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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乔馨的身体如坠冰窟。她是菟丝花啊，她的病需要顾澜城出钱治疗，离开顾澜城，她会很快枯萎。 “澜城，我不想跟你分开。求求你，别把我推开。没有你，我会死的。” 顾澜城闭目，眼泪滴落。 “馨儿，我们这样，是不道德的。” “我可以自私自利的不考虑乔米的感受，可我不能自私自利的不考虑我妈的感受。” “我不能为着我的幸福，毁了我妈妈安稳的晚年。” “对不起。”顾澜城猛地推开她。乔馨哭到崩溃。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却要跟我分手？你让我们娘两怎么活啊？” 顾澜城道：“把孩子打了吧。” 乔馨花容失色，她难以置信的望着顾澜城。他曾说，他们的爱坚不可摧。所以她可以任性胡闹。却不曾想，誓言也有飘散的时候。 “澜城，你所谓的分手，是要跟我断绝来往吗？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再无关系了吗？” 顾澜城难过的点点头。乔馨的身体如秋风起树叶落，一个不小心就栽倒在地上。 “馨儿。” 顾澜城发出一声焦灼的呼唤，他惊慌的抱着人事不省的乔馨，匆忙将她送到医院的午夜急诊室。幽长寂静的走廊上，矗立着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姿，她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唇角挂着似嘲非嘲的笑意，望着候在急救室外急如热锅蚂蚁的顾澜城。顾澜城看到她，如被电击。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可是此番见到她，顾澜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因为她，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人人敬仰的太子爷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和乔馨苦尽甘来，本该岁月静好，携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因为她，他的爱情被扼杀了，甚至连累他母亲的爱情一并枯萎。他迈步向乔米走去。他眼神幽暗不明。乔米抬眸瞟了眼头上的监控，笑意更浓。 “乔米……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本该对她张开血盆大嘴，将他所有的悲痛化为戾气发向她。可是出口，却不知为何变为软绵绵的一句问候。大概，他对她也是心生有愧的。乔米吊儿郎当的应道：“我啊，来看一出大戏的。” 顾澜城虚眯鹰瞳，他有些不明所以。却在这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病人家属在哪里？” 顾澜城几乎是没有一丝丝犹豫，头也不回的奔到医生面前。他焦急的询问乔馨的情况：“医生，她怎样了？” 医生道：“大人没有大碍，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停止胎心跳动了。” 医生沉默了瞬，宣布了一个非常不幸的信息：“你要有心理准备，病人以后大概率是不能怀孕了。” 顾澜城怔在原地。医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默默的离开了。顾澜城忽然发出一声悲怅的嚎叫。颀长伟岸的身躯如烂泥一般跌坐地上。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慢慢走过来。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停在顾澜城面前。顾澜城抬起一双湿漉漉的鹰眼，怔怔的望着乔米。他忽然想起。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乔米总会想法设法逗他开心。乔米蹲下来，笑意盎然的望着他：“顾澜城，痛吗？” 顾澜城面如死灰。怎么能不痛？ “痛就对了。顾澜城，老天是很公平的，我的孩子死了，所以老天爷也带走了乔馨的孩子。” 顾澜城死死的瞪着乔米：“你是来看落井下石的吧？” 乔米点头：“顾澜城，你的两个孩子都胎死腹中。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你这辈子就该孤独终老？” 顾澜城指尖颤抖得厉害：“乔米，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你姐姐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如果馨儿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绕不了你的贱命。” “呵呵。”乔米讥讽的笑起来。第76章要么她滚，要么不离 “顾澜城，这是她欠我的。”乔米的表情倏地变得狰狞可怖。她像恶魔般鬼魅的笑着，“一命换一命，我跟她两清了。” 顾澜城终是明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乔馨欠了乔米一颗肾，乔米便残酷报复她失去孩子…… 顾澜城咬着牙道：“乔米，你的恶毒远胜你姐。不过，终归是我有愧于你，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对你决不轻饶。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了。” 乔米阴暗的望着他：“顾澜城，我只是说我和乔馨两清了。我们俩的账，还没开始清算呢。” “你骗走我的肾，明明不爱我却拿走我的清白，还害得……你犯的罪，罄竹难书。” 她省略了前尘旧事的那些悲惨的过往。顾澜城便总觉是她心肠狭隘，他无比后悔招惹了这么个怨毒的女人：“乔米，你这个疯子。你害死我的孩子我姑且念着旧情不跟你计较，你竟然还得寸进尺？” “好，既然你想报复我，那就放马过来。不过，我得提醒你，以后我对你绝不留情。你不过就是一只蚂蚁，任我揉捏。” “到时候，可别哭着跪地求饶。” 乔米静静的望着他…… 他绝情的嘴脸和上一世完美重叠。女儿离世那天，他在视频里冷漠着脸训斥女儿：“别的孩子都不怕打针吃药，就你怕，每天都闹着要找爸爸。可爸爸很忙的，你应该坚强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我电话。” 女儿流着泪解释：“爸爸，我是真的很痛。医生说我活不久了。爸爸，你答应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回家看妈妈……” 顾澜城勃然大怒：“乔米，你以为你教她说那些话，我就会回家吗？利用孩子博取我的同情心，我觉得这样的你很恶心。” 顾澜城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女儿受到刺激，当天就撒手人寰。她死不瞑目。而后乔馨发来顾澜城陪着她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的照片。她得意的向乔米炫耀：“小米，你嫁给了澜城又如何？她爱的始终是我。即使你给他生了个女儿，可不爱就是不爱，你们的女儿他也没法爱她。” 那一刻，乔米对顾澜城的所有浓郁的爱，才全部消散退尽。她抱着身体冰冷的女儿，向皑皑雪山走去。走向死亡。 …… 乔米望着义愤填膺的顾澜城，她好看的桃花眼里血色暗涌，再出口，她的声音带着沉寂的苍凉：“顾澜城，你欠我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讨你要。” 说完，她才扬长而去。顾澜城身体如被冰流包裹，乔米最后的眼神，竟然让他无比胆寒。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为何这么恨他？为何？顾澜城不明白。乔馨悲恸的哭声忽然传出来，顾澜城顾不得思索他和乔米的缘起缘灭，他踉跄着奔进病房。乔馨看到他，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负气的不看他。“现在孩子没了，我们联系的纽带也彻底断了。你不是要分手吗，那你走吧。” 顾澜城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安抚道：“馨儿，你好好养身子。这个月，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乔馨微微动容。她转过头看着他：“当日乔米流产，你且无动于衷。现在我流产你却紧张成这样，澜城你明明还爱我。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这句话无端令顾澜城心慌非常。他对乔米真就那么差吗？难怪乔米那般恨他。 “馨儿，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月我先好好照顾你坐小月子。你保养身体要紧。” “澜城——”乔馨抓着顾澜城的手，“我的孩子没了，你再给我一个好不好？” 顾澜城的手蓦地弹回来。他盯着乔馨祈求的双眼，涩涩道：“馨儿，医生说你以后恐怕做不了母亲了。” 这句话宛若平地一声雷，将乔馨炸的外焦里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死寂状态。孩子流产，顾母逼迫她和顾澜城分手，以后她不能再生育……这诸多打击接踵而来，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起，忽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顾澜城脸上被染红。 “馨儿。”他害怕极了，他慌张的喊道：“医生。” 医生冲进来，乔馨宛若秋风中的萧瑟落叶，除却一双睁着大大的眼睛，身体再无其他生气。医生给她做电击，许久后她才恢复心跳。短短几分钟，顾澜城却经历了兵荒马乱的心劫。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其实承受不起失去乔馨的痛苦。他紧紧的握着乔馨的手，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豁出一切：“馨儿，我们不分手。我们结婚。” 乔馨喜极而泣。翌日。旭日东升。顾澜城抱着乔馨走出医院。司机将车泊在他们面前，顾澜城抱着乔馨坐在后排座，然后冷冷的吩咐司机：“去民政局。” 司机愕然，脸色复杂。总裁抱着病怏怏的乔小姐去民政局，意图明显，肯定是带她去扯证的。这前脚离婚后脚就结婚的戏码，对夫人岂不是一种羞辱？睚眦必报的夫人能同意？总裁的恋爱脑真该治治了。民政局。和上次相反，这次离婚，却是乔米早早到场。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一洗以前的颓靡，整个人都焕发出生机盎然。顾澜城抱着乔馨下车，乔米温煦的瞳孔蓦地收缩。 “顾澜城，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乔米冷声质问道。乔馨精神萎靡，可不妨碍她朝乔米挤出得瑟炫耀的笑容：“妹妹，等你跟澜城离婚了。我就和澜城结婚。” 乔米瞬间变脸，凌厉的目光投向顾澜城：“姓顾的，你就这么羞辱我？” 顾澜城冷着脸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姐姐她心情不好，我不过是想让她开心开心罢了。乔米，你不至于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 乔馨笑得更加得意，搂着顾澜城的手更紧了。乔米脸色铁青：“顾澜城，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么让她滚，要么改天离婚。” 第77章磕头认错，心里爽翻乔馨瞬间怂了。她收敛那副炫耀的眼神，怯生生的望着顾澜城：“澜城，我走不动路。” 顾澜城怒斥乔米：“你姐姐昨天刚经历了一场抢救，身体虚弱得很。你怎么狠心让她一个人走？” 乔米瞥了眼乔馨，顾澜城所言不假，乔馨脸色青紫，眼睛红肿，憔悴不已。可关她什么事？乔馨上赶着践踏她的尊严，而她还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了？乔米定定道：“既然你舍不得让她走，那我走总行了吧。” 说完她就要走。乔馨好不容易盼到顾澜城和乔米离婚，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她立刻从顾澜城身上滑下来，死死地拉着乔米的手：“小米，你何必跟我置气？你不是盼着和澜城离婚吗？错过今天，你们又要拉扯一段时日，这对彼此都是折磨。” 乔米也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这肮脏的婚姻。她停下脚步，嫌恶的甩开乔馨的手：“现在知道认怂了？刚才不很得意吗？” 乔馨身体虚弱，乔米轻轻一挥她就跌坐地上。顾澜城快步上前，气得掐着乔米的咽喉。怒吼道：“你怎么可以伤害你姐姐？” 乔米呼吸不畅，脸色很快变得青紫，可她恶狠狠的瞪着顾澜城，眼里的不屈服和凶光让人胆寒。 “顾澜城，你最好掐死我，掐不死我，就等着我慢慢折磨你的心上人，到她死。” 顾澜城被她的怨毒眼神摄得心魂一颤，手倏地松开。乔米憎恶的骂道：“怂货。” 顾澜城胆战心惊。乔米就这么希望他掐死她？ “疯子。”他骂她，“你想死，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吧。” 乔米摸着火辣辣的脖子，泣着血的眼睛闪烁着毒蛇的冷光：“我要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顾澜城毛骨悚然，所以她希望他掐死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样他也逃不了死罪？ “乔米，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顾澜城心里慌慌的。乔米不理他，却把目光投向乔馨：“想我跟这个狗男人离婚的话，那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为你的不良行为跟我道歉。否则，我死也不离婚。” 乔馨想成为顾太太，那是她穷极一生的理想。她爬起来，跪在乔米面前，开始磕头：“小米，我错了。我不该破坏你跟澜城的婚姻，求求你原谅我。” 乔米高兴了，拍拍手，转身进入民政局。顾澜城望着周身戾气冲冲的乔米，只觉得心头如被大石头堵住。他始终无法相信，那个单纯善良，痴傻的乔米被他扼杀了。他将乔馨抱起来，放到车上：“馨儿，你等着我。” 乔馨这回学乖了，也不敢去乔米面前造次。她乖顺的点点头：“嗯。” 顾澜城随后来到民政局。今天的民政局，不知为何人口稀少，乔米坐在吧台前，和工作人员聊的十分尽兴。 “小姐姐，你刚才真的是好飒啊。” “记着，对付渣男贱女，你就得比他们更狠。”乔米大谈特谈自己的经验。顾澜城黑着脸清了清嗓子，乔米和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眼他，然后两个人同步的无视顾澜城，继续畅聊。 “姐姐，你现在是网上那些被欺负的家庭主妇的精神领袖。我好崇拜你啊。” 乔米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姑娘都不要变成我。永远做家人眼里无忧无虑的傻宝贝就好。” “姐姐，你真好。” 顾澜城尴尬的挨着乔米坐下来，乔米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顾澜城瞥了眼她，她如今对他的憎恶毫不掩饰。真就这么讨厌他？工作人员将离婚资料递给乔米，“姐姐，不懂的地方问我。” 然后把顾澜城那份直接丢给他，便不再理睬他。这时候隔壁桌传来另一个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咨询：“离婚原因是什么？” 女方哭着道：“他出轨。” 男方羞愧的低着头。 “离婚财产怎么分？”工作人员问。出轨男人低声道：“我是过错方，都给她。” 工作人员惋惜道：“我看你们对彼此都还有感情，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女方决绝摇头：“出轨和家暴是我的底线。” 男人忽然失声痛哭：“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 时空仿佛冻结。乔米和顾澜城忽然变得安静起来。顾澜城陷入了沉思。这一瞬间，他百感交集。他暗暗揣度着，乔米和他有做朋友的机会吗？可惜他的工作人员连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顾先生，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对你老婆这么差，就别指望她原谅你。你们别说做朋友，能作仇人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乔米果断利索的签好字。顾澜城怔怔的望着她，可能是良心发现：“乔米，离婚后你住哪里？” “要不我把我们的婚房赠送给你？或者我给你一笔钱，你再去买一套房？” 乔米讥讽的望着他道：“顾澜城，你是报应多了，现在知道积德行善了？” 顾澜城俊脸瞬黑：“不识好歹。” 他气呼呼签完字，把协议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清理好资料，将结婚证收回去，很快一对绿本本出来了。乔米拿到绿本本，两世枷锁终于得到解放，竟然喜极而泣。她吻了吻离婚证，感激的对工作人员道：“谢谢你，我终于恢复自由身了。” 她站起来，压根都不看顾澜城，就激动得飞快的往外跑。顾澜城忽然追上去，在民政局门口，他拉住乔米。 “乔米，我有话跟你说。” 乔米目光落到他碰她的手上，不悦的皱起眉头。“拿开你的脏手。” 顾澜城识趣的拿开手。 “乔米，你的报复，也让我尝到苦头。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结束吧。” 乔米就好像看国宝似的望着他。 “顾澜城，让我猜猜，接下来你就会和乔馨领结婚证吧？从此你们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凭什么？” “你们的终成眷属却要我牺牲掉一个肾做代价？” 第78章埋葬过往，奔向未来顾澜城面露愧色：“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 乔米却道：“顾澜城，我只要我的肾，你能还我吗？” 顾澜城脸色煞白。 “当初是你自愿捐赠的。” “是自愿的吗？”乔米挺进一步，愠怒的瞪着他。 “顾澜城，说谎话会被雷劈的。” 顾澜城：“……” 乔米拔高音量：“是你说只要我捐了肾，你这辈子就会好好的待我，你会给我一个温馨的安稳的家。顾澜城，我们的家真的温馨安稳吗？” 顾澜城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可是我没有说谎，乔米，那真的是我的初心……” “顾澜城，你虚伪的样子让人作呕。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顾澜城暴躁的抓着她的手：“乔米，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我只是太爱你的姐姐，所以逼不得已伤害了你。我跟你道歉，夫妻一场，日后你遇到困难，可以来跟我求助。” 乔米气笑了：“顾澜城，如果你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原谅你，求得你的心安。那你别痴人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心安的机会。” 她要他一辈子活在罪责里。那样才对得起死去的女儿。 “乔米，别意气用事。没有我做你的靠山，你的日子寸步难行。” 乔米啼笑皆非：“顾澜城，我不是乔馨，我不是菟丝花。我不用依靠任何人，一样能艳光四射。” 乔米撞开他，洒脱离开。前方，停着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豪车。顾澜城目送着乔米钻进豪车里，他的瞳孔里填满诧异。豪车内。燕鸿笙欢喜的翻着乔米的绿本本：“姐姐，这离婚证是真的吧？可别是顾澜城那家伙给p出来骗你的吧？” 乔米不知道燕鸿笙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她道：“他巴不得跟我离婚。又怎么可能用假的敷衍我？” 燕鸿笙道：“他是狗眼不识货。等以后他发现姐姐的好，有他肠子悔青的时候。” 乔米道：“他心里只有乔馨，其他女人再好都不能入他的眼。” 有时候她挺羡慕乔馨的，她先天身体不足，可是却得到爸爸妈妈的宠爱，还能得到太子爷的宠爱。燕鸿笙道：“那可不一定。等顾澜城和乔馨结婚后，说不定白月光就变成蚊子血。毕竟那病怏子女人除了会装柔弱，其他哪儿都比不上我的姐姐。” 乔米得到燕鸿笙的赞誉，忍不住笑了。燕鸿笙忽然掏出火机，将绿本本和火机一起伸到窗外。 “姐姐如此高洁的名字和顾澜城在一起，真是有碍观瞻。”说完他一把火点燃绿本本，待离婚证大半化为灰烬时，他往后一抛，丢进垃圾桶。乔米没有阻拦他，只是忽然悠悠的念起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