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驿馆,各国王子都面色沉重。 “几日后入宫,探探虚实,这么多年都没动静,怎么今年就有妃嫔怀孕了?” 怕不是见他们有二心,刻意编造了一个妃子有孕的消息,来混淆视听的吧。 众人不谋而合,都打算在宫宴之上好好观察一番扶姣,而扶姣也叫了人,将消息传到了安宁公主耳中。 第三十九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39 “砰!” 听到消息的安宁公主在未央宫就没忍住摔了东西。 皇后皱紧眉头:“安宁,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禁足已经有半个月了,皇帝罚她们母女在宫中抄写佛经平心静气,安宁公主自然是不愿意抄写,就全是皇后一人代劳,她刚刚抄完一遍,想着进来看看女儿,就看见这一幕。 安宁公主这半个月以来,脾气越发暴躁,打骂下人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可摔打东西还是第一次。 皇后看着安宁公主衣服凌乱,身上全是泼辣气,没有半分皇室公主的雍容气度,心中无比失望。 想当初,她用了极大的代价才将安宁公主生出来,本以为会是个皇子,却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最后生出来安宁这个公主。 那时候皇后是并不如何喜爱这个女儿的,觉得为了一个公主坏了身体实在不值得,直到程太医将那个消息告诉她,她才转忧为喜,将这个唯一的女孩当成救命稻草,不惜将她养废,也要把安宁公主牢牢抓在手心了。 可那个时候,皇后以为皇帝不会再有孩子了,自然不在乎安宁公主是不是聪明能干,现在扶姣有孕,她便不再这样觉得,看着安宁公主现在的样子,她是又失望又恼怒。 早知道有今天,她怎么也不会纵着安宁公主,叫她长到八岁,不通诗书不懂文墨,怪不得皇帝在安宁公主五岁之后就再不曾带她去御书房。 想起陈年旧事,皇后心中藏着一个怀疑的种子,她不相信程太医告诉她的消息是假的。但理智上,她了解皇帝,那是个天底下少见的天纵奇才,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他或许不在意,但皇室血脉这样的大事,皇帝不会容许有人欺君。 两种情绪纠结着,让皇后这几日不愿多见安宁公主,好不容易来一次,看见安宁公主如此,心里的烦躁越发深重。 安宁公主见到皇后,停了动作,两眼满是愤恨。女儿肖父,其实安宁公主与皇帝长得很像,至少那双凤眸有皇帝的五分神韵。 “母后!现在怎么办,父皇的心都被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给抢走了,我连朝见大典都不能去参加,要是珍妃把孩子生下来,父皇如此偏心,以后天下人还知道我这个安宁公主吗!” 皇后心中的郁气不比安宁少,但她毕竟是个成人,忍住不耐安抚女儿:“母后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就安心在未央宫,趁着这些时日多读写书,改改你这肆意妄为的性子,到时候你父皇自然会回心转意!” “你从小在你父皇身边长大,这八年的感情精心培养,未必会输给旁人,其余的母后自然会想办法,用不着你来操心。” 扶姣被皇帝护着太紧,皇后这些年来放松了对后宫的掌控,想要在扶姣身边安插人手难如登天,她目前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让安宁公主改变自己。 皇后心知肚明,如果安宁公主能展露出天资,皇帝就不会对安宁公主彻底失望,到时候她们母女自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俗话说三岁看到老,安宁公主被她刻意扭曲着,已经长歪了性子,想要再改,简直是难如登天。 果然,安宁公主一把推开皇后,没有一点想要听话读书的意思:“母后你骗人,你跟我说过,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我不愿意读书,我讨厌读书,那些东西我从小就不喜欢,为什么你之前不管,现在却要强迫我!” “是不是连你也要跟父皇一样,不疼我了!” “住口!” 皇后气血上头,一巴掌打在安宁公主脸上:“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你如今是没有半分上进心,竟然还怪起母后来!” 她冷下心肠,不顾安宁公主捂着脸满脸是泪,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从今天开始,你每日必须背十页书,如果背不完,你就不许吃饭!” 说完,皇后转头便走,留下宫女看着安宁公主背书,气极之下也忘了问安宁公主摔东西的缘故,就这么走了,没回头看一眼。 被留下的宫女战战兢兢,她生怕安宁公主将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可过了许久,见安宁公主也只是趴在床上生闷气,就大着胆子过去:“公主,今日外头乱的很,您就听皇后娘娘的,多看看书,也好静心啊。” 安宁公主没说话。 宫女有些疑惑,害怕是安宁公主哭得太伤心晕了过去,就急急忙忙凑过去看,谁料到,刚要掀开床帐,一个木雕就冲着她砸过来,那木雕虽然不大,可安宁公主用了死力气,砸在宫女的额头上,宫女立刻就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安宁公主跳下床,看门外无人把守,悄悄跑到未央宫宫墙旁的一颗老树边,硬是凭着当初那根要抽扶姣的鞭子一卷一卷的把自己拉上树。 内宫的宫墙不高,她一跳,倒在了雪堆里,趁无人发觉,一路跑到内务府。 今日大宴,内务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无人留意到她从侧门进了尚衣局,安宁公主换上了小宫女的衣服,在尚衣局库房中静静等待着开宴。 直到中午,安宁公主的贴身宫女紫英进室内送膳,才发现皇后的宫女倒在地上,而安宁公主不见踪影,慌忙跑到正殿去找皇后。 “娘娘!娘娘不好了,公主她偷偷跑出去了!” 皇后抄写好的佛经上被滴了一大团墨水,可她顾不上,安宁公主的性格她这个当母后的最清楚,实在是冲动又鲁莽,在这个节骨眼上偷跑出去,想也知道一定是要对扶姣不利。 皇后抬脚就往外走,可安宁公主的寝宫的宫墙外没有人守着,未央宫的大门处却有。 两个侍卫嘴上客客气气,但手上却不含糊,两把刀架在皇后面前:“娘娘,陛下有令,您不得出未央宫大门一步,请回吧。” 第四十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40 紫英跟在皇后身后,就要跟这两个侍卫说明实情,却被皇后一把拦了下来。 皇后站在宫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过了片刻,她垂下眼:“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为难你们,走,回宫。” 紫英不可置信,但她不敢违背皇后的命令,等回了正殿,紫英立刻问:“娘娘,公主现在不知所踪,咱们为何不出去找?” “本宫被禁足,是出不去了,”皇后重新坐回书案前抄写经书:“如今珍妃有孕,安宁本就处于劣势,再在今天这个大日子将她私自出未央宫的事情捅到皇上面前,本宫岂不是害了安宁?” 紫英不明白:“可是娘娘,如果公主她一时冲动,真的把珍妃……陛下岂不是更会龙颜大怒?到时候公主可怎么办呢?” 皇后抬眼看向紫英。 “安宁下落绝对不能被陛下知道,为今之计,本宫不能出入宫门,只有靠你们,”皇后说道:“你从安宁出生起就伺候着,最知道安宁的性子,一会你就说本宫让你去取今日午膳,悄悄的去找安宁,不要声张,懂了吗?” 皇后当然着急。 她知道安宁公主出去一定是去找扶姣了。 可她不敢轻举妄动。 安宁不止一次的针对扶姣,已经惹得皇上生气,如果再被皇帝发现她有加害扶姣之心,父女之间的感情恐怕只会越来越淡。 所以皇后不能亲自去找。 未央宫中的宫人同样不能自由出入,每日只有送换洗衣裳和取膳两件事能出去,皇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紫英身上。 “以安宁的性子,她想不出什么高明主意,只要你找到她,就不会酿成大祸。” 皇后了解安宁公主,扶姣能以臣子妾侍的身份入宫封妃,足以见得心机颇深,安宁公主的小伎俩根本害不了她。皇后不觉得扶姣会为了扳倒安宁而故意置身险境。 龙种有多宝贵,谁都知道。 所以皇后才能暂时稳住,让紫英出去。 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扶姣身上有堪称作弊器的系统,无论怎么折腾都能让孩子平安无事。更让皇后想不到的是,今天安宁公主之所以反常顶嘴,就是因为扶姣的刺激。 扶姣以身做饵,要将安宁公主彻底从皇帝心里压下去。 皇后被禁足,皇帝是半点都不想装了,直接带着扶姣乘坐御辇一路到了紫宸殿,甚至还将扶姣的座位设在皇后应该坐的位置上。 属国王子及使臣们经宣召入殿时,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皇帝身边的扶姣。 宫中的妃子娘娘,这些年来他们也看习惯了,对于大燕妃嫔们的座位也是烂熟于心,他们本想从娴妃对面开始找的,结果没想到,竟然在上首看到了扶姣。 当时便是一愣。 今时不同往日,扶姣在陈国公府上做妾时就已经是十二万分的绝色,但美人如花,也是需要精细呵护才能变得越来越美的。 入宫之后,皇帝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扶姣这里送,就说万珍园的宝库,里头半数的珠宝首饰都送进了还没修好的凤凰殿库房里,只不过那些东西贵重是贵重,重量也是惊人,扶姣平日是不大戴的,但今日不同,显玉说什么都要给她戴上。 国色天香,艳压群芳。 这两个词格外夸张,可用在今时今日的扶姣身上,却是恰如其分。 殿内烧了地龙,暖洋洋的,扶姣脱了大氅,她身上穿的外袍是金缕缎,每一根丝线中都掺着金银两线,明明是一身玉色,可却看得出其中流光溢彩,上头绣的牡丹花层层叠叠,每一寸花瓣都有特殊的光泽,广袖之上一只斜飞而来的白凤尾羽张扬,隐隐有穿花之态势,可谓是栩栩如生。 华衣配美人,今日扶姣戴着一整套点翠十二凤尾头面,如云的发丝之间没有半分杂色,点翠的光晕鲜艳雍容,凤尾翘着在发间摇晃,额头中间一颗东珠相配,摇曳出万种风情。 她美目顾盼,唇不点而朱,只轻轻向使臣们瞟来一眼,就叫人呼吸都微微停滞。 实在美极。 再如何华美的衣裳首饰都夺不去她的光彩。 虽然不认识扶姣,但满殿王公贵族都知晓了,这就是皇帝的珍妃,如此美貌,的确配得上珍之一字,任凭谁得了,都要如珠如宝。 陈仕淮今日也来了,不仅他来,姜氏同样也在场。 皇帝昨夜便与扶姣说了,今日他会寻个由头将姜氏发落,让这个曾经伤害过扶姣母子的女人得到她应该有的下场。 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激烈。 姜氏眼中自然满是怨毒,可陈仕淮的眼神却无比复杂。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梦见曾经他拥有扶姣的时候,梦中有多么美好,醒来时就有多悔恨。 可如今,陈仕淮只能看着扶姣高高在上,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她了。 扶姣的美丽刺痛了陈仕淮的心,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可那些王子使臣却没有这么识时务,还是皇帝不悦的提醒一声,他们才神色各异的收回视线。 众人落座,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试探: “陛下,臣在驿馆时曾听闻珍妃娘娘有孕,臣想起我国有一味药,对孕妇格外有好处,当初小王的王妃就是吃了这药才生下好几个健壮的小王子,如今臣将此药献给珍妃娘娘!” 王晃亲自下去,将那药呈上来,皇帝接过来,没有打开。 他自然不会让扶姣随便吃没经过检查的药。 可那王子却不依不饶:“陛下,怎得不让珍妃娘娘看一眼?” 皇帝阴沉着脸,正要发作,扶姣却握住了他的手,将那药盒打开。 入目的是三颗枣泥似的丸子,闻起来味道有些甜,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扶姣还是让系统检测了。 孕妇对血腥味极其敏感,虽然药丸子里甜味居多,可若是寻常孕妇闻到,也会被其中隐藏的血腥气冲撞。 扶姣若无其事的拿起一颗药丸,那献药的王子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他就说,大燕皇帝这么多年都没有除了安宁公主以外的孩子,怎么他们外邦刚要筹谋反燕,一下子就有了呢? 他看着扶姣的动作,扶姣将那丸子凑近唇边,似乎要吃的样子,外邦王子正得意着,就见扶姣动作一顿,下一秒毫无征兆的用帕子捂着半张脸,干呕一声。 皇帝立刻就摔了酒杯,直接扔到那王子肩上:“你这是什么东西!” 王子错愕,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陛下恕罪啊,这、这的确是我国助产的药丸啊!” 齐太医一直跟着,见状立刻将那丸子掰开检查:“回陛下,这药丸里头的药的确都是温补的,只有一味鹿血有些烈性,许是外邦民风彪悍,可珍妃娘娘却不受用。”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扶姣捂着自己的心口,拍拍皇帝的手:“陛下,臣妾无碍的,只是有些闷,臣妾想出去走走。” 想来安宁公主也该出来了。 皇帝本想陪着扶姣一起,可时间却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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