥霍无度了。原来是替朋友办事啊。不过，你哪个朋友如此豪横？” 念笙只想快速包摆脱这对颠公颠婆，所以生硬的告别二人：“我还有事，告辞。” 谁知乔馨却拉住她：“念笙你最近找个时间去看爸爸妈妈吧。” 念笙一脸不情愿。乔馨神色凄凉：“我爸快不行了。医生说就这几天可能就大限将至。” 念笙凉凉道：“所以你让我去放鞭炮庆祝庆祝？” 乔馨抬手就给念笙一耳光。乔馨红着眼训斥念笙：“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他毕竟是你爸？” 左岸气得把衣服往陆丰怀里一塞，顿时陆丰的脸都被高耸入云的衣服遮挡住了。左岸气势汹汹的走到乔馨面前，抬手就赏给她一耳光。“在我面前打我的姐姐。你把我当透明人？” 乔馨的脸瞬间出现五个指印，她捂着脸，含泪痛斥念笙：“你哪里来的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 念笙没回答她。左岸替她回答：“我姐姐也是有娘家人的人。你们千万别以为她是孤家寡人，对她横加欺负。我告诉你，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我姐。” 陆丰的脸被高高的货物挡住了，只传来他的声音：“左岸，加我一份，我要打得她爹妈不识。哼，欺负姐姐的女人绝不是善类。” 乔馨没想到如今的念笙竟然变成团宠，有这么多人维护她。她心里又生气又嫉妒。毕竟顾澜城在她旁边也没有半句维护她的话。念笙无心和乔馨纠缠：“乔馨，你应该庆幸，现在的我已经把你当做屁放了。要是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就不是还你一巴掌那么简单。” 陆丰最会算账：“直接搞得你三亲六戚全部破产。” 左岸道：“到时候看你拿什么来炫耀？” 贡粒附和：“不知死活的女人。” 念笙带着三个人扬长而去。乔馨仿佛经历了一场霸凌，她心力交瘁。转头质问顾澜城：“他们欺负我？你身为我老公，却袖手旁观？” 顾澜城的目光直直的落到贡粒的童装的手提袋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乔馨的质问，他应得敷衍：“你自己要作死的招惹她的？你不是不知道她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乔馨很是不甘：“她不过是找了一个大靠山。欺负我这没有靠山的吧。”说完还用目光偷觑顾澜城。以前这种顾影自怜的方式屡试屡灵。如今顾澜城似乎对她的表演有了强大的免疫力，他变得很顿感。 “所以识相点，以后离她远点。” 乔馨顿时发了狂：“我堂堂顾氏夫人，还怕她这种无钱无背景的市井小民？” 顾澜城心里升起一股恶寒。他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楚乔馨这种仗势欺人，小人得志的嘴脸。 “现在的顾氏，不比当年。你给我低调点。”他咬着牙警告她。乔馨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氏就是顾氏。” 顾澜城放弃救人情结：“随你。” 他甚至懒得告诉乔馨，左岸和陆丰的身份。他觉得乔馨必须撞到南墙上方知痛处。他沉着脸大踏步离开了。乔馨提着购物袋笨拙的去追他：“澜城，你就不能帮我拿下东西吗？” “自己回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顾澜城快步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爬了上去。然后就听到引擎的声音，乔馨刚追上去，车子就呼啸而去。喷了她一身尾气。顾澜城急于摆脱乔馨的心情十分明显。乔馨愤恨的望着车屁股，跺脚：“哼。看我回头怎么跟爷爷告状。” 乔馨打了的士，灰头土脸的回到家。把东西塞给佣人，然后颐指气使道：“帮我把它们放回我的房间。” 乔馨转身，往老爷子的住处走去。在老爷子的梧桐阁楼下，乔馨意外的看到了顾澜城的车。她心生诧异：顾澜城不是说他有要事处理吗？他明明没有急事，却不愿意载她一程。乔馨顿时火冒三丈。她等会一定向爷爷参他一本。反正这个家，爷爷起码是向着她的。她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去，她走到老爷子的卧室门边，轻轻推开一个门缝，却听到里面的顾澜城忽然提到她的名字。她一颤，随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第241章不能离婚，只能丧偶 “爷爷，我要跟乔馨离婚。”顾澜城的声音饱含着压抑的悲伤，和态度的坚决。乔馨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顾澜城会生出离开她的心思。她这顾夫人的美梦才做几天，他就要扼杀她的美梦吗？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继续聆听着顾澜城和爷爷的对话。此刻她只寄希望于老爷子，希望老爷子为她主持公道。她自认为自己以前在老爷子面前刷尽好感。让老爷子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所以她进入顾家后，老爷子还送了份大礼给她。果然，老爷子一口回绝顾澜城的请求：“不行。” 乔馨摸着胸脯，折实松了口气。谁知顾澜城已经厌倦了他和乔馨的婚姻，离婚的决心实在坚决，他坚持自己的想法：“爷爷，我和乔馨的婚姻，已经是有名无实。” “你以前干什么去啦？”顾老爷子非常生气，“不管她有多少缺点，她可都是你自己执意选择的人。” 顾澜城痛哭哽咽的声音传来：“我后悔了。爷爷，我后悔了。” 顾老爷长久的沉默后，重重的叹口气。 “你以前不是很迷恋她吗？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提到她时的样子。你说她虽然不是很漂亮，家世背景也很单薄，而且身体不好。可是就是因为她底子太差，所以她坚韧，乐观，活泼吸引了你。你还说，你会爱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顾澜城神思恍惚：“是啊，我以为我会跟她过一辈子。就是因为怀着这个理想，所以明知她犯了很多错，却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离开她。”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顾老爷毕竟是阅历丰富的人，他猜到了一大半，“是不是她不仅丑陋，身子弱，而且她还虚荣，霸道，强势？” “是不是她更爱你的钱，多过于爱你？” “是不是她身为妻子，除了每天给你增加无尽的烦恼，却不会主动为你提供情绪价值？” “是不是你忙碌一天后，她却没法为你准备一碗参汤？” …… 顾澜城双手捂着脸，痛不欲生。 “不是。都不是的。爷爷。如果她仅仅只是有这些小缺点，我其实都愿意包容她。” 顾老爷很是震惊：“她又做什么，让你对她如此绝望？” 顾澜城道：“如果我告诉你，她其实是心如蛇蝎的毒妇，谋财害命的凶手，不忠不孝的人，你信吗？” 顾老爷震惊至极。“你可有……证据？” 顾澜城道：“爷爷，我没有证据。可我是这个世上最不希望她变坏的人，那样显得我的眼光多差。” 顾老爷道：“我信你。我知道你为了乔馨，舍弃了多少荣华富贵。” 顾老爷话锋一转，语气强势：“可是澜城，顾家已经摇摇欲坠了，你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你从前为了跟她结婚，不惜和乔米离婚，自毁前程。如今又为了跟她离婚，你这么做的后果，你知道吗？” 顾澜城道：“我知道，我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我不怕……” 顾老爷摇头：“不，你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是小事。你会彻底断送顾家的前程。但凡你和乔馨离婚，顾家很快就将彻底消失在帝都。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顾澜城万般痛苦：“爷爷，顾家已经无可救药了。” 顾老爷道：“顾家虽然不如以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你用心经营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毕竟爷爷那时候也是从小作坊起步的。澜城，你别沮丧，以你的聪慧，从新振奋顾氏，指日可待。” 顾澜城道：“爷爷，顾氏就算东山再起，又怎样？诺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啊。” 顾老爷颓靡的叹息道：“这还不是怪你。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顾澜城认真的检讨自己道：“是我眼光不好。” 门口的乔馨，听到这些诛心的话，心里如被几千根银针扎着。顾澜城原来已经到了如此讨厌她的地步。他竟然说她心如蛇蝎，说她是谋财害命的毒妇？然而顾老爷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扎心：“澜城，乔馨确实不是你的良配。只是眼下不是你离婚的最佳时机。你要摆脱她，只有一种可能——除非她死。” 顾澜城久久没有说话。乔馨遍体生寒，脚步虚浮，狼狈的逃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乔馨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没有归位。这豪门世家简直太可怕了。表面一个个都是慈善企业家，暗地里却视人命为草芥。她不知道，顾澜城得到老爷子的授命后，会不会对她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非法手段？她只是觉得，眼下，她必须逃离顾家。所以当顾澜城当晚回家后，乔馨就故作镇定的跟顾澜城提道：“澜城，我想回娘家几天。” 顾澜城审视着她的脸：“怎么忽然想回家了？” 乔馨道：“医生最近老是给我打电话，说我的爸爸病情加剧，可能挺不过去了。我想，我最近反正也没事，不如去陪陪我的爸爸。”她端着大方的姿态。既然顾澜城说她不忠不孝，她就演一个孝女给他们看看。顾澜城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深黑的瞳孔里满是质疑。 “哦。那你便回吧。”他道。乔馨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倾轧下来，整个大地仿佛被怪兽吞没。她有些失落的望着顾澜城：“澜城，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顾澜城道：“好。” 他非常配合的把车子从地下室里开出来，乔馨坐上车后，两个人却相顾无言。乔馨别扭的扭过头望着窗外，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些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在这之前，顾澜城对她的有求必应，她会认为是他爱她的表现。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他在慢慢的戒断她。等哪天他彻底放下她后，那她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第242章姐妹境遇，天壤之别乔馨想着这些，不禁悲从中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一手好牌，打得这么稀烂。车子停在乔父乔母栖息的疗养院里，顾澜城将车停在停车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只是呆呆的望着这帝都内排行前三甲优越的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看起来不错。”他别有深意道。乔馨很是自豪道：“这可是我帮我爸妈选了好久才选中的疗养院。这家疗养院不仅环境好，每个护工都有专业资质证书。持证上岗，能够将病人照顾得更加周到。自从我爸我妈来到这家疗养院后，他们的心情都变得开心很多了。” 顾澜城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一个月多少钱？” 乔馨的得意神色隐去，换上一抹尴尬的笑容：“澜城，钱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我爸爸他身体不好，医生说他的健康不太乐观，所以我才咬牙将他送到这里来。我只是希望我爸爸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里，过得轻松点。所以价格虽然贵点，也挺值的。一个月六位数左右。” 顾澜城道：“钱从哪里来的？” 他这斤斤计较的性格，让乔馨很是不悦。 “你知道我也没有工作，我的开销都是从你给我的信用卡里扣除。” 顾澜城脸色更黑更冷：“乔馨，孝敬父母是美德。只是，我希望你能自强自立。毕竟我给你的钱是用来支付我们小家庭的开销的。如果你要给你爸爸妈妈用大额消费，还请提前告知我。” 乔馨咬紧牙关，顾澜城的锱铢必较，让她很是难堪。不过她是明白人，他之所以如此斤斤计较，也不过是因为他对她爱已消失的缘故。 “澜城，你知道我身体不好……”乔馨惯用的伎俩就是卖惨。可是顾澜城这次不上道，他竟然活学活用：“乔馨，你是我的妻子，除了享受我带给你的福利以外，你也得承担我的债务。我们顾氏的情况你也知道，如今是入不敷出。如果你花钱无度，到时候沟壑难填，你我都得承担这笔债务。” 乔馨咬着牙，小小声道：“那你要我怎办？难道要我把我爸从疗养院转出来？” 顾澜城沉默以对。乔馨知道他不想在乔父身上花钱，她提出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转出来谁照顾？” 顾澜城诧异的望着她：“他是你爸爸，你不准备照顾他？” 乔馨方才想起自己适才夸下海口：她要回娘家照顾爸爸。遂硬着头皮道：“我……当然会照顾他。” 顾澜城便不再多言。乔馨心事重重的来到乔父的房间，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乔父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乔母看到乔馨时，眼泪就忍不住哗哗的流。她如今的双腿更加行动不便，完全依赖轮椅才能僵硬缓慢的移动。 “馨儿，你终于来了？” 乔母就好像看到救命稻草，她给乔馨诉苦：“你是不知道，这里的护工有多势利眼。他们给隔壁的老大爷天天洗几次身子，可是给你爸爸却是隔两天才一次。还有吃食也是差别对待，别人家天天有海参鲍鱼，我和你爸却只有点肉末星子，大多数时候她们都不屑于理我们……” 乔馨火冒三丈：“她们虐待你们，你们可以报警啊？” 乔母低头抹泪。“她们说了，那些待遇好的，都是格外塞了红包的，护工才对他们另眼相待。像我们，没有亲戚来探视的，也没有另外塞红包的，就该是这样的待遇。” 乔馨愠怒不已：“你什么意思？你是怪我没经常来看你们？怪我没有给你们缴关系费？” 她想到顾澜城适才的刁难，顿时委屈的咆哮起来：“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住进这家疗养院，我一个月要缴多少钱吗？” 乔母低头嗫嚅：“你现在不是顾家的夫人吗？这点钱还能难为到你？” 乔馨吼道：“顾家快破产了。顾澜城已经不乐意花钱供养你们。” 乔母颤了颤，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澜城他不是一向很爱你吗？他这样对我们，就不怕你生气？” 乔馨无力道：“那是从前。现在我跟他的关系。已经很不好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是顾家的下堂妇。” 乔父忽然颤巍巍的举起手，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这……是……我们……的报应。” 乔馨震惊的瞪大眼：“爸爸，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乔父又道：“我们那么欺负乔米，如今得到了报应。”他力气用尽，垂下手。乔馨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两个老人，此刻她有种不被亲人认可的孤独感。 “爸爸，对不起，我们住不起这么好的疗养院了。我们得出去。”乔馨道。乔父绝望的闭目。也许深感自己大限将至，乔父其言也善：“馨儿，我命不久矣，日后你好好的对你妈妈。切不可再给自己添罪孽。” 乔馨眼睛绯红，非常不情愿的点头。 “我知道了。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乔馨办理好出院手续后，疗养院对乔父的一系列保养措施就被迫中断。譬如吸氧，譬如血糖检测，譬如呼吸指数检测…… 乔母看到明显变得呼吸困难的乔父。忍不住泪流满面。“馨儿，你爸爸不能离开这些仪器的守护。我求求你，你别给他转院了。” 乔馨红着眼低吼道：“你说的轻巧。不出院，这巨额疗养费谁出？你出吗？” 乔母身上哪有一分钱？她的所有开支都得靠乔馨施舍。她只能卑微的低下头。一阵铿锵有力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悠扬的传来。乔母抬头望去，看到念笙飘然而来，乔母的眼睛亮了。她转动轮椅，向念笙奔去。 “念笙，我求求你，你慈悲心肠，救救你爸。” 乔馨眼睛喷火：“我爸爸都是她害得这么惨的，你还求她做什么？”她愤怒的瞪着乔母。可是她的目光，却不经意的扫过念笙，她被念笙身上巨变的气质给震惊了。第243章念笙蜕变，乔馨嫉妒曾经的念笙，身着朴素，不喜奢华，从头到尾都沾着烟火气。眼睛里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沧桑。还有高深莫测的算计。可是今日的念笙，她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戴的珠宝，都是世间顶级物料。而且她的气质变得清新脱俗，不染铅华。眼里的沧桑疲惫褪去，染上的是无邪澄澈的纯真。乔馨暗暗震惊，这人怎么就一段时间不见，就蜕变得如此完美？念笙望着乔母，乔母的枯瘦令她眼底泛起怜悯的慈悲。她曾经恨过，怨过这个女人，可是如今的念笙，不想再计较前尘往事。当然不是她大度，她只是觉得，她好不容易得来如今的幸福，那么就让她多行善事，为自己和女儿积福，也许能改变她们悲惨的结局。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念笙问。乔母从轮椅上滑下来，双腿跪在念笙面前，哭诉道：“你爸爸他身患癌症晚期，活不久了。我只想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走的轻松点。你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们能够继续住在这家疗养院里？” 乔馨素来虚荣，觉得乔母不听她的话，转而求念笙帮忙很丢她的脸。她当即把乔母扯起来，丢回轮椅上，动作无比粗鲁。她凶神恶煞的冲乔母吼道：“你没皮没脸的求她做什么？你忘记了是谁害得我们家这么惨的？她怎么可能帮你？” 念笙看到乔母落座后手臂被轮椅凸起的膨胀螺钉硬生生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可是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就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她。念笙太熟悉这样的目光，曾经她也是这般，绝望的处境下向任何人发出的目光都是这样，带着求救的意识。 “好。我帮你。”念笙道。乔母喜极而泣。“谢谢你。乔米。” 乔馨瞪大眼睛，乔母和念笙的“母慈子孝”仿佛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念笙，他是我爸爸。我才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乔馨霸道的说。念笙又把目光投向乔父：“如果你爸爸知道，他大半生辛苦供养的心肝宝贝到他最难的时候会不顾他的痛苦，为一点钱而舍弃他的性命，你猜他会不会后悔当年没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先把你给抛弃了？” 乔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乔母终于支愣起来，她瞪着干涸枯黄的眼睛，痛骂乔馨：“乔馨，我总算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了。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生下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